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还没跟人深吻超过五分钟。” 这顿时引得满堂哄笑。 “凌文荣你不行啊,怎么能让嫂子过得这么无趣,婚后要逃你远远的了。” “这是不到时候没发挥好吧,要是等那个期来了······” 被标记或药物临时控制后,omega通常不再敏感体虚,弱不禁风,体质会对应标记者有微小提升,以抵抗别人信息素的侵扰。也只有在释放期,才会对标记者渴求服软。 左右有意拿凌文荣打趣,他则笑着打断不堪的话题。 “你们别光顾着聊这事啊,先说自己有没有干过呗,别忘了在玩游戏。” 起哄声停,数字牌的人接连回应。 “很遗憾我没有哦。” “我没有。” “哎,我也没,我倒是想啊。” 对话题无感,凌禹诺现在才出声答道。 “没。” “有哇。” 由于异口同声,凌禹诺起初以为自己听错,直到众人目光逐一聚焦到他这。 更准确的说,是他身边。 路加·金晃荡着两脚,自觉端起两杯酒一饮而尽,坦然补充,“其实是二十分钟啦,还是三十分钟来着的,太投入我都没仔细算。昨天晚上。” 放下酒杯,他忘我回味着。 “真的是,蛮横又霸道的,一直高强度冲击不停扫荡嘴|里,我塞牙缝的肉都被吸出来了,唉,好害羞。” 惊掉下巴的人包括凌禹诺。他忘了伪装,脱口而出问,“你、你跟谁?” 他可不知道昨天晚上有这事? “难道你忘了吗,小诺诺诺。我们家的,全自动口腔清洗机。” 凌禹诺:“······” 前半句凌禹诺心跳骤停,后半句心肌梗塞。 最惊险的过山车都没这刺激。 凌禹诺:“那根本不算是——深|吻好么。” 路加双手捧脸撅唇,对他巴眨眼:“那你要教我吗?现在?超过三十分钟的?” 因莫名压力恶寒,凌禹诺迅速端起那盘樱桃,拔掉果蒂塞人嘴里。 “吃东西不说话。”他忍无可忍回应。 “哈哈哈!”目睹这幕的凌文荣捧腹大笑,感慨着,“连我们大名鼎鼎的凌禹诺都拿你没辙,怪不得怪不得。” 心灵上遭受打击,第二轮凌禹诺比之前还沉默。 盯着自己抽中的目前最大方块9,他头脑转得飞快,思考脱身对策。 “为什么我又是2!”情形再演,路加吹胡子瞪眼,不甘扭头,“诺!我跟你换!” “哎,这可不行,”凌文荣连忙制止,“就算你们再如胶似漆亲密无间,也不能换牌作弊啊。” 与此同时,最后一位omega蕾贝卡亮出牌,“我是Q,看来这局要凌先生发话了。” 凌禹诺无心游戏,略微一想道,“我从没动手做过饭。” 话音刚落,他在桌下的右脚被重重一踩。正中脚趾。 剧、疼! 这下又怎么回事? 勉强控制住表情,他就听凌文荣谴责道。 “说谎可不对,小诺,我可听你的小布丁说,你天天在家给他做夜宵吃的。” 冒虚汗的凌禹诺总算明白一旁傻笑的家伙为何要踩他。 彼此信息不对等,要露馅了。 在他抵达前,想必凌文荣他们用尽法子在他的‘情人’口中套话。不管他们相不相信,他与路加·金是同居恋人。 而按路加·金张口就来不过脑的德行,恐怕早说遍各种毁他形象的恩爱事迹。 “抱歉,我厨艺欠佳,所以不太好意思说自己会做饭。”凌禹诺巧妙应对,偷偷抽回疼到发麻的脚,搂住眷侣的肩,“但他不嫌弃。” “嗯嗯!我不嫌弃~” 路加顺势依偎,小鸟依人。 “两位感情好得真让人羡慕啊。”蕾贝卡赞叹,好奇地问,“不过路加先生,您在哪工作呢?也是金霁名下企业的员工吗,我都没见过你?” 她的问题,也代表在场所有不知情者的困惑。 能与金霁集团凌禹诺相识,定然非富即贵,再者就是了不得的隐秘大人物。 可这自称路加的古怪人他们谁都没印象。各自的消息网有限,亦查不明其来历。 “他是自由职业者,我偶然跟他有交集,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凌禹诺总算抢在前回答。 “哦?”凌文荣展现出极大兴趣,往前坐了坐,追问,“那你们这是认识多久了?你可别嫌我多管闲事烦啊,我这回是先替老头子打听,你总不能连他老人家都瞒着吧。” 祖父名号被搬出,凌禹诺自知敷衍不过,开口道。 凌禹诺:“我们在——” 路加端起酒杯,头往边上紧贴。可藏于对方身后的手,却直捏人家后背,硬是打断解释。 他那追念深沉的神情,看得众人一愣一愣。 “还需要问么。在你们出生以前,我们俩的命中注定的缘分就结下了,这种痴缠分离,遥遥相待的故事,真让人想配杯安戈洛。” 他手边确实又多了几个空酒杯。 路加陶醉舔嘴唇:“啊,一不留神又多喝了三杯,谁让你整天管着我,不让出门不让买东西呢,小诺诺诺。以后要对我宽松点哦。” 半小时不到已浑身上下中招,凌禹诺再度佩服起他的忍耐力,夺过对方酒杯。 “少喝酒对你身体好。” 