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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装乖反派先婚后爱

时间:2023-09-07 08:00:13  状态:完结  作者:湛烟

  他心乱如麻,掏出裤兜里的药连忙吃了两颗。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振动,迟燎发来个小视频。

  是白色颜料在第一个玻璃管道的岔道分液,一边变干涸一边却混了些红色往下滴的瞬间。

  【Chi.L:云碎哥,这个实物还是很漂亮哈。我刚盯着这个,突然想起了当时你给我讲剧本,说小径分岔的花园,你还记得吗,我那会儿是真没明白,这下突然就懂了】

  手机从手中滑下。

  小径分岔的的花园。

  应云碎怔怔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瞳孔渐渐放大,嘴唇微张地快速呼吸。

  他当然记得他当时和迟燎说的。

  ——花园里有两条路,总要选择一条,而选择时就相当于分裂出了两个人,走到了两个方向。

  ——也就是说每当作出选择时,就会分裂出做出其他选择的自己。

  ——你在花园里会遇见另一个时空维度的你。

  他就是记得这个,才一直觉得自己在一个平行世界。

  这个时空的“自己”已死,他刚好顶替。

  迟燎喜欢的是自己,但也可以说是另一个自己。

  但现在他懂了。

  懂了为什么其他人都相似唯独自己有生死。

  懂了为什么从蔷薇花的画到疗养院的记忆都完全没有差池。

  它不是从最开始就是两条平行路的。

  白色颜料到岔路口一个变干一个变红,而世界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分岔变成两个时空——

  一定是从自己火灾逃生,一个向右一个向左开始。


第66章 火灾

  回到两个志愿者眼前时,应云碎已是若无其事。只是肤色因为情绪起伏变得更苍白。

  这下他直奔主题:“我今天其实是来打听迟燎的。”

  “迟燎?”和电话里接听的工作人员一样,她们作出不认识他的样子。

  应云碎笑了笑,与其中一人对视:“你刚刚还说,最近在看我的综艺。”

  “我队里那个做火烧云的男生,不认识吗?”

  对方霎时露出丝窘迫。

  “你们也见过他吧,毕竟他就是捐操场的小蒋总,不可能不知道。”应云碎点开手机相册的收藏,只有一张结婚证,他展示给她们,无名指的银戒闪着一圈内敛的光芒:

  “然后我是他的合法爱人。”

  ……

  再聊天就变得通畅很多,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意味。

  应云碎问:“能冒昧了解一下当年福利院的火灾事故认定是怎么判定的吗?”

  “这我们不清楚诶,主要是也压根儿没调查出什么结果啊,”对方重重叹气了一声,

  “本来那会儿咱们院里都设备陈旧线路老化,也缺少防火设施。就是出现了明火引燃了周边可燃物,再加上当时院儿里疏散通道设计得不科学,就造成了这么多人死了……那明火有说是空调电源线插头和插座接触不良,有说是有人玩火,反正就是没确定,没调查出来……”

  应云碎紧皱眉头。

  因为是爱心团体出资的私立机构,以前福利院确实是又穷又破,所在的区也是知名贫困区。

  但是伤亡如此惨重也上了新闻头条的情况下,竟仍是事故调查结果不清不楚、遇难者身份排查不出来就草草了之,成为一个湮没时光的老旧意外。

  过去他因为也是受害者根本不愿回顾这些,现在细细想来有太多值得追查和问责的地方。

  可现在又还能查出什么?

  “……那迟燎和火灾有什么联系吗。”

  “意外发生那天福利院和一家机构举办儿童展,又挂画又摆小玩具的,那家机构就是迟燎牵头的,他那天最开始也来了。”

  “什么?”应云碎一惊,“他那天来了?可他那会儿才十四……”

  说到这应云碎视线放空,恍然大悟。

  怎么忘了。

  十四岁的迟燎,为了能走进蒋龙康视线,已经开始装成一个成年大人,当小蒋总了。

  “来了的呀,但就最开始来了一下下,他好像挺忙的。诶,可惜小然今天不在,她是火灾幸存者,那时候那么小都印象深刻小蒋总长得有多帅……”

  两名志愿者都不是经历过火灾的老员工,这些事也是道听途说整理而来,

  “但我们知道这其实是是后面小蒋总自己讲的,捐款时解释他是当年那个展的主办方,总觉得火灾他难咎其责。那会儿他都还未成年呢,但真没人看得出来。后面熟了他才给我们透露过他和他爸爸的关系……”

  ——他竟然是主办方。

  ——所以只因为是当天童趣展的主办方,就不停愧疚吗。

  应云碎听着,眉头未展,后背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

  傍晚,应云碎终于回到了滨城。

  到小区门口,恰好就看到饭局结束的迟燎。

  “哥哥?你去干嘛了?”他顺便在快递柜里取包裹,天气变暖夏天快来,故买了薄款的新情侣睡衣。

  应云碎那时虽然腹诽你买再多的睡衣睡着了也不会穿,却还是跟他挑了图案。

  迟燎把脏兮兮的灰色快递袋撕开扔进垃圾桶,将里面的包装袋抱在胸前,一脸歉色道,

  “我今晚好像又有点喝醉了。”

  应云碎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但很淡。

  “你今晚不是自己做东的局吗,不会有人强行灌的吧,怎么会醉?”

  “我也不知道啊。”迟燎眨眨眼,“其实喝了特别少,不知道是不是好久没喝了……多半是上次酒精中毒吐了后,把我的海量胃也给吐没了。”

  思维和吐词都都清晰,眼睛也是黑白分明的。他还拿指腹擦了擦应云碎的眼下:“你怎么一脸疲态,去哪儿了?”

