方子晨不满他的迟疑,凶蛮的啃咬着他的嘴唇,强行撬开齿缝闯了进去,卷着他柔软炽热的舌尖激狂的吮吸搅弄。 他激烈的深吻捣弄,让赵哥儿浑身发软,大脑晕眩空白。 他浑身轻颤,方子晨的手钻进了他的衣内,手掌在他光滑的腰间揉捏,一阵阵的酥麻电流窜上脊背,让他理智徒然崩溃。 方子晨抱着他到了床上,随后就压了上来。 紧密的接触,让二人更觉浑身燥热,方子晨抱着他,深情呢喃着。 “包子精,你到底想不想我?” 赵哥儿混沌中给了他一拳头。 “那你是什么精?” 看他气得两颊鼓鼓,方子晨不禁直哼笑,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舔吮, 赵哥儿身子一阵轻颤,方子晨□□又火热的胸膛紧贴着他,烧得他身体也跟着涌起阵阵□□。 方子晨的吻沿着脖颈,一路往下,赵哥儿闷哼一声仰起脖子,在方子晨再次询问时,他喘息颤抖着,伏在他怀里跟小猫一样直哼哼:“想,夫君,我很想你。” …… 方子晨接连忙了半个来月,赵哥儿晓得他一定是累了,早上起来特意吩咐了唐阿叔,不用去叫他,让他睡个够。 安平县这边,村里人多是种的水稻,一年两季,第一季是在二月下旬三月中旬前播种,到六月中下旬就可收割,这会外头田间,稻穗微黄。 方子晨醒来后也没出去,在家逗着两个孩子。 带回来的人,赵哥儿安排他们去厂房那边做工了。 那儿多是汉子,起初几人还有些怕,但看见唐阿叔和小风都在,心里就踏实了。 赵哥儿也没让他们做什么重活儿,就是跟着铲些土。 人有活做了,忙起来了,才不会总是胡思乱想。 赵哥儿同他们做了一会,想着两孩子在家,就方子晨和乖仔照看,不太放心,又正好到了时辰,顺道的回去煮饭,刚到院子外头,他便听见里头传来几个孩子清脆又响亮的笑声。 到了里头一看,赵哥儿脸都黑了。 三个孩子被张渔网掉在房梁上,乖仔搂着滚滚蛋蛋,左拥右抱,两个孩子软乎乎的,又贴着他的胸口,乖仔神色陶醉,似乎要美死了。 方子晨一下一下推着,荡秋千飞一样的感觉,几孩子老开心了,清脆的笑声就没断过,之后还天天的要闹着这么玩。 方子晨推的远,几孩子笑得多开心,唐阿叔就有多心惊胆颤,总忧着渔网破了,三孩子掉下来脑瓜会裂。 方子晨歇了几天,黎艺盛已经回了落山县,那边的厂已经开建了,可这边的造纸厂却是被迫停工。 ——安平县这边,要割谷子了。 这会儿正直雨季,稻谷熟了就得及时的收回家去,不然等雨来了,风大,吹倒了,泡水里,稻谷怕是要烂,而且地里老鼠多,汉子们得回去抢收,工程自是得停下来。 方子晨闲着无聊,就把孩子放箩筐里,背在后头,跟着赵哥儿去村里逛。 村民们这会在田里忙着收稻谷,看见方子晨牵着赵哥儿迎面过来,乖仔在一旁蹦蹦跳跳,滚滚蛋蛋太过圆润,一个背篓勉勉强强塞得下,这会挤得都动不了,也只冒着个脑袋,但两个娃子都没有哭,眼珠子溜溜的到处转。 村民们直起身拘谨的问了声好。 方子晨摆摆手让他们去忙,路旁不知谁家的地,这会还没割,方子晨仔细看了看,上手一掂,稻穗上的谷子瘪得厉害,结的也少,没点重量,怪不得辛苦劳作一年,吃都吃不饱。 现代人种的庄稼,肥料洒下去,秋收时那稻穗都要弯到地上去,真是没得比。 方子晨悠悠叹气。 赵哥儿看他:“怎么了?” 方子晨说没事,下到地里同两老汉问话。 其实不用问也晓得了,一亩不出两百斤粮,还好的是能种两季,要是单季,那真是不够吃的。 村里人收了稻谷多是卖出去,然后买些便宜的糙米回来吃。 田里想要高产,就是勤快些去除草,去抓虫,要是家里条件好,还能浇点粪。 可吃都吃不饱,粪不也得少了,大多留着种菜使。 “要是有化肥就好了。”方子晨说。 赵哥儿听不懂:“什么是化肥?” 方子晨回道:“就是比粪还要厉害的东西,一洒田里,一亩四五百斤不是问题。” 赵哥儿眼睛都发光了:“真有这种东西?” 方子晨一本正经:“必须啊,我是个老实人,从不说假话的。” 乖仔在一旁直捂着嘴笑,方子晨一巴掌扣他头上去。 两老汉撇了方子晨一眼,默默的没说话。 这知府大人好会做梦哦! 还一亩四五百斤不是问题,他们种几十年田了,风调雨顺,伺候最好的年里头,一亩两石,他们都要笑得大牙。 也就他们有经验又勤快的老把事才能种出这般多来,一亩四五百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方子晨说话听着总像口气大,但至今为止,赵哥儿少有听他吹牛的,而且他来的地方,国泰民富,有能载着人飞在天上的飞机,有能制冷的空调,不用马拉就能跑的车,这些东西多神奇啊!能使一亩地产四五百斤的化肥,似乎也不是那么神奇。 他当下立马靠过去:“那夫君,化肥你会做吗?” 方子晨不假思索直接摇头:“不会。” 赵哥儿仔细看他,不信的问:“真的?” 方子晨点点头,赵哥儿戳了他一下,又喝绿茶了,挨着他,甜甜道:“可是夫君,我觉得你会,会做化肥的夫君,最帅了。” 