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逝入君怀 作者:胥禾 文案 【病娇社恐徒弟受X温柔自绿师尊攻】 1. 为帮师尊摆脱心魔,秋茗瞒着师尊下山调查原因。却意外发现师尊心魔就是他自己—— 师尊喜欢他。 秋茗:??? 这心魔还怎么除,要不把我自己杀了? 2. 秋茗心乱如麻,还没有想好应对,身边先出现了另一个人——封声。 别人聊天他冷脸,别人关心他吃醋,别人示爱他……封声醋坛子翻了。 秋茗:。 师尊,你知道自己马甲碎一地了吗? 秋茗忍不住故意激将:“你管我这么多,你以为你是我师尊啊?” 面前的人浑身一怔,哑声:“……嗯。” 3. 原来,陪在秋茗身边的那个人一直是师尊。 马甲戳穿的那一刻,师尊情难自控,满眼通红压着秋茗,逼问: “你喜欢的是谁?” “是……是师尊。” “确定吗?” “喜欢封声。” “那你师尊呢?” 秋茗被折腾地不行,横眉怒瞪他:“你这人简直……不讲道理,不都是你吗?” 被折腾三天三夜后,秋茗笃定:师尊是一个严于绿己的人。不但醋别人,还自己醋自己。 4. 后来,秋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被他师尊温柔取下。 师尊抱着他说:“我的心魔,从来不是除掉你,而是占有你。” ——·——·—— 【他将你捡回家,看着你长大,教你习字练剑,陪你三餐四季,知道你的所有事,包容你的不完美,愿你意气风发,望你平安顺遂。 而你想要的,只是那双怜悯苍生的眼,一直落在你身上。 不只是师徒情,还有别的。 孺慕与敬仰为枷锁,情爱与尘欲是鸩酒。 反复隐忍克制后,你才发现,那个比你还克制不住的人竟是他…… 他对你早已动心……】 ——·——·—— Cp:凉霄引(封声)X秋茗 被自己脑补过度,绿出心魔,醋别人,更醋自己的温柔飞醋师尊攻 脑回路清奇,狠起来,我连自己都鲨,武力值MAX的社恐徒弟受 · *师尊攻X徒弟受;1V1;HE; *修仙末世设定,私设如山。 内容标签: 仙侠修真 轻松 美强惨 师徒 救赎 搜索关键字:主角:秋茗、凉霄引(封声) ┃ 配角:已完结《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 其它:师尊攻、师徒年上 一句话简介:社恐徒弟受vs温柔师尊攻 立意:冲破宿命桎梏,携手共赴光明
第1章 妖魔窟 秋茗很清楚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 而且应该死得很惨,哪怕重生,换了个躯体,那些深刻魂灵的伤还纵横交错地遍布全身。 他重生后差点连人都做不成,师尊花了大把心血才将他养出了个人样。 他只知道自己重生了,前尘记忆却如烟云消散,半分不留。 连自己重生这件事,也是在十多年后的今天,在师尊闭关后,意外翻阅师尊手书得知。 他没有前尘记忆。 这不像是重生,倒像是轮回转世。 秋茗也懒得去追溯前尘往事,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并不打算打破现状。 但那份书册被风拂过,掀开最后一页,看到上面烙着密密麻麻的名单时,秋茗红了眼眶…… 终是瞒着师尊,跃下山巅,入了红尘。 * 凉霄引出关的那一日,绵延十余里的雪白梨花开满了砀山。 岚风和煦,落英缤纷。 正是他的小徒弟闹着要一起赏看的春景。 但等了他三月有余的人却不见了,一起失踪的,还有凉霄引曾亲笔写下,再也没翻开过的那份手书。 凉霄引神念一动,转瞬间,搜遍砀山之下的红尘。 然而…… 他的小徒弟……从这个红尘中消失了。 * 血腥浓郁,寂静地可怕。 周芃满眼都是红黑的血,从抽搐的残肢中流淌出,瞬间变成粘稠恶心的黑紫色。 蜿蜒成溪,又积攒成血洼。 最后,黑石铺就的地面上满是污血。 周芃蜷缩在逼仄的藤编囹圄中,瞪大眼睛,瑟瑟发抖的手指一个个数过去。 十七、十八、十九……三十二…… 眨眼工夫,死了三十多个。 死状凄惨,四肢被生生扭变形,脖颈断裂,更有甚者头骨碎裂,脑浆混着紫黑的血一并淌出,还有的,脊骨被抽出一半,暴露在空气中,带着碎肉,瞬间也变成黑紫色。 周芃慢半拍似的,终于意识到恐惧。 他“啊——”的一声尖叫出来。 几步之外的少年便侧目朝他看来。 像是才注意到他。 少年歪了歪头,眉宇轻轻蹙起,双唇动了动,没出声,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周芃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而那人也没管快叫破喉咙的周芃,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 他随手扒开一个死状不那么凄惨的。 就着人家的干净衣服,仔仔细细地将满手紫黑的血迹擦干。 