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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

时间:2023-09-20 19:00:14  状态:完结  作者:蜜桃喵喵子

  被雨淋了一夜,又守在王府门口挨着春寒料峭,这时候的一口热茶真是暖到了心窝里,再加上怀王面色平和安稳中带来的自在,明徽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而俏皮的弧度,连带着下面两粒浅浅的梨涡也若隐若现般可爱。

  赵瑜又是心头一紧,心道果然眼前人是那徐妧儿的孩子,这般出众清丽的样貌十足十的遗传了生母。顾盼生辉,眉眼清澈,举手投足间皆透着一股让人想好好亲近的温润干净。却不知道品行是否也如生母那般恶劣不堪。

  不过能为恩师冒死前来求救,大约是个好心肠的孩子吧。赵瑜同样举起茶盏抿了一口,好死不死在这时候跟明徽对视了一眼。

  同样宛如深谭般幽深的瞳孔,只是一个还青葱年少的宁静,另一个已经饱受沧桑而年迈。

  “那……王爷有什么打算吗?”明徽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动了动,似惊起颤抖的蝶翼。

  赵瑜诧异的拧起眉心,望着那张颇为熟悉的脸庞,忽想起同样的一场春日大雨过后,徐妧儿泪流满面的哭求道,能否给腹中孩子一个名分。

  可那时他已经完全不信对面那个口蜜腹剑的歹毒妇人所说的每一句话,纵使她哭的梨花带雨,娥眉蹙的仿佛哀伤到了极点,大滴大滴的泪水缠着不甘和埋怨落在他的鞋面上。

  但是万事已经回不了头了。牵扯太多太多,似命运故意开了场荒唐的玩笑。

  赵瑜不愿再去回忆前尘过往,他疲惫的摇了摇头,扶着沉重的黑漆木椅缓慢站起,背对着明徽说道,“让管家替你们寻一身干净衣服,人命关天的事,咱们马上就启程去蜀王府。”

  宁做平头翁,不羡王府深。

  对于一生起起伏伏,算不得安稳的赵瑜来说,让他自己选,他大概是愿意放弃皇亲贵胄的身份,去当个自在平民百姓的。

  长年累月的心绪不宁,他也早早病痛缠身,怕是命不久矣。年少时意气风发的想要护住自己想爱的人,却不想到头来,都辜负了。

  同坐在一辆宽敞的马车中,明徽偷摸着用余光打量对侧闭眼休憩的怀王。

  话说事到如今,他也猜出了霍晖的身份。虽父子两人容貌只有三四分相似,但那异于常人的气场摆在跟前,让人不经感叹血缘之相近,也就只有王府这种富贵地方才能养出这般。

  不过看那怀王虚怀若谷,安之若素的品行,霍晖后背那些蜿蜒可怖的旧伤大概不是出自亲爹之手,那又会是谁下的如此狠手……

  明徽紧咬下唇,想了想还是不敢把心中疑惑转向已故的怀王妃。父母爱子之心,又怎么会虐待般的对待亲生儿子。

  妈的,为什么他积极向上的安稳人生里总要碰上这种父不慈,母不爱的人间悲剧。明徽脑袋越来越沉,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瞬间蔓延全身,心悸间连手指都不经有些微微的颤抖。

  旁边坐着的燕斐青自然察觉出异样,满是厚茧的大手轻柔的牵起明徽掌心,两人十指相扣,传达着彼此的愁绪。

  明徽越发困顿了,顺势便歪倒在燕斐青的臂弯中。迷迷糊糊中梦境真实又虚幻,像被罩在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内,耳畔不断传来母亲的临终前的哀叹。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他人恨自己千般手段,坏事做尽,自己何尝不恨那一腔虚荣恶意驱使下,满是不堪的肉身。

  罢了,罢了。终归去,莫回头了……

  “王爷,蜀王府到了。”外面驾车的侍卫轻轻掀开厚棉锦绣的门帘,单膝跪下行礼时,震的马车一晃。

  明徽骤然惊醒,脑袋越发昏沉,颤颤巍巍的被燕斐青搀扶下了马车,“明徽,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刚睡醒,还有些迷糊。”两人小声说着话,紧跟在怀王和十几个护卫身后。

