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跟他一样带着笑脸面具,看不出长相,但穿着一身优雅的高定西装,外面披着一件风衣,气质不凡,既成熟绅士,又极具压迫感,带着一股危险的攻击性。 双手食指交合,搁置在膝盖上,随意翘起的二郎腿,能看出他双腿修长有力,而且肩宽腰细,胸膛挺阔。 身材,气质,都是极品,没得话说。 谢究白稍稍被勾起了点兴趣,是那种被雄性荷尔蒙吸引的欲.望。 但他已经有了宴辞了,所以对那个男人,只是单纯地欣赏。 心里盘算着,宴辞穿西装的样子,也不差,很能勾起他的欲.望,但宴辞没在他面前穿过风衣。 等有空,他要给宴辞也这样打扮一下,一定迷死人了。 正走神,容清突然拍了他一下:“唉唉,到了,你大伯看中的应该就是这件。” “等会儿看他叫价不,他要叫价,我就跟,跟死他,今天非得让他打出血。” 台上的负责人一敲小锤:“竞拍开始。” 一些人开始零星的叫价,但谢一秋却始终没动。 容清:“他怎么不叫价?难道不是这件?” 谢究白挑眉:“没事,他在等。” 容清:“等什么?” 谢究白:“等所有人都停止叫价,他再突然出来用一口气的价格拿下。” 这样就不会担心被人恶意抬价,谢一秋这个老狐狸精着呢。 容清笑了:“成,那咱也等一等,这老东西城府还挺深。” 大厅里叫价的声音逐渐停止,终于在负责人喊下第二声:“五百二十万,第二次。” 一个嗓音徒然截断他:“七百万。” 谢一秋坐在座位上,一副势在必得的悠然样。 容清立马跟上:“一千万。” 谢一秋举牌的手明显顿了下,但还是加价:“一千零五十万。” 容清都笑了,同谢究白咬耳朵:“你大伯真抠,才加五十万,咱们这次叫价多少?太狠了我怕他不跟,到时候坑着咱们自己。” 在他分神时,负责人已经叫到了第二声:“一千零五十万,第二次。” 眼看第三声就要落下,谢究白不耐烦地踢了一脚容清。 容清哪儿都好,就是话痨,关键时刻容易误事儿。 但在容清开口前,突然有个低沉的嗓音响起:“一千五百万。” 谢究白下意识看向声源的方向,发觉是刚才那个很勾人的男人。 谢一秋有点恼了:“一千六百万。” 容清立马跟:“一千八百万。” 又是那个男人:“两千万。” 谢一秋立马扭头,警告式的看了眼容清的方向,又看了眼男人的方向。 谢究白估计他大伯现在脸都气绿了。 容清:“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儿?他也想要这玩意儿?” 谢究白脚尖悠悠地点着地面:“不是,要算的话,他应该跟我们是一伙儿的。” 容清笑得忒坏:“所以他也是来抬价的啊,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看来谢一秋仇家还挺多。 “两千一百万。” 那个男人不紧不慢地跟上:“两千五百万。” 容清:“三千万。” 谢一秋整个人都要发疯了,能看见他举牌子的手,青筋都凸起来了。 谢究白:“下一轮我们撤。” 容清:“不抬价了?” 谢究白:“不用。” 他了解谢一秋,如果谢一秋想要的东西,大幅度超出他所要付出的价值,那他会选择放弃。 他这个大伯,是个很精明的商人,最会权衡利弊。 容清停止了叫价,但那个男人还在跟谢一秋抬杠。 在价格抬到四千万时,男人终于也退出了,谢一秋买到了他想要的玉石,但却兵不高兴,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整个人压抑的气场。 下一件拍品,是一块粉红色的钻石,据说是自然形成的,而且净度极高,还是心形。 容清突然对这玩意儿有了兴趣,第一个竞价:“一千万。” 拍卖行一般都是拍卖古董,来的很多人也是冲着古董的,所以这种钻石,倒是不太受欢迎。 容清还以为势在必得,结果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一千一百万。” 容清一抬头,发觉是刚才跟他一起给谢一秋抬价的男人:“一千两百万。” 男人跟了:“一千三百万。” 容清啧了声,问谢究白:“他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他是谢一秋的仇人吗,怎么跟我杠上了。” 谢究白瞥了男人一眼:“可能他也中意这件拍品吧。” 容清烦躁:“一千四百万。” 男人:“两千万。” 容清咬咬牙,放下了手:“妈的给他了,一块钻石至于吗。” 这边,在负责人敲下钻石的最终获得人时,男人温柔地笑了下。 虽然今天他是为了谢一秋而来,但那块钻石,很稀有,而且在负责人展示的瞬间,他就觉得很适合谢叔叔。 宴辞想拍回去,做成求婚的钻戒。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谢究白就发觉谢一秋起身要走,他朝容清点头示意了下。 容清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跟他一起出了大厅。 这时离开的,除了他们三人外,还有宴辞。 谢一秋在拍卖行门口,摘掉了面具,由于他来得晚,门口车子停满了,他只能把车停在不远处的一个巷口。 谢究白和容清就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容清:“咱们干嘛去?” 谢究白脸上的面具一直没摘,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露出几分狡黠:“抢东西。” 