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垂头丧气的跟着唐三木后面走着。他有些生气,气的是自己,怎么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怀疑起人了。看了真的是怕这个奇怪的阵了。 雾丝毫没有下去的迹象,唐三木和秦艽依旧走着,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就等到了街道的尽头,游走的大部队随即也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三跪九叩,呼声连连,说着什么槐开帛锦,序开新生。唐三木示意秦艽一起这样做。切不可冲动。 呼声渐渐的下去,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空旷,震慑人心,唐三木知道,这下槐序王是真的出来了。转过头,握了握秦艽的手。 唐三木抬头端摩这传说中的槐序王,这人生的好不光鲜,没有凶神恶煞的面相,没有虎背熊腰的身姿,更没有从里到外的邪魅。总得来说便是正人君子,仪表堂堂。曳地的长发和身着的青衣好不搭配,唐三木都不敢想象着真是瞿麦口中青面獠牙,丧心病狂的槐序王。玉冠着青丝,墨色染身姿。唐三木往上观了观,那紫珠正在此人的头冠上。看到这么好看的人,唐三木都不想把紫珠抢走了,因为他感觉这珠子和槐序王好搭啊。
第16章 鸢肩公子二十余,齿编贝,唇激朱。这是唐三木对眼前人的第一印象,他只觉着眼前人妖艳,气场大的足矣让他两腿发软。 尽管唐三木吓得直哆嗦,但对于喜欢美色的人来说,无论眼前是何人,该欣赏时,还是欣赏的,毕竟人人都有爱美之心。 唐三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的人,即使吓得心脏怦怦跳,也改不了他的流氓样子,秦艽要不是集中精力在观察敌情,就差点给他擦哈喇子了。 秦艽看着唐三木的痴傻样,眸子阴沉了一下,他这哥哥,病又犯了不成。 随即拉了一下唐三木,“不要命了吗。”秦艽恨铁不成钢,同时心里莫名一股怒火,声音也带着怒气。 接受到秦艽的敲打,唐三木这才回过神,急忙低下头,眼前这位槐序王,有着莫名的亲切感是为何。 上面的槐序王,一身盛装,居高临下的撇着地下的蝼蚁,今年的人似乎不是往年那般纯净。 打量了片刻,嘴角向上弯了一个弧度,只见暗红色的袖子一挥,一阵风吹过。除却秦艽和唐三木,其他人都规规矩矩的退下了同时嘴里还念叨着感谢。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迷人的浓雾中只剩下这三人对峙,唐三木心里一抖,这莫不是露馅了,他怎样也没想到,是自己自作聪明,挖了自己的肉,砸了自己的脚。 上面的人也没说话,只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唐三木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把秦艽护在身后,又紧了紧面罩,抬手间只看见白色的袍子此时却是鲜红色的,上面的血迹还没干。 “也是个聪明人,用香灰盖住气味。知道这里的规矩么。”台上的人抚着头发,慢条斯理的说着。 “知道。魂者生,生者死。”唐三木紧张的回答。尽管前面的人背对着他们,可唐三木还是感受到了危险。 眼前的男人是真的想杀他们。随后带着秦艽又往后退了一步。 秦艽不明所以,眼前的情况不用解释也知道很紧张,处于唐三木身后,这让他很是不开心,拨开唐三木的胳膊,顺势抽起剑往前走。 唐三木感觉到秦艽的用意,用那只受伤的手抓住秦艽蠢蠢欲动的手,“糊涂,不可鲁莽行事。”唐三木说道。 “那好大的胆子,这也敢闯。”说着台上的人大袖一挥,倏地一下贴近唐三木的脸上。 唐三木吓了一跳。秦艽见此情况,也不顾方才唐三木的警告,一个上前剑就指向了眼前人。唐三木的脸都绿了,他的好弟弟可能要坏事了。 “呦呵,半路还杀出一个,有点胆量。”槐序王拉着袖子半遮脸笑着,这笑里明显是藏着刀啊。 “小兄弟,做事不能这么鲁莽,我只是瞧瞧这位小公子而已,你拿着剑指向我怕是有些失礼。”眼前的男人用手指拨开了秦艽的剑。 这一举动,惹着情况更加焦灼了。然而此时的唐三木感觉眼前的男人在这月光和浓雾的笼罩下越发的邪魅了。 或许是这个男人的轻佻语气,唐三木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有些转机的。 牵住在身前的秦艽,唐三木侧身壮着胆子往前走,:“舍弟年纪小,不懂礼数,还望见谅。”尽管唐三木弯着身子,也挡不住心脏怦怦的跳。秦艽收起剑,却也不减脸上的恨意。 见着唐三木有模有样的道歉,后边的毛头小子也收起了剑,男人面带温和继续说道:“你二人知道今儿为何日?” 唐三木回答:“知道。” “那为何坏了规矩,闯进来。” 唐三木嘴角抽了抽,该来的还是会来,不能直说,要你命根,要你法宝吧,眼前这情景能活着就已是万幸了。真不知道是哪里的勇气答应瞿麦。 唐三木依旧是低着身子,语气十分卑微,“我兄弟二人误入此地,还望大人卖个人情,他日定当还。” “人情?”听到人情二字,这位槐序王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唐三木额头的汗直冒,秦艽手里的剑隐约在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哪里来的。”槐序王语气激动。 “我二人从朱山来的。”秦艽回答,不顾唐三木的劝阻 ,从方才开始他就已经忍不住了。 “你可知洺州也有朱山,有位家主姓秦。”