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缓了口气:“这全是你做的?”
白方古呵呵一笑:“我能有多大能耐!我只是策划,规划,然后决策。剩下的交给他们做。尤其是兄长与明珠。这些都是他们一直在努力。”
长青突然翻了个身:“既然我们合作,便是战事的开端,收拢资金吧。尤其是盐湖那片区域,别靠近。”
白方古略有沉思:“我知道,兄长应该已经撤离了。”
末了长青幽幽淡淡的笑:“一次性收拾利索,一劳永逸!”
后来长青说了什么,白方古不记得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日醒来时,二人被一阵尖叫声惊醒。
白方古昏昏沉沉睁开眼睛,就看小花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那神情有点怪。
白方古低头,长青又是那个姿势,缩在他的肩窝,八爪鱼一样把他捆在他的胳膊腿里。
白方古无奈的缓了口气,侧目扶额,望着小花:“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小花不解:“我什么时候敲过你的门?”
长青幽幽转醒,撤回八爪鱼的四肢,惺忪的眸子满是雾气,一脸雪白映衬得黑发越发浓稠如幕,散开的衣领里漏出同样雪白的肌肤,他打着哈欠怒视小花:“以后学会敲门。”
小花忽闪忽闪着眼睛:我跟白圣人睡了这么多年,也没像你那样缠到他身上,你还吃奶那?还好意思说!”
白方古又气又好笑,憋着笑,想站起来锤他,看长青竟然眉梢一挑,满目晨辉泄出一脸的慵懒:“你说对了!”
白方古忽一下便坐了起来,一掌推开长青:“你跟小孩子胡说什么那!”
长青被他一推,反躺了下去,呵呵的笑!
白方古回头望了望小花:“小花,你怎么说话那!怎么越来越不像话,昨晚施针太晚,软塌又太短,所以我们俩凑合一晚上。”
继而回头怼长青,今晚我睡塌,你睡床,或者英姐在整一张床,你睡觉太不老实。
长青很识趣:“听你的!”
白方古这才伸了个懒腰,还没站起来,碎玉的声音银便铃一般闯了进来,闯进来的还有她人。
白方古衣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几尽滑落。肩头与锁骨露在外面。碎玉啊了一声,掉头又跑了出去。
白方古苦笑,直抓脑袋:“怎么了?一个二个都不敲门,我万一没穿衣服那?你一个女孩子,你真是!”
长青伸手把白方古的衣服扯了上去,大声喊了起来:“下次,我就不穿衣服,你们愿意看。就勇往直前、、、呵呵、、、”
从来没见过长青放生大笑,那笑声里竟有几分肆意的快感。 这笑染透了面色,白方古回头看,只觉这一眼望去,煞是惊艳。 此刻晨曦淡淡,红霞绯然,光晕染透肌肤,眉目醺得颜清绝,笑容沁透万里雪。姿态可赏可鉴。体魄可观可叹,那感觉即邪魅又妖孽。白方古愣了愣,一掌把他推到在床里:“你给我家碎玉说话客气点!口无遮拦。”
长青轻笑,滚在床上反而恣意一咧嘴:“我对谁都不会客气,天生不懂这俩字含义,不过我会对你客气哈。”
白方古无语、、、
碎玉隔着门,那张脸腾的一下便红了:“我找公子有事。”
这边白方古刚整理好衣衫,方天珏拿着笛子迈着步子直接进来了:“哎呀,昨晚你俩挤一张床呀?床很大呀?早知道我也来挤一挤!”
这场闹剧,因碎玉说出一句话后戛然而止:“云中月跑了,好像刚走,我刚才,摸了一下她的被窝,还是热的。”
小花淡了声:“不奇怪呀,她从这里跑出去的,我看到她了。”
长青本来来眉梢弯弯,听说云中月跑了,他倏一下便跳了起来,扯了衣服便走。走到门口突然回望白方古:“中意,今晚的那个时辰,在床上等我。”
白方古赶紧挥挥手:“追你娘子去吧,别管我的事情了。”
长青的话,让众人一阵凌乱。白方古讪讪笑了:“他为我施针,必须得固定在一个点。” 众人:哦!原来如此,是这样呀,明白了! ----
第18章 暗度 长青去追云中月了,白方古被小花拖着去练拳。在天界山时,这是白方古没有毒发时的必修课。 每日晨起,小花与花灵练剑,他便打拳。虽然日复一日的去做。日复一日的没有效果,但白方古并没有落下,这段时间的奔波,倒是将此事搁浅了。 小花与花灵的剑舞得光耀炸眼。方天珏坐在庭院,拿着笛子轻轻敲在掌心,时不时指点一下。 小花对他的指点认同,回头抹了一把汗喊了声:殿下,说的很好,但请不要轻易打断我。 白方古练了半日,冒了一头汗,坐下喝茶。方天珏有些疑惑的望着他:白兄,这么好的身段,不练剑可惜了! 白方古呵了声:不想练! 方天珏一愣:为什么? 白方古浅笑戏谑:三尺剑起江湖乱,从此人间无太平。我怕我一提剑,会乱了江湖! 扔下这么一句话,白方古飘然而去。 小花倒是追了上来,抹着额头汗珠子很是欢喜:白哥哥,我发现你出拳比以前有力了。柔韧刚毅,看来长青那针灸与药还是管用的。 白方古握了握拳,侧目:是,效果奇好。 小花剑已入鞘,很是欣然:若他能治好你,让他多睡几次也无妨! 