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无辜的圣人,然后顺水推舟不知悔改地把一切的错处暗暗地推给许榴和江珹。 仿佛是许榴和江珹偷晴怕被他撞破,这才对他恶语相向。 江珹哂然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好似在看一只被猫按住了尾巴还在兀自挣扎的老鼠: “不是故意?我的门可都被你们撞坏了。” 江珹冷冷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刚刚进来的时候,好像很高兴呢?” 他低下头作势打量姚思镜:“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你进门的那一瞬间,嘴角上扬的弧度比平时多了15°,啧啧啧,真是了不起啊,让我想想你在高兴什么?” 这个人是什么变态吗!别人嘴角上扬多少度都看得这么清楚! 江珹眼神渗着一点毒蛇似的冷意,装模作样地恍然大悟: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很期待小偷对我们做什么啊?” 姚思镜脸色惨白:“我不是!” 江珹这么多年的道行岂是姚思镜一个不入流的小演员能比的,要装无辜,江珹可比他看起来要自然多了。 姚思镜再蠢也知道今天晚上要是继续纠缠下去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只能匆匆地撂下一句“我要睡觉了”落荒而逃。 连个道歉都没有。 江珹还懒洋洋地抱着手臂站在门边阴惨惨地笑,看着姚思镜狼狈的背影提高了声音: “我看你天天遇到这种倒霉事也不是个事,既然遭小偷了明天叫警察来给你查查吧,保准走不远!” 姚思镜的脚步肉眼可见地趔趄了一下,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找警察万一露馅了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他自己。 真是晦气的东西。 江珹收敛了笑意,不愉地看了一眼姚思镜的房门,这才关上门,随手找了个重物抵住了门免得让风吹进来把某只惨兮兮的小羊吹病了。 现在关起门来,江珹总算是有空来好好收拾一下这只乱吃东西还在自己面前垂死挣扎的小羊崽子了。 许榴本来一脸看戏地啃床单,看见江珹回来后的动作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啊,我现在好像是小羊哦。” 许榴后知后觉自己之前还在江珹面前拼命掩饰自己的身份,如今也是直截了当地暴露了个彻底。 许榴啃床单的动作顿住了。 颤颤巍巍地抬起那双琥珀色的柔顺眼睛,和男人笑里藏刀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好可怕。” 小羊颤颤巍巍地竖起了耳朵。 “现在说可怕已经晚了。”真正的大魔头江珹慢条斯理地抓住了小羊的一只腿把整只羊抓在了自己的怀里。 “还说自己不是羊,嗯?” 小羊理亏,还没来得及思考男人怎么好像能听见自己心声似的,便已经被人按在怀里可怜兮兮地“咩咩”叫。 “我要是说出来被当做妖怪了怎么办!你们人类阴险又狡诈,我保护自己又没错!” 模样看着是可怜,但是说出来的话倒是理直气壮的。 还是欠教训。 江珹都快听笑了,还保护自己,靠他自己别说保护了,旁人只要稍作好意的三言两语,就够他把自己卖了个底掉。 “笨死了。” 这次江珹没有只是在心里想,而是当着小羊的面明晃晃地说出来了。 怀里的小羊呆了一呆,然后那双大眼睛立即睁圆了,很愤怒地摇晃着耳朵,气得短短的毛球似的尾巴都努力地竖起来了。 “你才是笨!连我在保护你都不知道!笨蛋江珹!” 小羊委屈死了,他向来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中了药才会变得这么黏人非要轻薄一下身边的男人才能好,还以为是自己得了什么怪病,满心满眼都是不能叫其他人看到江珹在和自己厮混,这才情急之下重新变回小羊的。 可是小羊状态下的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努力“咩咩咩”地以示反抗。他的小角比初见的时候要生得似乎大了一些,可惜还是能被一只手包圆的程度,顶着江珹的掌心也和撒娇似的。 许榴气急。 怎么别的羊都可以靠角创人,怎么到了他就变得和给人按摩似的。 一点威胁没有不说,还要被可恶的人类嘲笑。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没用的小羊了! 江珹听到许榴的心声却怔了怔,他垂下眼睫,这只笨小羊,还真是有够滥好心的。 要是他江珹就是如传闻中一般是个下三滥的人,他这会儿估计都已经被玩透了。 可怜。 笨笨的,没有他可怎么办? 肯定会被那些无处不在的豺狼虎豹拆吃得干干净净的。 还是要好好教导一下,即使是小羊也要有足够的警惕心才能在动物世界里活下来吧。 江珹伸手怜悯地揉了揉小羊那一头精致的银白色鬈发,玩起了许榴垂在脑袋边上的耳朵。 小羊的耳朵是粉色的,上面覆着一层绒绒的手感极好的软毛,是纯天然的羊绒玩具,捏在手里像是一块粉红儿的果冻。 因为皮肤太薄,在强光照射下粉红色的肌肤上细细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江珹揉着揉着,有点心猿意马。 小羊不舒服地拧了拧脖子,脖子上的灿金色铃铛摇摇晃晃,若是带了铃舌,响起来一定很好听。 江珹想到许榴人形的时候,少年四肢都纤长得好似柔嫩花枝,尤其是一双腿,雪白雪白的从裤腿里露出一截嫩藕似的腿。 笔直骨骼上覆着羊脂似的软肉,细伶伶地可以轻易握在手里。 脚踝细细的,线条精致得像是什么昂贵的工艺品,合该被衬着红丝绒底布,小心翼翼地供奉在防弹玻璃做的保险箱里供人欣赏。 这样细痩雪白的一截小腿要是带上铃铛一定很好看。 江珹想着想着便心猿意马起来,也不急着教育小羊,揉捏着小羊的耳朵找着借口低声哄他: “榴榴,变回来,你脚腕上的伤,我给你揉揉。” 你说变就变,哪有这么好的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聪明小羊“哼”了一声,甩了甩耳朵,没有理他。 江珹:“……”
