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人? 许之归迅速起身,走向角落,只见那人把照片折好放进黄毛小子的口袋里。 糟了,晚一步。 黄毛他们要走。 轻敲了一下墙,许之归从擦肩而过服务员的托盘上取了杯酒,据他观察酒馆后方还有一个后门——只能在那儿对黄毛他们下手了! 云淡风轻般从眼前走过,只见服务员咧嘴一笑,脚尖一勾,结结实实拌了许之归一跤,眼看不稳就要向前倾倒。 !!! “……你没事吧?”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抬头一看,竟对上兔子面具后温柔的眼。 许之归一愣,拿掉稳住自己肩膀的手,伸手扶好就要掉落的面具,又把早已洒净的杯子放回到始作俑者的托盘里。 发生到结束不过十秒。 “抱歉,您的西装会赔付的,留个地址吧。”许之归看着眼前布满酒渍的黑西装,说实话,这里出现西装是很扎眼的,他观察过了,来这里的一般都以休闲服多。毕竟是个不可多得的放松的好去处。 “不必了,本来也是无心。” 身后打来的灯光经墙一遮挡,只能照到那人的下巴,恰好将面具下的眼神掩在黑影里。 “但服务员……”语调突然一转,即使看不到,也能感受到眼神骤然变冷,带着一番打探,“职业操守很差劲。” 服务员也不恼,从托盘上拿下另一杯酒水,笑盈盈地递给他:“客人说笑了,该有的规矩还是遵守的,这杯我请客,就当赔不是,在外讨个生活嘛,我也不容易。” 晶莹的米色酒在器物和光的作用下流光溢彩,映照着三个表情凝重的脸。 沉默许久后,那人淡淡说了句不必,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走上前,将它卡在狐狸面具上,点点头示意后便转身从后门出了。 门口的管家给那人披上大衣,接过兔子面具,欠身打开价值不菲的车门,对着坐好的男人压低声请示:“要把那个服务员给解决掉吗?” “不用,”那人向后随意抓了一把头发,拿起一个牛皮袋,“小角色罢了。” “……为何不直接告诉他?” 翻看文件的手顿了一下,又悄无声息地恢复运作,轻语:“玩游戏,当然要遵守游戏规则。” 属下没敢再言,脚尖一落,黑色剑影便闯入黑夜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不要猜猜兔子先生是谁?(坏笑) 第9章 看着旁边脱衣服的人,许之归伸手从面具上取下那张卡片低头看了一眼,便揉皱扔进马桶冲走。 黯淡的红纹盘在腰上,像是有生命般随着马甲线消失在裤腰处,显得狰狞又性感,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怎么样?上面写了什么?” 那人套回自己原来的衣服,理了理领子,又把服务员的衣服放到最里间昏迷不醒的人身上,还“贴心”地盖了盖。 “没什么,就是一个地址,大概还是想让我给钱。”许之归双手抱臂,不知道在想什么。 “嘁,两面派啊,兔子先生挺会玩啊。” 打开后门走出去,竟是繁华的街道,这才发现后门嵌在墙上,与墙体融为一体。往来车辆的灯光将影子从前拉到后面,耀得人眼看不真切。 车流声掺杂着“嘟嘟”声,华灯初上,许之归竟觉得久违了。 “你之后都做过什么?” 许之归冷不丁地问出口,面前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啊?”灯光打在他脸上,棱角分明的脸在脖颈上投下阴影,“没干什么,学习呗,能干嘛?没爹没娘的,想着自己好好学习讨个生活。” 徐之归不信。 天桥上的风有点大,许之来背靠在栏杆上,抬头望向天空,下过雪的天还是没有星星。许之归抽走他手里的烟,捻了捻又给夹了回去。 “嗬!” 许之来兴许是觉得有点搞笑,也索性收了起来,双手举起嬉笑着解释道: “我不怎么抽,信我。” “你这么讨厌,我肯定也没多喜欢,你是你,我也是你啊。” 许之归没接话,看着下面的来往的车流,许久后才开口问:“过得不太好吧。” 语毕,嬉笑的人敛起了笑容,像是回忆着自己的过往,或者是自己的未来,他也说不好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人啊,很多时候都没得选。”他转了个身,跟许之归一同面向车流,迎着刺骨的晚风,“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没得选。” “我想安稳,可是后来发现很难。” “那你回来干什么?再走一遭?” “不啊。” 许之来突然沉默了,像是在组织语言,许之归也不催,就这么静静等着。 “我可能——” 打起精神,兴许能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可能——回来拯救世界的吧!”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显得一脸期待的他很傻|逼。 真想一拳干碎这令人操|淡的一切! 翌日。 许之归凭借着记忆中纸条上的位置,来到了一家楼下面。 看了眼腕表——八点多一点。 今早不知怎么,本想着拽着赖床大户一起来,结果一睁眼就发现人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点讯息也没留,像是原地蒸发。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兴许又干什么秘密任务去了。 