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啥啊,你工资不是我发的?我直接扣呗。”周宸渊当着我的面打开笔电登上系统,把工资那一栏清零,然后把年后的加班申请全部提交,完了抬头看我一眼,“满不满意?” 满意你妈。 我回到自己屋里时还是一脸上火的表情,席一月原本在把窗台上的多肉一盆一盆往室内搬,转头看见我差点吓得掉了手里的东西。 “啊……”席一月还是习惯用语气助词而非完整的话语。 “没事,你玩你的。” “……嗯。”席一月转身继续搬,我看着那几个晶莹剔透的肉坨坨,忽然想起来客厅外边桌上那瓶花。 “没事可以去客厅走走,茶几上也有这种玩意儿,前几天买的,你再不去看就要枯萎了。”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席一月纤细的背影僵硬了一秒,接着我看见他缓缓地转身,脸上是一片惹人怜爱的空白,他好像需要很久才能消化我这句结构简单的言语。 “可,可以吗?”席一月嘴唇发抖,手指在陶瓷花盆壁上压得雪白,几乎和窗外飘飞的雪花同色。 此刻我心里搅得发慌,不免又想起周宸渊和我说的话,我一点都不了解席一月,那些注定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毫无发言权。 满腔不甘压抑着,最后我只能朝面对着诚惶诚恐的小人,装作无甚在意地说一句可以。 席一月献完吻出门时,我想,幸亏客厅的毛毯还没撤。 席一月的活动范围逐渐从卧室扩大到了客厅,接着,我开始引导着他进入我的书房,还有二楼的全部房间。 我想这应该可以让席一月安心了,事情不能再拖,雪越来越大,元旦家宴将近,从元旦到新年,有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二楼会有人频繁,包括出入周家分支上的血脉,也包括像王家这般与周家有来往的世族大家,席一月不能继续留下来了。 我和李灵灵说完最近一个月不用过来,对面过来好久才回了一句知道了,随后我去找了席一月。 我不会放他出这栋别墅,他在外面我更不放心,于是我和他说带他去地下室,席一月在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身体无可抑制地发抖。 我一边亲他一边和他保证,他不会再有和之前一样的经历了,我每天都会去找他,他却抬头问我能不能不去。 这好像是席一月第一次开口企图违背我的命令,他应该是真的害怕,我沉默了一会儿,席一月又说没关系,他可以去。 我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地下室整理干净,凌晨三点的时候,我发现本该熟睡的席一月正趴在床上翻看一本英文书,他明明不认识,却看得很认真,我无法从他这个毫无意义的动作上提取到任何有效信息,我只能问他。 于是我问他为什么在看这个,他笑了笑,说:“因为要等你,但是你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我在看。” 我没有意识到席一月的语言系统已经飞速发展,他已经有能力开口说出这样完整的长句,我只是又问他:“没有别的中文书可以看吗?” 席一月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怀疑他已经睡着了,我试着去抽他手里的书,他却忽然抬起了头,光线昏暗,我看见他半边脸上橙色的像夕阳的光,另一半黑色的眼影罩住他一只眼睛。 “因为要等你,但是你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我在看。”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我仍然不理解,但这似乎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我把这归咎于他太困了,所以才会答非所问,于是我去抽他手里的书,我让他睡觉。 他乖乖松开了手,弯着眼睛笑了,橙色光芒从他半边脸颊侵袭至黑色的眼睛,那对黑色的眼睛里仿佛有波涛与水光。
第12章 chapter12 == 家宴当日。 “堂哥,好久不见,有点认不出来了。”周景伸出手,我心不在焉地和他握手。 周宸渊不动声色撞了下我的肩膀,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敷衍地开口:“好久不见,你还没长高啊。” 周景虽说是我堂弟,但其实我俩差的不多,同一年生的,只不过他在春天生的我在秋天生的而已。 但他不知道是不是十七八岁的时候纵欲过度,怎么也长不高,跟个瘦猴子似的,脸长得也不怎样,贼眉鼠眼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行吧,我承认我平常不这么损人,实在是最近心情不佳,我一想到我的席一月在地下室受委屈就是因为这个人要回来,就没办法对他好言好语。 这一顿饭我吃得味同嚼蜡,周景跟个花孔雀似的谈他在国外参加的各种活动,一会儿是这个歌剧会,一会儿又是那个艺术展。 我听得烦,动静很大地放下筷子,周宸渊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我以一种十分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周景,笑着说:“你他妈学的不是金融吗?” 一阵尴尬的沉默。 周景脸都憋红了,周宸渊出来打圆场,我妈也开口说我怎么一整天吃了炮仗似的。 我笑了笑,说:“怎么会呢?那玩意儿不能吃。” 晚宴结束天已经完全黑了,众人离去,周宸渊不知道还在忙什么,他坐在沙发上没离开,我换好家居服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周宸渊把花瓶里枯萎的花束给抽出来了。 他看见我在看他,笑了笑,说:“花茎都发霉了,你没发现?”