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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兰台歌

时间:2023-09-15 14:00:23  状态:完结  作者:金钗换酒

  给急忙安置到里间榻上,穆广霖的一应部从早就蔫眉捂脑跑走,抬人进来的龟奴也作鸟兽散:谁敢担这个罪责。裴夫人唬得白脸:“我的儿,这是怎?”

  这伤的位置,看着极是不好,裴夫人不敢撩开衣裳看,只问:“是……御马摔着?”穆广霖打着寒颤摇头,又问,“那是,跌着一跤?”穆广霖闭目不言。

  后来府中医侍者给看过,摇头说无法,自头棱处生撕咬开,里头阳管扯断,回天乏术,这辈子子息上是没指望的。裴夫人先是呆愣而后暴哭,犹不死心,问如今万没有补救之法么?医侍言道不如连同子孙袋子齐根斩去,伤处切口还利索些,止血容易,也不易化疮生脓毒。

  呆坐一晌,长也不长,赶去丞相府通报的僮仆还未回转,裴夫人看一看自家好儿子一□□泼似的血,向医侍道:“动手罢。”

  穆广霖双唇颤抖:“不要!娘,不要,你要儿子绝后?”

  是谁要绝你的后,是谁逼你到院子里耍?裴夫人一腔心痛,一半是埋怨,另一半飘飘转转落到宫中。

  她对穆广霖道:“儿,保命要紧。”

  命医侍尽心治伤不提,裴夫人又命亲信前往打听是哪座暗窠院子,又去传叫今日陪着大公子饮酒的闲汉捣子,说天亮前务必押来,种种布置妥当,再传来府中上下,严厉提点今夜之事不许外传。

  可是功夫负煞有心人,那座暗窠院子竟然连夜散伙,引得穆广霖狂性大发的那名象童也不知所踪,裴夫人扑个空,无法,只暗暗训诫陪着饮酒作乐的几人,不要吱声,稍后穆涵回府,只推说是跌跤落一二小伤,养养就好。

  说笑呢,裴夫人冷笑着看穆涵招呼也不招呼一声,听闻不打紧即刻就要返回丞相府,她心想父兄说得一点不岔,这个儿子废了,穆涵还能有旁的儿子,这不正张罗着要娶妾?至不济还有那个贱人生的穆庭霜。

  可她,只有一个广霖。

  银牙咬碎,裴夫人连夜手书一封递回母家。

  ……

  裴夫人不想此事外传,势必事与愿违。

  打量咱们宣义侯二公子是废物?府里没留两个得力的人手可还行。

  某人命根子被噶,这消息犹如插着翅儿,宫门还没开钥就呼呼腾腾飞进栖兰殿。

  李郁萧睡眼惺忪,听完以后大为吃惊:“什么,”他们商量的也是找机会噶掉穆广霖,不然费尽心机让裴夫人发现罗笙母子的身份有什么用,不过,“咱们还没动手吧?不是说寻一个踏鞠场跑马的时机?”

  穆庭霜身上衣裳齐整,伺候他漱口净面,一面道:“机缘巧合罢。”

  机缘巧合?这话从前李郁萧还信,现如今哪里还信,尤其是认识穆庭霜以后,把眼儿斜了:“又是你从中搅合?”

  穆庭霜抬手抹他面上水珠,口中诧异:“这怎说的?”李郁萧乖乖任着抹脸,嘴里哼一声:“不是你还是不是搅合。”穆庭霜展颜而笑,笑却不语。


第152章 丽春院子夜沈沈·二

  振武十二年十一月初六, 壁宿值日。

  壁宿总是好日子,壁水貐居玄武之尾,室宿之外,又以宿中东西天厩、土公二星为亮, 恰如宫室拱卫,乃家园之屏障,民间多以为吉。

  宣义侯府做亲, 即择在这一日。

  也是在这一日,李郁萧送给好仲父一件贺仪, 也不是旁的,李郁萧给谭师抬上大鸿胪的职。“夫谭大夫祭酒诩, 才足折冲御侮, 德足辅世长民,命惠瞻仰,安全正朔,鸿胪是封, 光荣旧宅。”圣旨上如是写道。