男人说道。 “正是。”秦艽回答。 这句话一出,电石火光之际,唐三木就看见有一掌过来,还好躲得快,不然小命真的不保。 唐三木被这袭击吓得不清,随即调整好状态,怎么说打人就打人啊。 槐序王扑了个空,继续出了一掌,说时迟那时快,秦艽一个反手迎了上去,把唐三木推到一边。随即从身上使出三道符,向槐序王使去。 虽然秦艽是个俊杰,但还是经验不足,武力不够,在槐序王跟前根本不够看,纵使有着林正英那般驱魔的表现,还是不够槐序王打,就如同小溪面对湖泊。 槐序王一个横踢直冲秦艽,秦艽拔起剑挡了回去,从身上又抽出三道符,飞向槐序王,对面的人却游刃有余的躲过。 眼前的人可能是厌倦了这种过家家的打闹,抬起手臂挥向秦艽,由于实力不够,秦艽正中一袖,当即吐了血。 唐三木在旁边看的直心疼,再这样下去,槐序王若认真起来,秦艽必死无疑,焦急感让唐三木顾不得考虑那么多,从腰间掏出匕首,一个健步冲上去,护在秦艽身前。 看着唐三木冲过来,秦艽并不开心,反而很生气,满眼的杀气,伴着嘴角的血,恶狠狠的说,“谁让你过来的,老实待着听到没。”说完推开了唐三木。 男人也没料到唐三木会冲上去,本来只想了结跪在地上的少年,留着唐三木 因为他看他有眼缘,可听完秦艽刚才的话,他的眼里也泛了红,是怒气的那种。 “你俩情比金坚,这样,今天我就饶了你,杀了他如何。”说罢,指着被秦艽推在一旁的唐三木。 跪在一边的秦艽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两眼通红,额筋曝起,“你敢。” 说着就提着剑冲了过去。但还是被打了回来。秦艽已经记不得自己受了多少掌,但还是往前冲着,瞿看着槐序王那张邪魅丑恶的脸。和听着他戏谑的笑声,仿佛自己多受一点伤,他饶过唐三木的机会就多一层。 就这样来来回回,秦艽不知道吐了多少血,在唐三木不远的地方躺着,浑身都被血染着。 唐三木的神经紧绷着,不该是这样的。他不愿见到这样的情景,抱着秦艽,面对于强大的敌人,他就不该带秦艽以身涉险。 由于秦艽的顽强和固执,槐序王也累了,见着唐三木抱着满身是血的秦艽,他有一丝动容,这画面自己也有过。 唐三木不知道自己怎的,眼里不受控制 ,啪啪的往下掉,砸的秦艽满脸都是,秦艽强忍着疼,勉强的笑着费劲的说道,“别哭了,再苦就不好看了,要好好的活着,千万不能死,毕竟你是我秦家的。”边说边擦着唐三木的眼泪。 趁着唐三木不注意将一道符,贴在唐三木身上,嘴里念着咒语。 护你致死。 秦艽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满身的疼痛感告诉自己还活着之外,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被包的像蝉蛹一样的秦艽动弹不得,只能两眼空洞的看着屋顶,这是他们在清明的房子,他的哥哥哪去了。 门吱呀一声开着,秦艽听见了脚步声,艰难的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他想着的人啊。仍是一身白衣。 唐三木端着一盆水,刚进门就看见歪着头的秦艽,由于喜出望外,把打满水的盆扔的老远。他的小九,醒了。这无疑是今日最好的消息了。 屋里一声咣当,瞿辞推门就看见唐三木跪在床边,地上还有水盆在原地打转,毛巾,水渐的一地。这情形不解释也能说通,床上的少年醒了。 瞿辞尴尬的咳了一下。唐三木这才注意,立即站了起来。 随着唐三木站起来,秦艽看见了一张他不想见到的脸,准确的说是仇人的脸。 由于秦艽伤的不轻,身体多处骨折,瞿辞感到愧疚,就带着他去别处疗伤。这地方正是竹林身后墓地的一角。 年轻身体好,再加上唐三木的悉心呵护,瞿辞的疗养圣地,一周时间,秦艽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褪去了木乃伊的装扮,秦艽瘦了一大圈,眼睛陷了下去,脸也没有之前的圆润,之前的一个月,唐三木算是白养了。 不只是秦艽,唐三木也消瘦了许多,隐约间秦艽又闻到了药味,他知道唐三木又开始犯病了,这次是真的病。 鸟语花香,天空晴朗。 这是瞿辞第一次这么郑重的和秦艽说的话,“在此谢过公子,对于当时想致你于死地,很抱歉,鄙人也不知怎么偿还,若以后有所托付,在下定肝脑涂地不负所托。” 说实话秦艽到现在也不愿相信。 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人竟是那个面露獠牙,恶毒阴险的槐序王。 在秦艽塞给唐三木符的时候,在作法中间,秦艽就被唐三木打晕过去了,只是紧紧他没有武功,没有内力,但打晕秦艽这点力气他还是有的。 看着狼狈的秦艽,唐三木感觉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他不应该这么自负,自负到凭着自己和秦艽的初出茅庐就能抢到紫珠,更错的是,就不应该答应瞿麦来侵入这狗屁的槐序节,什么平白人命,天下苍生,现在他只想眼前这个还不到弱冠之年的少年好好的活着。 在朱山上当一个衣食无忧的小少主不好吗。什么狗屁江湖恩怨,什么邪门歪道,主持大局都统统的闪一边。 唐三木取下了秦艽被血染了的面具,用手轻轻的擦着秦艽脸上的灰,又理了理秦艽的衣服。随即把自己的口罩也取了下来,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盖在秦艽的身上,随手点了符,把秦艽送了出去。这个咒语是秦烨教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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