他视线再淡淡一扫,空杯哪止三个。明明十几杯有余。 感情别人勾心斗角玩游戏,就这人光顾喝酒又各种找借口。 名酒安戈洛算是上乘烈酒,一般身体素质强的alpha也撑不过三瓶。他眼前这家伙恐怕早到上限了,还没醉也是神奇。 这会儿,路加凑到他耳边傻笑。 “这的安戈洛好纯,我店里都是兑水后又灌废酒的。既然他们请客,免费的我一定要喝够才能回去。” 凌禹诺无言以对。 “好了,既然这样,这局先作废重开。不过因为小诺的错误先例,我们必须加大游戏难度,用作警戒。”凌文荣打断了二人对话,提出新要求。 向职工要来简易测谎仪,全程佩戴。 金属仪器状如手环,中间闪烁蓝光,处于静待状态。 “说谎可不是优良品德,我们认真对待游戏,遵守规则,才是对桌上所有人的公平。” 作为提议人,凌文荣立刻佩戴表态。他的死党克里附和着。 “没错,现在若说谎被发现就加三倍罚酒。你运气可真好啊,凌先生,躲过一次惩罚了。本来要喝二十七杯。” 手环由凌文荣一一发去,他不知想到什么,眯眼笑着回原位。 动手洗牌时,他神态陡转,沉重叹道。 “你们不知道,我这外甥自小运气就好得没话说。我姐那事你们都听过吧,说是实验事故身亡,唉,其实是跟姐夫俩人不知怎么想的,竟跑到最危险的劣等区附近散心,结果······被那该死的匪徒所害。手指耳朵寄到我们家里勒索,按约定送去赎金,岂料别说是活人,连尸首至今渺无音讯。” 凌家夫妻双双毙命,曾是惊动举国上下的大事件。 当时报道称二人是在研究最新开发的秘密能源时发生意外,实验室爆炸。但参与讨论的人大部分不信真相如此简单。 “当时我家那老头子急得团团转,到处奔波托关系寻人。就他那铁石心肠一样的人,茶不思饭不想,头发一夜白了不少,我真是两边揪心。” 情真意切,亦扬顿挫,凌文荣不愧是说故事的能手,再加上爆炸性的揭秘,听众无一不是竖起耳朵,认真倾听的。 “等过去半个多月,连老头子都快放弃找了,谁知我这外甥竟奇迹般的出现,还是主动联系到他。在曾经的劣等区,现在的不可言说之地。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所谓不可言说之地其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禁区尼赫尔。 当然,它之前名声也没好多少。 而十多年前,年幼的凌禹诺到底是怎样在那生活的?靠的是什么? “我这当长辈的,一直没能替长姐补偿照顾他,实在有愧。来,小诺,这一杯我敬你,我自觉不配缅怀逝者,但我和他们一样,希望你今后能继续受命运眷顾,一生幸福美满。” 探究,窥视,意味深长的打量,一时间凌禹诺又成为众人聚焦的中心,却不似往日,是被视作人中龙凤,个中翘楚。 凌禹诺一言不发,摩挲冰凉手环。 故事开始时,他早就在心里冷笑了。 这男人,自然不配缅怀亡者。 尽管当时年纪小,可他依然记得,当年到底是谁在他父母出发前兴致勃勃上门,分享一个看似绝佳又安全的新提案,说要趁祖父大寿准备一个惊喜。 对亲人没有防备,他父母答应帮忙在度假路上顺道去勘察。 于是,双双成为枪下亡魂,至今尸骨下落不明。 他在外逃亡流浪最终归家,回家当日他有意装睡,又目睹终身难忘的一幕。 这自诩长辈的男人,悄悄潜入房间他房间,确认真是他后露出恶意又惋惜的嘴脸,冷哼声阴冷如蛇。 ‘竟然真活下来了’ 自那起,他的生活中频频出现无法解释的‘巧合意外’。走路时会有车辆失控撞来,在训练场的专属仪器损坏险些叫他丧命,进军|校时就他的宿舍水箱内检测出毒素物质,差点导致他神经坏死······ 一直到现在,到当下为止。 恶意仍于黑暗中紧盯他不放。 凌禹诺垂头轻笑,端起酒杯,再抬眸神色温和。 “我想,我并非被神明眷顾而幸运,是我父母在天有灵,庇佑我不受奸人所害,逃离歹人毒手。那两人行的端做得正,若有来生,必定会比那谋杀者圆满千倍万倍。您说是么,舅舅。” 没料到他会如此回应,凌文荣顿了片刻才与他互敬。 游戏在测谎仪上场后继续进行。 重开的第二轮抽牌结束,又是一人的怒吼响彻上空。 “为什么!!——” 路加瞅着手中的牌,难以置信。 “我又是最小的!” 凌禹诺探头瞟一眼,不由得感叹对方手气。 在一溜789中,唯独这人的2格外突出。 “那么,这次是我。”安登声音低沉,思索许久后嘴角扯动,“我从来没,玩过死人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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