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唐三木哀声连连。那边的秦艽简直是头放烟花。韩逸夫和瞿辞当真是个好前辈。 韩逸夫抬头望着天,发现天色不早了,他想尽快把事情解决。就没往下在说什么。继续走向合欢树前。 闭上眼,再睁开眼时,唐三木发现他眼里有火似的灼灼燃烧。他小心的触碰着封在树前的五行车轮阵,可刚伸手探去,就像是触电一般立马弹了回来。 被弹回来的韩逸夫并没有生气,反而痴笑起来,嘴里念叨着,“师傅他平时大大咧咧,想不到这次这样严谨。” 说完,后腿两步。又启声道,“秦艽,过来。” 秦艽被喊得毫无防备,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上前,就见秦艽刚到韩逸夫跟前,就被韩逸夫抓着手划拉一下,手指立马见血。 秦艽一脸懵,“师叔祖,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韩逸夫抓着秦艽流血的手,往树前上的阵上覆着,紧接着抬手往嘴里一送,轻咬,拿出来也泛着鲜血。也朝着阵上覆去。 “你才糊涂,有跟长辈这样说话的吗。” 韩逸夫说完,头也不回的把秦艽扔回去,自己一个人撑着阵,看着阵上那缺眼的两个小洞,语气极为懒散,说着,“你俩过来。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来。” 瞿辞,唐三木二人面面相觑。岿然不动。 “过来啊。难不成我去请。”韩逸夫没等到这二人,有些着急了。 瞿辞唐三木这才缓缓走过去。 “快把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就看见唐三木从怀里摸索着半天,小心翼翼的把之前秦艽送的匕首递给韩逸夫。韩逸夫没有回头看,直接接过唐三木递过来的东西。 一看,瞬间脸青了。 啪的一声这把可怜的匕首躺在地上,还带着韩逸夫嫌弃的话语,“你这小子,就,就这值钱吗。” 唐三木哪里听得韩逸夫说话,一脸心疼的看着地上的匕首。有些委屈的反驳,“这小九给的,削铁如泥,肯定值钱。”一旁的秦艽脸微微泛红。 韩逸夫听完,脸色更绿了。语气极其暴躁,开口问瞿辞要到,“你的。” 瞿辞听罢,有些犹豫,但还是把早早准备的剑小心递上去。韩逸夫接过便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叹了一口气,然而,他并没有把瞿辞的剑丢地上,而是转手递过去,有些嘲笑的意味,又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着,“你俩还真是亲兄弟。” 瞿辞听后,心里有些愧疚,接过剑,又试到韩逸夫加重的力道。 “这剑以后少用些罢,剑是好剑,就是戾气重。” 说完,换了只手手,用那流血的手轻抚这瞿辞的剑身。语重心长道,“这样也算是见了血,收起来。” 瞿辞看向韩逸夫,并没有说话。 停了一会,瞿辞才开口,“前辈,那何物。” 韩逸夫一手撑着阵,不假思索道,“你祖上留的东西。就那两颗珠子。” “珠子。” “恩,珠子。” 听后,瞿辞从头冠上取下那个紫珠。唐三木也从手腕卸下那颗珠子。纷纷递给韩逸夫,韩逸夫接过,小心的往那阵上两只洞眼按去。 只见,这阵立马暗了下来,五行车轮也停了下来。 其他三人都吃了一惊。
第100章 “师叔祖,你怎知。”秦艽询问道。 韩逸夫拍拍手掌,饶有兴趣的回答,“我怎么知道,那阵是你祖宗,也就是我师傅留下的,肯定知道怎样啊。” 秦艽看着还在流血的手,一下子明白了,又问道,“那你一人的血液就足够,为何还要割我的手。” 韩逸夫被问的面色尴尬,的确是这样。 “就,就割一下,又不会死。”韩逸夫竟撒起泼来。 其余几人听闻汗颜。韩逸夫还真会折腾。随后又听道他说道,“我血少,放多了,好多久才能补回来,你年纪轻轻的,多吃点就行,干嘛跟老家伙计较。” 这话说的可是一点都不脸红。正如韩逸夫所说他已过了几个秦艽的年纪,所以秦艽还学聪明了,立马打着趣反驳,“那师叔祖,诚如你老人家说自己年纪大,更不应该体恤晚辈吗。” 这说的韩逸夫哑口无言。他的眼神瞟到五行车轮阵,立马转移话题,“我说你们也真是,想不想赶紧完事,非要在这上面较真。” 韩逸夫这句话算是他的缴械投降,看着他尴尬的表情,秦艽也不好再次为难,还是瞿辞打了圆场,“前辈教训的是,这就看阵来。” 眼前的阵暗的只能显示一个轮廓,根本不似之前的耀眼夺目。此时手上的血液都干涸。 韩逸夫走上阵前,轻轻按下阵中间的那个可圆珠。只听见啪嗒一声,这阵便开了一个口子,里面像一个无底的深渊,看不见,也探不清。 在阵开启之际,那阵后的硕大合欢树,像疯了一般拼命摇晃着,似乎带着深烈,浓郁的感情,道不上的激动和欣喜。 瞿辞,秦艽,唐三木三人纷纷抬头。韩逸夫看着这头上一片乌云,又瞧着这树根发疯一般,摸着下巴,思量了片刻,“这宅子以前是谁住。” 听到这话,瞿辞立马面色凝重了起来,“二爷爷。” “那这树可是他所植。”