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继日的思念,在今日终于听到了他的消息。 还当上了将军,真争气。 桃襄此时幸福到了极点,多巴胺分泌过剩,被书生骂了还一脸傻呵呵的笑,吓得大家以为这人精神不正常,连忙散了。 萧瑟的秋风似乎都变得暖洋洋的起来,多日厚重的云层泄开一个小缺口,暖洋洋的光线从中倾洒,恍若神圣的剑柄。 桃襄方才还冰凉的指尖,现在缓缓回温。 他抬起了手,伸向光柱中,笑容璀璨。 尽管棕皮书中的内容一天比一天离谱,但听到了好消息的桃襄又充满了动力去研究它。 这几日给木丰上课次数愈发频繁,他只知道木丰好学,却不知道这么好学。 如果不是他以自己累了为借口,木丰恨不得就让他在年丰村住着,从早学到晚。 今天是休息日,桃襄从集市上买了点日用品,准备给老太太收拾收拾屋子,毕竟一直住人家石娘的房子也不太好。 谁知还未进屋,就见本该去上工的石娘一脸焦急,看见他直奔过来:“不好了!老太太她人不见了!” “啊?”桃襄震惊。 石娘急得焦头烂额了:“她应该乖乖在家待着啊,今天我忘拿针线了,回了趟家,就发现人不见了!” “别急别急,”桃襄安抚道:“老太太肯定走不远,咱们分头找找。”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好学的木丰 木丰(举书本,乖巧):哥哥哥哥这个字怎么读? 桃子(欣慰):这个字叫绿,绿色的绿。 木丰(偷偷靠近):那这个呢?(星星眼) 李·疯狗将军·春·看我老婆的都死即使是我切片也死·游(阴恻恻):这个字念茶。两个字连起来就是你的意思,绿茶!!! 木丰(QAQ):嘤嘤嘤这人好凶好凶。 某风(目睹了一切):木师傅,你先把身后的刀收一收…… 小剧场之傲娇 李春游(炸毛):为什么要将我的黑历史公布于众啊啊啊! 小李春游(炸毛):啊啊啊啊啊啊 桃子:傲娇的,也很可爱。 某风(好奇):话说他是怎么从死傲娇到现在的忠犬的? 桃子(高深莫测):俗话说每一个傲娇其实都是隐藏的忠犬。比如…… (桃襄朝大小李摊开手掌) (大小李扑过来,下巴放在桃子手掌上):汪! 某风(擦汗):要不李春游你变成修勾吧 ——— 某风的哔哔喇叭!重要通知专用~~~~~ 1:这次意想不到上了个榜单,为了赶榜这几天是日更,但咱们六月还是隔日更哈,七月日更! 2:先前担心小伙伴们看不惯第一人称,但没想到大家辣么喜欢嘿嘿,那继续啦~ 3:剧透,木师傅的茶艺要结束了,咱李师傅也快出场了……
第65章 会去哪里了呢? 越是这种情况下,桃襄知道自己越该冷静。 老太太可是关键线索,但因为患有老年痴呆症,桃襄与她说话一问三不知。清醒的时候就警惕地盯着他们所有人,嘴巴抿得紧紧的。 老太太应该不会在陌生的地盘乱跑,没有人带走她,她会去哪里呢? 电光石火间,桃襄猛地想起,老太太会不会跑到年丰村去了? 那里是老太太知道的在白桦唯一的地方,且与她的家乡相似。 桃襄立马行动,朝着年丰村跑去。 不知为何,方才还晴空万里的蓝天,仿佛是随着桃襄脚步般变暗。 他每走一步,天色好像就暗一下。 错觉……罢了? 桃襄甩了甩头,当下没空想这些玄乎的玩意儿。 年丰村还是老样子,寂寥无人,一眼望去能动的,好像只有随风飘摇的芦苇。 “老太太?” 桃襄喊了一声,毫无结果。 他不知道木丰在不在村子里,如果在的话,可以多一个人帮忙。 此刻,天色竟已经跟晚上八九点似的暗了。 他蹙了蹙眉,毅然决然地踏了进去。 桃襄虽在这本书里没什么成就感,但以他多年穿书的经验来看,那便是触发到什么剧情的信号了。 转眼间乌云盖月,眼前村庄黑漆漆地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黑白清澈的眼眸已经变成了金瞳。 这是烤鸭穿书局最新的研究产品,夜视美瞳,带上去后就算黑乎乎的山洞也能看个一清二楚。 本来夜视美瞳还处于开发期间,但boss为了补偿桃襄任务辛苦,特意卖给了他八折。 桃襄从路边折了根沉甸甸的带刺儿树枝,缓步前行。 村子不算很大,但房屋与房屋挨得很紧,鳞次栉比。 黑漆漆中,他好像听见了有人说话。 声音很细很小,宛如蚊虫振翅的音量,但桃襄莫名能听清这个人在说什么。 ——“你们当初这样对他时,他不疼吗?” 这个声音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虽没有太多情感起伏,却像是带着寒冬腊月的霜雪,从耳孔穿入直抵心脏,令人不寒而栗。 “是谁?”桃襄低吼了一声。 这不吼不要紧,离他最近的草屋一下子从内到外亮了灯。 桃襄喉结滚动,怒目圆睁,悄悄移动脚步到门边,轻轻推开一条缝。 这一看,他心脏差点停了。 只见普普通通的小草屋中,一家五口,两个大人三个孩子,最小的那个甚至还在襁褓中,都被齐齐挖去了眼珠,眼眶黑漆漆的留着鲜血。 他们失去了眼珠,看不见东西,听到有人来后就如恶鬼降临,缩在墙角低声求饶:“求求你别杀我们啊呜呜!” “我们该死我们该死!” “大、大人!俺们一家人的眼球都在桌子上摆地整整齐齐,您检查检查!”那家男主人哭道。 他们一动,好似有铁链叮当响,桃襄才发觉,每个人的脖子上都被套上了铁索,像是栓狗一样。 