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歪了这么久,秦艽差点忘了正事,,瞿辞和斟离还在大堂等着。 秦艽和唐三木到客厅的时候正看见斟离手舞足蹈的对着瞿辞侃侃而谈,看见秦艽和唐三木一进门,就扬声喊道,“三木哥哥,你可来了。我等了老半天了。” 唐三木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在屋里耽误了一点时间。 四个人围坐着,斟离,“三木哥哥,我们打算去南水。” 秦艽继而补充到,“梧桐已经取了,去南水找桑叶。” 唐三木有些震惊,看来韩逸夫的话都烙在了大家的心里,自己当初也是信誓旦旦的想要抹去瞿麦。 可如今到了这一步,唐三木竟然有一些后悔,毕竟秦艽平安的回来,这些年瞿麦也老老实实的待着。 这一刻,唐三木不想去南水,因为瞿麦在自己的身体里他还觉得实在些,倘若瞿麦死了,他成了凶手,在这个世上也成了无须有的人物。 其他人先不管,最对不起的就瞿辞,他是认认真真的对唐三木好。一想到这里,唐三木有些害怕,他又不能直接说,紧接着泪腺就开始工作了,跟豆粒似的,可能是上了年纪他像个孩子一样,撒娇,有恃无恐通通都会。 唐三木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哭,“我感觉现在挺好的,不用去也行,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唐三木的话一下子挑起了瞿辞和秦艽的神经,一个厉声喝道,这是瞿辞鲜见的发火,“唐三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任性。” 斟离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瞿辞,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僵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唐三木也被吓了一跳,“哥哥。我只是想你们不那样辛苦,梧桐果已经很难了。” 瞿辞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了,调整了心态,“木木,什么事我都可以由着你,可关乎性命的事,不行。我还记得你曾说的话。” 听着瞿辞的话,唐三木的心里又是一记刀子上前,自己可真是害人不浅,还在这里当个受害人,说不要脸真有点抬举自己了。 “不行。”秦艽的声音紧跟其后。斟离见着气氛有些凝重,小心翼翼的说道,“恩,不行,我,瞿辞哥哥,还有秦艽师侄,一定可以做到的。”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像是在达成共识。 但是好像有什么不对,秦艽,师侄?等等。斟离怎么成秦艽师叔了。 “斟离。”这是瞿辞低沉的声音,气压低的能把人压死。 斟离看着浑身冒冷气的秦艽丝毫不畏惧,胸膛挺得高高的,背打的直直的,这时候在这场地,秦艽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哦,我忘了说了,韩逸夫收我为徒了,所以我现在是秦艽的师叔。” 韩逸夫这个名字在唐三木和瞿辞心里并不是什么好字眼。刚才还掩面而笑的二人听到韩逸夫就立马收起了笑容,低头不语,空气瞬间安静,留着斟离一个人尴尬。 秦艽看着纷纷低头的两位,他现在没空和斟离计较,只能强忍着火气,“对,不提韩逸夫,南水的桑叶,是清明师叔告诉我的,还有獠牙草也是他帮着养的。”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株草。 瞿辞是个识货的人,一眼就看出了獠牙草的与众不同。“这是个好东西。” 唐三木不待见韩逸夫,一是韩逸夫强行带走了秦艽,二是若不是因为韩逸夫,瞿麦也就不会发现,就不会有一系列的事。 瞿辞不待见的原因简单明了,唐三木是他最低的底线。 不同于韩逸夫的名声臭气升天,洛清明和洛时节这二人在秦艽和斟离描述中,让唐三木和瞿辞对他们颇有好感。 南水尽管是处于南方,但也不是在最南方,这个地理位置相对于北疆要好寻一点。 说起北疆,五彩鸟瞿辞还在一直养着,一直在院子里看守,那夜秦艽好斟离的到来,还是五彩鸟对瞿辞做的报告,为此,斟离还闹了一场,因为那晚他被这只丑不拉几的鸟儿戳了几下,好家伙,这只鸟儿打不过人家还会喷火。 斟离差一点头发不保。 斟离和唐三木的审美差不多,对于五彩鸟一个叫鸡毛掸子,一个叫扫把头,几经讨论,瞿辞的爱宠小五,沦为了鸡毛掸子,为此五彩鸟闷闷不乐了几天。 南水位于西南边陲,一年的时间总有一半是在下雨的,植被长得异常繁盛,不同于梧桐树的高大独一,南桑叶是反着来的,它要求的是出生的嫩芽。 在这热带雨林中寻到这样细小出生的也是很难的,而且嫩芽要求一斤,相对于药引就比较简单了,是清晨的露水,这一点,鸡毛掸子就可以胜任,只是这初生的桑树嫩芽,在这葱郁的森林中不是那么好得的。 瞿辞交代了庐州的一些事物,唐三木带了一些防身治病的草药,四个人整装上阵了。