韩逸夫继续问道。 瞿辞点了点头。 听闻,韩逸夫大叫一声,“这可坏事了。这树成精了。” 几个人都惊得睁大了眼。 正值这时,唐三木不知着了什么魔,从秦艽手里拿过瓶子,直径的走上阵前,倏地一下,把玉瓶往那深渊扔去,其他人发现时就看见那深渊不停的冒着青气,很是诡异。 “你干什么。”韩逸夫大喝道。 唐三木一个激灵的转过身,就看见他满脸的泪水。 “三木。” “木木。” 秦艽,瞿辞二人一口异口同声道。 唐三木似乎被韩逸夫的吼声吓到了,一脸无辜和慌张的看着他二人。 秦艽心疼的接过懵懵懂懂的唐三木,一只手揽过他的肩,柔声安慰,“三木,没事了没事了。” 瞿辞也走过来,看着唐三木,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木木,发生什么事了。” 秦艽抬头看了一眼瞿辞,然而他并没有说话,倒是唐三木,“我不知道,我只听得那树,哭的厉害,求我去把瓶子还给他。”他说。 “这树哭了。哪有这这荒唐的事。三木你这是太累了。” 秦艽听到唐三木的话,面色难堪的说道,他这是心疼唐三木。 瞿辞的嘴紧紧的抿着,依旧没有说什么,确切的说,他隐约也听到了这树的哀嚎。 “他没听错。”韩逸夫说道。 几个人纷纷看向韩逸夫。 唐三木像一个孩子,踉跄的跑到韩逸夫跟前,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似乎在求一个事实,声音带着嘶哑,“是吧,前辈,他,他求我了。” 韩逸夫这次并没有推开唐三木,而是接住了他,随后对着几人,“既然这样,就顺着他。你没有错,唐三木,这可能跟你二爷爷有关。” 唐三木,这是韩逸夫头一次这么郑重的开口叫唐三木的名字。 秦艽安抚好唐三木,坐在门前的走廊上,瞿辞站在不远处,韩逸夫则是如临大敌一般,死死的守在阵前。 “或许这是一个好选择,也或许是一个多事的选择。”韩逸夫在心里想着。 月上西楼,深夜的风刮的倒是大了些,没有之前的燥热,反而带了些凉意,直逼人心。 阵中深渊正一点一点的吞噬这玉瓶,不多时,瓶塞挣开,那屡红烟外漏,缥缥缈缈,隐约的成了人形。 一盏茶的功夫,深渊的景象让几个人都目瞪口呆。 “瞿麦。”唐三木几乎说不出话来。瞿辞也惊得一动不动。 这是个和唐三木一样的容貌,却又不是一个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种陌生的气息。 这人,白衣玉冠,好生斯文,不是唐三木的活波,和瞿麦的傻气。 “不是瞿麦。不是小二。”瞿辞有一点失望。但又有一点开心。 这个场景让韩逸夫和秦艽十足的尴尬,因为一点话都插不上,只能看着其他三人准确来说是两人一魂。 就在几人蒙圈之际,这屡魂开了口,首先叫的便是瞿辞,他指着瞿辞,一副慈爱的模样,说着,“瞿辞,你过来。” 这句话十足的勾人,瞿辞只觉着亲切,没由来的就上前。 “我与你相识。” 眼前的人知道瞿辞的回答,并没有生气,反而掩面轻笑,“恩,你小时候,我见过一面,是秋白带过来的。” 瞿辞的心一怔,眼睛瞪得老大,一句二爷爷便脱口而出。惹得全场人都诧异不已。 “二爷爷。”唐三木喃喃道。 瞿清元听到唐三木的声音,眼神极其温柔的看过去,略带着歉意,弯腰鞠躬。吓得唐三木立马站了起来。 “对不起。用了你的身子,还这样。”瞿清元说道。 吓得唐三木连连退让,满脸惊恐的说着,“没有,没有,不敢当不敢当。” 这怂样子与之前梨花带雨的样子简直天壤之别。 随后,瞿清元又带着微笑,向韩逸夫发起攻击,他双手拱起,作揖,面向韩逸夫,“先生,劳驾你帮个忙。” 韩逸夫身子一僵,脸色立马变了。他一点也不想帮什么忙,但是后面瞿清元的话可是十足的击中了韩逸夫的心脏。 “虚无山,如何。”瞿清元说道。 “当真。”韩逸夫眼神瞬间坚定。
第101章 “当真。”瞿清元回答。 韩逸夫听完,默默的走近,侧耳听着瞿清元的话语。韩逸夫轻轻皱眉,但是还是照做了。 这样的韩逸夫可真是少见,只见他正对着瞿清元,嘴里念着几句。一阵强风吹过,就看见一个活生生的瞿清元出现在众人面前。 几个人猝不及防。 瞿清元倒是一身轻松,那双眸子似水一般清澈,又如漆一般的看不透。瞿辞在心里不禁对这个足不出户,身娇体弱的二爷爷产生了怀疑。 当真如父亲说的那般,平易近人,善良的连蚂蚁都舍不得踩。瞿清元似乎注意到了瞿辞的眼光,转眼抓住了瞿辞刚想逃走的证据。 “瞿辞,有话想说吗。”那声音,倒像是给人下了一个安心的蛊。 瞿辞听闻,面有红晕,有些尴尬,心想着许是自己想多了,那个怎样看都人畜无害的二爷爷怎的就被自己想的这样不堪,可不是打了父亲的脸。 瞿清元的出现,让场面十足的尴尬和不知所措。秦艽和唐三木依旧在房前坐着,瞿辞依旧在旁边站着,只有韩逸夫坐在一边的石桌边。 “我来说说吧。”瞿清元似乎不打算隐藏自己的秘密。 很乐意把大家的疑虑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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