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的心都在嗓子眼了,他万万没想到,唐三木要用这样的法子,真是要了人命,“三木。” 秦艽的心都要炸了。一阵轰隆声。秦艽觉着世界都灰暗了,恍惚中他听到了一个声音,“接住我。” 这个声音慷锵有力,带着希望,带着温暖。 接过唐三木的那瞬间,秦艽恨不得把整个人塞到自己的心窝里。这个人永远都不为别人想一下,真是该死,但若要真死了,那真真是要了自己的命了。 秦艽紧紧的抱住唐三木,一阵焦味过后,就听见大鸟尖锐的嘶吼声,待到烟雾散去,密密麻麻的黑虫遍布大鸟全身。 四周散落着大鸟的羽毛,他那为鱼肉的样子还真是可怜。 “小九,帮他一下吧。”唐三木不忍心见大鸟这样受折磨。 秦艽把唐三木扶稳。唤着几句咒语,就看见大鸟周身着火,带着噼里啪啦的响声,那是黑虫烧焦的声音。 “小九,你。”唐三木的声音突然高了一度,他才看到秦艽胸前的血迹。 “无事,被那畜生刮了一下。”秦艽回答道。
第65章 “那就好。”唐三木的语气才放松下来。 说到畜生,秦艽是佩服那只大鸟的,平白送了性命,是为了护着这森林,被我们这群坏人害死了,这样一想不免心生愧疚。 唐三木的手上尽是残留的药粉,他调皮的往秦艽身上拍着。 秦艽不知他拍的何物,问道,“你这是作甚。” 唐三木冲着秦艽笑,犹如春日的暖阳,“你闻闻罢。” 看着唐三木笑面如花,秦艽鬼使神差的闻闻,还舔了舔,最后做出结论,“有点臭,难吃。” 唐三木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这傻子,当然难吃,这是雄黄啊。” 秦艽瞬间觉着这人还不如不接罢了。 就在这时,唐三木突然喊了一声小心,就拉过自己,身体挡在前面。 秦艽的心突然停了下来,眼前的人像是被人伤到一般,从他的眼前倒了下去。他的自觉告诉自己,唐三木出事了。 “三木,三木。你醒醒啊。不要吓我。”秦艽不停的喊着,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秦艽害怕极了,提心在口,惊恐之意,犹言魂离壳也。 “我当是心里想的。没有不接你啊。”秦艽哽咽着,瘫坐在地上,抱着昏迷的唐三木,忽的发现颈间一只黑虫。 秦艽小心的将那黑虫出去,翻落在地的黑虫被秦艽一掌劈死,还冒着白烟,竟是这残留的黑虫作怪。 昏迷不醒的唐三木让秦艽心急如焚,这时,瞿辞也不在,自己又不懂医术,只得等着瞿辞来看情况,秦艽强忍这慌张,不停的朝唐三木渡着真气。 心里不停的自责着,为什么咬的不是自己。为什么遭罪的不是自己。 一系列的战斗,时间过得也异常的快,转眼已是傍晚,秦艽抱着昏迷的唐三木在森林入口等着瞿辞很斟离,分开时,瞿辞说过入口见。 待到鸟鸣三巡,瞿辞和斟离风尘赶来,后面便跟着鸡毛掸子,刚见到瞿辞,秦艽就扑通往下一跪。 瞿辞被跪的一脸茫然,秦艽面色凝重,斟离也只能缄默不语。 “我,我没护他周全。”秦艽的声音略带周全。 瞿辞听到后,眼神突然散涣,看向昏迷的唐三木,如同晴天霹雳,愣了几秒,揪起秦艽的衣领,“你,你再说一遍。” “我没护他周全。”秦艽笔直的跪着。如鲠在喉。 “木木若是有事,我要了你命。”瞿辞的声音就像是夏日的闷雷。 震的斟离连大气都不敢出,瞿辞说话他是能办到的,唐三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瞿辞管他是天王老子照杀不误。 看着一声不吭的秦艽瞿辞心里莫名的一团火。他的傻弟弟,一辈子就缠上这个晦气的玩意。 “起来。”瞿辞低沉的声音,灌入斟离的耳朵,说完,便要去扶他。 见瞿辞抬手,斟离真的以为瞿辞要了秦艽的命,一把抓住瞿辞的胳膊,拦着秦艽面前,“瞿辞哥哥,你有话好说,不要这么冲动。”眼里都要出水了。 秦艽慢慢的站起来,推过挡在前面的斟离,面对面的看着瞿辞。 瞿辞叹了一口气,“罢了,阿狸,你背木木去。回去再说。” 斟离有些懵,“去哪。” 瞿辞看着一脸无知的斟离,竟然苦笑了起来,“荒山野村,雨露风霜,早歇晚出。” 斟离见状,背起唐三木紧接着说,“使得。明日还有大工程。” 一路上相继无言。按原路返回,路过一间破庙,四个人便在这歇息了。 瞿辞诊过唐三木,朝秦艽扔过一盒乳膏。 秦艽接过乳膏,不知所以的看过瞿辞,瞿辞见着秦艽如死人一般的脸,叹了一口气,“你这浪子。差点被你吓死。” 秦艽更加茫然。斟离和鸡毛掸子根本不敢动弹,只能露着四只眼睛看着。 “我道是什么周全。不过是中毒罢了。擦上,歇息就好。”瞿辞拨动着跟前的火堆。 “中毒。”秦艽说,“那不用解药吗。” “换上他人要解药,但木木不一样。”瞿辞说。
