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们身后的捕快立即去小茶摊儿询问:“你们昨日有谁看到马彰从这里经过吗?” “我们都看到了,他似乎很高兴,脸上都是笑容,嘴里还念叨着”马爷从今往后要发达了,谁敢看不起马爷,马爷一定要你们好看”。” 捕快问:“那你们看到有人去跟马彰打招唿吗?” “没有,马彰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一脸得意,往两位大人那条路走了。” 捕快又问:“确定没有人跟上?” “没有。” 祝泽清满是疑惑:“没有人跟上,那就是马彰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 凌封锦看向路的前方:“继续走吧。” 两人沿着路继续前进,这是一条比较不太繁盛的街道,傍晚十分也就没什么人了…… 凌封锦看了看四周:“泽清,要喝酒的话首先得有酒,看街边哪个店铺就酒,马彰很可能就去那个店铺喝了。” 祝泽清赞同:“有道理。” 祝泽清把捕快都派了出去,打探可以喝酒的店铺。 这一打探真有线索,有三个店铺可以喝酒。 清风酒肆可以喝酒,但昨日没开门,没人到酒肆喝酒。 一家卖酒的酒坊,但这店铺是卖酒的,都是把酒打回家,不会在店铺里喝。 还有一家酒酿铺,不过酒酿是卖甜酒,度数不高,马彰身上的酒气一闻就是白酒的酒气,不可能是甜酒。 逐一排除之后,好像又没线索了。 就在这时,祝泽清看到有人在街角鬼鬼祟祟地看他们:“去把那人给我抓住。” 凌黎亲自飞奔过去,一会儿后,把人提熘了回来,扔到祝泽清面前:“你偷偷摸摸地看什么?”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特别害怕,脑子好像还不是特别灵光:“我没看过大人,想看看大人长什么样。” 祝泽清问:“你经常都在这街道上转悠吗?” 青年嘿嘿一笑,傻乎乎的:“是啊,我家就在这里。” 祝泽清把马彰的画像拿出来,展示在青年的面前:“你见过这个人吗?” 青年看着画像,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看过,好像没看过,我忘记了。” 祝泽清指了指附近的糖果铺:“你再想想,要是想起来什么,本官给你买糖吃。” 青年大喜,抓着头发,想啊想,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见没见过。” 祝泽清一阵失望:“继续走吧。” 就在这时,一位头发都花白的大娘追了出来:“儿子快回来,大人在办案,你跑去捣什么乱。” 青年抱着母亲的手摇头:“我没捣乱,我帮大人破案,娘,你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大娘看去,先是一愣,然后坚决地摇头:“没见过,没见过……”一边说,一边拉着儿子离开了。 凌封锦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泽清,那个大娘似乎知道些什么。” 祝泽清深吸口气:“我也看出来了,可是她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办法。” 凌封锦见大家都蔫了,对祝泽清道:“泽清,午时都快过了,先吃饭吧?” 祝泽清看了看手腕上的光屏手表,早就过了中午了:“大家先去吃饭,吃了饭再继续查探。” 大家都没回去,直接走去酒肆,就近吃一顿,吃了继续查案。 祝泽清忽然开口:“封锦,这里没线索,可以先跳过这条街,马彰吃了酒肯定要回去,如果疑凶跟他一起走,极有可能有人看到。” 凌封锦反问:“那要是疑凶没有跟他一起回去呢?” 祝泽清肯定地说道:“那疑凶就是这条街的人。”
第768章 查了一半 饭后,祝泽清立即命人进行排查。 一查,果然有人看到马彰一个人醉醺醺地往回走,嘴里还发出猜拳的声音。 一个人喝酒不可能猜拳,那只能是两个人,而那个人就在那条水沟所在的街道里。 朱庆站在祝泽清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大人,那马彰看起来特别高兴,看到我倒洗脚水,他给我挥了挥手。” 祝泽清打量着朱庆:“你确定就是他一个人,对吗?” 朱庆肯定地说道:“对,是一个人,我还跟他打了招唿,我屋里也亮着灯,看得非常清楚。” 祝泽清吩咐:“排查这条街的人,此人既认识老仵作,又跟马彰是熟识,昨晚喝了酒,屋子里应该有水沟里的泥,去吧。” “是。”捕快们迅速分散开,开始排查。 祝泽清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把昨晚看到简氏回家的两位百姓和简氏都叫到了跟前:“你们看看,昨晚你们看到的简氏是穿的这身衣服吗?” 百姓看了看简氏,摇头:“不是,对方穿着白色的披风,现在看,好像有意在遮挡自己的脸,而且跑得非常快。” 祝泽清问简氏:“你是不是换了衣服?” 简氏道:“换了,昨天穿的确实是白色的衣服,也披了白色的披风。” 