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高涨之时,同族是铁定要瞿秋白难堪。 说话的是一门的大伯,“秋白,这老祖宗的话可还记得。瞿家总是不好当的。” 这话明显是欺负人,谁人不知当年瞿殿出走,不进这瞿家族谱也罢。但现谁有不知,有难是哪个舔着脸求人。如今安好,就过河拆桥。安的是什么心啊。 被问话的瞿秋白脸色有些难堪,“大哥说的事,只是这手上还有一些没处理好。” 没处理好的正是接下来要说话的三门堂哥,这门男人死的早,大事全靠这不靠谱的堂哥母亲,这位母亲可不是个好惹的人,泼辣刁钻跋扈。 “呦呦,叔叔真当是冤枉我了,是我那边没处理好吗。” 瞿秋白有些难以启齿,喝了一口酒,不愿说下去,变换了一个话题,“今日,小儿践行,借点诸位的运气,在今后过得好些。” 见瞿秋白没有搭腔,这个流氓便急了眼,“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一旁的大伯津津有味的看着。 “据我了解,哥哥是欠了工人的工钱,那边才闹事,父亲才出手处理的吧。”看着不说话的父亲,瞿辞接道。 这二流子,根本不知道原来瞿辞这个书呆子竟然也知道,明明这件事处理的很好,他就是故意欠钱不还,故意激怒工人,让他们找瞿秋白的麻烦。 没想到,这小子也知道,流氓的脸色瞬时变了。 “你认为是我从中捣乱了。”流氓气冲冲的说。 “正是。”瞿辞也来了脾气,一口咬定。 被打脸的流氓有些生气,“呵,你个混球,也敢职责我来。” 瞿辞也站起来,“有何不可。”
第72章 流氓堂哥实在是恼羞成怒,一下把桌子翻了,“好啊,瞿秋白,我喊你 一声叔叔,你当真吧自己当成瞿家人了,就瞿殿那小子离开时,你们就不是这边的人了,恬不知耻的畜生们。我到要看看你们还能蹦跶多久。” 瞿辞哪里听到这样的话,一个激动跃身而起,一把揪住流氓堂哥的衣领。流氓被吓了一跳。 “住手。向你兄长道歉。”瞿秋白一声喝道制止了瞿辞,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被打了的瞿辞万分恼怒,却敢怒不敢言,站在瞿秋白的身后不做声。流氓堂哥见瞿辞被打,猥琐的笑着,一门大伯见状拉着他在耳边说了几句话,这人就阴险笑着离开了,“今晚有你们好受。” 经他们一闹原本喜庆的事搞得晦气连连,草草收场后没想到又遇见了更加棘手的事。 黄昏,一群工人聚集在门口,喊着瞿秋白出来还钱。 瞿秋白不明白这是什么,“敢问,在下如何欠钱了。” 带头人说话,“三当家说了,就是你卷走了钱,害的我们没饭吃。” 这样一说,秋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三当家,钱我还你便是。”说着叫着管家取了钱财。 分完钱的工人没想到瞿秋白会这么听话,按照三当家的话说,最好是打他一顿,但是这钱也给了,没理由啊,只能离开。 瞿辞不能理解为何父亲平白无故花了大价钱。这些人分明是有人收买的,但瞿秋白喝茶不语,“你明早赶路,去看一下瞿麦,然后早些休息。” 瞿秋白就是这样的人,别人的过错,不应当要无辜的人来承担,纵使自己吃点亏也没关系,交代完瞿辞,他还在心里想着,明日确实要与这位三当家说说了。 事与愿违,长香一点,就起不来了。 