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熙圈住他的脑袋,被他逗得笑出了声。 听着爽朗的笑声,覃修谨愣愣的抬头看着他,然后痴痴的说道,“泽昀好美...” 赵明熙闻言,轻撩眼帘,磨蹭了两下。 听着覃修谨的闷哼声,他笑意越发的浓烈。 赵明熙弯下身子,在他耳畔吹气,“若是不美,能把我的小郎君,迷成这样吗?” 他的声音带着蛊人的钩子,让覃修谨心跳跟着加速,就连呼吸也跟着急切了几分。 赵明熙跪在覃修谨的腿侧。 他双指夹着覃修谨的下巴,施舍似的吻在他的唇瓣上。 在他贴近之时,又用手指挡了下来。 赵明熙低眉凝望着覃修谨猩红的双眼,像是享受一般。 覃修谨变得越发急切,赵明熙便安慰似的亲了亲他。 “六郎最乖了...” 他缓缓的褪下外衣,一颗颗的解开长衫的扣子,“对吗?” 覃修谨愣愣的回道,“对...” “也是最听话的?” “是...” 赵明熙浅笑的拨了拨他的手。 覃修谨思忖片刻,便听话的松开手臂。 赵明熙从瞧见的怀里起身,把身上的衣物,当着他的面,一件件的丢下。 两人的视线始终拉扯似的胶合着。 覃修谨眼见着衣冠楚楚的赵明熙,把自己一点点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赵明熙始终保持着温柔的笑意,看着覃修谨用野兽的视线渴望着他 ,像是要他把拆骨入腹一般。 直到身上剩下一件单薄的亵衣,他才停下动作。 “六郎...” 赵明熙笑颜如常,却带着极致的诱惑,他展开手臂,一字一句的慢道,“过来。” 闻言,覃修谨脑海里那根理智的弦,彻底绷断。 他猛地起身上前,把人抱到了怀里。 覃修谨压着赵明熙的脑袋,焦灼的吻着他的唇瓣。 “泽昀...泽昀...” 覃修谨痴醉的唤着他的名字,一个个吻烙印在他细长的脖颈。 赵明熙捧着他的脑袋,被覃修谨抱回床上。 他仰笑着扯下帐幔,遮掩了大半风光。
第62章 当做善事 五更的天,日光微亮,月落星沉。 但天色依旧昏沉暗淡,好像蒙了层灰色的轻纱。 听着门外欣妍的轻声催促,覃修谨不耐的睁开眼来。 他微微动身,只听怀中人细微的呜咽,便顿住了身体。 亵衣之外露出的皮肤,白皙光洁却布满青紫,那些痕迹一一言说了昨夜的疯狂。 覃修谨看着赵明熙的眼神,心疼宠溺还掺杂着几分餍足。 赵明熙缩在他的怀中,眉头微微蹙起,单薄的双唇紧抿,睡得很不安稳。 覃修谨拢紧着他身上的被褥,手掌隔着褥子轻拍,低声哄着。 他低身吻在赵明熙的唇角,慢慢抽出被他枕在头下的手臂。 直到他眉头舒展,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指尖撩过细软的长发,露出绝美的面容。 覃修谨满眼眷恋的看着,早就无了心思上朝。 但若是不去,等泽昀醒来,他怕是又要挨训了。 极怕王妃生气的安王殿下,只能歇下告假的心思,老老实实地出门。 覃修谨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并让欣妍带人去隔壁房间给他洗漱更衣。 免得打搅泽昀的清梦。 临走前,覃修谨很不放心的回到卧房,又盯着赵明熙的睡颜,看了半晌。 他极力克制,但还是没忍住在赵明熙的脸上轻啄几下。 等赵明熙不耐烦的皱起眉头,他才餍足的起身,又给紧了紧被子。 他把帐幔规制好,确定里头的光景不会被人瞧见后,便出门交代花霖,看好他的夫人。 等一切妥当后,覃修谨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府外走去。 赵明熙这一觉,直睡到巳时才迷迷糊糊的转醒。 他摸向身侧,却摸到空后,便侧身透过帐幔望向窗外。 赵明熙手背抵唇,打了个大大哈欠。 他稍稍动身,发现身子清爽干净。 还没等他欣喜,腰背传来的疼痛,却是让他忍不住的呲牙。 本想起身的赵明熙,无奈又趴了回去。 早知道,就不该可怜他的,反倒是让自己遭罪。 这么一想,赵明熙脑海,便浮现昨晚的光景。 他抓过被子,想要遮羞,可被子上早已氤氲覃修谨的味道。 这让他越发的脸红,都快要渗出血了。 赵明熙默不作声的趴了半晌。 他估算着时辰,本以为覃修谨该回来,却还没等到人。 忍不住的他,刚想唤来花霖,但一开口便是沙哑难听的声线。 赵明熙摸着喉咙,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声音。 可听到动静的花霖,还是轻敲了两下放门,低声询问道,“主子可是起了?” 赵明熙清咳了两下,说道,“王爷...还没回吗?” “不曾回来。” 花霖见他醒了,声量稍大了些,“奴婢早前派人去问了,马夫只说,是没有散朝,一众马夫都候在宫门口呢。” 赵明熙闻言,心里有了计算,怕是那些信,起了作用。 “主子可要用膳?” “等王爷回来吧。” “可...可王爷说,要奴婢催着您用膳,还让厨房早早备好了粥食,等着主子用。” 