祝泽清思考了一会儿:“你去把昨天那身衣服换上,披风也披上,然后过来找我。” 简氏不明所以,但不敢不照做,赶紧去换衣服。 换了回来,祝泽清带着大伙儿去了简氏和马彰去岳丈家的那条街:“你俩站回你们昨晚看到简氏跑过时的位置。” 两位百姓回忆了一下,走向自己家门口,站在昨晚的位置上。 祝泽清神色肃然:“你俩仔细看看一会儿简氏跑过时的样子,跟你们昨晚看到的是不是一样。” 如果不是同一个人,那神态、动作会大相径庭,熟悉她的人,甚至一眼就能分辨出。 俩百姓:“是,大人。” 祝泽清看向简氏:“跑吧,用你最快的速度跑,” 简氏把披风的帽子戴上,全力从这边跑向另一边,一直跑到街道另一头才停下。 俩百姓:“大人,不是她,我们看到的人身影矫健多了,而且比她快很多。” 祝泽清对凌封锦道:“昨晚有人偷了简氏的衣服,换成简氏的装束从这里经过。” 凌封锦感觉到了棘手:“现在看,疑凶似乎有了两个,一个是假扮简氏的人,一个是跟马彰喝酒的人。” 祝泽清点点头:“对,先看看对面街道的线索吧。”随后他把简氏叫过来:“谁在昨晚能拿到你的衣服?” “我娘家人都有可能。”简氏想起一件奇怪的事,“大人,我昨晚睡得出奇得死,有人进入我的房间我肯定不知道。” “睡得特别死?”祝泽清问,“你睡前是不是吃了什么?” “什么都没吃。”简氏忽然想起,“睡觉的时候我闻到一股特别好闻的香气,香气让我非常放松,不知不觉就睡觉了。” “走,去简家,凌黎,你去把县城里的制香大师请来。”祝泽清一行人来到简氏住的房间。 大户人家有使用香薰助眠的习惯,所以简氏闻到香气并没有起疑。 祝泽清把香薰的炉子拿到窗户前看,又闻了闻:“的确有一股令人感到放松的香气。” 凌黎走过来:“大人,制香大师带来了。” 制香大师是个双儿,穿着白色的袍子,三十多岁了,但容貌依然非常耐看,他向祝泽清行礼:“见过大人。” 祝泽清把香炉递给他:“你看看能不能分辨这种香料?” 制香大师细细地闻了一下:“大人,这是佛手香,有镇静安神,舒缓放松的功效,这么浓郁的香,能让人陷入昏迷,但这种昏迷不会让人不适,反倒睡了之后神清气爽,非常舒服。” 祝泽清问:“这香出自哪里?” 制香大师清晰地回答:“佛手香只有庵堂有。” “庵堂?”祝泽清问,“这佛手香卖得多吗?” 制香大师回答:“挺多的,很多人喜欢佛手香,简家应该也是常客。” 简夫人站在房门前:“大人,我们家每个月都会买一斤佛手香,家里的主子都会用。” 祝泽清转过身,问:“谁能接触到这佛手香?” 简夫人回答:“家里的下人都能拿。” 祝泽清问:“昨晚除了简氏,还有其他外人在家里住吗?” 简夫人摇头:“没有了。” 祝泽清对凌封锦道:“那假扮简氏的人一定就在这简府里,麻烦简夫人把府里所有人召集到院子里来。” “是。”简夫人不敢耽搁,赶紧把人都召集过来。 祝泽清走过来,让所有人背对他,然后把大部分人挑了出来,留下五个背影跟简氏很像的人。 他看着五人的背影:不出意外,疑凶就在这五个人里。 祝泽清走向凌黎,耳语:“去检查一下这五人的鞋子,沾了泥的,肯定有问题。” 凌黎和几个捕快把管家带走了。 一炷香之后,凌黎返回来:“大人,有两个人的鞋子有泥,一个叫简齐,一个叫简然。” 祝泽清压低声音:“拿去对比一下马家地上的鞋印,以及跟院子里的泥对比,看看是不是一致的。” “是。”凌黎骑着马去办事了,一炷香之后赶回来,“大人,两人鞋上的泥都是马家院子里的,简齐的鞋子对得上屋檐下的鞋印。” “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喝口水。”祝泽清吩咐别的捕快,“把他们带过来。” 两个捕快去把简齐和简然带了过来:“好好回话,不然就去吃牢饭。” 简齐是双儿,简然是姑娘,都是家里从小买回来的下来。 简齐性格沉默寡言,但是长相非常好看,今年十五岁,正好一生中最好的年纪。 简然平时也少说话,十七岁,尽心尽力伺候家里主人,是不错的下人。 祝泽清打量着二人,表情严厉,口吻肃沉:“说吧,你们谁杀了马彰。” 简齐和简然一起跪到祝泽清的面前:“大人,冤枉啊,我们没有杀马彰,我们昨天一直都是房间里睡觉,根本没有出去过。” 祝泽清问:“没有出去过,你们鞋子上的泥是从哪里来的?” 简齐和简然不说话了,跪在地上,一起哭。 简氏冲过来,骂道:“家里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简齐抬起脸,双眼通红,满脸恨意:“你真待我们不薄吗?简大小姐,你没有良心吗?怪不得你生不出孩子,遭天谴了吧?” 祝泽清加重声音,喝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简齐愤怒至极地指着简氏:“你这个女人不得好死,前年过年,我姐姐简然听了夫人的吩咐去给他们送年礼,她居然给姐姐下药,让马彰糟蹋。” “后面我姐有了身孕,想去找马彰负责,但她希望姐姐把孩子生下来给她,姐姐不愿意,她又给了我姐一碗堕胎药,让我姐身体大受损伤,直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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