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摇头,“回去给海棠吃。” 祁镇微微蹙眉,海棠这个丫鬟,他有点印象。长得漂亮,又会干事。据说之前林夫人有意让她做林守宴的通房。 小傻子刚要往前走。 祁镇抓着他的肩膀,把人拉回来,“在这吃,吃完了再走。不许往回捎。” “为什么?” “你拿孤的钱,讨好别的女人,倒是长本事。” “……” 都要和离了,还管这? 林守宴暗暗翻个白眼,老老实实把糖糕打开,慢吞吞得吃糖糕。 祁镇看他吃东西,看得出神。樱红的小嘴巴,张开,抿下,时不时小舌头也会伸出来,舔走唇瓣上的糖霜。 祁镇想,即便林守宴是个傻子,有林老爷和林夫人在,自会帮他安排的妥妥当当。而且,林守宴挺会疼人,估计夫妻生活会过得很好。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有够刺耳,锥心。 祁镇抬手,摘下他的面具,将他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 放他走? 不放他走? 小傻子抬眸,眼神干干净净,“太子哥哥是想吃吗?” 祁镇摇头,手在他的耳朵上摩挲了一下,小傻子敏感得哆嗦了一下,嗔怪地瞪他一眼。 祁镇觉得有趣,又在他鼻尖上点了点。 他终于清楚地认识到—— 他动心了。 在这个他连自己都无法保全的时局下,他有了一个为世人所不容,为自己所不能克制的,喜欢的人。 他该怎么待他? 推走? 和离? 可小傻子刚才的眼泪,每一滴都让他节节败退。 他怎么这么会哭? 专门往人心坎上哭。 祁镇想目不斜视地继续看着自己的目标,却又偏偏舍不下这个傻子。 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谁更傻些。 或许他可以小小的放纵一下,紧绷这么多年,难道连个可心的人,都不能留在身边,要推走,看他高高兴兴傻傻呼呼得哄别人? 他是太子, 他是太子妃。 他们喝过合卺酒,拜过堂,洞过房, 他们, 合乎礼法, 理所应当, 天经地义。 祁镇问他,“不想签和离书?” 林守宴摇头。 祁镇慢慢握紧林守宴的手,神情也变得温柔。 那就这样吧。 好在,这是个傻子,只要用糖,用点心就能哄在身边。 他单纯干净的眼睛,就不会看别人。 他的关切问候,也不会被旁人捡了去。 林守宴不知道祁镇这一会儿经历了怎么样的思绪风暴,只知道自己这会子还未出轨,还是舔着他点,便笑眯眯得说。 “这个糖糕好好吃!太子哥哥真好!真大方!等宴宴老了,宴宴还要和太子哥哥出来逛街!” “那到时候,孤可能要套个车,满大街的贴寻人启事。” “为什么?” “因为宴宴是个傻瓜。” 小傻子眉毛皱得快打结,拳头往祁镇身上招呼,“宴宴聪明不回来了!你快说,笨笨的小宝贝也很可爱!说啊!你快说啊!” 祁镇眉尖微蹙,攥住他的手。 声音沉沉,“放肆。” 小傻子立马怂了。 不得不说,男主攻就是男主攻,脸一沉,声儿一低,比教导主任吓人好几倍。 祁镇将他的小拳头打开,把他的手包裹在掌心,声音没有起伏,表情也没有变化。 但是他说:“笨笨的小宝贝也很可爱。” 林守宴愣在原地。 心潮汹涌澎拜,呼吸有点急,心跳有点快。 MMP 祁镇这个颜值,他就很吃了!他还撩拨人! 林守宴真的是受不了了! 他真的很想把祁镇一口给吃了! 这轨明天再出吧! 先把祁镇吃了! 林守宴上前一步,仰头,亲在祁镇唇上,“谢谢哥哥。” - “砰!” 房间里的凳子被撞倒。 祁镇搂着小傻子一边亲,一边往里走,根本顾不上倒地的凳子。 祁镇的吻很凶,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好像是要从他身上讨回点什么一般。 小傻子气喘吁吁,“太子哥哥,你咬我,好疼。” 怀里的人柔软温热,带着清淡好闻的甜香。 祁镇的指腹在林守宴的唇瓣上擦过,又慢慢擦回来。带起的电流,一路火花带闪电,电得小傻子一个激灵,差点回吻过去。 玛德! 祁镇好欲! 是祁镇勾引他又一次抬头主动的! 祁镇低头亲了下来。 亲得人呜呜咽咽,哼哼唧唧得求饶轻一点。 祁镇松开他,除了耳朵红一点儿,嘴巴红红的,别的地方看不出一点异样。反观林守宴,抓着祁镇的衣襟,喘着气,红着脸,眼睛雾蒙蒙的,全靠祁镇搂着,才没往下跌。 祁镇的学习能力,真的是突飞猛进,光是亲亲就让人脸红心跳腿软。 极品就是极品。 和他搭过吻戏的男女演员都是垃圾! 赚大了,这波穿书不亏。 祁镇将他放在椅子上,垂着眼眸看他。 越看越觉得确实没有必要压抑自己。 “孤还有公务处理,你晚上歇在这。老实些,别再勾引孤。” 林守宴懒得和他辩论谁更像勾引,老老实实点头,趴在窗户下面的桌子上,自娱自乐了一会儿。然后去洗漱,爬上了柔软的大床。 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洗漱好的祁镇才过来。 他站在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屋里的蜡烛熄灭了。 林守宴昏昏欲睡,忽然听到祁镇问他,“怎么不脱衣服了?” 林守宴一个激灵。 吓醒了。