  蜀王按照皇族排序来说,算是当今圣上的叔辈,不过可以通过封地和建府的地理位置来判断,在当时应该颇为受宠。

  古代无论皇室还是民间,成婚生子年纪都尚小,十五六岁便可当父母。又因了皇室三年一选秀的规矩,一茬又一茬的年轻女子入宫伴架,老皇帝留连其中,难免有那个一两个晚年子嗣。蜀王属于跟怀王一样是当时一众皇子中的老末,虽是叔叔,但年龄甚至比现在的皇帝还小上三岁。

  好一个弯弯绕绕又扭曲的关系网。明徽大概明白蜀王为什么非造反不可——既然都是选宗族血亲继承皇位,你个皇帝老儿为什么偏心,非选侄儿们不可,难道身强力壮的你皇叔我没资格当皇帝?

  明徽腹诽,这古往今外,叔叔夺侄子皇位的也就前朝永乐皇帝了,您捏捏自己的一身反骨,看那一块配跟人家比了。

  排除一个锦衣玉食的长大,一个幼年起便征战四方,在一众传世明将手里积累经验来说。前朝永乐皇帝造反成功大半归咎于隐忍低调的性格,且当时建文帝还是个蠢的。

  可如今圣上不仅头脑精明,还宵衣旰食,为国家操劳奉献一生,甚得民心。蜀王脾气暴躁又奢靡张扬,当年为了扩建王府,甚至放火烧死了一户无辜百姓,简直是恶名远扬了。

  明徽简直想不明白,这蜀王造反多少脑子不太好,但跟着严光龄研读史书,总结出来的便是权利的诱惑及其可怖的腐蚀性。就像吸毒的人沉溺其中,即使周围人都劝他迷途知返,但他宁愿死也要错到底,愚昧而可笑。

  或许皇帝一早便有了屠灭蜀王满门的决心,而所有明眼人都在等这个机会。那么严光龄这个一个胸有大志向的人,在其中又是什么位置?

  明徽苦笑着摇头,暗骂自己白担心了半天,还以为人家性命攸关。结果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心眼跟权谋中心的一众人比起来,简直稀少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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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咕咕咕……(发出鸽子叫)

  话说写这篇文初的时候,我还是宋朝粉,写到后面对明史越研究越深,又融合了点清,真的是大杂烩哈哈哈!


第71章 往事不堪回首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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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然间明徽突然有点不明白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谁给他的孤勇的底气,又是谁夺走了他奋不顾身的决心。

  马车逐渐临近蜀王府时,四周不知是一早被打点过,还是真的危机四伏,竟丝毫不见有任何人影路过,空荡荡的街道整齐的仿佛经历了大清洗。

  怀王和众侍卫下马车后走在前端,明徽脑袋越发昏沉,浑身筋骨像被踏碎了般酸涩难过。燕斐青只默默牵着他的掌心,一路守在末尾跟到蜀王府大门处。

  都说当今圣上刻意纵容蜀王的奢靡作风,明徽用力搓了把脸颊,还是腾出了一把好奇的心,睁大眼睛看向前方。

  虽这处早被身穿冰冷盔甲的侍卫府兵包围,但那约摸五六丈宽窄的朱红色镶金边暗漆大门依旧震撼,两侧甚至雕刻了前朝著名的九龙琉璃壁,衬托的左右各林立着的雌雄石狮也威风壮观。

  明徽估计在京城里也找不出几家如此辉煌气派的王府大门,更不论里面左建宗庙,右筑社坛,亭台阁轩堂室楼榭无所不备。红墙黄瓦,云阶玉壁,山水湖泊更是齐全。

  “实在想不明白,这种生活条件还造什么反,简直吃饱了撑得……”明徽小声腹诽了一句,反惹的燕斐青嘴角抽搐,颇有些安抚性的回道,“掌权者做事,有时候并非他本心所往,却是千万人强推着让他做。”

