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殿下不是犯困,是火气太重。” 周瑑实在不想此时此刻跟他讨论这个,闭上眼道:“你能不能出去?” “我为何要出去?”蒋升一边继续卡着周瑑双手,另一边也不收回,甚至顺着早就松开的衣裳探进去,“殿下刚刚不是叫我进来伺候?那我肯定得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 他说着轻轻揉弄着周瑑的分身,连囊袋也没有放过,拇指不时刮蹭顶端,顺利让手中尘柄越来越硬。 “嗯……唔……”周瑑没忍住发出一声呻吟,不知为何,他闭着眼不敢睁开,本能怕看到鄙夷的眼神。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来不及多考虑,偷偷睁开眼睛去窥看蒋升的神色,却见他只是微笑兴味地看着自己,两人视线对了个正着。 蒋升越压越低,整个人都压到周瑑身上,贴在他耳边低声道:“原来堂堂太子殿下喜欢男子,被我摸两下更硬了。” 不知为何,周瑑产生出极大的恐惧,想掩住自己的耳朵,他预感到接下来的话是自己最怕听到的侮辱。 “真巧,其实我也喜欢男子。”蒋升笑道,“声音轻些,要不外面守夜的戍卫会听到的,或者……” 他说着手忽然用力撸动,顺便头一偏就将周瑑难耐的呻吟纳入口中,亲了个结结实实,吻得周瑑几乎喘不上气来。很快,周瑑觉得自己腰越来越软,撑不住力整个塌了下去。 “嗯?”蒋升眼疾手快,另一只手赶紧扶住周瑑后腰,顺便加了一句,“怎么这就不行了?” 周瑑无力喘着,只能用自己刚被解放的手,又打又锤,用力想推开蒋升,可惜力气不足,犹如蚍蜉撼树。 “少爷别乱动嘛。”蒋升含糊说了一句,又觉得这样不太舒服,索性把人拉自己身上圈起来,随后继续一手把周瑑的手按在胸前,一手帮他继续撸动下面。 好容易缓匀了气息,周瑑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你能不能先出去?” “我也没进去啊。”蒋升随口开了个让周瑑耳朵更红的玩笑,指尖时不时划过会阴处,隐隐往后戳探,感觉怀中挣扎更厉害,忙道:“好了好了,帮殿下泄了火我就出去。” 最终,在周瑑攀上高峰之前,他转头狠狠咬上蒋升手臂,在释放的同时将声音全数发泄在牙齿上,几乎咬出血来。 蒋升只是瞥了眼胳膊上的牙印,并不以为意。他拿过手巾擦干净一手白浊,规整叠好那块手巾,随手搁在一旁。 周瑑神色迷离,泄力靠在他臂弯里细细喘着,让蒋升心里痒痒的,顿时生起十分得寸进尺之心。 “这世上的事,总讲究个你来我往,有来有回,礼尚往来……”蒋升满嘴胡说八道,在周瑑迷茫的目光中,引着他软绵绵的手往自己胯下去。 回过神来,周瑑才觉察到自己手里被硬塞了个粗又硬的东西,烫得他想赶紧撒手却又被握住。 “你……你怎么还不出去?” 他气恼不已,勉强冒出这句话,叱责蒋升不守承诺。说起来,自从蒋升被叫进来,周瑑就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成了他的,被下流地任意摆布。 蒋升厚颜无耻地说:“很快的,真的。”这承诺听上去比上一个还不靠谱。 也许是上辈子被囚禁习惯,也许是方才确实挺舒服的,让周瑑不自觉逆来顺受,重生的第一夜先被强行染上一层旖旎颜色。欲望发泄过后,他逐渐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当朝储君,不是可以任意被人拿捏的半废皇帝。 想到这里,太子眼神逐渐清明,打算“礼尚往来”让对方软下去,幸亏外面有人高声断喝,才没有让蒋升在周瑑想象中“当机立断”。 “蒋升!” 轿外的声音很熟悉,蒋升听出来是谁,这让他精虫瞬时下脑,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他先系好自己衣带,又硬着头皮帮发愣的周瑑将衣衫打理整齐,忍不住轻啄了下周瑑嘴角,这才掀起轿帘。 轿外是督捕司总捕,最近才又升了官的郑慎,他阴沉着脸,憋着怒气道:“蒋升,谁让你来这里的?” “是孤……”周瑑撑起太子气势,站起来想说句话,不料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幸亏蒋升在旁一把就给他捞起来,顺势拥入怀中。 郑慎脸色更黑,几乎要融入夜空中,紧握的拳头指节作响。 蒋升扶着周瑑坐好,才出来懒洋洋抱拳,叫了声“郑叔”。 郑慎并没有理他,垂首低声恭敬对太子道:“殿下,微臣方才去寻找东西,不料被这……这人冒犯尊驾。” 周瑑被臊得脸色通红,他以为郑慎听到了一切,刹那间不说耳根,连脖颈都红透了。 幸而此时,寂静的夜里远处传来清晰的枝干断裂之声,郑慎如临大敌,命手下去那边查看。瞅着这个空子,蒋升忙靠近周瑑,轻声简短道:“他没听到。” 郑慎一回头就看到蒋升又凑到太子身边,怒道:“你给我离少爷远一点,我还没问,你这小子是怎么混进来的?” “混进来?”好容易冷静下来的周瑑不由发出疑问,眼中全是迷惑,“他不是戍卫吗?” 郑慎强压怒气道:“他不是,他是混进来的小贼。” 