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究白就着姿势,偏头吻在了宴辞的耳边:“我爱你。” 宴辞瞳孔一缩,心跳都漏了一拍,随后巨大的喜悦将他整个人包裹,连神经反应都变得迟钝。 半晌,才哑着嗓音,难以置信地开口:“谢、谢究白,你说什么。” 谢究白轻笑,在他脖颈上浅浅咬了下:“好话只说一遍。” 宴辞手都是颤抖的,环上他的腰:“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我、我不敢确认。” 这是他做梦都奢求的三个字。 谢究白直起腰,同他对视,眼神又扫到宴辞微薄的唇,就低头亲吻他:“我爱你。” 这种肉麻的话,要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以及刚刚在梦里经历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孤寂,谢究白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谢究白垂下眼,心口细细密密的疼:“我想听你说。” 宴辞眼睛发红,紧紧把他搂在怀里:“我爱你。我很爱你。” 他总觉得,他等现在这一幕场景,等了很久了,好像几辈子那么久。 甚至听到谢究白亲口对他说出我爱你,他心口都被震得发疼,灵魂都被牵扯得隐隐发痛。 痛得他喘不过气,有一股巨大的悲伤,在撕裂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宴辞喉咙酸涩,喃喃道:“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谢究白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嗯,我知道。” 宴辞拼命地忍着眼泪,指尖都在颤抖。 这股情感汹涌又澎湃,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QVQ乖乖们晚上好,尤其是我QVQ
第56章 谢究白笑话他:“怎么了, 不开心吗。” 宴辞摇摇头,只是抱着他没动。 他没说,昨晚他做了个噩梦, 梦见谢究白死在了一个大雪天。 男人的尸体躺在雪地里,被冻得冷硬, 那张漂亮的脸却安详得像是睡着了一般。 四周稀稀拉拉的围了一些人,像是看笑话一般,对着他的尸体指指点点。 而梦中的宴辞,只是路过时, 淡漠地瞥了一眼。 他看到谢究白被冻得惨白的脸, 心里波澜不起, 撑着一把大黑伞,步履平静地离开了那个巷子。 梦里的宴辞有多平静, 醒来的宴辞就有多崩溃。 心脏像是被刀子一片片活剐,痛得不能自已。 他没办法原谅, 梦中的自己对谢究白那样冷漠无情。 哪怕是上前两步, 给男人撑上一把伞,不让雪花侵染他的躯体, 赶走所有围观的人, 维护他最后的体面…… 谢叔叔最是矜贵和高傲,他一定不能接受自己死后, 还要被众人围观,被所有人点评他的尸体, 这和践踏他的尊严没两样。 虽然这只是个梦, 但宴辞心里的震荡和心痛, 都久久不能平息。 谢究白说爱他, 更让他说不明的心痛难忍。 还好, 还好在梦外,他和谢究白都不像是梦中那样孤身一人,还好他们彼此相爱,不会有那样的情况发生。 谢究白轻声说:“好了,粥要凉了,还让不让我吃。” 宴辞悄无声息地抬起手,抹掉了瞬时落下的眼泪,这才抬起头:“我去热一下。” 他眼睛红得不像话,谢究白有些心疼,觉得宴辞怪怪的,但他没问。 还有昨晚的那些有关宴辞的怀疑,谢究白本想今天问一下,但现在却没了心思。 每个人都会有不想说的事,哪怕是关系最亲近的伴侣,也会有想要隐藏的事,这很正常。 只要不危害他们的感情,不让两人产生隔阂,就没必要非得刨根问底。 厨房里传来细微的声响,谢究白无聊地拿起手机,想看点资讯打发时间。 却骤然看见了屏幕上白媛发来的消息。 白媛是谢一秋那个便宜老婆,前段时间过年,她跟谢究白达成了共识,两人统一战线对付谢一秋。 谢究白点开聊天框。 白媛:谢一秋最近公司经营出了点状况,不是谢家的公司,是他从谢家独立出去自营的公司 谢一秋其实也算是个人才,早年谢家一直都是谢究白母亲经营着,他手里没什么谢家的实权,却靠着谢家每年给他的那点分红,自己开起了公司。 到现在,谢一秋的自营公司,也仅次于谢家的公司规模,在行业里也算是个领头羊。 谢究白打字:所以呢 白媛:如果他公司的事情解决不好,可能会有大麻烦,我们可以抓住这次机会 白媛:你知道盛天拍卖行吗 谢究白:嗯 盛天拍卖行,是A城最大的一个拍卖行,主要拍卖古董,玉石,还有一些市面上不常见的宝贝,有钱人最爱去的一个淘宝之地。 白媛:盛天拍卖行最近会拍卖一件罕有的玉石,谢一秋打算拍这个玉石,拿去讨好一个人,这个人能帮他解决公司的问题 谢究白指尖一顿:谁 白媛:王菊义 谢究白眯起了眼,这个人他听说过,也是个很牛逼的人物,谢家惹不起。 听说这个王菊义,他祖上是专门从事玉石雕刻的,他最爱的就是玉石雕刻,所以收集玉石也是他的爱好,而罕见的玉石,对王菊义有致命的吸引力。 谢究白勾起笑:知道了 他绝对不会让谢一秋如愿。 下午时,宴辞说学校有课,把屋里都收拾好了,小白也喂了。 走前跟谢究白打了招呼:“谢叔叔,金华街那边,开了家新的餐厅,晚上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谢究白胡乱嗯了声,听见关门声,才给容清打了电话。 