  明徽并不是很理解,心理十分诧异燕斐青为何要这么说。

  可由不得他细想,便被守府的黑甲侍卫挨个搜身。两人跟着怀王又上了一架六人和抬的宽敞轿撵,连那厚棉挂帘也是混着金丝线绣的牡丹花丛。

  “一会儿见了蜀王,你们两只安静守在我身后,要当自己是哑巴。”怀王还是那幅平静如水的神色,只寻导了几句守规矩的交代后,便不再多说一句。

  三人晃了有十多分钟的功夫,终于踏进了蜀王府的正堂院内。一惯在门口等待接人的丫鬟婆子全部换成身着暗色甲胄的侍卫兵将,空气几乎凝固般落针可闻。几个人又是穿过一条抄手游廊后,当才远远闻见蜀王说话之声。

  怀王先是行子侄礼,弯腰扣手的道了句叔叔安好。蜀王冷笑了一声,挥手便让收下放了三人进屋。

  “那老谋深虑的皇帝病不久已,太子也不过吊着半口气,撑不过两月,侄儿,你可觉得皇叔还不如那群毛都没长齐的小辈?”

  眼瞧着蜀王和怀王的这对叔侄之间的关系还算尚可,怀王苦笑着接过侍卫端过来的热茶,吹了吹氤氲的热雾后,抬眼轻扫蜀王,“按侄儿的想法,皇叔自然是比晖儿他们强的多。”

  “我到忘了,你那世子也在人选之中。内阁那群老东西们成日里算计着,没少打发人过来试探你的口风吧。”

  明徽听的心头一梗,用眼角余光瞥见蜀王一身石青色修麒麟暗纹的锦缎直缀,身形高大魁梧,半白的长发被玉冠锁住,模样虽有几分奸雄的狡诈之气,但背脊挺直,一副就算造反也要理直气壮的姿态。

  怀王默不作声的把茶杯放在桌几上,声音中几乎带了一抹悲凉的腔调,“皇叔便是不知道我全家都是不中用的,也别忘了当初敬宣候霍氏长房是怎么一家老小全死在边关的。”

  “如若不是当今圣上暗许,那一封又一封的求援信件怎么全都被边关那几个总兵扣下,到最后鞑靼屠城,也不见一个援军。霍家满门尽忠,死的是何其惨烈,也不知道他们如今在地府安泰否……”

  这话连蜀王听了都不经心里发寒,他冷笑一声,直截了当的说道,“他就是狠心如此,杀兄杀亲,才落了个江山无嗣可承的下场。当初若不是敬宣候一家排除万难的保他,他早在几十年前便死在其他兄弟手里了。”

  “对啊……晖儿身上流了一半霍家血,圣上忌惮的很,又怎么会容许这般的子侄继承他的皇位。”怀王说罢,眼圈不经也发红起来,说来霍家长房的“满门尽忠”,自己何尝不是加害者之一。

  甚至若不是当初徐妧儿使手段逼的霍覃宜下不了台面,让霍家不得不以权谋私,当今皇上也不会忽就下了重手,落下个如此结局。

  往事密密麻麻如针扎般清晰却痛苦的浮现在脑海中,怀王喉口处一热,还来不及用手去挡,鲜血已经压抑不住的从口腔中涌出,落在自己浅色的锦缎直缀上,宛如红梅般刺眼。

  “侄儿,你这是……”蜀王被这么一闹,顿时也吓得不轻,急忙叫手下人去把王府院里养的大夫揪过来看病。

  “一报还一报,谁也别想落下……”怀王说着,不经把目光扫在燕斐青和明徽的身上,他冷淡中带着不忍,却无比笃定的说道,“父母辈作下的孽,孩子也是逃不掉的。”

  这话一语双关,燕斐青似感受到了什么,俊朗的面容随即阴沉下来,忙拉着明徽双膝跪下,低声道,“报应我活该受着的。妧姨当年做下了很多糊涂事,所以王爷交代的事,我从未有过一丝怠慢。可明徽何其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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