白方古侧目,眸子肃然,一掌推了出去,口内责怪:小孩子说话越发没有轻重。 砰的一声,小花滚出了仗余。 白方古吃了一惊,急忙去扶他。小时候教育小花与花灵,白方古都是用戒尺,后来大了,戒尺不管用。俩人不管谁犯错,挨揍的都是小花,揍小花时,让花灵看着。 便是挨揍,他也笑嘻嘻,小花笑,花灵便哭。后来在揍他,他便满山的跑,本来也只是吓唬他。见他跑了,白方古到也不追。便是追,他也追不上。 今日出拳,想他定然又要躲开,没想到他竟生生接了这一拳。白方古拍打着他身上的泥土愤怒:你傻啊?你怎么不躲? 小花咧嘴一笑:我就是想看看你这威力有多大,我若不气一气你,你对我自然是不会使全力的。便是如此,我看你不过使了三五分的力气。但我却使了千斤坠的力气在接招。白哥哥,长青真厉害,我们得谢他。 白方古嗔怪:你这小孩子真是皮! 但心头也不由暗暗吃惊。这便是恢复了?但据长青的说法。并没有完全恢复。 方天珏很奇怪他们这种交流方式,疑惑望小花:还有找着挨揍的?你是咋想的? 小花咧嘴笑冷笑:那要看谁揍!你揍我,我绝对如数奉还。 方天珏嘴角颤了颤、、、 练完拳脚,白方古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这一关就是好几天,他要整理一下费城的商务事情,做一下规划。 这几日里他除了上茅房,饭都很少吃。这么熬了几日,右眼又开始忽忽的跳,跳得他额角生疼。 方天珏这几日倒是不遗余力的来叨扰:白兄,我可是等了你好几日了,你这修的什么功法,日日呆在里面一动不动。 这家伙倒是自来熟,前两日因着他身份的原因,白方古还是客气的接受了他的聒噪,最后两日白方古实在受不了。冲英姐喊了声:给他找个姑娘,让他安静会。 英姐很是客气:殿下,我家公子就是这样,做事情时几乎饭都不怎么吃,您这么着,反而会延长他在房间里逗留的时间。 方天珏无奈,出去浪了两日,这会又开始叫嚣了。 当白方古抱着一摞文书出来时,他有些愕然:原来你在练字呀! 白方古很配合的嗯了声,继而将一摞东西塞到了明珠怀里:这些是新近计划,你们讨论一下,斟酌决定。你该忙起来了。 明珠有些愕然。见方天珏奇怪望着他们,他垂眸不语。 白方古回身又抽了两摞,一摞压在明珠怀里:这是新开拓的计划,要备好粮草,收拢资金。 白方古昂头望了望天,许久又道:明珠,我们该出发了!扬帆启航有归期,我们就渡船而上吧。英姐收集的那些信息很好。风雨欲来风满楼,我们不愁他人愁。 明珠愣了愣神,继而明了,展目点头:这次公子下山前来信时,明珠已经开始准备了。 白方古赞了声:好! 继而又把另外一摞塞给英姐:账目我从来不看,你跟碎玉看就是了,我眼睛受不了啦! 英姐应了声,伸手递给他一个温热的毛巾,示意他敷一下眼睛。 一直以来,白方古的右眼就是弱视,长时间盯着一个点。会跳得霍霍直疼。 方天珏欢天喜地:终于可以一起喝茶了。 白方古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又回头望向明珠,又望了望英姐:他们俩的婚事,劳英姐计划一下,他们也老大不小了,碎玉虽然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但终有一天,她会记起来的。在不把婚事办了,小心被人拐跑了。 白方古鬼使神差的看了看手中握着笛子,站在不远处的方天珏。 方天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直接站到太阳底下去了。 明珠愣了愣,继而面红耳赤,继而点头。英姐欢喜:早准备好了,正等着公子一句话那。 白方古轻笑:该结就结了,等我做什么!要大办,办的隆重点,只是英姐辛苦了。 英姐眸子起了一层薄雾,她在笑:那神情很是瞒足。 长青自那日去追云中月,便在没有回来。白方古既然做完了这里的计划,即要与长青合作,便决定先去佛陀山。 方天珏长了一张娃娃脸。虽总是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但总是觉得,他那眸光里又溢着满腔的豪气干云。这豪气衬着娃娃脸还真是无邪的天真。他最是喜欢喝酒。这会拉了白方古,一头便扎进了酒楼。 白方古只喝茶,方天珏为此有些郁郁寡欢:独自饮酒太寂寞,双人对饮才能喝出人生百态,白兄不如试一口,很爽! 白方古摇头浅笑:方兄是千杯不醉,我是一杯就倒,怕你待会扛不动我。 方天珏放下酒盏,玉笛轻轻敲在手中,斟酌一笑:与白兄接触了这几日,对白兄处事也算略有所知,方某有一问,不知白兄可解? 白方古知道,他一个东皇太子,没什么事情围着他白方古转什么。爽利笑:殿下只管问,白某知必言。 方天珏撂下笛子,隔着桌子附身贴近:人都说古戈云家,权倾天下。古戈白家,富甲天下。这白家可是说的白兄? 白方古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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