第66章 “怎讲。”秦艽迫切的问。 “梧桐果可换百毒。”秦艽继续拨动着火堆,让他烧旺些,后又补充到“在北疆我已查证,不然不会放心让它入木木腹中。” 瞿辞的一番话让秦艽的心放了下来。他静静的看着唐三木,就当是累了需要休息。 斟离和鸡毛掸子面面相觑,忙碌了一天,他的肚子早早的开始抗议。 瞿辞从让五彩鸟出去觅食,约有一刻钟的功夫,这只鸡毛掸子就带着鱼肉而来。 斟离第二次觉着这貌不起眼的鸡毛掸子有用,第一次是生火点柴。 斟离架上火,穿好肉,慢慢的烤着,秦艽一直守在唐三木跟前,瞿辞也仔细的擦着剑。 流着油的美食并没有引起这二人的注意力,倒是鸡毛掸子在一旁吱吱的乱叫。 斟离用小刀割了一片肉递给鸡毛掸子,这小家伙扑棱着翅膀满足的叼走了。 看着鸡毛掸子一脸惬意,斟离不禁打趣道,“你可知道你吃的是同类,真是黑心,哪天没有救济干粮了,把你炖了罢。” 鸡毛掸子似乎听懂了斟离的话,吞了嘴里的肉,一个劲的啄着斟离。 斟离被鸡毛掸子啄的有些怕,不一会缴械投降,五彩鸟才善罢甘休,老实的回到瞿辞身边。 秦艽一动不动的守在唐三木跟前,明知道无大碍,却依旧眉头紧锁。看着提不起精神的秦艽,斟离提着鱼肉默默的挪到瞿辞身侧,还瞅着也在一旁的鸡毛掸子。 “瞿辞哥哥,给。”斟离递给瞿辞一只烤好的鱼。瞿辞接过鱼,道声谢,文雅的咬着。 斟离小心的观察着,似乎怕和瞿辞说话,但是他又想问。他能感觉到自从自己和秦艽回来,瞿辞对唐三木就没以前那样上心了。 换种说法是瞿辞对唐三木有些放松了。思量片刻斟离深吸一口气,“瞿辞哥哥,三木哥哥什么时候能醒。” “天晓。”瞿辞回答。 “那哥哥不担心吗,秦艽一直守着。”斟离问着。 这个问题似乎问到瞿辞心里了,他的眼神有一些闪躲随即又坚定下来,“担心啊,但木木不喜欢我担心罢,何况秦艽在那。” 说着瞿辞看向秦艽眼里尽是意味深长。 斟离也是个呆瓜他看着瞿辞看向秦艽他的眼神也跟随过去,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又不敢去想。 看来阳光所至,真的很想让人进入他的地盘。以前没注意秦艽,这样一看,鬼斧神刀的雕刻轮廓,立体有型的身板,往哪一坐都是目光所在。 真的是脸面向阳光,就不会有阴影了。 反观自己,虽说生的清秀,但还是少年感十足,一副孩子模样,没有男子气概。 至于瞿辞哥哥,温柔似水,对谁都客客气气,很少发脾气,说他是穷酸书生倒是有人信,但是物极必反。 躺着的唐三木生的俊秀,芙蓉如面,柳如眉。倒是底子弱了些,综上哪家小姐见了首选也是秦艽。 在斟离看向微光下的秦艽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有依靠感。 斟离时常想着,自己以后会有怎么的家室。瞿辞会有怎样的,还有秦艽哪家的小姐修了福摊上这个如意郎。 至于唐三木,斟离不是诋毁,因为哪家姑娘行了他可真真是倒霉,除去药费,还要伺候这个羸弱身子,另外还有一个弟控哥哥,一个兄控同门。越想越恐怖。 西楼倚杆月如钩。这一夜就这样悄无声息。 唐三木醒来就看见秦艽在身边怕着,眉头紧蹙,看着鱼肚白的天色,他知道这一夜,眼前的人应该才合上眼。 火堆断了气的冒着烟,唐三木小心的起来生怕惊动了跟前的可怜人。 破庙外,斟离呼哧呼哈的打着拳,唐三木津津有味的看着。秦艽这五年是不是也这样打着拳。 斟离侧身一拳就看见倚在门前的唐三木,一阵喜色让他忘乎所以,“三木哥哥。” 说着一个熊抱跳上了唐三木的身上。唐三木被他撞得差点没摔倒。 意识到自己的过激行为,斟离立马下来,“三木哥哥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斟离左右拉扯查看着。 “你不知道,昨天可真是吓死我了,秦家什么话也不说,瞿辞哥哥的脸都要杀人了。”斟离不停地说着。 唐三木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指了指屋里的人,笑了笑,斟离斜眼撇着,立马点了点头,捏着嗓子继续说,“昨天瞿辞哥哥好吓人的,确认你没事过后立马不生气了。倒是秦艽一整夜脸没血色。” 唐三木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弱,只是替秦艽挡个黑虫就成这个鬼样子,不用斟离说,他也知道哥哥的反应,秦艽更不用说,一定是焦急的很。 不过听斟离说完,心里还是很感动的。不禁心头一热,秦艽你总是这样待我好。 “阿狸。我没事。哥哥呢。”唐三木拍着斟离的肩问道。 得到安慰的斟离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哦,瞿辞哥哥说你之前用了梧桐果,百毒不侵,带着鸡毛掸子去集露水了,顺便看有没有桑芽。让我等着你醒来。” 梧桐果之后瞿辞也和唐三木说过,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胆的替秦艽挡,不过在昏过去的那一刻,他还真怕自己醒不过来。 唐三木一听瞿辞去采桑芽,一阵慌张涌上心头,“哥哥一人去的,那地方妖邪的很。”唐三木语气紧张。 斟离面容瞬间变了,自言道,“是妖魔的很。”后就补充着,“可瞿辞哥哥说了,让我好生看你,自己决不去那妖魔地方只在周边探探。” 唐三木注意到斟离的变化,看来昨天哥哥追去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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