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和现在的硫酸差不多。这是唐三木认为的,不然也不好消化这么多人肉。 两只食人花,瞿辞在前方困住一朵,然而还有一只在追赶着唐三木他们。 瞿辞分身乏术,自己一个人还好,但是身后有这么多人,换作以前只管带着唐三木一人就好,可现在不同了。 他根本来不及处理另外一朵,在加上这食人花,外壳坚硬无比,再生能力还强大。 柔软的叶子就像是鞭子一样灵活,无时无刻的不在攻击。 瞿辞只能一边布阵一边施法拖住往唐三木那边跑的食人花。 被追赶的商队惊恐连连,食人花嘴里流的液体时时刻刻都在威胁这生命,稍不注意就会被叶子卷走。 这时候的唐三木是十分想念秦艽的,小九要说在的话,也不会这样狼狈了,哥哥已经尽力了。 毕竟一人不敌众敌,虽然只有两个,但这一个,就能当做一百了。 唐三木才不想死,还好从瞿辞那讨了几张符。 眼前的这只食人花较瞿辞对付的那一只可温柔多了,体型也小一半,可能这个二号食人花和一号食人花的弟弟吧。 既然我兄长对付你哥哥,那弟弟就对付弟弟吧。 因为二号食人花,体型较小,外壳也不是很坚硬,唯一的利器就是嘴里的酸液。 唐三木左手拿符,右手比划,不一会,这几张符就在空中飘起来了,“困。”唐三木大声喝道,紧接着掏出匕首,这根干净的匕首唐三木是真的不想用啊。 被困在的食人花动静小了些,但头还是灵活的,一个劲的前后左右摇摆。 嘴里不停的分泌着液体,唐三木伞匕首上覆了血,又念叨了几句,就见着匕首在空中飘着,刷的一声往食人花的身子插去,把匕首召回的时候,就见着树干喷着红色液体,原来你也会流血啊。 被刀子插的食人花,一下子尖叫起来,那种声音就像是夜里雨水猛烈敲窗户的声音。 咚咚的,滴答滴答的。食人花的头在不停转着,似乎在求救一般。 唐三木想着,你哥哥肯定是不会来了。好生的疼痛吧。 瞿辞见着众人纷纷逃走,只有唐三木一人在那边做法,一阵气愤涌上心头,那时就改杀了他们,不必理会这吃人的花,瞿的怒火一下子击中,怒声道,“污秽。” 便飞上空中,几处剑气驶来,再坚硬的食人花也是千疮百孔。 这招数太血腥,瞿辞一般不轻易使用,因为被唐三木看尽不太好。 至于唐三木对付的二号食人花,身子受伤了,可嘴里却兴奋的很,一个劲的喷着酸水,就像一个自来水龙头被打开了,疯狂的乱输出,所到之处,一阵青烟。 唐三木一点办法都没有,余勇被吓得不轻,但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逃走,而是听着瞿辞的话看着唐三木。 余勇夹着腿,走路一瘸一拐,唐三木离这食人花有一丈远,但衣服还是被食人花的口水溅的尽是窟窿。 忽而间这食人花就像坐上了代步车,顺着沙子赶着唐三木和余勇,更恐怖的是身子不动,头动,还360度的旋转,唐三木边跑边感叹,这浇花呢。 余勇跑的姿势相当奇怪,唐三木还以为是被这食人花伤到了,“余大哥,你这是伤哪了。” 两个人并排跑着,余勇尴尬的回答,“不是伤到,是被憋到。” 唐三木体力不支,就喘着粗气,“啊。憋到。”余勇点了点头。 听到这,唐三木也不跑了,一下子扑到在沙子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余大哥,你脱裤子,尿。” “啊。”余勇被唐三木这话惊到不行。 “恩,你尿然后接着,往他头上扔。” 唐三木指着食人花。 等到一切就绪,就见着余勇的尿液往食人花头上飞去,一阵滋滋声响过后,食人花像蔫了一般。 看来这化学还真么白学,这是唐三木唯一的想法。但是尿液只能维持几秒钟,毕竟尿液的碱性碰上这强酸作用微乎其微。 果不其然,还未等到他们歇息过来,这食人花又精神起来了。 真是令人头疼,唐三木已经做好再次跑的准备,经听见呲的一声,食人花的头没了,看到的就是瞿辞的脸。 “哥哥。”唐三木松了一口气。
第47章 剑上染了一道绿色浆还水散发着腥臭味,瞿辞显然有些不悦,皱着眉施了法将剑收回了。 余勇没想到这弱不禁风的兄弟俩这么厉害,抬头看看瞿辞,原先满口答应照顾唐三木的这样一看,竟有些惭愧,低着头,眼神往上飘着,“额呵呵,瞿先生。” 瞿辞应了一声,问了其他人之后就恢复了冰山脸。 唐三木知道瞿辞在气愤,就拉着余勇上前,满脸笑容的说着,“哥哥,你那把剑,我好像第一次见。” 瞿辞被唐三木问的有些不好作答,这剑出来必见血,瞿辞根本不想让唐三木看见,“一把破剑,顺手而已。就是杀人方便罢了。” 看见瞿辞并不想谈这个话题,唐三木也就闭了嘴,三个人排队走着。 唐三木看见瞿辞身上被二号食人花溅了一身浆水,心里有些愧疚,因为瞿辞的衣服在他眼里就没脏过,“哥哥,你的衣服。”唐三木指着瞿辞说。 瞿辞看看身上溅的脏污,“无事,你没事就好。” 唐三木觉着还是让瞿辞换一套比较好,因为食人花头上还有余勇的尿。 