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平时你毒发,是晏江澜替你运功疗伤压制你的毒。不过,他应该不知道你体内的还有一股内力。 柳飞莺:什么内力? 系统:涉及剧透,不予回答,祝您好运连连,度过难关! 柳飞莺听得云里雾里:喂!你说清楚啊! 系统:歇了歇了! 他迷迷糊糊地靠到海棠树后,一脸红晕。月色朦胧,他仰起头望着皎月,思索着。柳飞莺捂着心口,大汗淋漓,语气缓慢:“我想…回家。” 他垂眸看着身下,四周漆黑一片,异样的身体变化使得他越来越痛苦。哪里就像是针扎般疼痛,他一拳砸到树杆上,擦伤了手心,鲜血直流。 漫天飘来红色的海棠,一帘烟花雨,一瓣砸到他的脸上。柳飞莺喘着粗气,闭上眼。 春来柳绿花红,夜色静谧,他咬牙运功疗伤,脖颈上的印记竟然泛起紫光。体内火苗乱窜,与另外一股气撞去,冰火交融,烈火如同一头猛兽将要吞噬它。 汗水滴落,吐出一口血,咳嗽起来。他再次走火入魔了,身体不由自主的由内向外散出内力,他抬手一挥,震裂了四周的树杆,将树劈成两半。 海棠树的枝桠掉了下来,他被花瓣萦绕着,远处一瞧,似乎落入了花池中,光敝日月,碧波万顷。 忽然他被人从身后抱住,清凉的风将他缠绕。柳飞莺发了狂,血瞳映出月光,他面带痛苦地想伸手将自己拍晕。 不料那人握住他的手,清浅的声音落入他耳中:“别怕。” 他差点儿就失去理智了,顿时反应过来,一口咬住他的手背。 身后的人一声不吭的将他再次抱紧,他正在解自己的衣袍。柳飞莺看着衣衫落下,露出光滑的背,他靠着枝桠,一把折断了海棠花。 晏江澜伸手,浅浅淡淡的莞尔:“这不是什么羞愧的事情,放松点。” 柳飞莺浑身颤抖,眼圈一红,温热的湿气浮上眼角,嗔怒道:“别碰我!” 他抓住柳飞莺的脖颈,白皙的后颈上,走火入魔的印记已经延伸到了肩上。看着紫光,晏江澜俯下身道:“你想修剑魄吗?” 柳飞莺低头喘息:“我要你会给我吗?” “当然,只要你说,“我要”。我现在就给你,如何?” 他看着自己落在手背上的汗滴,回首见脚踝被他死死桎梏住,越发气了。 这羞愧的无地自容的感觉,低声下气求人的感觉,况且还是求那个他最讨厌的人,他的死对头。 “我没什么耐心的。” 柳飞莺鼻息急促,脚腕开始抽筋,他抬头呵斥道:“你要是敢!我就杀了你!” 晏江澜低吟:“莺莺,你想修剑魄,需得静心排除杂念。我想,你如今恐怕是修不了了。忍忍罢,现在只有这种办法了。” “晏江澜!”他猛地吼道。“你欺负我!” 说罢,眼眶湿润起来,他闷声低头,埋进晏江澜的怀里。 “我要杀了你!” 晏江澜抱紧他:“随时欢迎。” 柳飞莺气息赢弱,大脑被撞得恍惚起来。 “我一定会,杀了你!” “嗯。” 天际概日凌云,乱花迷人眼,晏江澜埋下头鼓吻弄舌,不漏一丝缝隙。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戏弄他。捉什么蜜蜂,采什么花,学别人做什么浪荡公子哥儿,如今好了,被人家吃干抹净了。 碧花潭水照进一束清晖月光,尤花殢雪,久久回荡着。 柳飞莺醒了,他早就在客栈中了。他警觉的听着四周动向,害怕会遇上晏江澜。这一次他记得很清楚,上一次莫名其妙就睡着了,这回,包括晏江澜在他耳旁说的一字一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微虚着眼,酒肆的客人说话声传来,接着楼梯的嘎吱声混入其中。 柳飞莺想着,晏江澜应该不在,于是慢慢抬起眼皮,刚睁开眼就看见那人坐在窗边目视着他,似乎一直坐在哪里,盯着自己。 “醒了这么久,终于舍得睁开眼睛了?” 他轻轻歪头,阳光穿过他的耳后,照在床边的地板上。漆黑的瞳孔折射出金色的光芒,他乌黑的长发散于肩上,眉目如画。一只蝴蝶从窗外飞了进来,晏江澜抬手,一手拖着下巴,伸出手背举起来,那蝴蝶就这么落在他的指尖上。 柳飞莺抓紧被子,忘记了身体的不适,只被这景色吸引住,半响没能回神。 待灼热的视线相交后,晏江澜瞬间挥手,将蝴蝶赶了出去,垂下眼帘红了脸。 柳飞莺怔住,下意识咬了咬舌头,看着他手背上的咬痕跟着也是脸上一红,又倒了回去蒙上被子。 柳飞莺:我红个屁的脸啊!我不是断袖啊!昨晚那种情况…那只是,只是为了缓解毒发罢了!没错!是这样的! 晏江澜慢慢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莺莺,既然醒了就起来罢。”说着便要拉他的被子。 柳飞莺心慌脸烫的抓紧被子:“我困!不起!” 接着,只听他沉吟道:“我们还要赶路去苗疆,若你不起来,今晚毒发,你又要痛死了。”说罢,柳飞莺身体一抖。 他要痛死,他…怎么说话总是一语双关,他不羞吗? 随着声音淡去,他感觉被什么压住了,隔着被子他听见晏江澜对他说道:“还是说,你不想解毒?” 柳飞莺蹭地推开他坐起:“解!我要解!我可不想被狗咬第二次了!” “第二次?” “走!” 柳飞莺掀开被子,刚踏上地板,腰上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柳飞莺:操! 晏江澜立即将他扶起来:“疼吗?” 他甩开他的手,爬起来穿衣裳:“不疼!快点收拾!我们赶路!” 心脏,快要受不了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不错,干得漂亮,晏公主~