桃襄头皮发麻,胃中顿时掀起狂风巨浪。 果然,他第一次来年丰村就觉得诡异的直觉是正确的。 桃襄脚步踉跄,谁知他跑到哪里,哪里的房屋就亮了起来,里面无一例外,全都是被挖去眼球栓着铁链的普通村民。 “啊啊啊求求放过我们吧——” “娘,我好疼啊,我眼睛好疼呜呜呜……” “谁来救救我们啊!” 哭喊声此起彼伏,宛如地域中的冤鬼齐声哭泣。 以桃襄为中心,周围开外的房子都充斥着喊叫声。一瞬间,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天上的乌云仿佛要垂下来,把他整个人吞噬进去。 “别喊了!”桃襄捂着头,痛苦地吼了一句。 他心脏骤缩,仿佛被大手狠狠捏了一把。清明的神志如抽丝般慢慢被抽走,然而就在他即将两眼一黑时,潜意识里竟然有个声音——“汪!” 对! 狗叫! 下一秒,俊朗的青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要死不活的小土狗,病怏怏地瘫在地上,眼皮微微掀开。 还好,桃襄心想,虽然头疼没有停止,但至少意识还是清明的。 ——“谁打开了我送给他的礼物?” 小土狗耳朵微动,见一双布鞋出现在视野中。往上看,则是修长笔挺的小腿,宽大的衣摆被那人乍在腰间,露出病/态白的肌肤。 “是你啊。” 他蹲下身来,毫不留情地拎着小土狗后颈,把他提到与视线平行。 这人的手法粗暴,扯得小土狗很疼,然而对上那双暗淡泛红的桃花眸后,小土狗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了。 桃花眸下面的疤痕消失得一干二净,若不是痣的位置,桃襄差点真以为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人。 不对,李春游才不会像他这样。 木丰眼神宛如野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小土狗生吞活剥。 小土狗的嗅觉是人类的几千倍,木丰身上浓郁腥臭的血味,引得他干呕好几声。 为什么,是木丰? 说实话,尽管木丰身上有着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他故意不去仔细思考那些事情,毕竟面对着那张脸,桃襄还是有着许多私念。 现在,他不得不面对真实了。 木丰高高束起马尾,碎发被粘腻的红色液体黏在脸上,面容邪气俊美,双瞳暗红,嘴角还扯着骇人的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把我送给哥哥的礼物搞坏了,就算是你,我也要挖出眼珠。” 是他! 桃襄瞳孔一缩,本就虚弱的躯体更没力气挣扎,悲哀地望着小少年。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全村的人? 这是他认识的木丰吗? 木丰,那个阳光开朗的孩子,为什么变成这样? 小土狗哀嚎一声,却不料竟被木丰抱进了怀中,小少年心情颇好,腥气的手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狗毛,露出顽皮的犬牙:“开玩笑的,我这么舍得杀你呢。你虽然是条狗,但也比那群人面兽心的混蛋们强。当初可只有你,也在救哥哥啊。” 哥哥,桃襄头皮发麻,说的是我吗? 木丰哼着小曲儿,一路愉悦地回到住处。 打了个响指,村庄又被黑暗笼罩,唯有他的住处还亮着微弱的火光。 一进去,桃襄就看到了自己正在找的老太太。 老人家被毫不留情地绑在椅子上,目光呆滞,面前的桌子摆满了各种刀具,令人遍体生寒。 屋子里血腥气极重,有一面墙都成了红褐色,不知道是多少层血浆溅上去又凝固。 “汪汪!”小土狗叫了两声,老太太混浊的眼球往这里瞟了瞟。 还好,人还没事。 “既然你来了,就在这儿好好待着别乱跑。” 木丰把小土狗丢在地上,脱去上身衣服,拿起刀具比划着,眼神有着藏不住的激动,嘴角咧得更吓人了:“她是最后一个,完成后,就可以献给哥哥了。” 木丰仿佛跟吃了蜜似的,表情似初恋的少男见了心上人般,羞涩又激动。 “哥哥会不会很开心,我替他报仇了,我比那个废物强多了。哥哥、哥哥他只能看着我!” 烛火将木丰的影子拉得很长,穿堂风过,影子跟怪物似的变形。 眼见木丰离老太太越来越近,小土狗一个箭步冲上去,朝着木丰脚踝狠狠咬下去。 “嗷呜!” 桃襄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木丰的脚踝顿时血肉模糊。 “畜生,你在干什么!”木丰怒道,他抬腿把小土狗踢走,谁知小土狗坚持不懈,又冲上来,朝着方才的伤口,连带着爪子戳进血洞。 木丰顿时怒不可遏,暗红的瞳孔又深了一分。反手举起刀具,朝着小土狗身躯就刺下去。 小土狗反应迅速,敏捷地迎着木丰胳膊伸出爪子一挠,再看准他的血管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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