方子晨:“······” 真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方子晨咳了一声,一甩头,牛逼哄哄道:“其实这玩意儿也没什么难的,我虽是不会,但之前化学课上,有学过一些,我回去研究研究。” “我就知道夫君最厉害。”赵哥儿夸他,方子晨插着腰,顶着胸膛:“低调低调,都说了多少次了,怎么的就是不往心里记啊?” 赵哥儿呵呵笑起来,摘了两朵野花给滚滚蛋蛋。 既是夸下了海口,做不到有损他男人的尊严,方子晨回去就干了起来。 作物生产所需要的常量营养元素有碳氢氧磷钾钙,化学课上,老师给他们看过化肥厂生产尿素的视频过程。 可这会儿没有机械,只能人手来了。 收了稻谷,还要晾晒,还要赶着种第二季水稻,翻田插秧,真要忙完得到七月底,厂房那边赵哥儿带着禁卫军和护卫们自己做,能做一点也是一点。 几个哥儿姑娘有活做了,加上他们年纪还小,不过十几岁,赵哥儿对他们多有关照,这会儿热了,亲自做了奶茶和泡鸡爪喊他们回来吃,几个哥儿姑娘吃得很高兴。 这儿没人知道他们遭过的事,没人嫌他们脏,也没人用可怜又怜悯的目光去看他们,换了新环境,大家心头是松快了些,又想着报答方子晨,做活是勤快得很,但依旧‘杯水车薪’。 早前便想到了这种情况,因此水泥厂还没开建,路还没修,方子晨便让赵哥儿先紧着安平县来。 往年地里的稻草大多数都是烧地里头,或者捆一些回家留着补房顶,谁家养了猪的,还要留一些冬日里铺猪圈,或者拿来引火,剩下的就是放田里烧了。 家里谷子晒干了,前头下了场大雨,这两天晴朗,大家就想着把地里的稻草烧了,然后赶紧的翻地,快快的插秧,把家里的活儿做完了,好去给知府大人做活。 这天早上大家还没下地,禁卫军敲着铜锣从村口进来。 村长迎上去,官老爷咋地了?可是上头有啥子事要吩咐啊? 禁卫军朗声道:“官府今年征收稻草,一捆两文前,您老跟村里人交代一声,要是想卖,大家伙就不要烧了。” 什么? 村长怀疑自己听错了:“收,收稻草?不是收稻谷?官爷您······” 村长想问你没搞错啊! 但不敢说。 禁卫军耐心回道:“是,就是收的稻草,不过如今厂房还未建成,大家捆回来了,先搁家里头,等厂房建好,刹时再通知大家挑过去。” 一捆两文钱,地里那么多稻草,得二三十好捆呢! 几十文钱,这相当就是白捡的一样。 这玩意儿咋地也能卖银子了?官老爷收来干什么? 这又不能吃。 大家都不懂,但能卖银子就是好事儿啊! 家家户户的不烧了,把稻草一根不落的全捆了回去。 稻草烧剩的草木灰能肥地,有些人担心没烧了稻草,没了稻灰,下半年种出来的庄家不好,又跑山上去割草拿回来放田里烧。 七月下旬大家开始返工,落山县水泥厂也已经建好了。 方子晨过去看了一趟,都是按着他说的来,生料车间、烧成车间、成品车间,没有任何差漏,如此,外头的山就可以开采了。 这活儿累,方子晨让杨乘风把那群土匪押送过来,这事儿交由他们做。 怕人偷奸耍滑,方子晨调了十个官兵过来负责监工。 这十人先头剿匪也跟着方子晨去了,晓得这帮人就是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的,当下也狠了,周扒皮附体似的,天天就给他们一个野菜窝窝,撒个尿都定了时辰,‘逾期’撒不完,也叫人硬生生的憋回去,谁憋不住谁就是找抽。 可人手也是不够,厂里各个车间需要人,石灰石开采出来,也要运回厂里去,这边村里都没头牛,只能让着人来挑了。 官兵又下到村里。 想不想找活做?想不想赚银子? 自然是想的。 那来我们水泥厂吧!一天九文钱那种。这水泥厂官家建的谁不知道啊,可官老爷都不是好的,不去不去。 汉子们正要摇头,旁儿一人冲了过来。 “官爷,我去我去。” “铁牛你傻了?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要去给人白做活啊?” “你才傻呢,那水泥厂是知府大人做的,知府大人是个好的,俺乐意给他做工。” “哎呀,铁牛你竟然会说笑话了。” “你这人,天天的就知道往花寡妇家蹿,一点正事儿都不晓得。” 那人没再说话,冷眼看着铁牛领着一行人去报名。 想赚钱想疯了,竟给官老爷那些畜生干活,呸,没骨气。 铁牛看他晃悠悠的又往花寡妇家走,也没在意。 一个厂,要的人有限,那是先到先得,有他后悔的。 这村里头去了十三个,都是跟铁牛混得好的,铁牛在镇上认得些人,消息灵通,这会他说新来的知府大人是个好的,这活儿能做,大家虽是半信半疑,可铁牛喊了,这面子自是得给。 要是最后官老爷不给他们发工钱,就是白给人做一天活而已,算不得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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