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细品,暗示意味是特别强的。这个镜头播出来时节目组的热度直接破万——【年轻素人喊话告白,疑似他要带明星嘉宾一起婚内出轨】 第一次出圈。 网上风评自然是乱七八糟,但应云碎和迟燎都不在意,有流量了就行。 流量越高,骂得越狠。 到时候给人的反转感越强。 第二件事,就是复活赛他把迟燎复活了。 那个时候应云碎队里已经没人了。 他选的艺术家都是以灵气和创意取胜,但基础和专业没有多扎实,作品也不是都广义上的“好看”,各方话语权一多就不占什么优势。 迟燎这个裸泳的在单挑里率先被拍在岸上,随后小夏、Lynn、董星实也都在车轮守擂战里走向败局。 复活赛没创作限制,迟燎就带的是之前刻的云碎哥木雕,而应云碎选了他复活,基本就是宣告他接受他的告白,“星云cp”BE,而“火烧云cp”圆满到节目最后一期。 节目最后一展的规则,是每个策展人给艺术家策划个展。 这每个周末每个周末的录综艺,时间就像踩了点的歌,过得规律又流畅。节目组给了两周的时间筹备个展,最终排期就到了六月中旬。 迟燎终于换上短袖,顺道在街边一老婆婆手上买了串儿编成一圈的茉莉花。带回来家里都是清甜的味道。新闻里正说滨城迎来旅游旺季,应云碎扯了片茉莉花瓣夹进《马原知识点吐血整理》,抠了抠手腕上吻痕旁、穿书来第一个蚊子包。 他开心又兴奋,迎来了久违的夏天。
第69章 公开 应云碎喜欢夏天,用莎士比亚的话来说,也喜欢把迟燎比作夏天。蓬勃炽热,带给他生命力的清新。 他精力不复从前,他的夏天也不喜欢他在夏天再出去乱跑。那会儿的生活节奏就是周末录节目,工作日被迟燎提到他办公室睡觉。 ——迟燎休学了。 开始录综艺时他就基本办理好了,但都录到最终展时,应云碎才反应过来。 他就说他怎么有这个时间。 但这小子。 竟是用他的病历当证明,说要养病! 应云碎很难想象批准的校领导看到迟燎出现在综艺时会是什么表情,反正他就像个气急败坏的老家长,举着木雕当鸡毛掸追着迟燎满地跑。 电视在播《家有儿女》,他们的行为完美复刻刘梅和刘星,迟燎上蹿下跳,解释:“我确实是陪你养病嘛,我就gap一年!” 他哪儿是gap,只是不再公司学校两地转,一人掰成好几份儿活罢了。 应云碎是惋惜他大二都已读完三分之二,开学还浪费了这么多精力补考。 可惋惜也惋惜,他明白迟同学身份被按暂停是为了什么——这是重心收拢当迟总,准备吹响反击蒋氏的号角了。 虽然他不知道迟总具体都怎么忙的。 应云碎不懂商,也不觉得迟燎懂。但公司的场景让他很诧异:核心部门较眼熟的面孔全部换了批,法务多得可以凑几桌麻将局。年前叫小蒋总的人都把迟总叫得顺溜,过去开会总对他嗤之以鼻的股东老头早已难觅踪影。 这些变化来得悄无声息,却必然是早早就埋下了伏笔。应云碎反应迟钝地疑惑,自己的热度和洗白来得这么快,迟燎进综艺进得这么猖狂,真没有资本的推波助澜吗? 这资本姓蒋,姓梵龙,而是早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改姓了迟? 他看向迟燎的眼神是不可思议,问他怎么做到的。 迟燎故作谦虚:“我有后台和辅助嘛。”指的是薛七燕领衔的港资,“也有金手指和底气嘛。”指的是应云碎。 又装模作样地侃侃而谈:“开公司不就那么回事儿,渠道争夺,战略创新,品牌营销,收买人心。关键是知胜而战。利而诱乱而取,实而备强而避,能因敌变化而取胜,哥哥我好歹跟着蒋龙康出去应酬了那么多年,耳濡目染也明白这里的游戏规则,又不是傻子。” 见应云碎陌生惶恐像遇到恐龙的眼神,他反应过来,“……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傻子吧?” 应云碎忙摇摇头。 迟燎耸肩:“那不就得了。” 应云碎嘀咕:“但我一直觉得你有点儿二愣子啊……” “?” 后来两人共同反省了下。迟燎反省自己不该在应云碎面前扮猪吃老虎,虽然他再三承诺他从来没有扮猪。 应云碎也反省自己不该先入为主主观臆断,没怎么过问迟燎公司的事就低估了他老公的智力和手段。 同样也心知肚明, 艰难困苦缄默不语,他老公只是故意说得云淡风轻而已。 这天下午应云碎接到《不可思艺》导演组的电话,问他们组展项确定好没有,因为要提前去约场馆。 应云碎说还没,再等等。 那时迟燎在他旁边睡觉。他前一晚熬了个通宵,上午也在开会,应云碎午休起来看他还坐在办公桌前,才装着没睡醒的样子,催着他陪自己再睡会儿。 六月的滨城已经很热,但考虑到应云碎的身体,办公室逼仄的内间仍旧没开空调,肌肤都有些黏腻。 他睡得一脑门儿汗,应云碎挂完电话慢慢给他擦。 他又突然睁眼,是听到通话了急着解释:“哥哥我最近有点忙,实在没什么个人展的创作灵感,你再给我两天想想。” 其他选手是拿自己过去满意的作品、和两周时间的新创作来应付个人展,但迟燎以前只有一堆木头人儿,这两周又过于分身乏术,就算有脑洞,也没太多时间付出实践。 