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席一月进了屋问过了他才知道,他是还记得我和他说的我被家里欺负这事儿。 我和他说我很感动,但他还是要学会保护自己,说不定周宸渊看不惯他找人暗杀他,席一月说我谍战片看多了介意我读读政治书,于是这个话题只好作罢。 我把书本拿出来记单词,偶然间抬头,看见席一月盯着我书柜一个角落看。 “我可以看吗?”席一月转头问我。 “当然可以,你随便拿。”我答应得极其爽快。 席一月伸了伸手,似乎是想要取下一本书,最后却没有,我问怎么了,席一月问我:“这本《百年孤独》的角落有点发霉了,你多久之前买的啊?” “啊,应该是去年买的吧?确实是有点发霉了,你拿别的看吧。”我随口编了一个理由,我怎么可能记得我十六岁的时候买过什么书。 席一月愣了愣,面色有些古怪,他说好的我换一本。 之后席一月教了我许多数学题,晚点的时候我留他在家吃饭,他拒绝了,然后离开了。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逗猫玩。 第二天我去学校,直接没有看见他的人影,我问班主任班主任告诉我他请了长病假,开什么玩笑,他昨天回家人都是好好的,一个晚上能生什么大病? 我直接找班主任要了花名册,翻到了地址往席一月家赶了过去。 席一月的家境比我想象中要好上许多,上辈子他父亲的医药费是禁锢他的枷锁,再加上他的身份,我理所当然以为他家境贫穷,看见眼前的高档小区时,我直接傻了眼,我居然被门卫拦住了。 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也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之前他的母亲还不让他读书,我已经脑补出了他被母亲关在家里不吃不喝绝食的虚弱模样。 我又等了许久,日头高悬我去隔壁买了一瓶矿泉水,回来就看见席一月鬼鬼祟祟的走出了小区。 “席一月!”我大喊一声,席一月看见我愣了愣,当即就要跑,我眼疾手快抓住了他胳膊。 “周奕……” 我看着他,席一月在我手里挣扎着,“周奕,我让你放开我……” “不放,告诉我你刚才跑什么?”我问。 席一月站住不动了,小声辩解:“没跑。” “鬼的没跑,要不是我抓得够快你早没影儿了。”我有些愤愤。 “反正我跑哪儿都能被你抓住,你急什么。” 席一月今天怎么跟带刺似的?我开始反思我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然后我确认我根本没做什么,这让我有些不甘心,我说:“我没有怎么你吧?你拒绝我之后我也没有一直纠缠,我后来的行为也一直保持着距离,没有踩过朋友的界限。” 这时我俩身边经过俩小女生,把我俩的话听了个大概,走远了还能听到她俩的笑声。 席一月脸红着脸和我说:“别到这里说。” 于是我俩到了小区外围的栏杆边上,当然我还是没有松手的,席一月比我矮瘦一些,又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活衬得像我像个人口贩子。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来上课?”我问。 “周奕,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啊?我上不上课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的事情你什么都知道,你有和我坦白过你做出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的原因吗?” “席……”太过专注地听席一月的话,以至于我手上的力道已经松了。 席一月抽出手,和我说:“什么时候你能解释清楚那些事了再来找我,我不想和一个神秘又诡异的人有过多的交往。”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和你坦白,你就愿意和我有过多的交往吗?”我现在很激动。 席一月愣了愣,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想表达这个意思,然后坚定地和我说:“周奕,你在偷换概念。” “我知道。”我答得坦然。 “我就问你是不是。” “……可能是。”席一月犹豫了一会儿,给出了我回答。 “那你明天来找我,我和你说。” 席一月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果决,惊讶地问我:“这么快吗?” “不然呢?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和你有过多的交往了。”我朝席一月笑了笑。 席一月被吓到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了句可以。 ---- 昨天说的那个!下章来!其实就是普普通通的diy啦,不过也可能不普通,谁知道我这个坏女人明天又想玩什么新花样ovo 昨天去隔壁写啦,所以就停了一天+_+ _(:зゝ∠)_ 感谢鹤侣小可爱和橙子大侠的评论!爱你们么么么(★>U<★)
