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的,老是想要我家大人的命!这能忍? 去你大爷的狗登西! 我气得不行,决定兵分两路,让阿崔带着大人回京都,我直奔太后老巢,桐州。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拉拢势力了!狗屁从长计议,再坐以待毙,我大人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服桐州都督范重阳,收拢了桐州六万兵力。 我回京都的时候,都做好了因擅作主张被教训一顿的准备了,没想到我家大人像是被夺舍了,不仅没骂我,还夸我做得好?!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但我没管这么多,刚经历九死一生,他平安就好。 没过两天,我又跟大人去吃席了,我偶像的弟弟结婚,先前南下的时候结识的,倒是个老实人。 我给他“算”过姻缘,他对我好像还挺崇拜的? 当然,吃席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我和大人其实各有目的。 他要去拉拢京兆尹。 而我,要给我的马甲敲锤定音。 赵家家主是个知情人,如果他看见我,一定能认出我来。 最后的结果不出所料,富贵儿果真是先皇之子,真狗血啊…… 我喝得酩酊大醉,心堵得慌。 当然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喝那么多。因为我醉酒后不仅使唤我家大人给我端茶倒水、脱鞋盖被,我还亲了别人…… 是的,在我零碎片段里,我强吻他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嘴皮都破了肿了的那种。 我疯了,这他大爷的以后还怎么见面?! 理所当然的,我决定装断片。 我表面淡定,实际看见他那张脸就心慌得要死。 当我把前一晚的记忆全部都记起来的时候,我整个人懵了,还不等我有所反应,我们俩双双下狱。 罪名是我们谋害皇子。 为什么?因为当初秋猎的时候我和皇子近距离接触了,那个毒,时隔半年显效了。 我很无语。 虽然我知道他们原本要陷害的人是离幽王,阴差阳错让我担了罪名,但我也明白,这一趟,张家和太后非弄死我跟大人不可。 刑部侍郎是张家老大,在刑部,我受到了非人的对待,但好在我命硬,也好在张家老大够草包,我想方设法杀出了一条生路。 我用我的马甲和桐州势力威胁皇帝老儿,虽然他也草包,但他重名声,我赌他不敢对我下手,最后还真赌赢了。 出了牢狱后,我和我家大人敞开心扉,把话说明白了。 我坐在宫墙下亲了他,这个吻算礼尚往来了。 经过那晚醉酒,我也才知道他原来也喜欢我。 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什么?你问我什么时候动心的? 老实说,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很早前就有想亲他这个想法,早到南下那次…… 咳咳,我们跳过这个话题。 一般来说,书里面主人公,都是在一起后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但是我们没有。 国家尚未富强,怎谈儿女情长! 南蛮子突袭,晖城危,偶像被派去晖城拼死搏守,朝堂乱得不成样子。 皇帝畏首畏尾,主意求和。群臣竭力反对,帝师甚至以死明志,都没能改变他的主意。 最后,求和重担落到了我对象身上,咳咳。 当然,我知道他要做什么,表面拿着圣旨去求和,实际上是要去奋力一战。 他没告诉过我,都是我的猜测。 因为他把四阳骑走了,他的座下马匹。 我观察过,如果是平常出远门,他不会选择四阳的。 往常他都会带阿崔或者闵清的,但这次没有,他谁都没带,一个人就走了。 所以我猜到了。 我很担心他,因为我脑子里预见过他的结局,我之前跟他说过好多遍不要上战场,但我阻止不了他。 就算我把这些跟他说了,他还是会选择这条路,我了解他。 他启程南下后,我被皇帝囚禁了。 爆马甲后,我的存在,对萧予寄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 他打算让我北上和蠢蠢欲动的北夏谈判,我知道他的主意,他和他妈都没打算让我活。 他妈不仅派人去切断我在桐州的势力,怕我搞事情,还派的是禁卫军统领范知善跟着我,她亲哥哥兼得力助手。 真倒霉啊! 好在有个内应,一路上我装疯卖傻,也没引人怀疑。 背地里,我已经联络好桐州线人,也对谈判有个数。 最后,桐州没失,因为她的亲侄子即范知善的亲儿子,反水跟了我。 和北夏的谈判也很顺利,毕竟我口水战也不赖。 谈判完毕后,范知善对我动手了,同时,他告诉我晖城的噩耗。 他跟我说,柏秋行死了。 我不信,在我没见到他尸身前,都是假的! 当晚传来京都离幽王入狱的消息,萧予寄还是对手足动手了。 我没有时间去反应和伤心,我开始麻痹自己。 我和内应立刻策马踏上了返程,还割了个仇人脑袋回去解气。 我北上的功夫,京都势力翻了个底朝天。 张家挟持皇子想要翻天,都围宫了,甚至把各大臣软禁起来。 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我先把离幽王捞出来,再捎信打破了张家和黎古的勾结。 幸好表面和张家合作的京兆尹是我们的人。 最后不费吹灰之力将逆贼一网打尽。 美中不足的是,皇帝跑了,还拐走了皇后。 