但擦了很久,擦地那白玉色的指节都有些泛红了,他还是不满意。 目光逡巡四下,从长桌上拎了一壶酒来洗手。 洗了好多遍,依旧不太满意。 他望着自己白到有些透明的手,发了会儿呆。 轻叹一声。 又直起身,走到摆满餐盘的露天长桌边。 翻开那个死在长桌之首的尸体。 大约是动作大了些,就听见什么沉重的东西滚落,砸在水洼里,溅起脏血,吓得他往后退了两步。 见自己没被污血溅到身上,秀气的眉才渐渐舒展开。 而那砸在血洼里的东西,正是长桌首位上,那具尸体的脑袋。 死的时候,脑袋埋在面前的大碗里,他整个脖子都断了,只连着一层薄薄的皮,因而,一碰,碗口大的疤血流如注,脑袋就掉在脚踝边,滚进自己淌的血里。 嗯,原汤化原食。 少年从那个死地不能再死的尸体身上,翻出一根缠绕着雪白发带的银丝,确认没有沾染污秽后,才松了口气。 抬手就将及腰的乌黑长发绾起。 他身型瘦长,体态俊逸,套着一件缟色粗麻衣。 那是人间丧葬时最常见的布料。 这算不上什么衣服,更像是一块随意搭在身上的裹尸布,不规则地缠在身上,长长地垂下脚踝,拖曳在地,随着走动,一双雪白的赤足露出,踏在漆黑的石块上,却没沾上一点污血。 周芃已经被吓得失声,尖叫不出来了。 嗓子疼得要命。 还被关在囹圄中的他,和少年穿着一模一样的缟色粗麻布。 他们都是被妖魔选中,当作晚餐的人类。 长桌上摆着各种餐具,颅骨杯,人骨筷,还有剔骨刀,切肉刃…… 此前空荡的碗里,如今都盛着残肢,杯盏里装满了黑紫色的血液。 两排半人半魔的怪物皆伏在桌上,没一个喘气的。 * 一炷香前,周芃和这少年一同被塞进这狭窄的囹圄中,抬来此处。 绸布掀开,一个拥有人身,脸上却长着鳞片,吐着蛇信的男人一边淌口涎,一边用那粗砂纸磨过的嗓子阴恻恻道:“你们两个谁先来啊?” 周芃还没反应过来“先来”是什么意思,就听见周围妖魔讨论什么“人菜”。 他浑身一颤,冷汗倏地冒出。 手脚并用地往囹圄角落退。 蛇男的竖瞳幽幽转向另一个“人菜”。 一直默不作声的少年,弯腰钻出囹圄,被蛇男带到长桌上。 不知是不是周芃的错觉。 他感觉那少年和自己关在一起时,浑身紧绷,出囹圄后反倒松了口气。 周芃瞪大眼睛看去。 少年束发的丝带被为首的妖魔当作宝贝,扯下,揣进怀里。 被少年瞪了一眼后,那妖魔说:“眼睛生的不错,我待会儿先从这对招子下嘴。” 少年手腕脚踝都被捆绑在桌上,整个人仰躺,不得动弹。 四周是碗筷刀具,还有几十个淌着口涎的妖魔。 他们装模作样地压制着本性。 一边吞口水,一边激动地说:“做人要儒雅,我见人间他们用膳都是要用刀具和碗筷的,切下肉,一点点细嚼慢咽。” 周芃:“……” 这年头的妖魔,吃人还这么讲究? 下一瞬,讲究的妖魔就被躺在桌上的“人菜”问懵了。 哪怕再迟钝的人,到了这份上,也该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 恐惧、惊慌、颤抖、尖叫…… 都是妖魔用餐的助兴乐曲。 唯独这少年,只是仰头平静地盯着他们,怀里的书册掉在桌上,恰恰好自己翻到了名单的那一页。 他觑了一眼,然后问那些妖魔:“这名单上的人,你们认识吗?” 大约是少年不慌张不尖叫,惹地那些妖魔很没面子,正磨擦着剔骨刀,想吓吓少年,却在对上这双平静的眼眸时,被蛊惑似的,鬼使神差地看向那书册。 妖魔脾气都古怪,没什么原则,也不讲道理,做事随心,嘴里没一句实话。 而且,他们也没什么文化,看不懂那蝇头小楷。 胡乱说着什么:“你找人啊?找到我们这儿来?那你可真够倒霉的。” “哈哈,是啊是啊,倒霉,真倒霉!” 其中一个妖魔,不知怎么想的,大约是想在用餐前找点乐子。 他指着那怎么都看不懂的文字,又指了指他自己和身边的人。 “那你可找对了,这个是我,那个是他,还有他……” 他随手将周围一圈的妖魔都指了个遍。 少年眸光略深了一瞬,他垂睫,低低地“哦”了一声。 “那你们,可真够倒霉的。” …… 再然后,周芃就看到刚刚那场面。 被绑在餐桌上,即将进妖魔五脏庙的少年轻轻歪了歪头,手腕脚踝的束缚绳索瞬间断裂。 他动作优雅地像是摘花抚叶,又快地轻柔如一阵煦风,残影之下,却是血腥可怖,血流成河。 没用什么武器,只是一双手,便拆皮剥骨。 他反杀了所有妖魔。 * 少年挑着干净的路,垫着脚尖,避开血洼,走到一具尸体旁,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人攥在手里的书册,温柔地抚平书页褶皱。 然后朝周芃走来。 周芃:“……!!!” 你不要过来啊!!! 周芃惊恐地瞪大眼睛,然后看见少年在几步之外停下,皱着眉头看他,握住书册的手指紧张地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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