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缺心眼。 “谁让我徒弟就是喜欢呢?”付庭宣伸手将唇角的血迹擦掉,“你以后有空也多帮我注意一下那个王萌,云生跟他在一起我实在不放心。” 付庭宣见旁边的人没有回应,又故意咳了几下,一副皱着眉隐忍疼痛的模样。 江越应道:“好。” 这下付庭宣暗喜了,又憋着一本正经说道:“陆庄主喊我过去,你要是没事的话,跟我走一趟?” 到底江越还是关心他的伤势,就跟着一起去了。 来到练华堂,陆无情已等候许久。 “陆庄主。”付庭宣殷切地问,“听说你找到线索了?” 陆无情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江越,付庭宣说道:“不必避讳,你继续说吧。” 陆无情这才开口:“这几日我翻阅了庄中典籍,比对你给的阵法残片,寻得了一丝线索。” 一日后,王云生收获了一只粉色的雏鸟。 王萌的原型实在太小了,几乎只有他的一个巴掌大。 王云生带着小雏鸟到了飞星城的郊外,把琼芳的尸骨埋了,还立了一个墓碑。 小雏鸟靠着墓碑坐了许久,看起来可怜极了。 王云生说:“你应该会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吧?” 小雏鸟摇摇头,心想说什么?他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 王云生心想也是,王萌现在已经是一只鸟了,啾啾啾的说得再多人家也听不懂鸟语。 王云生说:“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他把小雏鸟捧在手里,转身离开。 行至半路,有一衣着华贵的公子拦路。 王云生问:“宁英,你怎么在这里?” 宁英反道:“怎么,在九罗山庄我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现在见面就想赶我了?” 王云生心说他看出来自己的意图了?还以为自己装黑给聂无患洗白这场演得毫无破绽,如果连他都能看的出来,那其他人会不会也…… 王云生问:“你找我总不会是要我向你道谢吧?” 宁英说:“当然不是,我找那只死鸟。” 王云生看了看周围,这条路行人不多,宁英是计划好了来堵他的。 王云生谨慎问道:“你找他做什么?妖丹不是已经还给你了吗?” 宁英微怒:“他竟然消化了我妖丹中的大半修为!” “大半修为?” 宁英继续怒道:“他夺我妖丹,让我这一年来受了多少罪,好容易还了回来,他还把我整整五十年的修为给消化掉了!” 王云生问:“五十年?那你总共才多少年修为?” 宁英意识到自己瓢了嘴,眼神开始闪烁:“本世子修为已近……已近千年!” 王云生松了口气:“千年修为损失个五十年,倒不算亏得太多。” 宁英被堵得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气得结巴起来:“那……五十年也是我辛辛苦苦练出来的,他凭什么说拿走就拿走!” 王云生说:“那你要如何嘛?” 宁英跳脚道:“老子要炖了他!” 王云生把手里的王萌塞到衣服里:“这可不行,你换一个补偿方法吧。” “本公子偏不!”宁英说着就五指成爪袭来。 王云生以剑挡格,两人过了几招,宁英压制不住他,便将右手化出兽爪利勾,锋利的尖端看上去很是骇人。 王云生见他开始认真,也准备拔剑出鞘。 “宁英。” 一个身着烈焰红袍的貌美女子从身后叫住了他,这女子玉肌红唇明艳不可方物,算得上是倾国倾城,可宁英见了她脸却臭了起来。 他恶声恶气地说:“你来做什么?别碍我的事。” 女子道:“见面连姑姑不叫,这么没礼数,是准备过河拆桥了?” 宁英被她那双眼眸看得浑身不自在,知道自己能拿回妖丹全靠她的人情,就泄了傲气,乖乖地叫了一声:“云姑姑。” “嗯。”云娘点了点头,“听话,回去吧。” “我……”宁英指向王云生,“我还没有找他算完账呢!” 云娘说:“你不是说自己有千年修为吗?被人夺走妖丹已经是很丢面子了,要是再传出一个千年大妖因为区区五十年修为而跳脚,岂不是更丢你青丘世子的面子?” 王云生分明从这云娘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戏谑,宁英憋屈得不行,最后一跺脚,瞪了一眼王云生就走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这种人。 看到宁英气呼呼地离开,王云生忍不住笑了。 云娘道:“王公子,好久不见了。” 王云生奇怪道:“姑娘,你叫我?” 她笑道:“还能是谁,这里不就只有你跟我吗?” 王云生道:“我们认识?” “我叫云娘,你之前曾帮过我。好吧,从前的事你不记得,那你总还记得前些日子,常与你在一起的那位小公子还爬进我的院子里拿风筝吗?” 王云生连忙作揖道歉:“抱歉,我们不是故意要偷看的,不,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笑道:“你别紧张,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有事情要问你。” 云娘巧笑倩兮,看得王云生满脸通红手足无措:“你说,我知道都会回答。” 云娘问:“你身旁那位小公子,我听你唤他王萌,不知这是否就是他的真名?” 