  “溜达了一圈。”

  路灯在六点半准时亮起,两人突然笼罩在一片橙黄的光晕下,应云碎的目光也变得更暖更柔和,“真醉了?我咋没看出来。”

  “真的,我有感觉。”迟燎信誓旦旦。

  应云碎笑了:“行吧,那我回去给你泡个蜂蜜水。你以后别喝了,听话。”

  “嗯。错了。”

  应云碎往前迈步。

  迟燎手抓着透明包装袋,发出薯片般的脆声。

  应云碎转头,看他还傻愣愣地站着,伸手:“走呀,回家。”

  一只三花猫喵的一声蹿出来,躺进两人刚刚站的区域,晒着路灯那圈儿光。一只迟燎立马也踩进应云碎的影子,把手伸过去,攥紧:“嗯。”

  到家后,应云碎去厨房倒蜂蜜,迟燎坐在沙发上拆快递。

  快递没拆开,应云碎拿着杯子走过去,看他又仰着头睡了,喉结锋利地突出来,凝着几滴汗。

  应云碎放下杯子,把快递也扔在桌子上,想坐过去给他脱衣服。

  刚坐到旁边,迟燎立马就察觉到了他的气息,闻了一口,侧着身伸长手把他抱住。

  这还不够,他把应云碎一双腿抬到自己大腿上,抱一面琵琶似的,那么高的个子,非要把头埋下来,鼻尖蹭着应云碎锁骨下方,贴着他的手臂。

  平坦的沙发歪歪深深的凹陷下去,应云碎觉得自己被一只大壁虎压着。呼吸温温热热,像尾巴扫着他发痒。

  他目光温存地看着他。

  房间静谧,他忍不住去扒他低垂却没有紧贴在下眼睑的浓黑睫毛,把自己手指当成那把缱绻的睫毛刷。

  就这么玩了二十分钟,颠簸了一天的他也想去洗洗睡了,被这么贴着也着实姿势扭曲四肢不畅。

  狠下心捏了下熟睡人的耳垂,做出往外挣脱的架势,柔声:

  “乖乖,我也想去睡了。”

  叫了他一会儿,迟燎睁开眼。

  对视一瞬他身体一震,做的第一个动作竟是把应云碎腿从自己大腿上刷下,哑声说:

  “不好意思,睡傻了。”

  应云碎刚拿起蜂蜜水,看着他。

  眼眸漆黑又混沌,迷迷蒙蒙的,嘴角微往下撇,显得有些憨稚。

  应云碎眸光微动,又把蜂蜜水放回原位,试探地问他:“迟燎,你多少岁了啊?”

  迟燎回:“十四了。”

  应云碎点点头。

  又指着自己:“那我是谁?”

  “应云碎。”迟燎说,“上次你做过介绍的,好久不见。”

  应云碎唇弯起,“上次是好久?”

  “就那天,酒店里,我们在床上夜聊来着,你还给我关窗户。下雪了。”迟燎煞有介事。

  应云碎抿着笑意再次点点头:“那确实是好久不见,你这次梦见我,已经快到夏天了。”

  “嗯,我就是感觉又在做梦的续集。”迟燎挠挠头。

  应云碎笑出声。

  这人喝醉了真挺神奇的。

  又把自己醉成未成年的迟燎用目光描摹他的笑容,

  “但你比上次瘦了。”他得出结论,“而且你看上去很累,你去哪儿了?”

  “我去……”应云碎注视着又误认为是十四岁的迟燎,顿了秒,回答,“我去了我小时候长大的福利院,你知道我是孤儿吗。”

  迟燎挠了挠下颌骨,发现自己手上有个戒指,有些懵,搓着戒指承认:“我知道,在我妈妈的展看到你后我就调查了,虽然名字未公开,但特等奖不是需要家庭住址吗……”

  难怪。

  应云碎引导着他:“然后呢?”

  “然后?”迟燎没想到还要问后续,嘴唇微张,呆呆的,目光却闪过一丝惶恐。

  应云碎像引着他走向一湾深潭:“然后你做了什么?你来找我了吗。”

  迟燎一头扎进那深潭,老实地摇摇头:“没有,然后我做错了。我是做了个错事。”他垂眸,仍摆弄着戒指,没把它取下,只是翻着手掌手心翘起无名指地看。

  但睫毛轻颤,这个看也莫名显得焦躁。

  “你做了什么?”

  “我……”迟燎又望向应云碎,内心很挣扎似的,再次摇摇头,“我给你说了,哪怕是做梦你应该也不会原谅我,也不会接受我上次的求婚了。”

  他脑子混沌又清楚、错乱又有条理的,应云碎轻言细语:

  “不会的,我们试试看。”他用一种哄人的口吻,“你要向我求婚,就肯定要告诉我实话对不对?”

  “迟燎,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好不好?”

  这话大概有魔力,或许应云碎说什么于迟燎都是魔力,是罂粟是毒药,是不得不吐出真相的催化剂。

  毕竟迟燎不愿在应云碎面前撒谎,无论是喝醉还是清醒。

  手握成拳搁在膝盖上,他低下头,额发遮住眉,是忏悔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应云碎都以为他睡着了,他又有些凌乱地开口叙述起来:

  “我当时在装大人,有机构做慈善活动,看到你在福利院,就想和机构一起——看你。但我那天又被叫去喝酒,来了又走了,都没来得及和你做个介绍。然后再过来时,火已经烧完了。好多人死了,他们说也有你,我不信。但蒋龙康新老婆的儿子说我是纵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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