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都没法解释,除非把前一世的事情告诉苏问,他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坦白。 苏问听见他的话,脸蹭就红了。 他这算不算带相公回娘家…… 楚涵渊说完,心里本来就有些坎坷,感觉到苏问缩起来不理他,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正想开口解释两句。 忽得一支箭矢朝楚涵渊和苏问飞来。 楚涵渊把苏问往怀里再搂了搂,另一只手接住了长箭。 箫骐他们如临大敌,纷纷抽出刀来,准备应敌,“谁!” 苏问刚刚没反应过来,这会听见箫骐他们拔剑的声音,连忙探出头来,瞧见楚涵渊手上的箭,下意识喊出声来,“爹?” “嗯。”苏父骑着马从山上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骑着马的侍从。 箫骐他们忙把剑收了回去,齐齐站在楚涵渊身后。 “你怎么来了?”苏问翻身下马,走到苏父身旁。 苏父也翻身下马,把马交给旁边的侍从牵着,“打猎,看到一群人站在峡谷口不走,特意下来看看。” “爹。”楚涵渊下马走过来,向苏父行礼,把手中拿着的箭交给苏父。 苏父拿起箭掂了掂,颇为赞赏地看向楚涵渊,“身手有长进。” “是爹手下留情了。”箭看着来势汹汹,实则没有几分力道在里面,他接到箭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哪里来的刺客会射这种软绵绵的箭,现在看来是苏父给他的考验了。 “不错。”苏父再夸了一句,便引着他们进凉州。 苏父步行,其他人也都不好意思坐在马上,都下马步行,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进了凉州。 过了峡谷,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春。 寒风都被阻绝在峡谷外,峡谷内是一座安静平和的城邦。 还没有走近就可以看到城外棵棵桃树,结着偌大的果实,风中飘散着瓜果的清甜香气,让人不由地就沉浸在了满山红绿交织铺就的风景中。 这就是,凉州。 苏问眼里的光更亮了,回过头冲着楚涵渊笑道,“走,我带你见识见识凉州风光。” “嗯。”楚涵渊牵起了苏问的手。 …… “陛下的意思是要废文儿吗?”皇后一脸平静地看向眼前的男人,缓缓垂下眼帘遮挡住眼里的疯狂。 皇后牵起皇帝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语气哀怨地说道,“陛下与我夫妻三十载,陛下的难处,我也懂,陛下只管去做就是了,我都明白……” 皇帝一恍神,好像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帮他摘花的姑娘,心里不忍,“是朕……对不住你。” “哎……我都懂,相信经过此事,文儿一定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改过自新,成为一个更好的皇子。” 皇帝心里越发愧疚,是他把皇后想得太龌龊了,他们夫妻这么久,他怎么能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哎,你能如此想是最好。放心,等文儿有了功绩,朕一定会马上想办法恢复他太子之位,定不会辜负你。” 皇后凑近皇帝,酥胸搭在皇帝肩上,“大臣们到时候还是不同意怎么办?” “江南这事确实难办……朕想着不然让文儿去江南处理这次天灾,戴罪立功,以此来平息民愤,你觉得如何?”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很快又消失了,“我不懂,陛下说的总是对的。但我有些担心近来文儿信心受挫,可能没有办法做好这样的大事,不如让才儿和他一起去,两兄弟有个照应,也好让那些争论不休的人看看兄弟两感情有多好。” 皇帝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在理,这是个好办法。可我还让才儿负责年宴,他这一走……” “陛下……柳妹妹不是在吗?我也可以搭把手,帮帮忙。他们也不会去太久,很快就会回来了,不会耽误太多的。而且……现在渊儿也在江南失踪了,不仿让他们带人去找找。” 皇帝有些迟疑,明显已经动摇了。 皇后眼里带泪,笑着握住皇帝的手,祈求道,“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更希望陛下不要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皇帝闻言不禁落下泪来,怔怔地点头同意了皇后的意见,看着皇后姣好的面庞,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解开了皇后轻薄的外纱。 被翻红浪。