  可是怎说的, 一个萝卜一个坑,谭诩封大鸿胪,先前的一位就得挪窝, 九卿总不能变十卿吧。

  先前是哪位,就是乌屠斜来朝时蹦跶得欢的那位, 紧伙着穆涵替乌屠斜卖衰唱惨的那位。

  振武帝李郁萧,露出他雷厉风行的一面。

  连上书乞骸骨的机会都没给, 直接降罪贬斥, 罪诏是尚书台拟的,罪证条条件件, 这位老大人任大鸿胪期间贪盗多少州郡属国贡奉,每年多少银钱换算得清清楚楚,一笔没漏,贪渎害民谋私误国,直接家产充公贬为庶民。

  朝中都说,就这还是少府卿沈决、穆常侍等苦劝才有的开恩,总要给继任的谭大人留些口碑,不能留人议论说陛下为着谭师大开杀戒,谭师面上不好看,陛下这才且住,要不然瞧那个意思非要给斩首才罢休。

  田穰苴杀庄贾,太公望杀狂矞。

  庄贾点兵来迟,狂矞不从周公旦,是什么了不得的罪过么?非死不可么?

  旨在杀鸡骇猴四个字。

  这只鸡杀得很漂亮,前脚申饬前任大鸿胪的诏书发出去,后脚清凉台迎来一位,可是稀客,大司农蔡陵。

  先说两句闲话,蔡陵说次子蔡然此番封左庶长,光耀门楣,全赖陛下栽培,说想要斗胆给蔡然的生母请封县夫人。

  蔡然的母亲不是蔡陵的嫡妻,蔡陵却要给这份抬举,且没往太后跟前念叨,念叨到李郁萧跟前,那这个抬举就是给蔡然的,面子是给李郁萧的。

  面子这个东西,该接的时候就要接。

  眼见李郁萧首肯,蔡陵呈上来一盘子账簿。

  李郁萧翻一翻,善。这些年并冀两州的税钱偷漏几何,北境兵马的军饷虚报几何,另一些零碎,诸如鸿都观和少府的一些杂账,俱在其上。

  说是既零且杂,可李郁萧大眼一瞧粗粗一算,穆涵掌相印十二年,生生昧下足有上亿的银钱。好啊,好一个忠君为国的宣义侯,李郁萧坦然收下账簿,许蔡陵一个留职不发安度晚年。

  谁让咱们蔡大人好赖总比韩甘有些眼色呢,且留着,能给穆涵筹攒那好些钱,说明才能还是有,将来给咱们攒就是了。水至清则无鱼,这一起子曾经效力穆涵的朝臣,也不能都赶尽杀绝。

  许是蔡陵的反水实在撩着穆涵这老虎的屁股毛,这老狗刚刚纳完妾就给李郁萧整幺蛾子,干什么不好非要出尔反尔,从前说的放给穆庭霜和裴玄的上计考绩,这老狗又开始争,明里暗里给御史府使绊子。

  “蔡陵这个沉不住气的。”李郁萧忍不住憋气。

  穆庭霜劝慰陛下:“蔡陵哪有胆气,他不是为保皇族基业才来投诚,既不是忠君也不是忠于朝廷,仅是见风使舵,他哪有底气与穆涵明着断义。”

  嗯,也是,既然不是这个原因,李郁萧纳闷:“那穆涵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疯?不是答应好好儿的么?”

  “他的应允,”穆庭霜替陛下梳理思路,“先决条件是置换,他的旁的图谋推进顺利。”

  李郁萧想一想进来朝中的各方邸报,展颜笑道:“他这是着急,他的亲兵在益州可是不顺。”

  这话不是说笑,穆涵派去益州的人马,确实很难说顺。

  这支人马名为驰援实为抢功,穆涵这两年在南方苦心经营,总以为凭自己的人手总能与荆睢抗衡一二,实际呢,他的亲兵一进益州地界就与他失去联系,杳无音讯。

  不对,要说音讯也有,砂织的战报日日往朝中呈递,大晏军部连连告捷,捷报一封一封,今日生擒乌屠斜明日大败某某负隅顽抗的翁提余部,怎么没有音讯。

  只是,胜仗打得,是谁人打的胜仗邸报却只字不提,是将军府派去的将领还是丞相府派去的将领?不知。

  单只看丞相府日日往西南遣人就知道,穆涵是真的急。

  李郁萧嘿嘿嘿:“穆涵又不傻,总是嗅出一些味儿。”

