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担心孤吗?” 对于这点陈川倒是没有隐瞒:“是,我担心陛下。” “那孤今晚去你那。”贺时颐说。 陈川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陛下去我那里做什么?我那床又硬又小,睡两个人不太舒服。” “不是你让孤好好歇息吗?”贺时颐将猫抱了回去。 原本在陈川怀里慵懒的猫,到了贺时颐怀里趴着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陈川说:“陛下来我那怕是不能好好歇息。” 意有所指的话没让贺时颐有何神色改变,他只是抚摸着招财的脑袋,叫来赵徳:“将沈清安房内的床换掉。” “是。”赵徳应下,快速离开去吩咐人办。 陈川见招财被他摸得十分僵硬,再次强行抱回来。 贺时颐一言不发,等他抱过去还没多久又抱回去。 几次下来,贺时颐没有不耐烦,陈川反而不耐烦了。 “陛下不是不喜欢猫吗?” “谁说孤不喜欢陈川了。”贺时颐将猫咪举起来,话却是面向陈川说的。 那话让陈川耳根子一热,总觉得像是对自己说一样,视线随意地看向别处。 “陈川。”贺时颐唤了一声,将猫重新放入双腿上,见陈川扭头看向自己,似笑非笑,“孤叫的是陈川,清安为何看孤?” 听见名字下意识地举动而已。 陈川面上毫无波动:“我只是在想陛下什么时候肯把猫还给我。” “占有欲这么强,若是孤娶了皇后,清安也会这样问皇后吗?”贺时颐忽然说。 猫跟人哪里能对比,最重要的是,贺时颐竟然会这么问。 他堂堂陛下,拿自己跟猫比? 若不是陈川心里清楚贺时颐这人什么性格,都要以为他几次三番问自己奇怪的问题是喜欢自己了。 他抱回来猫,一阵逗弄着玩:“陛下娶皇后天经地义,我是什么身份,怎敢去问皇后。” 二十天后就滚蛋了,想问也没机会了。 “清安这么不在乎孤,真是让孤难过。”贺时颐站起身道。 强烈的压迫感随之而来,逼得陈川也当即起身,不敢再坐下去。 “回去吧。”贺时颐淡声说。 陈川抱着猫告退,回去后发现床和被褥已经换了,比之前躺着柔软舒服多了,也大了很多,五个人睡都没问题。 他将招财放在地上,洗干净手后躺在床上适应了会儿。 晚膳吃得有些油腻,陈川坐在门口吹了好一阵风,到最后实在撑不住了,返回房间洗漱完躺在了床上。 结果刚躺下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推开,陈川睁开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时颐缓缓走进来,目光落在一旁的灯上:“清安这是给孤留的灯吗?” 陈川心说我那是懒得弄灭,不过也没有说出来,就让贺时颐那么误以为着。 男人躺在他身侧,将他揽入怀中,陈川没有挣扎,闻到他身上有股子淡淡的香味,是之前没有的。 这该不会是和别的人睡过之后来找自己吧? 陈川猛地从他怀中离开,满目怀疑。 “花香。”贺时颐看出他心中所想,“孤除了你没有别人。 f ” 对上那样一双充满柔和笑意的眸子,陈川差点沦陷心动了,最后强行把自己叫醒,躺在一边道:“不怎么好闻。” “那孤日后不用了。”身后的人拥住他。 昏暗的光线下,陈川身体藏在被褥之中,只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 贺时颐手指按在他的脖颈上,很快就被拿开了。 “陛下早些歇息。”陈川闭上眼。 贺时颐没回答,只是放在腰上的手越发不安分。 陈川咬牙道:“陛下不是来歇息的吗?” “是啊。”贺时颐说,“孤确实是来歇息的。” 陈川气话还没说出来,便被扭过脑袋堵住了唇。 他各种挣扎,想说灯能不能弄灭,可是贺时颐不给他一点机会,到了最后已经完全混乱到想不起来灭灯这回事了。 “沈清安,你说你会不会怀孕?”身上之人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染红的眼角低笑着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什么怀孕! 陈川差点被这两个字吓到疯,仔细回忆小说里的剧情,确定不可能有这种荒唐之事发生才松了一口气,推开贺时颐:“不会,我累了,需要歇息。” “为何?”贺时颐不退反而向他凑近些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是男的,怀什么孕。”陈川累到眼皮子发颤,声音都含糊了,“我若是能怀孕,陛下岂不是也能怀孕?” 贺时颐动了下,陈川刚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差点叫出声,有些生气地瞪着他,拿起来一边的高枕就往他脸上挥。 贺时颐轻松抓住后拿下,并未生气,俯身一手捂住他的嘴,意味深长道:“能不能,试试便知。”
