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抬头看着她,她开始对着棋盘指点了起来。 右手边的长者见她在那指手划脚地,不知打哪拿出来一个拐杖,对着她的小腿就来了一下。 “哎哟,老伯,你下棋就下棋,干嘛打人啊。” 长者看了她一眼:“有本事你来跟我对弈一局,没那本事就别在一旁瞎嚷嚷。” 这一言,立马激起了她的胜负欲:“来就来,谁怕谁。” 另一名长者闻言,当即给她让了座。 许卫秋坐了下来,两人摆好棋盘,长者本是瞧不上这小年轻的,没承想对方下棋不按套路,棋子总能下在出奇不意的地方,这倒有了不一样的趣味。 他看准了机会,正想伏击对方的车,却被对方来了一个回马枪。 两人在棋盘上经过了一轮激烈的搏杀。 然而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长者到底棋高一着,一翻拼杀下来,几乎把她的棋子吃光了。 见自己的帅被对方团团包围,许卫秋双手一摊:“不玩了!” “怎么,认输了。”长者望着她问道, 的确输了,还输得很惨,偏生许卫秋是个死鸭子嘴硬的:“我是太久没下了。”她是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棋艺不如人:“大叔,这座置还给你吧,我要走了……” 长者觉得这丫头虽莽撞了点,但也不失机灵有趣,不由问道:“姑娘是哪个院的?” “啊?”许卫秋愣了一下,随即信口胡谄道:“我就是个负责打扫的粗使丫头。” 见她有意回避,长者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副手一眼。 王府的丫环虽然穿戴不完全一致,那也仅分成三个等级,她衣着虽素雅,但一眼就能认出并不府中丫环的着装。 待人走后,晟亲王开口问道:“这不像是府里的丫头。” 余管事点头回禀道:“回殿下,她就是世子夫人!” “啊?”晟亲王一脸愕然:“不是说世子的夫人不但长相奇丑还蠢钝无比吗?” 余管事笑了笑:“丑不丑笨不笨的殿下方才不亲眼见到了吗?” 晟亲王听了这话,从棋盘中拿起方才费了不少劲才吃下来的相,陷入了沉思。 -- 海棠蹲在地上看着笼子里的白色小生物。 她见过养猫养狗,也见过养鸟养蛐蛐的,但却从来没见过有人特地在家里头养起老鼠来,她家夫人本就奇奇怪怪,没想到就连喜好也是相当的奇特。 不过这白色的老鼠的确不常见。 不知道是否喂错了吃食,早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小东西,后来突然就不吃不喝了,前天开始直接就趴在那,整整两天都没有动静。
第七十九章 大胆的念头 夫主早上起来,看着它了无生气地的模样失望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并吩咐她如果晚上这小东西还是不醒,就找个地方给埋了。 她观察了一下,的确是一动也不动,拿来棍子往里挑了挑。小老鼠的身体却是还是软的,却不像是死了。 一时半会她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拿去填埋了,只得拿来一块方布,把小笼子给盖住就出去干活了,想着晚一点再来看看情况。 这一忙活就把这茬给忘了。 直到傍晚时分回来许卫秋才回来,海棠赶紧迎了上去:“夫人,你不是说只在王府四处逛逛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有事耽误了?” “什么事?你该不会又出府了吧?” 许卫秋解释道:“真没有,我在后院跟人奕棋费了点时间。”见这丫头明显不相信自己不由得又加了一句: “几个后门都加派了人手看管,院墙还那么高,我又没长翅膀怎么出得出。” 海棠想想也是,这才放下心来:“世子爷只说要你禁足半个月,也没差几天了,你就忍忍吧。” 海棠知道她主子在府里呆不住,只得苦口婆心地相劝。以免她与世子爷对着干惹出事端来。 要知道,在这个王府晟亲王向来不管事,世子爷就是整个王府主心骨,他的话是没人敢违抗的。 这事全府上下都明白,唯独她这主子糊涂着。 许卫秋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本来嘛,她也没打算偷溜出去,王府的藏书阁已经够她费神一阵子的了。 想起带回来的两本药书,她再也坐不住,跟海棠交待了两句就回屋挑灯看起了书来。 正看得出神,海棠敲门进来摆晚膳。 先前,每回用餐都是丰盛佳肴摆满一整桌。 可整个东院只有她一人用餐,为免铺张浪费,许卫秋后来就跟海棠交待自己不喜大鱼大肉,希望每顿饭以清淡为主。 因此海棠只端进来几样可口小菜。 海棠把吃食在桌上摆好,回头跟她说道:“夫人,那只白老鼠又活过来了。” 许卫秋看书看得正入神,没听清她的话,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养的那只白老鼠又活过来了。” 闻言,许卫秋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真的?” “是啊,我方才见它一动也不动,本来想着晚一点就拿到后院去埋了的,还拿一块布盖上了,可方才经过,听到里头有声音,拿开布一看,它竟又活了。这小东西生命还挺顽强的,来之前我还给它喂了点米。” “我去看看。” 许卫秋也顾不上吃了,书往旁边一丢,连忙起身跑了出去,果然见笼子里的小东西正在吃着东西。 虽然看上去没先前那么精神,但确实是活过来了,而且手脚都能活动。 许卫秋不由得喜出望外。 之前配的几回药,都药死了好几个白老鼠,她都没敢往猴子身上去试;本以为这回也希望渺茫,没承想这小东西竟活过来了。 