大门咣当的关上了,门内的人根本来不及逃跑,瞿辞现在还记得三当家惊恐的脸,以及满院子的火,瞿家家大业大,和李霁月一样,火烧了很久很久。 但他不及李霁月幸运又梁九歌的陪伴,唯一的亲人,也只有在肩头傻傻笑的弟弟,瞿麦。 瞿辞的身子骨不似他的长相,可以说他生来就是照顾瞿麦的。看着文弱的脸有着隐藏的能力。 他背着瞿麦流浪,他们已经不是瞿家的金枝玉叶,有的只是捡不完的破烂,拾不玩的烂菜。该去哪里呢,少年的瞿辞前路渺茫。 屋漏偏逢连夜雨,瞿辞带着瞿麦走走停停在破庙里歇息。蜀中山路多,这半山腰上尽是丢弃的破庙,白天四处觅食,晚上这便是落脚的地点。 “这老天爷,说下就下,真是不长眼。” 进来的是两个带着蓑衣的莽撞大汉。 “山里天气阴晴不定。难免的。”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说道。 瞿辞和瞿麦一直在这所破庙里,外面下起了雨,瞿辞早早的架起了火,瞿麦缩成一团啃着白天瞿辞用野物换的玉米。三个人的几声对话,让他有些紧张。 莽撞大汉四处打量着,看了看一身不菲的瞿辞,和他旁边的瞿麦,若有所思,怼了怼旁边的人,在耳边说了几句话。背坐着的人没有说话。 “小哥,你出来逃荒还穿的这样体面。”大汉最终还是说话了。 被说的瞿辞像电打了一般,背立即直了起来,脸通红着。蓬头污垢,一身衣衫确实锦缎,但也脏乱不已。哪里来的体面,这在十足的嘲笑。 瞿辞背过去,不想与这人说话。 启料这人不罢休,非想揭人短,“小哥,你这身衣衫不便宜吧,哪顺的。” 瞿辞的脸顿时像被涮过一般,近看像是冒着热气,怎能受着侮辱,“家中道落,来这寻亲。” 这几个字像是从他嘴里一个一个抠出来一样,倔强又骄傲。 “寻亲,哪巧了,我在这地方熟的很,一看你们就是大户人家,寻得哪家啊。”那莽汉眼神变了。
第73章 还未等瞿辞说话,就听见虚弱无力的声音,“年轻人外面可下雨了。”这位瘦的肋骨清晰可见的老人问道。 老人的打岔让壮汉很不耐烦,一脸厌恶的回答,“下不下雨你看不见啊。真瞎。” 听到瞎这个老人噗嗤笑了,“老朽不怕笑话,当真是个瞎子。” 壮汉没有理会老人的话,双手来回搓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瞿辞腕上的紫珠,指了指,“这东西真好看。” 见状,瞿辞立马捂住手腕,这个大汉注意竟打到他身上来了,瞿辞小心抽出身上的匕首,镇静的脸上挂着杀意。趁不注意定杀了这个畜生。 “可这眼瞎,心不瞎哦。有些人就算是能看见但也是个瞎子。总有被猪油蒙心的人。”老人一声长叹。 大汉听后,面露尴尬,哇的一声拉回了瞿辞的思绪,瞿麦托着下巴,鼻涕眼泪都挂着脸上,“辞哥哥,哥哥,疼。” 瞿辞慌得回过身,掰着瞿麦的嘴,呼呼的吹着气,那一刻杀意尽泄,“不许哭。” 他喝道。被凶的瞿麦立马停住,瞿辞不喜欢瞿麦在生人跟前说话。 瞿麦的哭声更加引起了大汉的注意,看着面容姣好,肤若凝脂的瞿麦,大汉嘴角上扬,一丝诡异显现在脸上,可真是个妙人。 “小兄弟,你出门还带着累赘,不如许我,哥哥我还能赏些钱与你。”大汉语气轻浮。 “住嘴。”瞿辞的声音冷厉,充斥着整个破庙。 老人听后身体一怔,随即闭上了眼睛。 瞿辞是真想杀了这个人,纵使他再讨厌瞿麦,如今这也是他相依为命的亲人,血浓于水。 大汉似乎没想到瞿辞的反应这么激烈,眼前的少年,一身白衣弱不禁风的模样连一掌都抵不过,可这声音确实实的让大汉心中一寒。 “好个小子,这可不由你,人我要,东西我丫要定了。”说着踢了踢坐在草堆的高瘦个。 这高瘦个从一开始进门就背对着瞿辞,像是在避着人。瞿辞根本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这样一看,尖嘴猴腮的脸,两眼深陷,鼻梁高挺,牙齿不整,完完全全是一个没进化好的人种。 “张大,给我夺过来。”大汉说道。 瞿辞早该猜到这个结局,他起身,此时的瞿麦已经不哭了,水汪汪的大眼看着瞿辞,瞿辞俯身擦了擦瞿麦的眼泪,“瞿麦啊,哥哥有些事,你先睡会。”说完一掌下去,瞿麦就倒下了。 瞿辞给瞿麦摆好舒适的位置,转眼又是一副面容,不同于对瞿麦的耐心,愤怒,委屈一下喷涌而出,似乎忍了许久,就等待着这一次。 先出手的是张大,这个瘦高个真是对的起他的名字,从上而下真像个张大身体的蝙蝠,一嘴不齐的牙齿外露着,看着就让人恶心。狗随主人,都不挑长相。 瞿辞一个出手,从袖中飞出白绳,这是师傅教功课时用的,一个不用心不是绑起来就是吊起来,如今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瞿辞一个跃身,跳上房梁左右拉扯,拴住了这个张大的丑陋的蝙蝠,这只黑影当即停在半空,动弹不得的张大,没想到瞿辞竟会有这般本事,往下看着肥腻的主人,一个翻身抽出利器刷的一下便将瞿辞的白绳削落。 丢了武器的瞿辞并不慌张,从房梁落下,如白玉一般立在眼前,就算是落魄也有着他的气质和骄傲。 “还有两把刷子。”张大的那张嘴似乎在漏气。 瞿辞不屑于和他说话,双眼紧盯着,一直在放射这信号,这三米生人不得靠近。 张大感受到了瞿辞的不屑,眉眼皱着,有些不开心,深吸一口气,这黄毛娃娃当真不惹人怜惜。 “小孩,你真是狂妄的很。” 瞿辞看着张大生气的模样回答道,“你犯得我。” 虽说张大长得像山顶洞人,但从进门却没出言不逊过,这与大汉截然不同。看着不出手的张大,大汉急的跺脚,“你这畜生,怎么还不动手,当初可是我救了你。” 被骂的张大回头看了一眼。大汉身体一缩,嚣张立即没了。 “钱英,我道你一声恩人。是尊你。”张大说道。“当初我是重伤,你救了我,这些天,坏事也都尽了,这也是你说的最后一件事了。”说完就向瞿辞攻去。 “还有我名叫张生,不是张大张大的叫,你利用我杀人掳掠,也要尊重我一下吧。” 张生的招数很快,瞿辞勉强躲过几招,随后便被张生死死压住。处了上风的张生得意的笑着,这一笑烂牙尽露,看的瞿辞好生恶心。 钱英见瞿辞处于下风,高兴的直鼓掌,眼睛盯着熟睡的瞿麦,口水直往下流。 “张生,别弄死他,我还有用。”钱英说着。 瞿辞被张生擒着,双手死死的被张生扣着,动弹不得。钱英小心的往瞿麦走进,口水直流,瞿辞的眼睛里布满红丝,大声的喊叫着。 “小子,你省些力气。”张生对着瞿辞说。 “你若想他省力,就放了他。”久坐的老人忽然说了话,“堂堂一代园中剑神竟当人走狗。当真是笑话。” 老人的一句话让张生松了手,“你是谁。” 得了自由的瞿辞如离线的飞针,忽的窜到钱英的跟前,不待钱英的反应一把匕首就入了他的肚子,当即血洒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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