赵明熙甜蜜的笑了起来,“那便用些吧。” 莫要辜负六郎的心意。 花霖转身离去。 不过半晌,花霖便在前头领着丫鬟们,端着热腾腾的栗子粥和几碟小菜走来。 刚过拐角,她就看到一身红衣的覃修谨,笑意难掩的走进院子。 “见过王爷。” 覃修谨看着小丫鬟端着的热粥,“泽昀起了?” 花霖恭敬的回到,“回王爷,主子刚起。” 覃修谨闻言,推开房门快步走到床边。 丫鬟们鱼贯而入,她们全程头都不抬的一一布好餐食,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主子,粥食都备好了。” 花霖说完话,就跟着离开,把房间留给亲昵说话的两人。 赵明熙上下打量着覃修谨的绯袍,笑着问道,“这么久才回来,可觉着累了?” 覃修谨摇头,“若是泽昀瞧见今日的朝会,怕是也说不出‘累’字。” “可是覃柏聿犯了事?” “泽昀知道?” 赵明熙唇角微挑,一笑倾城。 “你以为...是谁让他遭殃的?” 覃柏聿前世在进入礼部之后,便广交人才,为今后做打算。 借着缪鸿远的关系,他这路走得算是平坦。 可如今,赵明熙自是要让这条路布满荆棘。 他知道会有人为了秋试去寻覃柏聿,讨好关系,寻求便利,而他也如前世一般,并没有给予这个便利。 覃柏聿不做的‘善事’,那就由他来做。 多活一世的好处,不能自己用,那就当做善事于别人用。 赵明熙安排翊歌找人仿着覃柏聿的字迹,写下长信。 其中内容便是,此次秋试的命题。 那些人被赶出府门,自是郁结不已。 可瞧见长信后,他们便会‘一点就通’的明白,覃柏聿的‘苦衷’。 那些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官家子弟,只觉得握住了救命稻草,但想要他们学习,定是不可能。 如此,他们只会拿着现成的‘答案’,进入考场。 若是只有一二人,或许不容易被发现。 可若是五六七人,那可就不一样了... “那些官宦子弟求的是名声,并不是求死,为了自保,他们定会供出覃柏聿。” 赵明熙捏着覃修谨的手指,他声音低沉却带着十足的阴冷,“只要有一个打头,那其他人定会跟随,而那些信物,便是对簿公堂的最好证物。” 那些人就算进入朝堂,也只会是祸害民生的废物,倒不如被他从源头‘斩杀’。 以免让无辜的百姓遭罪。 覃修谨久久不能回神。 他这才想到,几日前泽昀与自己说过,‘上朝之后,六郎只要端正的站着便是,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多管。’ “泽昀,竟把每一步都想好了?” 赵明熙微微一笑,“我虽不懂兵法,但我深知人心。” 上辈子,他可没少为了覃柏聿,跟这群公子哥打交道。 若是不能活学活用,那就真浪费了老天爷多给他的一次机会。 覃修谨想了想,心中有了疑惑,“泽昀是如何猜中命题的?” 赵明熙脸僵了一瞬,“我在茶楼与那些文人墨客策论的时候,听了几嘴。” 他指尖似轻似重的勾着覃修谨的腰封,“再说了,我可是二十中举,被覃宏朗钦封的探花郎,你以为是空有虚名的吗?” 若非当年,他年岁尚小,状元之位说不准都得是他的了。 “不敢、不敢...” 覃修谨倾身吻在他的鼻梁上,吹嘘的捧道,“我的夫人自是最厉害的。” “那你还不快伺候你的夫人起身?” “是,夫人。”
第63章 百思不得其解 不少学子考试的时候,就听着外头闹哄哄的动静。 但此时此刻,无人会去在意。 可他们不在意,有的是人会去关心。 秋试开始了几天,可舞弊的风波,不过一上午便传得沸沸扬扬。 大街小巷都在说,当今二皇子进入礼部当官后,便尽收豪礼,帮衬着官宦子弟秋试舞弊。 寻常百姓最是听不得着‘官官相护’的事了。 学子们苦读寒窗十余载,为的就是这一刻,甚至有人苦学几十年,都中不来举。 谁料,在他们这,这般困难的事,在高官之间,只要以礼相送便可。 百姓们碍于覃柏聿的身份,不敢多说什么,可那些靠着自己科举入仕的文官,可不会轻易的放过。 新覃一向重视科举,在听说秋试舞弊的事后,往日稳重矜持的文官,随即喧哗了起来。 他们一个个出列恳求覃宏朗把舞弊之人押解上朝,当堂审判。 覃宏朗见状,便发令把舞弊之人,押到轩辕殿。 可谁知,他在细看后,发现都是秋猎的时候,瞧见过的面孔。 个个都是他手底下大臣的孩子。 覃宏朗见此,有些后悔方才的决定。 可文官们给予的压力,让他只能开口询问,今年的命题到底是如何泄出去的? “这...这命题是...是二皇子给的...” “无稽之谈!” 覃柏聿当即出列,痛骂道,“我何时给过你们命题!” “就是在...去...去殿下府上的时候...” “是啊...是二皇子给的...” “二殿下写的信...还在小的府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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