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衣裳,满不在乎的想:心理准备慢慢做,这不是还有却缘吗?什么时候做通了心理建树什么时候再说。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人给睡了,免得给尚清那混球给逗引跑了! 他不着寸缕的站在床前,看着床上依旧沉睡的人,愤懑不已的噘嘴,小声道:“你也是个没气性的,和我赌气就跟人不清不楚来气我,我都认错了还不原谅我,气人!” 心里没好气的吐槽:心里有气跟我吵架不成吗?窝着火又要配合我把你藏着掖着,转头又要生闷气。 口是心非,死傲娇! 他屏息凝神的脱了鞋,踩着脚踏坐在床沿,把帐子又放下来。 偷偷摸摸的拉起被子从床位钻进去,鼓起一个包,慢慢移动到床铺的中间,小动作的起起伏伏,卖力表演。 李蘅璋止不住的嘴角上扬,不动声色的露出得逞的浅笑,又听得他难耐的从牙缝中露出几声欢愉的嘤咛喘息。 “嗯……唔?哈……” ………………
第73章 游寺 (此处隐藏‘偷袭’两章,若是有姐妹能看到这里并且有兴趣,妾身带着前面隐藏章节咱们借一步说话。) 大业的大地上不仅文化百花齐放,就连信仰也并未被强行压制,道教佛教祆教基督教等等皆遍地开花,传教士处处可见。陇西李氏自称是大思想家道家始祖李耳的后裔,便更是提倡百姓信奉道教。 不过对于统治阶级来说,尚佛才是真正能走入人心的愚民政策,以至于从天子到庶人,信佛教者众多。佛寺自然而然的也在各地经久不衰,类似长安的大小雁塔都远近闻名、灵验非常。 北塔寺便是江阳有名的佛寺,算下来也有七八百年历史,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她却依旧巍巍矗立在江阳城中,与两江交汇处遥遥相望。 寺后有一处天然的温泉,让北塔寺即使寒冬也能置身在一片鸟语花香的春日之中。 尚清早早的就已经准备好了东西,屁颠屁颠的把寺庙后的温泉包下来,又邀功似的用过午膳就往李蘅璋家里跑。 扑了个空。 “隔壁吗?” 思晗有些莫名其妙的摇摇头,满脸懵逼的往隔壁探探头,摇头说:“不熟不清楚。” 尚清吃了闭门羹,想着时穗和李蘅璋关系不俗,大约问问卢思晗也能知道他的去向,没想到又是棋差一招。 他有些纳闷的有些打趣,问:“时穗前儿个还说要纳隔壁的李爷为三房呢,嫂子你也不好生把人看着。” 略带责备的说:“明明说是朋友,还鼓励我去亲近人,接过眼看就要成了好事,哪知道时穗忒不地道,做出横刀夺爱的事情来。” 卢思晗把手放在肚子上,一脸无可奈何:“他那个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也该多帮着我劝劝才是。” 尚清大为为难,苦恼的哭丧了脸:“我本来是约了李爷今日去北塔寺求神还愿,谁知道一来却只发现大门紧闭,屋里也没个人。想着时穗和他关系不俗,大约嫂子能知道他们的去向。” 他一脸失落又可惜,清秀的脸上红了眼眶可怜巴巴的吸吸鼻子,嘤嘤嘤起来了。 卢思晗一脸痛心的说:“自从隔壁搬来来,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我现在这身子也没那个精力总把人盯着。这不,夜里吃杯茶都没人帮衬着。” 又是一脸怒火的说:“小尚你告诉我,他们那对狗男男又去哪儿鬼混了,看我不把人给揪回来!” 尚清连忙阻止已经挽袖子拿起门栓的卢思晗,安抚说:“嫂子你别动怒,可知都是我的不是!就为了这么个事儿来打扰你,想必时穗是去了铺子里,又或许李爷已经去了北塔寺也未可知。” 他瘪瘪嘴用袖子擦拭了薛定谔的眼泪,挥挥手直叹气。 卢思晗放下门栓,微微蹙眉,有些恍然的看着屋外梧桐的黄叶缝隙里的天空,说:“好像昨日说是要去烧香祈福,一夜未归。” 又怒不可遏的说:“我倒是没在意,你这么一说,看来这龟儿子果然一点好事不干。” 她冲院子里吆喝:“小桃,带上家伙,上北塔寺!” “小姐,您这身子沉,去那里做什么?” “捉!奸!” 她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把尚清吓唬的一愣一愣的,撒腿就跑。 见人跑得没影儿了,卢思晗冷笑的关了门,腹诽:龟儿子也不知道又搞些什么名堂,他不是一向和尚清挺聊得来吗?怎么这会儿还要下套给人钻? ………………………… 秋高气爽,碧蓝的穹顶之下,北塔寺的八层白塔算得上是江阳的参天建筑,巍峨高耸气势恢宏。 寺庙以白塔为中心占地颇广,是一片闹市中的净土,远远地就能闻到香火味儿,每日的晨钟暮鼓让人静心宁神。 寺内种着江阳百姓最爱的香樟树,百年树干黝黑粗糙,粗壮又笔直,高高的树冠终年苍翠,树梢挂着数之不尽的香樟子。 不少已经成熟的果子落在地上,被信徒踩踏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一阵阵浓郁的香樟特有的香味更加弥散开来,引得附近的孩童乐此不疲的在树下蹦蹦跳跳。 稍微低矮一些的树枝上系满了祈福的红绸,放眼望去,红香绿玉,却是展不开的眉头,遮不住的哀愁。 尚清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哭唧唧强撑着的笑意,上半身微微向前倾,控诉道:“爷,说好今日一起来寺里拜神祈福,顺道泡泡温泉的。我都已经托人把温泉池子包下来了,怎么爷自个儿就提前跑来了?” 他委委屈屈的憋着嘴,低眉顺眼的偷瞄着李蘅璋:“也不给人家一个机会带您在江阳游玩。” 