眼前的楼是当地最扎眼建筑,通体雪白,五百米出头的楼高让人仰头都费劲。 刻荣集团。 许之归认得这个地,但因为某些原因他不想进,可单别说想不想进,就门口两个接待人员那能把他打量穿的眼神,他就进不去。 他也不想去讨人嫌。 要不回去吧! 五分钟后,大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哎,大爷客气了,小时候你给我的那个果甜着呢,我记一辈子。” “哈哈哈,你小子就会逗我老头子开心,赶紧快快,趁没人快进去吧!省得你师爷又拿你不是。” 门口的大爷笑呵呵地把门开了个缝,许之归熟练地把头一伸,反手接过大爷手里的帽子,身子一挤便进去了。 以前科研需要资料的时候,他师爷都会叫他来这里查,但老人家毕竟上年纪了,总是会忘记给通行卡,一来二去许之归就发现了这个偏僻的小地方,幸好他爹妈奋斗了大半辈子还算是有熟人——这个老大爷的老伴儿曾被他母亲大人从死神手里硬生生夺回来,便每每给他开后门。 只不过这次有点心虚就是了。 一楼大厅里人来人往,有穿着西装皮鞋擦的锃亮但焦头烂额的人员,也有穿着左一块黑右一块黄的白大褂但满脸悠闲的人员…… 总之很杂乱。 刻荣集团,据他所知是医药行业发家,因为药价廉又有效,口碑很好,这也是能发展迅猛的原因之一,集团的董事长是谁不重要,他也不知道是谁,但重要的是他爸妈跟师爷都很熟,对医学研究的赞助是非常可观的。 所以看到地址那一瞬间,他想兔子先生身上或许可能会有他父母的信息。 但这么大集团找一不知道真名是什么的人谈何容易。 “哎,听说了没,今天Evil又开赛了。” “我知道我知道,说是有几个重伤的。” “啊——”那人左右张望,用手虚掩着嘴小声说:“我今天来的时候去了一趟——发现许家孩子在那儿。” “就是天天来我们集团找资料那个?” “对,不可能认错,唉,也是个可怜的,他去那里干嘛?”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压力大?” “滴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声音从手腕上响起,俩人七嘴八舌的急促地跑远,没看到一直躲在柱子后面的许之归。 Evil?许之来跑到那里干什么去了?! 要疯了,他可千万别出事!一天天的感觉自己是个保姆。 “许之归?” 冷不丁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平和似水的声音传入耳中。 “轻舟哥?!你怎么在这?” 看着眼前穿戴整齐一副成功人士的杨轻舟,许之归不由得惊讶一声。 “我来送文件,你在这干嘛?”他抬了抬手里的文件。 “呃,我来找人,没找着,刚要走。” “来这找人?”说完轻嗤了一声,看不透他的情绪,只见他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地址。 又是Evil。 “你去这找找,这里有本市最大的信息网,不过条件有点苛刻,你可以去熟悉熟悉,千万不能冲动。” 看着屏幕上的红点,许之归点点头。 见他默默记好,杨轻舟又说:“方便的话也可以跟我说,就是许总这边查起来费力一点,可能会慢。” 许之归思量了一下,想着纸条右下角的落款,缓缓开口:“或许,认识一个叫兔子先生,的人吗?” 杨轻舟:“…………” 你看这名字,像是地球人知道的样子吗? 嘴角抽搐,收起手机,生硬地回了句行,又寒暄了几句,俩人便分开了。 “Evil。” 他边念着这个名字边从大门出去,门口的两个门童鞠完躬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可此时许之归已经打了辆车扬长而去。 “呃,那小子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啊……用向上报告一下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 而坐上出租的许之归正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等见到某个人就爆揍他一顿。 “师傅,去黑街。” “好嘞~” 黑街离着集团不远,没有半个点就到了,站在黑街的入口,腐朽的味道只一瞬便围住了全身,像是黑洞般将人拽入,再也爬不出来。 压低帽子走了进去,无视一旁苦苦哀求的乞丐,径直走到四十四号。 走到四十四号,只见一个小木门歪歪斜斜的虚掩着,上面的牌子凑近看才能看清写着个扭曲的Evil。 没有一丝疼爱,吱嘎一声,像是叫嚣着自己的年纪大,许之归推开门走了进去。昏黄的吊灯提供了视线,其实也走不错,里面只有一条径直的廊道。微微眯着眼停了一会儿,许之归才顺着走过,没走几步便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科技的发展也催促着社会秩序的更改,自从刻元年以来,大多地方都秩序井然,生活一片祥和。但有例外才能映出正常。 黑街就是那个例外。 越往下走,许之归越感觉到一阵热浪不断涌来,又闷又热,夹杂着本不属于地下的喧嚣。没走几步,楼梯竟断在半截,只见从下面飘上来一个闪着亮灯的飞盘,没有犹豫,许之归跃上飞盘,紧接着飞盘载着他向下落了几米,随之而来的还有耳边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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