唐三木越想越难受,说什么都要瞿辞换衣服,不明所以的余勇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心想着这兄弟俩感情真好。 基于唐三木的坚持,瞿辞在他俩的视线里羞耻的换了衣裳。 除去了食人花,就来到了多种镇。余勇的商队都在那里集合着,除了那几个食人花的饲料,一众人远远的就看到了余勇胸前的大獠牙,都争先恐后的一拥而上,“大哥,没事吧。” 余勇看着队里人的热情劲,在瞿辞和唐三木面前竟有些难为情,机械式的吐出来两个字,“没事。” 余勇还没张口询问其他人的状况就听见了让头皮发麻的声音,“哎呀,我就说大哥吉人天相,就算是带着那重病小崽子也是毫无压力的。” 余勇心里简直是恨死了,我可求求你闭嘴吧。 这群人只要是开了头那就没有回头路,你一句我一句的附和着。简直是把余勇捧上天。 瞿辞和唐三木站着一旁,不说话,也没表情,活像是被食人花吓傻的然后被余勇救出来的人。 一阵哄乱,就听见一声吼声,“都闭嘴,该干嘛干嘛。别在这丢人现眼。”余勇大声喝道。 人群散去,余勇叹了一口气往兄弟俩跟前走去,“先生,见笑了,都是一帮粗人莽汉,不要计较。” 唐三木点点头回应着,反正自己被叫废柴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在乎啊。 倒是瞿辞,也看不出来生气和平常一样客气的喊着余勇,“余大哥,前面就是多种阵,在往里走是否就到了梧桐镇。” 余勇也只好作答,点点头。因为这时候他已经没资格在劝说了。 想想开始,余勇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在说话之际,那边的人还吆喝着余勇,瞿辞微笑着,让余勇过去,也算在散伙了。 分道扬镳,唐三木一路上都没听到瞿辞的关怀,另外瞿辞的脚步还加快了。 这让唐三木有些担心,“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瞿辞说。 瞿辞肯定是生气的,如果没有唐三木在场,他肯定是要群凡人连骨头都不剩。 不过夜还是长的。 得赶紧找一家住处,不然就浪费了时机。 梧桐镇其实就是一块空地,说是镇子,那是夜里才出现,有了五彩鸟做引路人才有资格进出。 连着多种镇的地界,往西北去几里路就是梧桐镇子的出现地。 傍晚,瞿辞花了大价钱才在村子尾盘了一间房子。因为靠近梧桐镇,多种人相对于比较忌讳,都是不愿提起这个地方,更不要说在这地界打听消息和给外来人居住了。 往往外来人居住在镇首,一方面是排斥,另一方面是保护,保护外来人的安全,不被土著人发现。 瞿辞安顿好唐三木就外出了。入夜,刚睡下的唐三木就被瞿辞唤醒了。 往西走个二里地就能听见五彩鸟的叫声,类似于布谷鸟的布谷布谷,但又有些尖锐,让人一听就喜欢不起来。 顺着刺耳的声音。两人一直往前进,夜里大风起来了,雾也相继一层一层的。 两支木桩树立在浓雾之中,桩与桩之间还连着绳子,上面挂着密密麻麻的白细绳。 松木做的大门紧闭着,五彩鸟在上边声嘶力竭的叫着。 这个地方一看就不是吉祥之地,浓雾环绕,阴森诡异,就如同多年的乱葬岗一般,虽没有高立的坟头,但黑色的硬土下面像是埋着漫地的白骨,一阵阴风刮过,唐三木只觉着汗毛都竖了起来,有些害怕。 以前和同学们也去过鬼屋,见了各式各样的鬼和场景,但这次的身临其境才知道什么叫做一眼生恐,心存退却之心。 瞿辞似乎察觉到了唐三木的不快活,“木木,不必害怕,这些不敌槐序的厉害。” 瞿辞的一句话让唐三木沉思起来,不敌槐序的厉害,在四月初,入集市,并不可怕,这害怕一词说的是梧桐镇能力不及槐序节,还是另有其他。 想到这里唐三木瞬时心疼起来了瞿辞,他的哥哥那几年经历了些什么。 二人小心的走着,枯叶在脚底吱吱作响,惹得人心烦意乱。 入前门,瞿辞抬手敲了敲门上的鼻环,几声下去,依旧不见门开,唐三木便说道,“哥哥,门不开,为何不走旁边的空地。” 因为这块空地上正中央除了这扇突兀的黑色大门,别无其他。 瞿辞转过头,“出世入世,当从门入。” 这八个字就进入了唐三木的心中。 今日的瞿辞不同于往常,今日有些谨慎。即使前面还安慰着唐三木不要害怕,但是却能感受到瞿辞的一些紧张。 梧桐的独果,瞿辞势在必得。 瞿辞不厌其烦的敲着门,桩上的五彩鸟哭丧的叫声也没停过。布谷布谷的仿佛在倒计时。 大门敲了有一百多下,就在唐三木让瞿辞放弃之际,五彩鸟倏地一下,飞到二人跟前,在两人头顶盘旋了一会,随后就用它那弯曲又坚硬的嘴戳着门缝。 吱呀一声,一阵冷风吹来,大门敞开。唐三木的心噔的一下,这和心里想的无差,坟头如同山丘一座接着一座。 瞿辞谢过五彩鸟,就拉着唐三木进去了,斑驳的五彩鸟似乎特别喜欢这兄弟二人一直在后面叫着,唐三木有些害怕,“哥哥,这只怪鸟一直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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