容清面具也没摘,脚步一顿:“我草,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谢究白挑眉,当然,他从来都是不肯吃一点亏的人。 谢一秋设计他,让他在冷库里受了那么大的罪,他当然要扳回一局。 不光要谢一秋出血用来四千多万买下那块玉石,最后他还要抢走,让谢一秋财物两空,哪怕半夜想起来都气得肝疼。 容清:“这、这我怎么帮忙?要去买个麻袋给他套上吗?” 谢究白看了他一眼,就凭容清这小身板,上去只会拖他后腿:“你在这儿等我。” 容清一乐:“咋,就凭你病殃殃的,你还能搞得过你大伯?” 那谢一秋看着挺斯文,但好歹也是个壮年男人,还经常健身,一身肌肉隔着西装都能看出料来。 谢究白缓缓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容清一顿,突然就想起之前谢老爷子寿宴上,谢究白对付甄献时的场景,那武力值是他的n次方倍啊。 他恍然:“行。我就不去拖你后腿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谢究白背对着他往前走,举起手晃了两下。 他悄摸跟着谢一秋,等到了街头的拐角处,特意看了下,四周都没有摄像头,到时候谢一秋被抢,也只能自认倒霉。 谢究白淡定地数数,一边拉了拉风衣,把领子扣上。 在第三个数落下时,他一个闪身从拐角蹿了出去,但眼前的场景却让他觉得怔了下。 谢一秋已经跟人打起来了。 对方就是之前在拍卖会上,跟他们抬价的男人。 男人也戴着面具,看不清他是谁,但他身手矫健,谢一秋原本装玉石的盒子,已经被他抢了过去,现在两人正在缠斗。 怕把盒子里的玉石碰碎,男人动作幅度不敢太大,这导致他受到束缚,手脚施展不开。 谢一秋也不是吃素的,朝巷子里吼了一声,保镖从车上下来,顿时男人面临一对二的窘迫处境。 谢究白就靠在墙边,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看戏。 男人被包围了,正僵持着,眼神突然扫到谢究白,他眯起眼,做了个假动作,却趁机把玉石盒子扔给了谢究白。 也就两三步的距离,扔的力道不大,不至于把玉石碰碎。 谢究白乐了,也不跟他客气,抬手接住,转身就跑。 可惜他的腿,不能承受这样高强度的奔跑,没两步速度就慢了下来,很快被三个人追上。 谢究白无奈叹气,朝男人一扬下巴:“合作?” 反正现在他们的目标,都是从谢一秋手里抢走那块玉石,只要不让谢一秋拿到,谢究白都可以接受。 男人凝视他片刻,缓缓点头。 谢一秋一向注重仪态风度,但现在脸都气绿了: “请问二位,是我哪里得罪了你们吗?如果可以,大家摘下面具聊一聊。你们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开。” 谢究白嘴角勾起笑,但被面具完美挡住了,他一句废话都不想跟谢一秋说。 把装玉石的盒子,往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容清怀里一塞,算是没了负担。 随后朝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同时出手。 谢一秋和保镖很快就被打趴下,两人狼狈地在地上爬不起来。 到了这时候,谢一秋索性一咬牙,放弃了玉石:“东西给你们,让我们走。” 谢究白居高临下地一扬下巴:“嗯。” 谢一秋松了口气,正要爬起来,旁边的男人却突然给了他一脚。 那一脚正中胸口,直接把他踹出了两米远,胸骨似乎都断了,他痛苦得整张脸都皱巴在了一起。 宴辞始终记得,谢一秋用张万做局,让谢究白陷入危险的事儿。 要不是那次张万还有点良心,他的谢叔叔真的会冻死在冷库里。 他看着谢一秋,缓缓上前,每一步都沉重、压迫感十足,整个人像一只攻击性蓄满的恶狼,充满了危险的张力,迷死人了。 谢究白在旁边看着,觉得真是赏心悦目。 他的阿辞要是再长两年,肯定也这样迷人。 谢一秋还是头回在一个人面前发怵,甚至捂着胸口的手都抖了几下:“你、你想干什么。” 宴辞只是眸色沉沉地看着他,看了半晌。 谢一秋被他注视着,就感觉像是被一头野兽盯上了,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撕碎。 这种恐惧感,让他压抑,窒息,浑身不敢动弹,甚至额头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他忍不住动了动,下一刻,男人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好像肋骨都断了两根。 谢一秋痛得惨叫出声。 谢究白却是笑意渐深,眼里自然流露出欣赏,这男人是真狠,而且果决,很对他胃口。 宴辞冷声:“滚。” 保镖赶忙扶着谢一秋上车跑了,片刻都不敢停留。 宴辞收拾完了谢一秋,转身朝谢究白过来,他指了指容清怀里的盒子。 那意图很明显,是让谢究白把东西给他。 谢究白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东西吃进了自己嘴里,就没有再吐出去的道理。 他抬手试探性地搭上男人的肩,对方没有反抗,于是谢究白得寸进尺,摸上了男人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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