说着,啜泣的嘤嘤嘤起来。 李蘅璋淡然似水,内心毫无波澜的抬手触碰在百年香樟树的树干上,微微描绘他的轮廓,侧颜对着尚清,说:“便是听你这么一说,兴致使然。” “身边的丫头又听说这里求姻缘是最灵验的,吵着闹着定要来。” 他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心情大好,嘴角有些上扬,眉间也带了一点玩味儿。 “昨日便是宿在这寺里,也没好好看看着寺庙。不过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他手指摩挲,也不知道是在回味香樟树干的粗糙还是在回味昨日夜里的缱绻魅色。 “那今日我陪爷在北塔寺好好游玩一番可好?” 尚清喜上眉梢,上前一步双手抱着李蘅璋的手臂,又腼腆的低着头,微微仰头有些怯懦的问:“爷,我们这样时穗不会生气吧?” 李蘅璋略带浅笑,淡漠不语。 尚清眼里含着半汪水汽的说:“嘤嘤嘤,明明他都说您是他朋友的,看您和我在一起又要拆散我们,嘤嘤嘤……” “咳咳!”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戴着帽子面带微笑眉眼妩媚无边,用略微诡异的姿势走过来,明显看得出一脸不悦,压着嗓子用低沉的声音问:“爷,尔茶姑娘说您吃不惯素斋,问您今日是否启程回去?” 尚清扭头直言:“不回,爷说了要泡温泉的。” 又扭扭捏捏的抱着李蘅璋的手臂撒娇:“对吧爷?” 李蘅璋扫了一眼眼前的小厮,挑眉回答:“嗯。” 尚清理了理李蘅璋的衣襟,趁机吃豆腐的问:“爷吃不惯素斋?” 李蘅璋心血来潮的捏了捏尚清的腰身,意有所指的说:“男人自来爱荤腥。” 尚清果然羞红了脸,红润欲滴的嘴唇欲说还羞。 二人之间情热的气氛本来水到渠成,却生生被旁边的第三者目不转睛的凝视的毫无氛围。 得到封诰的尚清顿时来了架子,抬抬下巴冲着小厮不爽:“你怎么还在这儿?” 小厮拱手,正欲离开,尚清又招呼说:“那个谁!等等。” 小厮停住脚,转身,拱手道:“小的牛三岁。” 尚清听了这个名字,挑眉不已,无语的嘟囔:“这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李蘅璋好笑的看着小厮那张平平无奇又带着酸醋怒气的脸,说:“不过是个泻火的小厮,不值什么好名字。” 尚清瞬间变脸,抬头看着李蘅璋:“爷,您是不是也把我……没事,我可以的……嘤嘤嘤……” 花名牛三岁的时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os:嘤嘤嘤尼玛币,老子一拳一个嘤嘤怪你信不信!之前思晗说你茶我还不觉得,现在看来你特么何止茶,根本就是绿茶本茶! 还有狗比平安,说好的演戏呢?入戏这么深还敢说只是逢场作戏?骗的我这两日割地赔款爽到就地升天,呸!这不是重点,你还笑,笑个屁! 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蘅璋,问:“爷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小的这便去回儿茶姑娘话。” 尚清抢先说:“爷吃不惯素斋,你去跟方丈说声,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准备下软食。” 时穗一怔,并未做过多的诧异,点头离开了。 李蘅璋有些好奇的问:“软食?” 尚清故弄玄虚的卖了关子,说:“爷一会儿就知道了。” ……………… 尚清陪着李蘅璋在北塔寺里好好游玩观赏了一下午,站在白塔顶上,李蘅璋凭栏远眺,将整个江阳尽收眼里。 他拍拍栏杆,秋风带着凉意吹乱了青丝,他拉了拉长发,无甚表情道:“这倒是个好去处,俯瞰江阳,将两江景色尽收眼底。” 他指着左前方的问:“那是什么地方?” 尚清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说:“那里是驿嘴,正是两江交汇冲击出来的一片开阔的平底。偶尔会临水搭建一座水榭,方便戏班登台演出,借着水声也好听。” 李蘅璋点头,脑海里浮现出初到江阳时,水榭上红衣水袖唱陆离的时穗。 不自觉的挂着柔情浅笑,在尚清看来却变了味道,心道:秦王果然如传言一般,什么心狠手辣喜怒无常,早就已经沦落成沉溺温柔乡无法自拔的俗人。哪里还有建立不世战功的赫赫威名、高不可攀?摆平他根本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珰……’ 清脆的幕钟响起,尚清带着笑意说:“爷,晚膳备好了,要不我们先下去?等晚膳过了再去泡泡温泉,洗去周身的疲惫。” 李蘅璋点头,有些泄气的脱力,说:“这身子到底不如以前,才走了这么一会儿便有些力有未逮了。” 尚清扶着他的手臂,走在塔里的木质阶梯上,谄媚的逢迎:“爷说的哪里话?别看这北塔寺不大,寺里弯弯绕绕的小路也不少,走下来路程可不短!能把整个寺庙一寸不落的走下来还能爬上八层白塔的,爷可是第一人!” “你倒是嘴甜。” 李蘅璋看着空荡荡的白塔,有些疑惑的问:“这寺庙一向只听说香火鼎盛,昨日来也是香客如云,怎么今日这么安安静静的,也没见着人来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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