第23章 23·选择 = 用周宸渊的话来说,席一月是个很“奇怪”的人,似乎很单纯,但其实心眼很多。 比方说我第二次带他回家的时候,他对周宸渊表达出的敌意就是演给我看的,他并没有缺心眼到那个地步,只是心里早就怀疑我和他说的豪门恩怨是在作假,所以试探我的态度。 又比如他那天问我我书架上的《百年孤独》为什么会发霉,昨天晚上我仔仔细细翻了我的书架,我书架上压根就没有这本书。 当然,我虽然对这些已经心知肚明,但我仍旧不会告诉席一月我知道了这些,我喜欢他,他对我的一切试探,让我开心。 他会试探,便证明他是想要靠近我的,因为想要靠近,才会担忧结果,我做不到让他完全相信我,但至少可以表个态度,告诉他,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试探,我会给你最真实的反馈。 我和席一月约好晚上七点在我家门口见面,但时间到了我并没有看见他。 打电话还是联系不上。 我几乎没有犹豫,当机立断出门去找他,初秋外边冷极了,我寻着记忆的细枝末节再次找到了席一月的家,保安先生先是不让我进,随后他认出了我,问我我是不是一月的同学。 这句话原本是没有问题的,但放在现下这种场面就颇为奇怪,高档小区的保安为什么会与住户如此相熟,听他的语气,他应该挺了解席一月的? “对,我是他同学,我来找他出门玩。” 那保安闻言皱了皱眉,说让我回去吧,席一月今晚有的忙。 我心里一阵刺痛,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席一月家里的情况我并不清楚,她母亲为什么不让他上学?他父亲又是生的什么病? “不行,我要去找他,我们约定好了的……” “诶诶诶!你这小孩怎么回事?回来!你现在进去也找不到他的!他妈跳楼了!他爸心脏病发作送去医院了!你要去哪儿找他!这个点就别找了!回去吧!” 仿佛有一道惊雷劈在我头顶,我愣了许久,久到那人以为我没听见准备再次开口,我才转过身,小声说:“我要去找他……” 我并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到他,从小区门口往医院赶的过程中,我一直在给席一月打电话。 他一直没有接,不是关机也不是挂断,每一次铃声都延续了一分钟之久,在这一声声有规律的铃声里 ,我的心跌到了谷底。 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问席一月他家里的事情?如果我问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帮帮他,是不是就可以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席一月身边还有可信的亲人吗?应该没有了,如果有,他上辈子不会沦落至此。 黑夜像是吞噬人理智的魔鬼,我穿行在街道上,许多人从我身边走过,他们都是陌生的眉眼,于是我便觉得,我每往前走一步,这个世界便离我更远一些,世界被我甩在了身后 ,在我奔向那栋医院大楼时,不远处发光的标牌让我感到恐惧。 我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吗?我真的重生了吗?这会不会是我死前因为执念太深产生的幻觉?我真的可以改变席一月的结局吗? 我停在了医院门口,初秋的冷风从毛衣领口灌到里面,四肢的冰冷盖不住我内心的震撼,我好像真的被我的担忧给困住了。 我还有机会拯救我的席一月吗? 周奕,你看看你,这辈子你在他身边陪着他,他还不是过得不好。 忽然,我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来电人显示是席一月,我抖着手按了接听,我听见席一月小声地叫了我一声——“周奕。” “欸,我在呢。”我抬起头,冷风吹得我眼睛有些酸。 “对不起,我没有接你电话。” 电话那边很安静,席一月的声音很小很小,但我听得很清楚,因为一字一句都撞到了我心上。 “真的对不起……我今天去不了了,改天吧,非常对不起。” 席一月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我依旧能听清他每一个字,我抬起头看天空中一轮半圆月亮,温声说:“席一月,你还有别的想和我说的吗?” 对面安静了很久,一道呼吸声突兀地响起,我听见席一月哑着嗓子开口:“周奕,我好难过,你能不能来医院找我……来陪我一小会儿?” “能啊,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语速缓慢,像在读诗句。 从医院大门到特定的楼层只需要两分钟,我下了电梯,拐弯走到过道口,映入眼帘的场景让我记了很久很久。 席一月坐在角落的铁椅上,头向后仰靠着墙,抓着手机闭着眼,整个人颓唐而消沉,不仔细看就像昏迷过去了一样。 我走到他面前,还未触碰到他身体他便睁开了眼,接着他眼眶一湿 ,倾身抱住了我,将整个人都埋入了我怀中。 我注意到他身上这套衣服,明显是有经过精心打扮的,他是想出门来见我的。 医院走廊里漂浮着消毒水味,我向来是讨厌这种味道的,但只要席一月在这里,我就不介意,我愿意陪他待很久,待到他平复好心情。 手术室的灯仍旧是亮着的。 席一月总是坚强的,他好像只需要一小会儿就能充好电,于是我把他捞起来,他将头靠在我肩上,过了很久,他忽然问我:“你是不是知道啊。” “嗯。”我确实是知道大概情况。 “我爸会有事吗?” “不会的。”我摸了摸席一月的头,我说你要是累就休息一会儿吧,席一月摇头和我说不行。 席一月一直撑到了手术结束,确认了他父亲手术做得成功已经没事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他从病房出来之后就倒在了我身上,身边的护士吓了一跳就要喊人,我说没事。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席一月的心跳,和他抓着我手臂的五指,他只是太累了而已。 我问值班护士借了个空病房,让席一月躺在上面替他盖好了被子。 我一直抓着他的手,恍惚间我想起上辈子,我也这样陪过他一些日子,他经常生病,经常失眠,最开始为了不打扰到我还会装作已经和我一起入睡,我都信以为真,直到有一次我起夜,发现席一月根本没有睡,疾言厉色几番他就把他假睡的事情全都抖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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