到了傍晚时,容清开着车来接他。 看见谢究白站在小区门口,旁边放着一个轮椅。 容清下车,一边帮他把轮椅放到后备箱,一边惊讶道:“你这,腿能走了啊?” 谢究白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还好,到时候你多扶着我。”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吃张医生开的中药,吃到嘴里都发苦,自己都嫌弃自己,好在效果显著,最先出现好征兆的就是他的腿。 再加上宴辞每天早晚都给他按摩,腿部知觉在逐渐恢复,现在出去逛两条街不是问题。 谢究白想着,反正出行都是坐车,到了拍卖行,也一直都是坐着,索性就不坐轮椅了,不光麻烦,那东西还显眼,很容易暴露他身份。 到时候谢一秋也会在,他不想被谢一秋认出来。 容清一边开车一边随口同他闲聊:“所以今天咱们的目标是,跟你大伯抢那个玉石?” 谢究白:“嗯。拍卖时你叫价,钱我管够。” 容清:“行。” 车子停在拍卖行门口时,天色已经昏暗,街道上的灯一盏盏亮起。 容清先下车,从后座拿了一件大衣,又绕道副驾驶座去开门。 谢究白修长的腿从车里探出来,容清立马将大衣披在他身上。 谢究白:“?” 容清:“披上,主要是遮掩身形,这样就算是你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来。” “你先在这等我会儿。” 谢究白拉了拉大衣,古怪地笑了下,这种装扮,让他有种旧上海老大哥的感觉。 很快容清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两个面具,递了一个给谢究白:“戴上,这是拍卖行的规矩。” 毕竟在拍卖行玩儿的人,非富即贵,身份上都不一般,而拍卖时叫价本来就是竞争行为,容易得罪人。 所以拍卖行规定入内要戴面具,这样大家都跟瞎子一样,哪怕因为同一件拍品起了矛盾,也会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而忌惮一些。 谢究白笑了下:“这拍卖行的老板是个人精。” 容清:“可不是嘛,这里头的人,都是大佬,要真想知道拍品去了哪儿,事后肯定能调查出来。” 拍卖行这个规矩,不过是掩耳盗铃,不想让这群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闹起来而已。出了拍卖行他们要怎么样,就管不着了。 面具是白色的,用红色和黑色的颜料,勾了几笔简单的表情,能遮住全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戴上后完全不用担心被认出来, 谢究白拿到的面具,是一个笑脸,容清的是一个哭脸。 两人戴上后,进入了拍卖行,一路都有服务生领着,并帮他们找了个座位。 这里的座位是有拍号,坐下后,号码数就固定了,如果中途离开,回来后也只能坐回原位。 容清压低声跟谢究白说:“放心吧,服务生我买通了,到时候你大伯,会坐在那里。” 他抬手指了指斜前方不远的一个座位,号码是332。 谢究白打了个哈欠:“行,眯一会儿,开始了再叫我。” 虽然他的腿是能走了,但身体里子还是腐败的,经常容易感到疲劳,有时候早上醒来会吐血。 这病要根治,是个长远的大工程,得一点点调理,不过他也不着急。 临近拍卖会开始的时间了,周围逐渐喧闹起来,座位不断被人坐满。 期间谢一秋到的时候,容清喊了谢究白一下,谢究白没理他。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谢究白拿出来看,是白媛的消息 白媛:想起一个事儿,你最近要小心,不要去宴辞的学校 白媛:我之前看到谢一秋,让人在查宴辞,就跟踪了他的手下一段时间 白媛:发觉他手下的人,接触了宴辞的一个同学,估计会对你不利,对宴辞不利 谢究白收起手机,缓缓眯起了眼。 难怪,他之前就觉得张万这事儿有些古怪。 张万就是一个穷学生,没有任何背景,茫江大桥事件可不是普通性质的事件。 修桥修路这些是民生工程,政.府至少要掌控一半的权利,一般人不可能查到内幕。 这也是谢究白虽然睚眦必报,却没有找张万的茬的原因。 白媛的消息,让谢究白有种拨开云雾的清明感。 如果是谢一秋在背后捣鬼,唆使的张万,那这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谢究白撑着脑袋,皮鞋散漫地点着地面,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下,对容清说:“我改主意了。” 容清脑袋凑过来:“怎么个事儿?” 谢究白勾起一个恶劣的笑:“等会儿到了谢一秋想要的那件拍品,你跟他抬价,但最后别买。” 容清眼神犹疑:“哦,所以你是想让他倾家荡产?不现实吧。” 谢家可是老牌豪门,买下整个A城都是轻轻松松,一块玉石再怎么抬价,他也买得起。 谢究白:“别管,照我说的做。” 容清:“行叭。” 十分钟后,拍卖会正式开始。 负责人上台讲了几句话,走了下流程,随后开始拍卖。 周围叫价声此起彼伏,谢究白无聊地打量四周。 突然,他视线被一个男人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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