失败乃成功之母,这句话果然没错。 许卫秋激动得不得了,不由得转身一把抱住身旁的海棠。 海棠见她如此高兴,不由得庆幸自己方才没把这小东西拿去埋了。 夜里,许卫秋把白老鼠带进了卧室,时刻观察着它的状态,就怕会有个闪失,然而庆幸的是,白老鼠一切如常,到了第二天早上已经一改先前病恹恹的模样,在笼子里活蹦乱跳了起来。 于是过了一天,她用原有的配方,调整了一下剂量重新试了一遍,因为剂量减少了,白老鼠在的假死状态仅维持了一个晚上,次日,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见两次试药对白老鼠没有造成实质上的伤害,许卫秋大喜过望,心中也萌生了一个更大胆的念头…… ------- 台上穿着美艳的美人儿扭动着杨柳细腰,舞姿动人。 风月场所的酒香总能醉人,看座上的男人痴痴地欣赏着,早已沉溺其中。 赵彦置身其中,形似迷醉,却始终保持着三分的清醒。 一旁的好友俯身过来,对着台上的女人肆意品头论足了一番: “世子爷,你看穿红衣那女的,你看那身段,那腰扭得,真是骚啊……” 听着不堪入耳的粗俗语言,赵彦微微皱眉,他轻扯了一下嘴角未置一词。这友人虽嘴里说着不屑的话,一双眼睛却实诚得很,恨不得长在那红衣舞娘的身上。 赵彦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角扫到垂缎后方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放下酒杯起身离开了看台。 “主子!” 见他走过来,孟奇肃然而立,冲着赵彦躬身行礼。 赵彦冲着他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包厢。 “怎么样,这一趟可有什么收获?” 他在京都一直都安插了人手,宫里头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最近消息却封闭了,他知道是上次错手杀了两名死士,引起上头猜疑。 牵一发而动全身,在这样的形势之下,他安插在京都的人自然不敢轻举惘动。 为了不过于被动,他只得让孟奇走一趟。 孟奇将一面腰牌呈了上来,那是可以号令京都所有人手的暗牌。 赵彦伸手接了过来。 孟奇面色凝重地望着他回禀道:“属下收到消息,皇上有意让你当领兵去支援房将军。” “什么?”赵彦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孟奇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 赵彦随之脸色大变。 孟奇面带焦虑地说道:“咱们这一去,前期的一切努力就付之东流了,主子,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赵彦目光冷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圣意已决,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话间,他五指一用劲,掌中的令牌瞬间化为乌有…… 房甲是大承朝的大将军,领着三万镇北军守在北部边陲。 北部的几个游牧民族一直不安分,近年来这胡咄葛族是越发的猖狂,屡次进犯承朝境地,前年竟联合东胡一起进犯承朝边境。 这胡咄葛族穷凶极恶,且善战,镇北军不敌,战事连连失利,一下子竟缺失了近万将士,无奈之下房将军只得向朝廷请求派兵支援。
第八十章 心怀鬼胎 朝廷的最佳人选有二,一是前年巢匪立了大功的年轻将领崔时泽,二是老将戴苜。 当所有都在揣测着圣意时,当今圣上却下了一个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调令,派晟亲王的王世子赵彦领三万大军前去北境支援。 美其名曰是让他去前线历练。 可这晟亲王世子在外一直是放荡不羁,纨绔、不务正业的代名词。 让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浪荡子去领兵支援。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哪里是历练,简直就是给人家送人头。 自接到谕旨之日起,整个晟王府都变得惶惶不可终日,晟王世子更是流连花丛,终日与香酒美人为伴。 竟有那反正是要去战场送死,能享受一日是一日的意思。 卓妍妍轻扶琶琵,一首流行的曲调在她指间行云流水。 一曲终止,她含情脉脉地看了不远处的伟岸男子一眼,轻轻放下琶琵,举步来到了赵彦身旁坐下来。 “世子爷,您来到我这别光顾着喝酒呀。”她一边劝说着,一边却拿起酒壶往男人杯中斟着酒。 赵彦对这翩然而至的美人儿毫不感兴趣,只是望着她问道:“怎么不弹了?” “世子爷,你来了奴家这一个时辰,奴家也弹了一个时辰,手指头都麻了,你要是疼惜奴家,就让奴家歇会吧”。 说话间,她倾身无骨般向男人身上倚去。 岂料男人却一侧身躲了过去。 外间传言这个男人纨绔、浪荡,但恰恰是这个么个名声不怎么样的男人却是她们姐妹圈中的天菜。 这男人长相出类拨萃不说,举手投足间的那股从容和贵气是别人学不来的。 再加上出手阔绰,不知俘获了多少芳心。她卓妍妍亦然,从第一眼起她已经对这个男人芳心暗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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