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立马伸手捂住了林守宴的嘴,耳廓红了。 想打人。 林夫人和林老爷立马明白怎么回事,忙不迭告辞。出去之前,林夫人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回头看了一眼。 太子殿下捏着她儿子的鼻子,阴着脸训斥。 她儿子攥着太子的袖子,“就是厉害嘛,宴宴哪里说错了?太子哥哥你别捏宴宴的鼻子了……痛痛。太子哥哥这样,宴宴就要成上面痛,下面也痛的小残废了。” 林夫人赶紧收回视线。 她这个儿子是彻底傻了。 天底下除了父母,还能有第二个人忍受她这个傻儿子? 太子殿下好像… 还挺菩萨心肠的。 祁镇气得恨不得把林守宴的鼻子给捏下来! 那日因为林守宴和他都不在马车上,所以,即便马车被撞得稀碎。五皇子也不过是得了一个象征性的禁足的惩罚。和原有的设想相差甚远。 祁镇不止一次后悔,这么个气人又变态又口无遮拦的小东西,他拽下来干嘛? 可当他路过西苑,远远看到林守宴和下人玩得高兴的样子,又觉得把他拽下来很好。 他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人的不同。明知道不可以,还是难以控制的对他心软。 他心理阴暗的滴墨汁。 怀疑道:“林守宴,你是不是装傻勾引孤?”
第008章林守宴,孤给你写和离书,你走吧 林守宴慌了一小下,但他的职业素养和临场应变能力,让他迅速摆出委屈脸。 “没有啊,太子哥哥……宴宴只是想让太子哥哥松手!鼻子疼!” 祁镇松手。 林守宴鼻子红了。白净的脸蛋上,小小的红鼻头,更显他俏皮可爱,让人想要再捏捏,再欺负欺负。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祁镇一怔,脸黑。 “从今日起,禁足西苑。” “啊?” 这不行啊! 他还得找人出轨呢! 满院子都是丫鬟婢女太监的,他怎么出轨? 当1吗? “太子哥哥,不要啊!” 祁镇冷酷,面无表情。 小傻子一脸沉痛,“太子哥哥换个惩罚可以吗?你要是生气,不满意,就狠狠得践踏我!但是不要禁宴宴的足!” 祁镇表情碎裂。 面上青青紫紫黑黑绿绿,很是精彩。 “这些词你从哪里学的?” 小傻子委委屈屈,被祁镇的脸色吓得战战兢兢,“太子哥哥不是叫人送了绘本吗?他们教我的……我还给哥哥画了一个呢!” 小傻子从衣服里掏出来一张纸。 一打开。 上面一只鸟。 墨迹很重,应该是嫌弃一开始画小了,就用毛笔一遍一遍得往大描,描了一圈又一圈。 以至于,不管是鸟的形状还是大小,都很惊人。 祁镇拿着画的手都在颤抖。 画就画了,还贴身带着…… 祁镇咬牙切齿,“什么绘本?” 小傻子把祸害上交。 祁镇的脸特臭! 罚了自作主张的徐福全。 禁了口无遮拦的小傻子的足。 当晚,祁镇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林守宴, 美得惊人的林守宴。 乖乖的,软软的,可怜又可爱的哭吟着。 林守宴只是摩挲了一下他的小腿,他就蜷起了自己的脚尖,抖着身子,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梦中的他不满足于此,开口命令他,“说话。” 林守宴含泪喊了他一声,“哥哥。” 祁镇在这一瞬间从梦中惊醒。 外面天光大亮。 祁镇面色阴沉,起来后,断了西苑的零嘴,还请了最严格的教规矩的先生去了西苑。 - 林守宴的规矩学得很艰难。 艰难到几乎每天都要挨打。 这不是装的,不是演的,实在是繁文缛节太多。再加上他太子妃的身份,礼仪就更复杂了!有的地方他要和男子一样行礼,有的地方他又要依据太子妃的身份行礼。 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可是小傻子的人设是不会写字。 他真的记不住! 所以他经常挨板子。 祁镇有一天踱到西苑附近,听到小傻子的哀嚎,“嬷嬷!肿了!肿了!宴宴不能拿筷子吃饭了!宴宴要饿死了!” 祁镇蹙眉,他不曾让先生如此严苛。 他给徐福全递了一个眼神,徐福全以太子查问规矩学习进度为借口,看了看小傻子的手,是有点肿,但并不影响吃饭。嚎得倒是响亮。 徐福全把实话说了,“打得不重,就是太子妃似乎格外的怕疼。” 祁镇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等到晚间天色沉下来,祁镇忽然说:“街上是不是有灯会?” “是了,今日腊八。” “套个车,叫上林守宴。” 徐福全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 太子殿下这是要带太子妃出去玩。 林守宴很兴奋。 他还没亲眼看过古时候的灯会。而且,能出去,就意味着可以接触到更多的人。他可以趁乱跑掉,然后随便拉一个顺眼的睡一觉。 任务就能完成了! 所以他特别高兴,眼睛里都闪星星,一会儿问祁镇这个是什么,一会儿问祁镇那边能不能去?挤不过去,还生气,问祁镇能不能骑马来玩? 祁镇说:“长街不可纵马。你规矩怎么学的?” 小傻子只好作罢。 人潮拥挤,街道喧嚣。 祁镇本来和他肩并肩,看他乱窜,怕这个傻子走丢了,就攥住了他的手。 “老实些。” 小傻子老实了一点点,但还是东张西望得兴奋,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好玩。直到,看到了卖零嘴儿的。 祁镇断他零嘴好几日了。 林守宴苦零嘴久矣。 他没钱。 只能期期艾艾得看着祁镇,“哥哥……” 祁镇掏了钱,买了一份。 