我二话不说往马渡山奔去,果不其然,在那儿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萧予寄胁迫皇后,想要我们放他一条路,气恼了还破口大骂。 离幽王与他对峙着,能拖一刻是一刻。 而我,则背着弓箭绕到了后面。通过背后的窗户,瞄准了萧予寄的后脑勺。 他今天必须得死。 千钧一发之际,一箭破风而来,从我耳边掠过,直直钉入萧予寄脑袋。 他死了。 我脑子空白了一瞬,心怦怦跳,我好像在那支箭上闻到了熟悉的沉香气息。 我知道发箭的那个人是谁。 我不敢相信,很慢很慢地转过身子去看那个人,生怕那只是我的一个错觉。 是的,柏秋行没有死。 我之前甚至都想好了,等尘埃落定,我就去晖城找他。 如果没找到,我会和他一同埋葬在晖城。 他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惊喜。 说来惭愧,当天晚上发烧了,不是淋雨淋的…… 当然,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也得我记性好才记得这么多。 庆德三年,天下太平,万事亨通,我辞官了,辞了帮新帝处理政事的官。 开始属于我自己的自由生活。 我的前半生书写至此,我的后半生,该用行动去活了。 我现在做什么?当然是——和柏某人浪迹天涯! 现在是,以后也会是,这一辈子都这么过。 如果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希望,皆是如此。
第90章 我叫柏秋行,字子濯,后齐京都人氏。 我的父亲是礼部尚书,官至三品。我的母亲是茨城的一户富贵人家。阖家欢乐,其乐融融,这是很多人所羡慕的家庭。 所以我有个完整甚至完美的人生,但直至我十八岁,这一切不复存在。 我父亲被人诬陷成通敌的细作,最后蒙冤至死,尚书府几百口无一活人,我是那个仅剩的柏家人,还是当朝帝师力保的结果。 我想为我父母洗刷冤屈,我要找到细作案的真相。我发愤图强考取功名,我一步一步攀登,耗时八年,我进到了御史台,成为御史大夫。 多年的暗中调查,我得知我父母的死和现礼部尚书彭祥有关,于是我着力调查他以及他的老师,张齐敬。 值得一提的是,我生活和工作中多了个有力帮手,叫时松。 这人说来奇怪,我原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直到那天,我听说他偷了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家法伺候了一顿,结果当天晚上,这人要翻墙跑。 不过被我抓回来了。 而且那晚我见他,性情大变换了个人一样,许是被打傻了。 他很怕我,但怕我的人多了,不差他一个,所以我对他也没多在意。 直到我遇刺,他准确地说出了幕后之人,并且知晓我父母含冤之事后,我才对他多了几分注意。 我起初怀疑他是张家派的人,所以我把他拴在三更冬,在我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么浪花。 不过好像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因为后来相处了一段时间,我知道,张家不会安排这么蠢的人来监视我。 没有人会觉得两个糖葫芦和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就能收买当朝御史大夫的心,除了他。 所以这么蠢……纯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是真的和各方势力无关。 我把他留在身边了。 他有几分本事,一来就帮我破了个案子。 据说他原来的名字叫富贵儿,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他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叫时松。现在逢人问他,他都说自己的新名。 我想了想,富贵儿这个名字确实不耐听,索性就给他改了。 当然,出门在外不能丢了我的脸面,我给他买了洗衣服新鞋子,不然别人见了还以为我柏家亏待了他。 还有一点我不满足,他的字太丑了,所以我要求他练字。 因为待在我身边很危险,我还教他习武。 不过防不胜防,张家对他下手了。 伤得很重很重,我都看得心疼,差点没能救回来。只能说他命大,那个伤换个人就得见阎王。 也幸好命大。 毕竟是我府里的人,怎么能任人欺负?我去找指使者放了狠话,扬言被我抓到必死无疑。 他现在身子骨弱得很,我怕他又出事,对他倒是上心了些。 因为他是被弯钩伤到的,我发现他从此对那一类的东西都非常惧怕,就连鱼钩也能引起他的恐惧。 为了让他克服,我天天让他去钓鱼,后来倒真的稍微好一点了。 我带他去围猎,想着在围猎场上学点东西,结果他连骑马都不会。 这没法了,只能先学这个了。 原本打算让他自己先琢磨琢磨,不会我再亲自教他的,但是那天和他闹了点矛盾。最后,他是找我的手下崔言学会的。 确实是我说错话了,所以我想着和他道个歉。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找他,他先找我来了。 但察觉到有刺客跟来,我和他压根没说上话。他武功还不到位,我就把他藏到柜子里,不然等会儿打起来得分心。 等刺客解决完后,我发现藏人的柜子成了密道,里面空空如也,他被人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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