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爱很爱。 谢究白沉默半晌,嗓音发哑:“别太喜欢了,自己要学会保留。” 宴辞不太懂他的话,有些不知所措:“保留……多少。” 谢究白只觉得眼里又涌起温热的泪,他睫毛微颤:“保留到,哪怕有天我死了,你也能好好活着的程度。” 喉咙酸涩得很,他几乎是咬着牙吐字的。 宴辞只是抱着他出了浴室,每一步都走得十分郑重和肯定:“你不会比我先死。” 有他在,就绝不会允许谢究白死在他前面。 谢究白双手捧住他的脸,吻了吻宴辞微薄的唇:“我说万一。” 宴辞被他吻得,心都软化了:“没有万一。” 谢究白浅笑:“傻。” 他被宴辞温柔地安放在床上,对方还妥帖地给他盖好了被子,正要走,又被拉住。 谢究白不敢看他,只牵着他的手,凑近嘴边细密地亲吻:“我知道有些事,你还不愿意跟我说。” “没关系,我允许你对我撒谎,也允许你对我隐瞒。” 宴辞心头一动,眼神变得无比温柔:“谢叔叔……” 谢究白:“但这是有限度的,不要超出这个限度,我会等,等你主动跟我说。” 他是个自私的人,他做不到毫无限度地放低底线去爱一个人,这种没有尊严的爱,他向来鄙夷。 但,对方是宴辞的话,他可以放宽一点自己的底线。 宴辞弯下腰,吻在他额头:“谢究白,我不会让你失望。” 也不舍得让他失望。 谢究白环住他的腰,感受着那份让他安心的体温。 这天晚上宴辞却没睡好。 最近好像频繁地做噩梦,还是一些很奇怪的梦。 第二天,他顶着一个很大的黑眼圈起床做早餐。 谢究白看见后不禁笑了,抬手抚摸着他的脸:“昨晚干什么去了。” 宴辞只觉得心累,勉强笑了笑:“没睡好。” 谢究白:“今天有课?” 宴辞点点头:“最近课比较满。有个活动,老师点名让我主持,这两天会比较忙,可能就不回家住了。” 谢究白:“过两天我父亲的忌日,能赶上陪我一起去吗。” 宴辞沉默片刻:“谢叔叔,我尽量。” 其实学校里并不是很忙,是最近秦臻又给了他一个任务。 他手里还有一个谢一秋的任务,谢一秋是个老狐狸,要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并不容易。 这次谢一秋的公司危机,就是他跟组织成员努力了好久,才让那个老狐狸放的一点血。 现在手里有了两个任务,就比以前忙很多。 谢究白送走了宴辞,感觉屋里空荡不少。 刷着手机,突然收到了谢一秋的信息:究白啊,马上就是你父亲忌日了,老爷子说让你回来一趟 谢究白挑眉,正好他也准备回去一趟。 昨天做了那个梦后,他想起了一些前世的记忆,虽然零碎模糊,却透露给了他一些有用的东西。 比如,似乎前几世他也察觉了谢父的死亡原因另有蹊跷,并且去调查了。 然后发觉谢母早就在查这件事了,还留下了一个U盘,里面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 谢究白有直觉,只要拿到那个东西,谢家三代人‘遗传病’谎言的秘密,就能真相大白。 但那个U盘,具体在哪儿,他却始终想不起来。 或许等回了谢家,看到熟悉的场景,就能回忆起来。 又过了几天。 到了谢父忌日那天,宴辞也没回来,谢究白自己挑了身黑色的高定西装,坐着轮椅回了谢家。 谢究白到谢家时,客厅里几乎所有谢家的亲戚长辈都在,连避世的谢老爷子也在。 老头看了谢究白一眼,下巴一扬,示意他按辈分在座位上坐好。 谢究白依他所言坐下,视线扫过谢一秋,见对方正意味深长地盯着他,那目光明显不是很和善。 他挑衅般扬了扬眉头,勾起一个笑。 谢一秋的脸色更难看了。 老爷子开了个短暂的家族会议,大概就讲了些谢家这几年的发展状况,还有一些生意划分的问题,其余人你一言我一嘴的,借着提意见的名义,为自己争取利益。 谢究白就当看戏。 好不容易家族会议完了,老爷子领着一堆人,给谢父上了个香。 谢究白跟在他们身后,也给原主父亲烧了香行了礼。 仪式流程走完后,谢老爷子带着人离开,走前深深地看了谢究白一眼。 谢究白微笑回应。 谢一秋却没走,他上前几步,在谢究白面前站定。 面上和善,却是皮笑肉不笑:“究白啊,你这身体,好点了吗。” 谢究白挑眉,这是来试探他来了。 前几世这个时间段,他的身体确实已经油尽灯枯,一副随时都会升天的样子。 现在谢一秋看他活蹦乱跳的,气色红润,估计有些坐不住了。 谢究白佯装柔弱,拳头掩着嘴咳嗽了几声:“大伯还不知道吗,我这身体啊,是一天比一天差,不知道哪天就去了……” 谢一秋审视他片刻,并不相信:“吃药了吗?除了林医生,应该没人能治你这种病了吧,究白还是回家来吧。” 谢究白悲伤地叹气:“唉,算了,也没几天好活的了,我就不搬来搬去的,费力气。” 谢一秋安慰似的拍拍他肩:“那你,前阵子去过盛天拍卖行吗?” 谢究白微顿,很快脸上又挂起笑:“大伯,瞧你说的,我都病得下不了床,今天这还是强撑着过来的,怎么会去拍卖行那种地方,我是闲命长吗。” 其实谢一秋能查到玉石的事儿,是他搞的鬼,谢究白并不意外。 但现在他能肯定,谢一秋并没有证据,否则不会在这里试探他。 谢一秋:“哦,我之前去过,看见容清也在,我还以为他跟你一起的。” 谢究白面不改色:“容清一向喜欢去拍卖行,大伯看见他在不奇怪。” 