第62章 一路向西,中原地大物博,途中自然的回馈让唐三木大饱眼福,上辈子没机会旅的游,这辈子算是还回来了。 途径渭水,夕阳下沉,这才见识到什么叫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自身真的是如同浮游寄予天地之间。 离着南水还有几十里路,唐三木想起了北疆的余大勇,若是他还活着,真希望他能领略一下南方的景色。 尽管不是漫地黄沙,但这成片的绿洲,高低起伏的小山丘,延绵不绝,往更远处望去一排排参天大树直耸云霄,上空斡旋的大型鸟类成片似一块块乌云,这样的影像一点也不比北疆的狂野和肃杀。 “在想什么呢。”瞿辞递过来一个水壶。 唐三木坐在石凳上,天色已经晚了,带着些湿气,唐三木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接过水,“没什么,只是这一晃四年过去了,我想着北疆的事呢。” 瞿辞的脸色闪过一丝嫌恶,但立马调整过来,说道,“是啊,那时你提议,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唐三木听到这有些尴尬,立马转移了话题,“也是离目的地几十里地,哥哥还记得食人花吗。” 说起食人花,瞿辞的脸上忽的挂起了一丝笑容,“对啊,我都不知道原来木木还挺厉害,哈哈。” “哪里有,是哥哥厉害而已,我只想着逃了。”唐三木说。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此时秦艽抱着一些木头走过来,斟离紧跟身后。 唐三木抬头就看到了秦艽,“想到了前几年和哥哥去北疆取梧桐。” 秦艽把怀里的木头都放下了,蹲在一旁,斟离也顺势挤了过来。 瞿辞打了个响指,就听见鸡毛掸子挥动着大翅膀扑闪扑闪的过来,嗤的一声往堆好的木头上喷火,一会便有青烟冒起。 “危险吗。”秦艽转过头看着唐三木温柔的问道。 歪着头的唐三木看着黄火映着的秦艽,只想这一刻永远停留,“恩,如何说呢。起初见到凶物是惊吓不浅,还好后面有哥哥。” “那是个什么物件?”斟离问道。 “两只食人花罢了。”瞿辞说道。 “那时我第一次见哥哥用剑。” 说刀剑,斟离和秦艽都坐直了,唐三木第一次见可不代表他俩没见,在斟离眼里,那刺眼得剑身本身就是杀人的利器了。 “茹血。”瞿辞盯着眼前烧旺的火,紧接着说道,“那几天他可尝到甜头了,包括梧桐镇上。”瞿辞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和他的剑一般,冰冷。 这是三个人第一次听见瞿辞主动说到他的剑,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兵器。 唐三木还记得当初开玩笑说剑名,现在听起来还真是有些毛骨悚然。 南水没有北疆的狂沙飞石走砾,有的尽是延绵的细雨。 瞿辞打头阵,斟离断后,秦艽和唐三木居中。森林里头到处漂浮着死尸的腐臭味,唐三木差点没被熏晕过去。 除去高林,半身的灌木比比皆是,在往下就是没脚的杂草,一层层的井然有序。脚下的泥土还是湿的,几个人全神贯注的检查着没脚的杂草中有没有初生的桑芽。生怕丢到一个。 临近中午,老天才停止了他的眼泪,但氤氲的泪水仍有残留,雾气一层层的扑来。 走了几里地也没见一棵,斟离有些闲不住,上蹿下跳的,不顾危险往前冲着。 秦艽还没回过神,斟离已经跑远了。走在前头的瞿辞指觉得身边一阵风飞过,“不要乱跑。”秦艽大声说道,只可惜赶不到斟离的脚步了。 瞿辞见不妙,回过头慌张的说,“你看好木木,我去寻,一切小心,太阳下山入口见。” 秦艽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点头,唐三木急忙上前,“哥哥小心些罢。” 瞿辞转眼看过唐三木,一个飞身便走了。 厚重的大雾立马淹没了瞿辞的身影。 这树林邪气的很,斟离和瞿辞一不见,就听见了树木窸窣隐隐作祟的声音。 意识到不对劲的秦艽立马拉紧了唐三木,“靠着我。” 唐三木被秦艽的声音吓了一惊,但身体还是老老实实的依上去。“发生什么事了。” 唐三木藏在秦艽的怀里。秦艽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睛一直环视着四周,“雾气上三竿,不妙。” 这说的唐三木完全听不懂,但是他也没说话。大雾还在不停的起着,唐三木只觉着四周的大树都转移了位置,自己个秦艽寸金寸土的地方越发的小了。 “斟离这个半吊子,总会找麻烦。”秦艽从怀里掏出符,随时随刻都要施法。 唐三木从秦艽的怀里抽出来,也从怀里摸索着。 “三木,你为何出来。”秦艽有些不解。 唐三木说,“无事,小九,我能保护自己。”说着举着那把秦艽送的匕首。
第63章 秦艽看到这把匕首,仿佛断掉的手指疼了一下,随后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三木。”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就听见狂风忽做,刮得树叶树枝在空中飘着,加上浓雾,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就像是一个大木桶边缘镶着各色的铆钉,自己如桶中生物。 这个是非之地像一个大漩涡,疯狂的吸着周围的东西,唐三木和秦艽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困得不能动弹,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须臾之间根本来不及想对策。 唐三木和秦艽背靠着背困在旋涡中间,“阿狸不知道怎样。”唐三木说道。 “不用理他,死了更好。这个半吊子。”秦艽有些气愤。 唐三木还是不放心,声音低了许多,“不知道哥哥,追上没有。” 秦艽总是嘴上功夫强,“瞿辞应追的上。斟离这几年也学了些本事。” 听到秦艽这样说,唐三木的心才放了下来,想到自己操个什么心,哥哥不用说,阿狸再怎么样,也比自己强。 倒是自己,定要托后腿的。 “三木,打起精神。”唐三木被秦艽的声音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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