王云生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是。” 他不知道陆无情与云娘交情如何,但总归是比和自己要来得好一些,既然陆无情都没有向她透露出王萌的身份,想来陆无情是有意隐瞒。根据原著中祝星阑的反派身份来看,云娘是敌是友尚且不知。 王云生说:“这个名字是我给他起的,他是我路边捡来的一只山野精怪,至于他从前叫什么,我不清楚。怎么了吗?” 云娘说:“他像我曾经见过的一个人。” 不说故人,而是说见过的人,关系可见一斑。 王云生问:“是谁?” “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云娘说,“九天之上,羽族之地,庭燎君。” 王云生觉得耳熟:“庭燎君?” “他还有一人界之名,叫祝星阑。” 王云生及时掩饰自己的惊讶:“你说的是飞星城的城主祝星阑?” 云娘意味深长地说:“不错,飞星城城灭之后,祝星阑被带回了九天之上的羽族之地,得名庭燎君。” 王云生问:“这个庭燎君,是什么样的人?” 云娘道:“我知晓得不多,只知道他本是天之骄子,最后却差点入魔。” 王云生追问道:“为什么?” 云娘掩唇一笑:“这可是涉及到羽族秘辛了。” 王云生忙道歉:“是我唐突了,如果实在不能说……不过我嘴真的很严的,不会乱说的,我保证听了之后不会说给第二个听的……” “无事。”云娘一双潋滟美目盯着他,说道,“我可以跟你说,但你可千万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 王云生连连点头。 “庭燎君在人界生活了几十年,回到羽族之地自然是百般的不适应,而这九天之上的人,人人都一身傲气,他自然是格格不入。听闻他的性格寡言肃然,但做事雷厉风行,倒是很受羽族君上的喜爱。” 性格寡言肃然?云生在这个世界里听到的,都是在说飞星城城主祝星阑是个神采飞扬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或许是飞星城灭之后,他的性情大变了吧。 王云生惋惜地叹了口气。 云娘继续道:“后来他进入了羽族的权利中心,便开始常与青丘之国接触。能够接触九天之上的神族,青丘自然满心欢喜,以为这位在人界生活过的庭燎君,是因为怀念人界才会经常往来。我父亲当时是青丘国的重臣,我在父亲身边,得以见过庭燎君几次面,此人真可算得上是如琢如磨俊美无俦。” 王云生想象了一下王萌的成熟体,开始有点心猿意马。 “可惜这庭燎君心思却不怎么漂亮,他勾结了当时的青丘国君的胞弟呈郢,联合了当时的大长老禹肃,还有我那鬼迷心窍的父亲,将国君挤下了台。当时正值逢魔之劫,魔界裂缝开在了青丘的一片海域之上,庭燎君索要的报答,便是让呈郢将魔界裂缝的处置全权交与他。谁知那庭燎君不是去修复裂缝的,反而将其撕裂得更开。呈郢发现他的意图当即被吓得半死,仓皇前去阻拦,可怜这个才当了不到三日的国君,就死在了自己的盟友手下。” 王云生问:“庭燎君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娘道:“不知。” 王云生问道:“那场逢魔之劫最后是如何平息的?” 从这里开始,就是原著里描述祝星阑的所有细节了。 云娘说:“当时妖魔横出,一时死伤无数,裂缝一度大开无法修复。不过好在最后庭燎君受法器反噬,才终于有了回转之机,当时不仅人界的修仙者,羽族之人都下界相助了,众人鏖战三天三夜,才将魔界裂缝补上。事后,庭燎君被带回羽族之地,关在了忠极之渊,受十年雷击之刑,终生不得出。” 可事实是,他没有终生待在忠极之渊,他被人夺走了内丹,从九天之上落下来,如果不是那只山鸡救了他,他现在已经死了。 王云生问:“那你是否知道,他当时用的是什么法器,怎么会被反噬?” 云娘说:“当时他身上被魔气怨气环绕,看得不甚清楚,看着像是一面水镜。” 飞天镜。 404突然开口:“获得关键性线索飞天镜二。” 没想到会在这里拿到飞天镜的线索! 原本他准备从聂无患的口中套出一点飞天镜的线索来应付陆无情,但是失败了,没想到在这里得到了。 王云生见云娘一双美目盯着他看,就好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样。 王云生有点紧张:“照你这么说,那这庭燎君算得上是你的杀父仇人吧?” “是,也不是。”云娘说,“虽是庭燎君利诱,但也是我父亲贪恋权势,鬼迷心窍,最后处死我父亲的,是青丘国君。” “那你不恨庭燎君吗?” 云娘道:“说是不恨,那一定是撒谎,是他给父亲指了一条不归路。但若说是恨,也是父亲自己意志不坚行差踏错,怎能把所有过错都往别人身上推。” 王云生的手虚掩在衣服里的王萌上,心道:都怪你,这么坏。 “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隐瞒。”云娘突然说道。 王云生慌张起来:“不是,我没有……” “你别紧张,他是不是庭燎君,对我来说不重要。”云娘说道,“羽族戒律森严权威极高,这些年并未有庭燎君逃离的消息,比起逃出来做你的灵宠,他死在忠极之渊的可能性还更大些。” 王云生问:“那你为什么愿意要跟我说这些?” 云娘道:“因为你看起来就非常想听的样子啊。” 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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