第17章 自从昨晚的事情以后,柳飞莺动不动就会红着个脸。眼神也不敢与晏江澜对视,那种感觉不止是心慌,更多的是害怕。 他真的痛死了。 这会儿在马车里,他坐得离晏江澜很远,恨不得在他们之间划一条通天河,最好是没有尽头的那种。 想不到活了二十多年,两次栽倒在同一个男人手上。仔细回想,他以为在木桶里睡着的那一次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却不料,那晚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柳飞莺垂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烈阳的味道。天气也越来越好了,今日晴空万里,一缕云飘过,青鸟跃上枝头。虽然外头天气晴朗,可他心里却阴雨绵绵。 不过,他早上看见了害羞的晏江澜,他脸色带着红晕,深情款款地盯着自己的模样,被他发现羞涩的模样,那是他第一次见。而后自己更是贪恋他那含羞的样子,有什么涌上了心头。 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吗? 那分明是看自己喜欢的人的眼神啊。 柳飞莺使劲摇摇头,抛开杂念,努力使自己清醒一点。 晏江澜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勾唇道:“你就这么意犹未尽吗?” 柳飞莺刷地一下涨红了脸,他真是哪壶不提哪壶开。好似晏江澜的气息依旧残存在他体内,他收紧手心,死死捏住衣袍。 “莺莺?” 柳飞莺侧过身,扭过头看向窗外:“闭嘴!” 晏江澜柔声道:“你昨晚可没这么凶,你昨晚说“求求你,等一下,不要,”的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 含泪娇嗔的自己一下子印入脑海,他扶住额头,双眼紧闭,眉头蹙起。 “闭嘴!闭嘴!我让你别说了!” 他才不是什么…那么娇的人,他明明是因为那情花毒发作,才使得他的身体变得那么敏感。一开始痛得他以为自己快死了,可越到后面,他竟然觉得身体越发奇怪了。 晏江澜眼波流转,侧目片刻,顿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 柳飞莺抬首,看向他,只见他腼腆一笑:“莺莺,我发觉,我也许,大概,被你迷住了。” 柳飞莺张大嘴,脸跟个熟透了的桃子似的,双眸微闪。碧波潭里那轮明月,向下陷进去,刺进他的血肉。 他倏地低下头,脑袋充血。 抵达苗疆时,原本放晴的天空突然响起雷声。 霎时,大雨如注。 柳飞莺掀开车帘,看着外头的景色变了。草木变得更加茂盛,周遭的树木变得十分高大,耸入云霄。树上藤蔓缠绕,像一张网,繁杂,密密麻麻,从树木底端向上攀沿。 藤蔓上长满倒刺,似针尖,呈红褐色,看起来便剧毒无比。 谁知这时,晏江澜靠了过来。他伸出手臂压在车框上,在他身后将圈住他,却没碰到他。 耳边风声雨声夹杂着各种草木被雨滴敲打的声音响起,沉闷的空气中散发出泥土的味道。就在此时,晏江澜的气息扑来,将他包裹起来,就像是松山上的雪,雪意涔涔。 “别碰,那藤蔓有毒。苗疆称“血蔓”,中毒者会七窍流血而死。”他温然道。 柳飞莺点头,小声道:“哦。”又问道:“那这个呢?” 他抬手指向草丛中一片盛开的紫色小花,四周雾气缭绕,乍一看,那一片紫色的花就像是在雨中泛着淡淡的光亮。 晏江澜歪头,挨着他的脸问:“那个?” 柳飞莺转头,与他视线重合,他的眼中倒映出一片红。 柳飞莺迅速扭开,咬唇道:“那片紫色的。” “鸢尾花,无毒。”而后,他问道:“你喜欢吗?” 柳飞莺放下车帘,端坐着推开他:“嘁,我一个大男人喜欢什么花啊,我不喜欢!” 他点点头,半抿微笑:“哦。” 少顷,看着暴雨,柳飞莺问道:“今晚我们住哪儿啊?我见这里全是毒草树丛,何况还下着大雨,苗疆有客栈吗?” 晏江澜敲了敲马车:“到了吗?” 欧阳睢喊道:“主子,就快到了!” “这里,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晏江澜问道。 柳飞莺挠了挠手心:“…是,我家嘛。估计,是有的吧?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受了伤,忘记了许多事情,何况苗疆在外这么多年,我也不曾来这里。” “今晚将就一下,苗疆没有客栈,只有…庙宇。”他说着,又道:“绝情花生长在悬崖峭壁,一般多长于瀑布之下。植株通体雪白,花瓣有毒,所以只取花蕊入药。” 柳飞莺眨眨眼:“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去找!” 说罢便要起身翻窗下去,被晏江澜一把拉回来道:“外头下这么大的雨,你急什么?何况我还没说完呢。” 柳飞莺顿道:“哦!那你说吧!” 他默然片刻,道:“不过这绝情花与情花毒本是同根同生,所以,它门光从外表上来看,长得一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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