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心烦意乱得起身,穿好衣服,打开了厢房的门。 守在廊下的徐福全被惊醒,“殿下?” 祁镇一言不发,没有惊动任何人,歇在了别处。 - 翌日,天明。 林守宴躺在床上怀疑人生。 他觉得自己变成“O”了。 林守宴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向,然而如今觉得,还是直回去比较好。 起码,下半身还能在, 起码,屁股不会又麻又肿。 祁镇不屋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留下徐福全照顾他。 不在更好,他在,林守宴还得演傻子。指不定祁镇现在多恨他破了他的处男身呢。 而且,祁镇在不在并不重要,一阶段已经完成了,剩下二阶段。 林守宴该找个人出轨了,搞完他就能回家了。 最好的人选,是五皇子。 虽然那个狗比不是个东西,但演一出戏,不成问题。 老婆嫌弃自己技术太差,转头和自己的政敌搞在一起。 光是想想都觉得祁镇得疯。 不过由于身体条件不允许,林守宴缓了一天。 在厢房内休息了一整天,期间大半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睡着的。他没有见到祁镇,但迷迷糊糊间,有人进来,还带进来了冷风。 不知是谁。 年终行祭最后一天,林守宴出门找出轨对象了。 好巧不巧。 出轨对象正在洗澡。 林守宴趴在门缝上往里一瞧。 “系统,我有点后悔了。” 系统:【?】 林守宴很嫌弃,“他还没我大。” 更别说和祁镇比了。 系统:【……】 林守宴苦恼,心念急转,想出了另外一个主意,“要不我进去把他推了吧!” 系统语塞好几秒。 提醒,【那黑化的就不是祁镇了】 一准儿是五皇子。 至于祁镇,搞不好会把林守宴供起来,再放上两挂炮仗,点两支歌舞,庆祝庆祝。夸他干得漂亮。 林守宴一锤定音。 “那我们就可以走第二条线了。” 获取祁镇的信任,再背叛他! 系统:【……】 林守宴还没行动,就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 “殿下久等了……” 林守宴瞪大眼睛。 哇! 五皇子玩男人! 屋子里断断续续有对话传出,很明显,两个人搞上了。 五皇子说:“是本王大,还是父皇大?” ! 信息量最大! 好刺激! 这不得和主角分享一下?刷一波好感信任值? 林守宴悄摸摸得跑了,确定五皇子那边听不见以后,撒开了欢得跑去找祁镇。 祁镇站在廊下,乌黑的长发半束起,眉目精致清雅,身子仿若一株苍劲的松竹,挺拔孤傲。身边有人,躬身和他说着什么,他的脸满是冰霜。 林守宴把气喘匀了些,慢慢走近。 他们看到了他。 祁镇身边的人说:“请殿下思量。” 然后那个人就走了。 林守宴这才上前,“太子哥哥……” 祁镇看他的眼神比之前还要冷淡,几乎称得上是漠然。 “何事?” “我有个秘密想和你说。我刚刚看到有个男人往五皇子嘴里吐口水。” 祁镇怀疑自己听错了,露出一点疑惑。 小傻子四下里看看,然后凑近,重复,“五皇子,让别人往他嘴里吐口水。” “在哪看见的?” “就那边,他们在洗澡。” 祁镇:“他们发现你了吗?” 小傻子摇头。 “哥哥,那个人为什么要往五皇子口里吐口水?是很讨厌五皇子吗?宴宴也讨厌五皇子,宴宴能不能去吐两口?” “不能。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五皇子还问他,他和陛下谁大。”林守宴眼睛大大的,亮晶晶的,“五皇子是和宴宴一样傻了吗?都分不清楚,陛下和自己的年岁了?” 祁镇一直没有弧度的唇线,忽然抖了一下,像是要笑。 “傻子。” 他又问:“可看清是谁了?” 林守宴摇摇头。 “为何跑来告诉孤?” 林守宴眼巴巴地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祁镇的衣摆,“宴宴觉得这应该是个大秘密。宴宴能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再像那天晚上一样,欺负宴宴了?” 祁镇的记忆被他拉回,眸色微沉。 “太子哥哥想教训宴宴,可以打宴宴的屁股,但是能不能不要拿棍子?太大了,疼~现在都还疼呢,哥哥回去,能给宴宴看看吗?” 祁镇呼吸一窒,耳尖红了。 那一晚,小傻子中|药,以后,胡乱说出口的淫|乱之语,又在耳边滚过。 一字一句,烫人肺腑。 若换个正常人,青天白日说出这样的话,祁镇早就训诫了。高低给要说一句,“不知羞耻”或者是“不要脸”。 可对方偏生生是林守宴, 林守宴偏生生是个傻子! 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直白地将自己的所视,所听,所思,说出来。 “放肆!回去以后好好学学规矩。” “啊?” 林守宴震惊。 我给你说秘密,你让我学规矩? 你要不要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 林守宴气气,“太子哥哥,你那天可没说要学规矩!你怎么前两天欺负了我,今天还要欺负我?我屁股都还疼呢!” 祁镇脸都红了。 实实在在体会到了“糟糠之妻”四个字。 皱着眉,似厌恶,似嫌弃。 半晌气道:“再多说一个字,你就留在这,学好了再回去!” 林守宴怂了,闭嘴了。 这儿多冷啊,而且都是和尚,他总不能找和尚出轨。 那真是缺大德。 *** 出轨对象:五皇子(太小了)