第86章 小羊直播间(22)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早, 他们要跟着当地村民上山去采摘野菜。 所有人都换了一身贴身的爬山服,瞧着也像是有几分专业的样子。 江珹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洛小雪有点怕他,自然不敢说话, 倒是一边的御姐钟梧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江珹的肩膀,她是歌手,和江珹不是一个赛道的自然不用管这些什么前后辈的虚礼,更何况经过短暂的相处,他们发现江珹倒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不可接近: “江珹, 怎么了, 没睡好?” 裹在厚厚登山服里的小漂亮幽幽地从身后飘过去, 淡定替他解释: “可能, 可能是做噩梦了吧。” 御姐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事带着洛小雪凑过来: “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会做噩梦啊。” 洛小雪还是很怕他的样子, 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许榴想偷偷从江珹身后溜走, 被男人不容抗拒地攥住了手腕。 江珹好好一张英俊的脸硬生生叫人从上面看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想去哪里?还不是怪你……” 噫,好恐怖。 小羊理直气壮地当着几个嘉宾的面面不改色地扯谎:“江前辈, 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一个小主播,我懂什么呢。” 那双圆圆眼睛里透出一丝小狐狸似的狡黠,笑眯眯地看着他:“还是我没有江前辈做噩梦的时候好好安慰他, 他气坏了吧。” “不是吧。” 脑子里好像缺根弦的饶锦这个时候挑出来认真观察了一番江珹一副明显是欲求不满的脸,一本正经地说: “可能是上火了?江前辈, 我有双黄连你要不要喝?” 江珹:我真是谢谢你。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命比双黄连还要苦。 许榴心说这可不是我说出来的,可不能怪我吧! 可惜江珹并不打算放过他, 这人把自己被人嘲笑全部归因给无辜小羊, 真是恶劣得要死。 他的手指推开小羊的手套在镜头看不到的死角摩挲着少年敏感的肌肤,带着薄茧的指腹把人雪豆腐似的皮肉给硬生生揉捻出一片深红的颜色。 小羊眼巴巴看着他还不敢反抗, 心说不就是你硬邦邦的时候不肯变回人吗!连自己下半/身都不能控制的男人还算男人吗! 总之小羊是不会有错的。 而且经过昨天晚上,聪明小羊发现了江珹的软肋。 只要在江珹试图欺负他的时候变回小羊,江珹就没办法对他做那些怪怪的事情啦! 小羊为自己的聪明点赞。 但是一时的小聪明还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江珹面带微笑地抓住小羊的手腕说:“哎呀,榴榴的脚腕还没好呢,以防万一,我们两个还是组队吧,我随时可以照顾你。” 饶锦这个看不懂人眼色的大鸡毛又窜出来:“我也可以我也可以,我力气很大的,榴榴哥,我也可以背你的,别说背榴榴哥了,就算是背着榴榴哥跑一千米也不在话下的!” 你小子这辈子的语文水平都用在撩别人老婆上了吧! 你打哪儿来的!一边去! 江珹把人抓回到自己身后,跟只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笑得阴森森: “我对他的伤势比较熟悉,还是让我来随时照顾着吧!” 饶锦咬手帕,哭出一双颤颤的荷包蛋眼:“呜呜榴榴哥,我害怕~” 江珹觉得要是把饶锦打包送去和姚思镜演对手戏一定很精彩。 饶锦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跳脚:你这人,不让人撩老婆就算了,怎么还咒人呢! 真是太阴险了! 他们所处的山开车还要开半个小时,山路崎岖,到处都是遮天蔽日的大树,想要在山路间行走还是有些困难的。 所幸许榴腿脚好得比较快,一夜过去肿痛便消得差不多了。 饶锦一时间还惊为天人,围着许榴好一阵吹捧。 江珹真是不知道是不是爱豆长时间的禁欲规矩给这人脑袋搞坏了,怎么逮着别人家的老婆上蹿下跳的。 许榴偏偏还很受用这套,和饶锦勾肩搭背地说:“哪里哪里,还是小锦给的药有效果。” 本来走山路就烦,饶锦这厮还挂在许榴身边媚眼如丝: “哎呀,我这样贴着榴榴哥,江前辈不会生气吧?我只是想心疼榴榴哥罢了。” 江珹:真是忍不了一点。死绿茶! 前面的村民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阿山,平时在县城里读高中,有空回家便上山挖野草和一些珍贵的野山菌来补贴家用。 少年擦了擦额上的汗,笑着回过头说:“几位哥哥要小心一点,最好不要在这种山坡上玩闹,有些地方泥土湿润,下面又都是石头,万一摔倒了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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