  他口中是朝局战局,偏笑得眉眼生花,一派灵动狡黠,穆庭霜陪坐在御案右首,将将看他一张带笑的侧脸,唇角到下颌再到莹莹的耳垂,这一线有如新雪,颊上一片笑意则如梅开雪化春风来。

  旁的不消说,这春风穆庭霜只愿年年岁岁多留陛下面上。

  左右看不够,手指头自己拿主意似的攀到李郁萧下巴颏,李郁萧不避不闪只是笑:“大胆,朕的龙须是平白摸的?”

  穆庭霜从善如流,一面挥退内侍宫人一面低低道:“是,臣有罪,请陛下赐罪。”手上却一味摩挲不止。

  赐罪,请罪,次一类的词儿在他嘴里是什么好话,李郁萧脸上春风更浓,目光四周踅一眼:“清凉台是议政之所,有些不合体统吧。”

  说着不合体统,他一把腰活像坐不直,往右面倾去,却还能叫摔着碰着?穆庭霜接个满怀,在他耳边道:“如何。清凉台如何,我还知道陛下想去承明殿。”

  去承明殿做什么谁有脸面许说完,李郁萧仰头张嘴,穆庭霜按扶他颈子亲他,忙地他舌头吐过去。

  鸣咂一刻,意兴思飞,李郁萧惯做不来掩饰,这事上一向直白,抻手将把拢攥着顽,穆庭霜沉得住气,只揽着他的脊背划拨,另一手闲的又去弄他下颌。

  忽然李郁萧低头沉思:“裴夫人处还须时时添柴,也不知穆广霖的伤养得怎样了。”

  ?穆庭霜长眉一定眼中精光一闪。

  细细抬陛下的脸儿,穆庭霜钉着人轻声问:“既平陇,又望蜀,光武刘秀与大将岑澎的典故陛下才与臣说过,今日陛下自己要做贪得无厌之人么?”

  什么,谁是陇谁是蜀你说清楚,李郁萧一阵仰倒。

  他家霜啊,那是啥都好,就是不知道这个乱吃飞醋的毛病哪里来的,他无奈笑道:“谁有那个心?太平侯大人明鉴呐。”

  穆庭霜不依,渐将覆在案上,李郁萧任他轧覆,仰着脸儿自顾笑不停底下还不撒手,他眼睛愈暗:“陛下打摩臣这处便了,一壁磨臣的一壁念着他的伤?”

  他的伤,穆广霖的伤,那穆广霖的伤是伤在哪?不怪穆庭霜点着似的要发作,实在想起从前一些不消看的场景,心气和心火一齐起来:陛下这手,该摸的不该摸的,可是实在都摸过。

  摸过便了,这晌提起是甚意思?穆庭霜压着人:“陇川地广,蜀国千里,陛下说说看,二者相较何如?谁者占地更广?”

  !!李郁萧这才反应过来他的霜儿吃的什么醋,实在没头没影,又不想落这个下乘吃这个理亏,悄悄往身上的人耳边吐气:“地广又怎,蜀地阆峰剑阁高耸入云,才是端的雄壮景象,”他说着穆庭霜活计闯探进他袍裳,也是要入云,他颤着身一阵紧吸气,就这仍蒸着脸小声给顺毛,“再说你跟谁比?跟谁也没得比。”

  把腰放软,案上一应的笔墨砚纸顾不得,李郁萧排开双臂攀上穆庭霜的肩臂,闭着眼道:“朕只有你一个,你却要比谁。”

  这话,嗯,这话真服帖。不过不如裹没迎凑的那处服帖,陛下两张嘴都紧着可人,穆庭霜静静体味一刻。

  要说咱们穆二公子,心中到底还存一些礼仪廉耻,终究没在清凉台的御案上办事,分抱陛下乱颤的两边腿往内殿走,提兜倒在里间榻上。

  敦伦一番少不得,殿中没旁的声响,只闻连声的摆扇和间或陛下一声抱怨,说双膝折得麻疼。常侍大人疼人,调过他身来给揉,只是揉着揉着没得按沿内髀筋儿往里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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