第006章祁镇该远离那个变数 林守宴整个人都沉浸在回去要学规矩的悲伤氛围里。 不是演的。 他马上就能完成任务了,不用演傻子了,能回家了,能解放了。 结果在那之前,还得学古代的繁文缛节? 并且,祁镇放话,学不好,不给零嘴吃。 太狠了! 林守宴本人对零嘴还行,能舍弃。 但小傻子不行。 没了零嘴,小傻子能上吊。 林守宴长吁短叹,在一张椅子上都能翻来覆去得叹气。 午后,他们就能回京了。 回京就要学规矩了。 MMP 要不在这把轨出了算了! 林守宴在线寻找新的出轨对象。 然后徐福全进来了。 这个不行,没条件。 徐福全朝里望了一眼,太子在小憩。他压低声音,“殿下睡多久了?” 小傻子跟着压低声音,“没多久,我好无聊。” 徐福全面上露了点笑,“叫嬷嬷带您在前头玩一会儿可好?” “好好好!” 林守宴兴冲冲地往外面走。 徐福全守在厢房门口,看着林守宴和自己嬷嬷玩球。他手脚笨,好几次都接不住球。还被球砸了脸,当场抱着头蹲下大哭。 徐福全忍笑,余光瞥见一抹玄色,连忙转身,“殿下醒了?” 祁镇没说话,看着下面的林守宴。只是被球砸哭,就惹得一群人上前又是拿糖,拿糕点,又是说笑话得哄。尤其是他那个嬷嬷,心疼得给他吹吹。 祁镇想起昨日看到的旁宗的那个傻子。明明傻了,傻得厉害。却还是王爷和王妃心尖的至宝。 若他父皇,母妃还在世…… 徐福全道:“殿下,车架已经备好了。” 祁镇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年终行祭结束,他们该回去了。 “太子哥哥!” 林守宴看到了祁镇,朝他挥手,眼里还泛着泪,手里还握着咬了一口的糕。他朝他跑来,往他手上塞了一块。 “哥哥,这个好吃。” 徐福全想要上前阻拦。太子的饮食都是有严格的规定,要人试吃了,才能入口。可他看到太子殿下垂眸看着手里的糕,不知在想什么。 “太子哥哥,他们说这里有个地方许愿很灵,宴宴想去挂个愿牌。” 祁镇看了林守宴一眼。 他好像是第一次看清楚自己这个男妻。 长得很好看,白白净净的脸庞,亮晶晶的澄澈双眸,有着与京城男子不同的娴静婉约的氛围感,如菀菀生长的白蔷薇。 或许,在江南也难有他这样好看的人。 至于林守宴说的这个地方,祁镇知道。 据说很灵,但是有规矩。 一个人一辈子只能挂一次,否则所有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这个机会很珍贵,所以舍得用掉这个机会的人很少。 祁镇估计,也就这个傻子会在第一次来潜山寺,就把它用掉。 “徐福全,你陪他去一趟,别耽误回京。” 徐福全应了一声是,领着高兴起来的小傻子往愿牌的方向走。 一步一步,越走越远。 祁镇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一点儿感触。也许,只有像林守宴这样的人,纯粹,赤诚,坦率,才能不被世俗束缚,能坦坦荡荡得面对心中所想,心中所念。 不必踌躇, 不必筹谋, 不必自耗, 一直明媚。 这样的人,在京城,在世间,是难言的珍贵,宛若此刻天边的太阳,明媚却不刺眼。却也同样遥不可及,活在祁镇触不到的地方。 突然,林守宴停下脚步,回过头,蹬蹬蹬得朝自己跑来。 好似一团温暖的光,跑到了跟前,将祁镇笼着。 “哥哥,你好像没什么精神,是病了吗?” 心口处有温暖的感觉荡漾开来。 祁镇看着他,“孤无事。” “哦,那就好。”林守宴笑起来,“不过,宴宴还是挂一个保佑哥哥健健康康的愿牌好了。” 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 祁镇望着他,想说,你可知道那愿牌的珍贵? 林守宴又往祁镇手上塞了两块糕点,笑着转身,和徐福全一起走。 “宴宴不会写字怎么办呀?” “老奴可以代笔。” “啊!那不行!愿望被人看到就不灵光了!” 祁镇的目光追着他,一直等到看不见了,才低头咬了一口手上的糕。 好甜。 祁镇蹙眉。 这么甜,他是怎么吃得下去的? - 林守宴挂完愿牌,欢欢喜喜得和徐福全回去。 车马已经备好。 林守宴刚出来,祁镇身边的侍卫就上前,请他上祁镇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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