结果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林守宴没吃过的东西,他都想吃一遍。 祁镇倒也不在乎那点钱,主要是,今日临时兴起出来的,想带他玩一玩。怕惊动人,面具都戴上了,带的人自然也不多。 眼下身后两个人的手都占满了,小傻子还要买。 “不许买了。” “可是……我想尝尝。” “下次。” “……” 没有下次了。 小傻子鼓起勇气,讨价还价,“那最后,要个糖葫芦。” 祁镇看了他一眼,掏钱买了一串递给他。没有被面具掩住的下半张脸,立马绽放出笑容,欣喜万分的接过糖葫芦,忍耐得吞了一口口水,先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哥哥,你先吃。” 祁镇还没说话,小傻子就把糖葫芦收走了。 “不对不对,要宴宴先吃,万一有毒,太子哥哥吃了怎么办?” 说完自己咬了一个。 祁镇眸色沉沉地看着他。 小傻子吃了一个,才把糖葫芦递到祁镇唇边,“哥哥,吃。” 祁镇抬手。 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才缓缓触上他的唇。 很软。 祁镇拭去他嘴角沾上的糖霜。 “林守宴,回去以后,孤给你写和离书。你走吧,别让孤再看到你。” 这话根本没过祁镇脑子,说完了,祁镇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面色有点沉。 林守宴震惊。 这咋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的。 “为什么?是因为太子哥哥不吃糖葫芦吗?太子哥哥,你又生气了吗?宴宴有好好学规矩啊……” “没有为什么。” 祁镇往前走,还松开了他的手。 小傻子赶紧跟上,“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总要给宴宴一个理由吧?哥哥是嫌弃宴宴吃得多了?那这些宴宴都不要了,不要了……” 小傻子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丢。 祁镇回头,低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林守宴。” 林守宴赶紧把丢在地上的都捡起来,交给了身后的随从,由他们去丢掉。 小傻子可怜兮兮的,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看起来快要哭了。 祁镇有点烦躁。 平直抿起的嘴角昭示着不悦的情绪。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你常常十天半个月都不见我一回。原来是早就腻烦宴宴了是吗?可是,在山里的那一天,哥哥你也是和宴宴有了夫妻之实的。” 祁镇皱眉,正要开口。 林守宴忽然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 祁镇一时哑然失声。 “哥哥……你是不想对宴宴负责是吗?怕宴宴缠着你……宴宴不会的,让哥哥不高兴的事情,宴宴不会做的……” 祁镇深深呼吸着,闭了闭眼。 “掉一滴眼泪,你今天就站在这哭好再回去。” 林守宴心里一喜。 那敢情好啊! 正中下怀! 一滴泪立马掉下来。 祁镇握拳,转身毫无留恋得离开。 不过迈出三步,又回过头。 额角和脖颈上都崩起了青筋,看起来像是要杀人,可怖得很。 林守宴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央,在飙泪。 哭得厉害,却没有声响。 一团火左左右右得出不来,反倒是在心脏的位置形成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感。 祁镇几乎咬牙切齿,“林守宴,放你走,是为你好。” 小傻子抬眸,眼睛都哭红了,下半张脸也都是湿的。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被面具盖着的上半张脸是个什么熊样。 “哥哥,你走吧,宴宴哭好了再回去。”
第009章笨笨的小宝贝也很可爱 祁镇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觉得头疼。 他该拿这个傻子怎么办? 他将林守宴拉到无人的巷子里,摘了他的面具。 果然,哭得很惨。 祁镇不忍直视。 面上罕见得露出柔和,“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害不害臊?” 小傻子努嘴,“阿娘说我现在连八岁孩子的智商都没有,不是大男人,是小朋友。” 祁镇噎住。 林夫人是会教育傻子的。 祁镇不忍直视他,“给你买零嘴,别哭了。” 祁镇往他的小锦袋子里,放了一把钱,“拿着买糖吃。” 林守宴不是很想要,但是小傻子得想。 小傻子立马破涕为笑,掂掂袋子,好多钱! 面具一戴,他就兴冲冲得往外面走。像是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祁镇赶紧跟上,看他买了蜜饯,又买了糖糕。 那糖糕大概很好吃,他买了好些,吃了一半又珍而重之的包好。 祁镇看他,“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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