第25章 一觉醒来, 他的怨气比鬼都要重, 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 扭头看着整张床, 各种混乱的记忆接踵而来,他顿时踹了床一脚。 床没怎么样, 他倒是疼得眼泪飙出,越想越气,坐在一旁抹着眼泪骂着贺时颐。 崔枂一进来听见他在骂,各种心惊胆战,出声提醒:“公子, 快别骂了。” 陈川见她进来慌忙将衣领整理好,即使他弄好,也能看到藏不住的痕迹,足以可见昨夜的疯狂。 崔枂连忙低下头。 若是从前,陈川还会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但现在完全没有半分羞意了,起身洗漱完坐在桌前吃着早膳。 崔枂还贴心地给他准备了软垫,陈川没要,强行坐着吃饭,结果就是吃一半就蔫了, 坐在那里双目无神地发着呆。 如果二十天后他不能出宫, 他和贺时颐绝对得疯一个,现在得想个万全之策, 就算到时候贺时颐不放他走,他也能逃出去。 想到这里,陈川将碗里最后的粥吃完,崔枂递来药膏也没说什么,自己随便涂抹了下,站在桌案前开始思考着自己的逃跑大计。 得先摸清楚皇宫的路,省得再像上次那样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陈川准备出去逛逛,走到门口腰一扭,连忙扶着门框,眼眶泛热地在心里问候着贺时颐。 下次他再也不说关心贺时颐的话了。 简直是没天理,自己关心他,他还欺负自己欺负得这么狠。 陈川没了出去转的心思,一整天都趴在床上,整个人昏昏欲睡。 后脑勺的伤口几乎已经痊愈了,没什么影响,有影响的变成了他的屁股。 陈川听见脚步声,知道是谁来了,懒得睁眼,扭头面对里面。 “没力气了?”贺时颐坐在他身侧。 陈川扭头一口咬在他要摸自己的手上,又不敢用力,最后咬也不是,收嘴也不是,尴尬地僵在了那。 “怎么不咬?”贺时颐垂眸盯着他,主动把手指伸入他的口中,甚至摸了下他的牙齿,“没有尖牙,应当是咬不痛孤。” 说完后他不动了,就那么将手指放在陈川的嘴中,表示任由陈川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川把他的手拿下来,艰难起身漱口。 “孤洗了手。”贺时颐静静看他漱口完之后说。 陈川故意不理他,重新趴回去时,贺时颐重新将手放在他嘴边:“还咬不咬?” 陈川一声不吭。 贺时颐轻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别气了,对身体不好。” 陈川继续沉默。 “沈清安,忘记昨夜孤和你说的话了吗?”见他一脸冷漠,贺时颐凑在他面前,吻了吻他的眼皮。 陈川一想到那荤话就觉得毛骨悚然,气到结巴:“说了,说了不行,还问。” “时间久了,或许可以呢。”贺时颐笑着望他。 有病,马上他就出宫,不可能有就会让他实验他那所谓的怀孕。 陈川不理他又不行,理他又没办法理解他的脑思路,毕竟他不是疯子,半晌才说:“我想歇息了陛下。” “孤看着你睡。”贺时颐说。 “我又不想歇息了。”陈川立刻改口。 “有时候真觉得,清安的嘴巴惯会骗人。”贺时颐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子,面色透着几分宠溺。 陈川浑身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这下是一个字都不想说了,对上贺时颐暗沉的目光,摆烂道:“陛下又不满意我不说话,又不满意我说话,到底要我如何?” “自然是想听清安说孤想听的话。”贺时颐说。 陈川麻木道:“我不知道陛下想听什么话。” “孤告诉你。”贺时颐贴在他耳边,低声说,“孤想听你哭,最喜欢看你哭着求饶的模样。” 有病啊! 陈川捂住自己的耳朵,气红了脸,恨不得给这不要脸的狗皇帝一巴掌。 “害什么羞。”贺时颐淡声道,“你不是经常在孤面前哭吗?” “我没有害羞。”陈川狡辩道。 他就算是脸红,那也是完全被气的,跟害羞没有半毛钱关系。 贺时颐坐直身体,手忽然落在陈川的肩膀上,从他的肩膀一路抚摸着他的背脊,直至最后停在腰间轻轻一圈。 “清安太瘦了,要多吃一点。” 陈川身体轻颤起来,觉得后腰有些发麻,再一听贺时颐意有所指的话立刻将他的手拿开,整个人接近抓狂的边缘。 “我现在挺好。”他努力冷静,避开贺时颐灼热的视线,“吃太胖了,到时候身体都展不开,不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胖点好。”贺时颐挑起他的下巴,“胖点可爱。” 陈川不说话,故意打了一个哈欠,推开贺时颐的手:“我要歇息了,陛下。” 又在赶人。 贺时颐听出他的意思,却没有动。 陈川闭眼道:“陛下昨夜将我折腾累了,现在我只想歇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本来想用这点让贺时颐赶紧走,没想到男人听见这句话后暧昧不明地揉捏着他的耳垂,故作不知:“孤昨夜怎么折腾你了?” 他是怎么有脸问出这么一句话的? 陈川气得眼珠子不停转动,就是不睁开眼,最后直接假装睡着了,任由贺时颐的手放在他的耳垂处。 一开始只是想假装睡着等贺时颐走,没想到最后直接睡过去了,等到陈川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他被贺时颐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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