第010章哥哥,廉耻是什么啊? 夜里总是发|情的好时候,更何况,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此生第一次心动。他都已经想通了,要把人留在身边。 他们合乎礼法,祁镇自然不必自苦。 祁镇进来时,林守宴没有动作。 等了一会儿,林守宴还是没有动作。 祁镇想,他之前那么熟练,这会儿怎么还不来勾引孤? 林守宴都快要睡着了。 祁镇才后知后觉。 林守宴是个傻子, 是个不懂情爱的傻子。 祁镇觉得自己之前怀疑他勾引, 真的是蠢透了。 祁镇转眸,发现他穿着衣服。 “怎么不脱衣服了?” 小傻子立马惊醒般的,朝他露出一个笑,“宴宴还没想睡觉呢。”然后利索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躺得离自己“八丈远”。 “不冷?” 中间都漏风。 “……” 冷! 林守宴立马滚到了祁镇的身边。 果然,从前装的傻,都是要还的。 “太子哥哥,你这个床铺好舒服。” 祁镇表情微妙,明白了点什么,“喜欢孤的床铺?” “嗯……”身上回暖了之后,林守宴就有点昏昏欲睡,“又软又香,谁不喜欢。” 祁镇有点气闷,“你真的是……欠收拾。” 林守宴抬抬眼皮,昏沉的大脑有点过载,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欠收拾了。他把祁镇的腰一抱,非常顺从地贴贴。 “太子哥哥打算怎么教训我?是要打屁|股吗?打屁|股可以,但是不能赶我出去。” 祁镇无奈,在黑夜里,表情有点复杂。 他再一次觉得自己的太子妃丢人,也觉得自己丢人。竟然喜欢这种惦记他床铺,不惦记他人的傻子。 祁镇侧身,在他饱满的小屁|股上泄愤似地狠|掐了两把,手感很好,和那晚上一样。 林守宴嚎了一声,睡意退散大半,“太子哥哥,你干嘛?” 祁镇闭上眼,冷酷,“睡吧。” 林守宴闭了闭眼,还是觉得不安心,“哥哥,你能不能把手拿开?哥哥你这样,我很难睡着。” 太有危机感了。 怕再被掐醒。 祁镇睁开眼,和他对视,说,“浪|荡。” 林守宴:“???” 很快他就意识到祁镇误会了。 林守宴心说,要不是你亲完我,把我放置一边不管了,这会子能更|浪|荡。 “明日,孤叫人把你的东西搬过来。以后,没有孤陪着,不要出这个院子。” 禁足的地方从西苑换这个院啦? “那哥哥能不能也不要出去?” “为什么?” “太子哥哥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聪明,这么厉害,出去肯定会被人看上!抢走了可怎么办?谁给宴宴买糖吃?” “孤出去一趟,就能叫人看上,抢走了?” 林守宴很认真的点头。 那可不! 书里面,想爬你床的,没有一个旅,也有一个连。 “阿娘说,太子哥哥以后会有好多漂亮娘子,叫我不要同你闹。宴宴不要听。太子哥哥既然要宴宴不出门,那太子哥哥也不能出去。这样才公平!当然,太子哥哥也不能看别的漂亮姑娘,宴宴又不比他们差。” 祁镇觉得有趣,低笑了两声。 确实不差,但祁镇偏要问,“哪里不差?你这小身板和女子如何能比?” 祁镇这张脸可以称得上是帅得惨绝人寰,再加上他笑着同自己说话,林守宴心里消失的想法,又回来了。 想吃他! “他们不就是上头比宴宴多二两吗?宴宴下面比她们多二两,扯平了!” 祁镇语塞,“闭嘴吧。” 林守宴不。 他搂上了祁镇的脖子,面上装得纯良无害,坏心思确实实打实的。 “那太子哥哥看看?看看宴宴有没有二两。不过,要交换,宴宴想抱太子哥哥第三|条腿很久了。腿腿在哪儿呢?给宴宴看看吧~” 祁镇负气一般,又掐了他一下。 “以后,不许在白天,在房间之外的地方和孤说这种话!” 一字一顿,强装镇定。 面上若无其事,熨帖在林守宴肌肤上的掌心却烫得厉害,嘶哑的声音,更是将他辛辛苦苦的忍耐出卖的一干二净。 “哦……”小傻子缩了缩脖子,状似有点害怕,实则仗着祁镇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将他怎么,得寸进尺,“那现在是能说的吧?” “……” 小傻子小心翼翼地问:“换不换啊?” 祁镇气结,“不换!” “为什么啊?哥哥你不愿意和我换,是已经有瞧上的娘子了吗?莫非…她不止二两?所以你不需要宴宴了?” 祁镇阖着眼,尽量想要冷静,却还是没能做到。 “需要。” 他有些急切地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孤现在就需要你自己抱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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