这让周瑑越发迷惑,若蒋升不是戍卫,上辈子他怎么可能最后归入弟弟怀王麾下? “我怎么不是了?”蒋升没好气道,“严少爷亲自向万大人举荐我当侍卫的。” 郑慎明白,万大人是钦差万谨,而严少爷是太子侍读、大将军之子严临,闻此言他更恼怒道:“你们倒是和……”他说到一半,知道有些话不该在太子面前提起,忍了又忍:“蒋升,既然你是万大人侍卫,就该去哪儿滚到哪儿去!” 郑总捕没想到,自己没说完的前半句话会惹得周瑑不快。 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这几个保护自己的朝廷官员,尤其是郑慎,似乎知道不少案子内情,却又都不约而同瞒着自己这个太子,仿佛自己是个光滑易碎的琉璃盏,合该被轻拿轻放。依这几个人意思,最好他能什么都不管,赶紧回京城东宫去才是正经。 “孤想让他留下也不行吗?”周瑑没来得及细想,下意识冒出这句话来。 说出来他才觉得不对,这话放在两人不该有的亲密接触后,倒像是自己舍不得,目光扫过嘴角微微勾起的蒋升,周瑑又不禁面红耳赤。在看到蒋升更放肆的神情和被郑慎发现前,周瑑自己扯下轿帘,隔绝了外面两人的视线。 “殿下!” 郑慎以为小太子发威,忙劝道:“殿下,不是臣斗胆干涉,实在是,这蒋升便是动手杀白总制那人的养子,他怎能在您身边呢?” 说起来,周瑑身为储君国本,本不该轻易离开京城,他出来是为着一件大案。 这事说起来十分离谱,北疆开战,负责战线后援的地方总制白高商忽然带着一队侍卫跑到前线,不但莫名其妙并成功找死,被前线将领就地斩杀。说起来,地方长官和掌兵的将军时有摩擦,但也从闹出过人命,且坏就坏在白高商是元后的堂兄,即太子周瑑的堂舅,而领兵的大将军是先贵妃妹夫,即二皇子怀王的姨夫。 这件事很快将朝廷中暗潮汹涌的夺储风波摆到明处,自以为的太子派攻击前线将领草菅人命,有谋反嫌疑,自以为的怀王派则说白高商克扣军饷粮草,是以激起兵变,葬身军营是他自取其咎。 两派吵的皇帝头疼,无人敢给这种事轻易下定论。周瑑看着父皇心烦,不想看着他们永无止尽地争论下去,影响到前线战事,最后决定亲自出头来景阳城查白高商。 “殿下,”郑慎又劝道,“您要去查白总制的案子,怎么也不能留凶手的儿子在身边吧?” “郑叔你这就忒没意思,”蒋升被激怒,冷笑道,“那你当年也没少跟我师……跟我爹称兄道弟,现在一口一个凶手,怎么,而今看我家要倒霉,就打算想撇清了?” 周瑑听出他俩对这事知道的不少,索性洗手擦脸听着他俩吵,从中获取消息。他还记得上辈子,自己始终在云里雾里,最后只好各打五十大板,互不伤筋动骨了事。 难道从这时候开始,我就错了? 周瑑这样问自己,但没有人能给他回答,哪怕是水盆倒影里有另一段记忆的自己也不行。 ---- 下次上半强制本垒,下下次顺水推舟,下下下次交融,下下下下次就脐橙【我在胡言乱语什么,可能为了表示有大纲?】
第4章 04 要死别搭上别人 = 在郑慎眼里,蒋升这不知天高地厚贸然跟太子结交的行径,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阵前不斩将,蒋升的义父别说杀了白高商,他只要不是原地起兵谋反,谁都不敢动他。就算诊有什么事,那也是秋后算账,之后自然可以再行周旋,毕竟谁都知道,活着的大将比死了的大臣有用。 他完全没想到,蒋升虽然怀着这个心思靠近,却在这暮冬时节的野外,生起更大逆不道的想法,所以郑慎并不能理解蒋升现在厚着脸皮要求留下的举动。 想到不远处熟睡的钦差大人,郑慎也只跟蒋升吵了几句就转为劝解,没想到蒋升软硬不吃,铁了心认准太子的话就是不走。 蒋升发疯就算了,这孩子一直就这个德行,但郑慎不明白太子为何也不正常起来,在知道蒋升的身份后,也没什么反应,好像暴毙的白高商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郑慎哪里知道,周瑑上辈子被白家表妹害死,现在他对母亲一家完全提不起好感。 “咳咳……” 周瑑清清嗓子,终于打定主意。他隐约明白自己上辈子就是知道的太少,才会被人轻易诓骗,而今看来,蒋升虽然轻狂,但他应该知道不少内情,可堪一用。 “郑总捕,就让蒋升随侍护卫……说起来,咱们还有几日到景阳城?” 郑慎屈指算了算,道:“少爷,总还得十来日。” “太慢了,”周瑑摇头道,“之后再到州县都不必歇,路上辛苦大家走快些,等到了府城再歇。” 郑慎忙回道:“遵命,臣明日会告知二位大人。” 周瑑又问道:“他们提前出发的有信传回来吗?” 郑慎道:“陈大人要去前线军中,恐怕没那么快,还没有传信回来。” “往录州去的路可不好走,”蒋升插话道,“更别提他们现在还要往北,我走了十几趟,现在雪估计还没消,最后那次押……” 郑慎以急促咳嗽打断了蒋升的话。 周瑑暗道,果然他们都知道一些事却想瞒着。但他此时并不着急,路上人多口杂,等到了城里再慢慢询问蒋升,以他稀里糊涂的脾气,恐怕是问无不答,言无不尽。 事实也确实如此,转过天来,趁郑慎不在,午间周瑑吃着饭就已经问出蒋升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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