第40章 幕僚 “苏问!”一声豪迈的声音响起,楚涵渊皱起了眉头,黑着脸打开了房门。 又来,这都是第几个了。 从昨日刚到永安王府到现在,知道苏问回来,来拜访的人就络绎不绝。 楚涵渊很不爽。 这些拜访的人一个个都跟苏问很亲密的样子,他却一个都不认识。 苏问有些好笑地上前拉住楚涵渊的手摆了摆,“不然你先跟箫骐他们一样去转转,我晚些时候去找你。” 楚涵渊没有回应,只是看着眼前的来人蹙眉。 眉目俊秀,身姿挺拔,给人感觉像是手持长剑在江湖行走的义士,偏偏长了一双狐狸眼,腰间又别了长鞭,是惯用长鞭的。 苏问一看,“杜松瀚。” 杜松瀚笑道,“正是在下,公子可还好?” 楚涵渊瞳孔瑟缩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什么,“你们认识?” “嗯,松瀚是我儿时的伴读。”苏问笑着介绍道,“松瀚,这是楚涵渊。” “翼王的大名,在下自然是知道的……”杜松瀚给了苏问一个眼神,笑道,“两位现在是夫夫吗?” “……嗯”,苏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下巴。 楚涵渊收起了眼里的狐疑,对着杜松瀚点了点头。 杜松瀚拍了拍腰间的鞭子,“不知我可有机会跟翼王比划两下?” “行。”楚涵渊一口答应了。 “怎么?你现在在凉州找不到对手了吗?” 苏问还记得杜松瀚是他们里面身手最差的,学很久都用不惯剑。 他们学一天就能学会的招式,杜松瀚要学三四天才能学会,后面师傅看不下去就让他换成鞭子,也不知道他走后,这人练得怎么样了。 “是啊,想不到吧?所以说这人还是要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杜松瀚取下腰间鞭子给苏问看,“这可是师傅专门替我做的,韧性跟软剑相比差不去哪里。” 苏问摸了摸,确实是上好的材料,“我是没想到,你会成为师傅的得意门生哈哈哈。” “还行吧。也没有特别厉害,最厉害的还是赵大哥,他现在天天跟着你爹练兵呢。去年来了一伙山匪,他带兵缴匪,可是立了大功。我就差一些了,现在在帮师傅带师弟师妹……” “山匪?哪里来的?”苏问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会不会又是苗疆人假扮的,和江南那群流民一样。 杜松瀚沉吟了片刻,小声道,“尚京国跑来的,你爹让我们知道的人别说出去。尚京国近些年抓了不少年轻人,剩下一些老弱残废,还有一些不想去的年轻人,他们就跑到凉州来了。现在你爹在外郊划了几块田地给他们生活,对外说是山匪投诚了,没说是尚京国的人。” “这也太冒险了。”苏问眉头都拧在了一起,“那么多人,不可能瞒住太久,只要城里的人跟他们一说话,口音一听就知道了。” 杜松瀚微微摇头笑道,“放心,也不是说瞒得死死地。慢慢来,让百姓先跟他们接触一下,等有些感情了,我们再说确认了他们是尚京国的人,可能要处决他们,到时候百姓自然也不会同意。我们不说,百姓就只是怀疑,等他们彼此熟悉了就不会愿意看到如此残忍的事情发生了。” “你……怎么变得这么老奸巨猾?”苏问捶了捶杜松瀚,笑出声来,“以前擅长找借口偷懒,现在是终于有你的用武之地了。” 杜松瀚连忙摆手,“没有,我可是个老实人。” 楚涵渊眼皮跳了下。 杜松瀚果然是他前世的那个幕僚,口头禅都一样。 “走,切磋去。”杜松瀚率先走到院子里。 楚涵渊没有意见,随手折了枝树条就上了。 杜松瀚不悦,这是小瞧他? 苏问找了个矮凳坐下,准备观摩他们。 杜松瀚跟楚涵渊一交手就怕了。 楚涵渊战神之名,名不虚传,一人能抵千军万马。 他接了两招,手就麻了,忽得对上楚涵渊深沉的眼睛,心里就不禁生出退意。 没过几招,杜松瀚就急忙喊道,“停,我那个……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嗯,晚点再来找你们。” 苏问看着他跑了,笑骂道,“杜松瀚真是个狐狸,打不过就跑。” “嗯。”楚涵渊丢下手里的树枝,细细品味了刚刚那两下。 前世他遇到杜松瀚是在两年后,那时候的杜松瀚也是一见他就要跟他切磋,身手比现在好太多了,跟他交上几百招不落下风。 短短两年内,一个人能进步那么多吗,是在这两年内有了什么奇遇,还是这人藏拙了…… 苏问见楚涵渊又在走神,便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在想什么?” 楚涵渊接过阿良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他为什么会想跟我切磋,他一直都这么……弱吗?” “哈哈哈哈哈,是啊。他本来不想习武的,是他娘逼他学的,他其实很想和苏宁泊一起念书,然后考科举做官的。但在我们永安王府,怎么能不会武。 以前练功就偷懒,每天早上还要我们去把他从床上抬出来。他现在竟然还要去教师弟师妹,不会误人子弟吧哈哈哈。” 苏问抬头刚好看到楚涵渊光滑的下巴,心中一动,跳起来,在他下巴处啄了一下。 楚涵渊还在想杜松瀚的事情,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怕他没站稳,忙搂住了他,“小心一点。” 苏问有些挫败,“你怎么回事?都跟你说了,我没那么脆弱。” “嗯,我知道。”楚涵渊笑了,在他脸上落下一吻,“但是也要小心。” 苏问心情瞬间好了。 算了,他不跟楚涵渊计较这些。 苏问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呼了口气,这都快正午了,应该没人来了,便对楚涵渊说道,“我想去兵营看看,师傅和爹应该都在。” 楚涵渊颔首,“先用午膳,我让人去备马。” 苏问想说去军营和他们一起吃,对上楚涵渊认真的神情,他应了声,“行。” …… 等苏问吃过午饭,又到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楚涵渊又不愿意让他骑马了,让人备了车。 苏问无奈只能在楚涵渊灼灼的目光下,坐上了马车。 “哎……阿良,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苏问掀开帘子,看到马车前骑着马的楚涵渊,欲言又止。 阿良哪敢说话,苏问在跟翼王闹情绪,他这颗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要是说错话,惹得苏问心情更不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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