然后他当着我的面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没注意。”我没说什么,问他什么时候回屋,他却仿佛没有察觉到我无比急切的逐客令,而是和我聊起来家常。 “周奕,爸走之前问我,你在公司待的怎么样,我说挺好,你很聪明很勤奋而且很有商业头脑。” 这是一句很好笑的话,我习以为常地把这当做周宸渊的调笑,正准备和他贫几句嘴活跃活跃气氛,却忽然看见周宸渊平静到几乎凝重的神色,话到底是没说出来。 “周景那小子什么德行你也看见了,你要是不争,就没有机会了,你忍心让你哥把二把手的位置交给一个爱慕虚荣的人?” 我大概明白了周宸渊的意思,我装作没懂的样子,和他说:“行,我知道了,过几天开会不摸鱼了。” “……你非要装傻我也没辙,但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件事,”周宸渊走到门口,说“席一月倔的样子我是见过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他是有爪牙的猫。” 我走过去,手上挂着地下室的钥匙,要去做什么不言而喻,经过周宸渊的时候,我轻声说:“不,他是人。” 我往地下室去,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了,取而代之的是浅浅淡淡的花香,某一天我仔细看了下,那天随手带回来的花其实就是百合,只不过被人工染色成了蓝色,我发现席一月似乎很喜欢那束花,搬进地下室那天问我可不可以把它带走,我说它已经不新鲜了,于是他就没说话了,隔天我买了很大一捧送去地下室,他很开心。 我到的时候,席一月正坐在沙发上,他抱着腿把手机放在沙发上看视频,尾巴在空气中摆动,可爱极了。 之前我担心席一月无聊,所以给他买了个手机往里存了些动画片,动画片还是我秘书替我找的,当时他一脸八卦的问我找这些干什么,我说给家里小孩看,然后她一脸震惊的离开了,隔天就把手机给了我,我随便瞟了一眼,有好几个G的视频,够席一月打发时间了。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撞上席一月看视频,以前来的时候他都在等我,这次估计是看入迷了忘记了时间。 “席一月。” 席一月转过身,看见我来了就把手机关了,我站在沙发边上,他便抱住我的腿,我本来打算问问他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他却跪下去,直起身双膝前行。 他伸出手解开我衬衫领口的扣子,大概是闻到我身上的酒味,他打了个喷嚏,那起一边的卫生纸擦了擦,低着头和我说对不起。 “没事。”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下他的脸。 于是席一月笨拙地替我解开所有扣子,在他去摸我的裤链的时候,我握住他的手腕,将他转了一圈,他的背抵着我光裸的胸肌,我低下头凑在他耳边问他想不想我。 席一月的身体因为我的呼吸而变得极度敏感,我感受到他开始发抖,他想扭头看我,我捏着他后劲不让他转头,他不得不小声嘟囔:“昨天……见过……” 我笑了,我真的很喜欢席一月,席一月是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我将他按在沙发上,他快速地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然后红着脸问我:“趴……趴着吗?” 我的手在席一月腰间抚摸,不紧不慢地挑起他的欲望,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秀气的阴茎也高高翘起,他受不住了,贴过来舔我的脖子,又问了一遍:“到底要怎么样呀?” “很着急吗?”我故意笑着说。 方才席一月一直自以为隐蔽地摆动着臀部,追逐着我的触碰以此来寻求快感,被我一语道破,脸登时就红了,席一月跟我久了脸皮好像变薄了,他把头埋在我颈间,这是他最能感受到安全感的姿势。 “没呀……”席一月嘴硬。 我煞有介事地说:“没有啊,那就不做了吧?” “……有。” “什么?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楚?”我手指捏着席一月纤细的脖颈,把人从小蚕蛹里掏出来,我贴近了问,“再给你一次机会,有没有?” 席一月不知是吓着还是怎么了,眼睛还是浮现出水痕,黑黑的眼睛裹了层水,看得人心里发痛,我赶紧松了手,席一月伸手撑住我的肩膀稳住了身形,趁着我心软又在我小腹蹭了一下,我气笑了,拍拍他挺翘浑圆的屁股,开口:“夹紧了!” 席一月听话地用双腿牢牢圈住我的腰,穴口因为拉扯而淌出水来,我将他的尾巴塞到他手上让他自己拿好,然后摸了一把反复翕张的后穴血肉,摸了一手黏黏糊糊的晶莹液体。 “小猫是不是发情了?”我朝席一月耳边吹气,感受到身上的人猛地战栗,席一月浅浅地呻吟了一声,摇着头说没有发情。 我探进一根手指,简直可以说是畅通无阻,接着我便直接探入三根,席一月只箍我脖子箍得更加用力,没表现出疼痛来,于是我便放心大胆地将我尺寸恐怖的性器塞了进去。 “唔……”席一月好像已经不清醒了,操着一口黏腻软乎的娃娃音,说着十八禁的勾人魂魄的话:“你怎么又大了呀?” “小猫吃不下吗?再大你不是都能吃下?以后和按摩棒一起操你好不好?”我当然不会真的这样,我舍不得,我不过是调情罢了。 席一月却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紧张了起来,后穴的骤然紧缩就是最好的证明,即使他表现得不怎么害怕。 他小声说:“不要……会坏的,呜……不要不要,坏了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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