应云碎指腹贴着他鼻梁,往上擦着,又移向眉骨,像带着他的汗滴游历。 “没事儿,不急,你不要有压力。” 然而迟燎就是很有压力。 应云碎在比赛把他复活,“火烧云”的cp已经很热,当他俩都想婚内出轨的吃瓜群众都越来越多,这骂都骂了,热度都烘上来了,最终展怎么能掉链子? 他想创作与爱情有关的艺术装置,像火烧云,但一时没有更眼前一亮的想法,况且是“个人展”作品就不止一个。 可公司这边也在向他施压…… 迟燎起身去接咖啡,滚烫的液体从杯沿漫出来,滴到手背上。 他没有反应,甚至瞬间呼了一口气。 直到应云碎走来才慢慢擦掉。 应云碎瞪着他。 “你又自残?” 迟燎眼睛放大了些,又垂下:“我没有。” “那你在干嘛?” “喝咖啡。” 秘书把迟燎叫走,应云碎蹙眉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已经很见没见迟燎做这种行为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儿自恋,但应云碎觉得自己在迟燎身边,他的情绪就不会不稳定。 迟燎现在情绪也算稳定,可能感觉到他绷着一根弦,喘不过气似的。 拍节目两个多月,迟燎是真的一周周一轮轮在创作,平常再各种事情一堆,想想都累。尤其是如今到了某种节骨眼儿。 咖啡粉包装袋缠在食指,应云碎想到这,下定了主意。 晚上,内间里的小浴室。 迟总日理万机,要说事都只能等到一起洗澡时。 “我什么都不做?”迟燎正在给应云碎洗头,满手泡沫,陷在细碎漆黑的头发里抓呀抓,“那终展怎么办?” 好像是从去年十二月某次感冒后开始,应云碎就再也没有自己洗过头。有时候两人还会在浴缸里来些有的没的。 但今天只是淋浴。 虽然迟燎两腿岔着他赤脚站在中间也谈不上多雅观。 “我来解决。” “可是云碎哥,”迟燎抬起手臂擦了擦脸上溅起来的泡沫,花洒先在自己身上试了下水温再往应云碎身上淋,“烫不?” 应云碎摇头,他继续说,“你怎么解决?我也是真希望你为我策划个展览。不是应付节目,也不是用其他作品代替。” “我知道,我保证作品就是你的作品,只是你不用做新的,安心忙工作吧。” “可是我只有木雕,而且这创意已经用过了啊……” 应云碎仰头,倒着看他的脸:“我是策展人还是你是策展人?” 眼睛水光潋滟,脸都清凌凌得要命,迟燎喉结上还沾着洗发露的泡沫,不安分地一滚,滴到应云碎额头,雪落湖般慢慢稀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白檀香。 “你。” “所以你相信我就好,保证作品都是你的,至于该怎么呈现,我来想办法。我是专业的。” 迟燎不知道应云碎能做出什么花儿来,完全是无中生有。 但他没拒绝。 确实没时间创作了,抱歉道:“那好吧。对不起啊哥哥,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保证再好好设计几个厉害的艺术装置。” 应云碎笑笑,手往后一摸,说话意味深长的:“不愧是19岁的装置艺术家,就是爽快。” 迟燎全身僵硬。 - 应云碎把终展的摊子全部撂给自己。 但他其实也没想好。 只记得迟燎是学视觉传达的,又搞过特效,肯定有不少作品,粗浅想法是搞个数字艺术展。 但他去迟燎电脑搜了,那些创作为各种主题服务,是作业是项目,确实不是他喜欢的迟燎的“魂儿”,概念杂乱。 也不是迟燎心心念念想突出的爱情。 直到一周过去,迟燎说:“云碎哥你是不是想好我们的主题展了呀?” “嗯?”应云碎不想暴露毫无头绪,问道,“你看出来了?” “对。看你的脸就看出来我们展的名字了,”迟燎认真道,“叫一筹莫展。” “……”应云碎被迟燎逗笑,脑海突然灵光一现。 慢着。 我们的主题展? 那天下午应云碎便回了家,做的第一件事,是摘下了冰箱贴。 - 两周过得很快,中途《悬阁寅时》发布了定档宣传片。 这又为应云碎带来了热度。 准确地说,他也是专门掐着这个带热度的时间的。 他也终于点开了好久没看的微博。 【诸葛赫好绝!感觉悬阁寅时应云碎的演技很有进步!】 【yys还是录综艺时最好看,一整个风情策展人,啊啊啊人间艳云持靓行凶】 【只有我心疼yys的老公吗?给他喂了这么多资源,他还和小男生在节目里毫无顾忌地打情骂俏,怎么都不管一下呀】 【隔壁不是有狗仔拍到yys和cl坐一辆车了吗,基本上石锤这两人节目外也有关系了。真的nb】 【火烧云很配呀,万一他们都是形婚呢,yys又有病,追逐爱情自由有什么错?】 【楼上的,等你npy红杏出墙你就不愿说这种话了】 【yys和cl应该是假戏真做,两个人长这样,别指望道德感有多高,约p一次双方都不会觉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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