谢一秋微笑:“我就是随口问问。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你多注意身体啊。” 谢究白看着他走远,散漫地打了个哈欠,也正要离开,突然手机震动了下。 他划开屏幕看,是白媛发来的消息。 白媛:谢一秋因为没有拿到那块玉石,丢了王菊义这个人脉,公司最近又受到了致命创伤,估计马上就会破产 谢究白打字:是个好消息 白媛:他已经查到了拍卖玉石那天,容清也在,现在他觉得,是你指使容清,跟别人串通起来,抢走了他的玉石 谢究白:嗯,是我做的 白媛:[担心][叹气] 白媛:所以今天他雇了一群地痞流氓,准备在你回去的路上,给你一个教训,你自己小心 谢究白点着屏幕的指尖一顿,又缓缓笑起来。 看来这回谢一秋是真急了啊。 难怪之前专门发信息让他回来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谢究白坐在轮椅上,试探性地踢弹了下小腿。 嗯,感觉很不错。 宴辞把他养得太好了,谢究白觉得现在打个群架,根本不是问题。 此时,宴辞正在出任务,却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短信: ——谢一秋雇了人,在梧桐街蹲谢究白,要给他一个教训 宴辞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下章大概就是文案名场面了QVQ么么乖乖们QVQ
第58章 谢究白在车上闭目养神, 路过一个巷口时,车子行驶突然变得缓慢,随后停了下来。 司机有些为难地回头叫他:“先生, 先生!” 谢究白懒懒地掀起眼皮,就看见车子被一群人围住了, 他们分别堵在车头和车尾不远处十米的地方。 这些人个个都身强力壮,而且面色不善,长相凶恶,是那种平时在街上撞见了, 都会绕道走的类型。 这个地段偏僻, 又是个巷子, 几乎没什么人往来,也没摄像头, 是最适合进行‘伏击’的地方。 谢究白勾了下唇角,拉开车门下去。 看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巷口, 满意地点点头。 好地方, 就算是揍得他们鬼哭狼嚎,都不会有人听见。 那些人也不废话, 看了眼手机, 似乎在确认什么。 随后抄起手里的棍子,歪着头活动着手脚, 整齐地朝他过来。 铁棍拖在地上的滋啦声,在空巷里格外刺耳, 混着十来个男人的脚步声, 厚重又威慑感十足。 谢究白淡定地靠在车旁, 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一只手顺着车窗进去, 摸出一瓶酒。 这是他走的时候, 从老宅里顺的,本想着宴辞偏爱这种口味不太烈性的,带回去给小孩儿喝。 没想到在这里先用上了。 那些人逐渐走近了,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股嗜血的兴奋,还有让人颤栗的暴烈的攻击性。 谢究白漫不经心地脱下外套,挽起袖口,拎着酒瓶子,在车上点了两下。 为首的混混死死盯着他,不轻不重地下令:“上。” 一群人顿时像闻见了肉味儿的饿狼,拎着棍子一拥而上。 谢究白抬手把头发往后捋了捋,这才加入战斗。 他身体没好全,不是很有力量,但却对格斗技巧十分熟稔,招招下手不至于致命,但却足够痛击对方。 对付这些人,就像是打地鼠一样。 很快,十来个壮汉倒了一半,在地上□□着爬不起来。 为首的老大也被谢究白的凶狠惊着了,喘着气躲在人后不敢上前。 资料上明明写的,目标人物是个病秧子,要死不活那种,随手就能解决掉。 要不是因为对方给的钱多,他都不乐意带这么多人过来,自己就去解决了。 但眼前的这个,哪儿是个病秧子! 就是个比他们还疯,还不要命的! 而且这身手,干脆利落,十分漂亮,绝对是个练家子,而且是个打架的行家。 老大有些慌了,踢了踢地上躺着的人:“赶紧起来!” 那些人颤抖着在地上翻滚,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 谢究白一边解决扑上来的人,一边恶劣地勾起笑,气息微喘:“放心吧,他们这半个月都别想起来。” 老大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还有自己倒地不起的兄弟们,怕得腿肚子转筋,拔腿就想跑。 谢究白也不追,跑步他可不擅长。 直接捡起地上的木棍,朝着男人的腿投掷出去。 那个高大的身影哎哟了一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 宴辞心里着急,为了快速完成任务,几乎是不要命地冲在最前面。 最后事情解决了,他的右手被划了很长的一条口子,深到能看见鲜血淋漓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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