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辞以及路川辞周围的人,都是张扬跋扈型的,但依照路川辞的性格特点,也断然不会降低身价去找白洛不痛快。 时宴见白洛低了头,心一软,坐到白洛身边,轻声:“路川辞和你一样,他很可怜的。” 白洛撇了撇嘴:“他可怜和我有什么关系。”见时宴微微蹙起眉头,白洛又赶紧软了声音:“好吧好吧,可怜可怜。但哥,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为什么非要对他格外特殊呢?” 时宴一讶,失笑:“你怎么看出来我对他特殊的?” “很难吗?从你见到他的第一眼,你就没挪过视线,你的眼睛仿佛能镶到对方身上。” 时宴再一讶。 被白洛说的讪讪,他以为自己隐藏的还可以,怎么这么丢人。 但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他对路川辞特殊点,很合理啊。 路川辞可是他的任务目标,他的视线不跟着路川辞跟着谁,况且,从情分来说,路川辞和他从小认识,那份情谊也不是常人能比较的。 至于和白洛,不过是他在人间萍水相逢后的一个需要他照顾的弟弟。 时宴自始至终将这些划分得很清。 时宴疑问:“白洛,你之前是不是见过路川辞,你们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发生过矛盾?” 白洛脸色一变,忙道:“怎么会……没见过!” “你在骗人。”时宴沉声,“按照我对路川辞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先难为其他人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先难为他的?!”白洛气得跳脚,怒道:“你对路川辞能有多少了解,我们相处得时间长还是和路川辞相处的时间长!?为什么你说话处处都在向着路川辞啊,谁是你的弟弟,我是你的弟弟!路川辞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2-14 20:47:27~2023-02-15 20:37: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up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时宴从未见过如此疾言厉色的白洛,充满怨恨,咄咄逼人。 他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就能逼得白洛如此暴躁,白洛说是他重视路川辞,可在时宴看来,白洛的重视也不算少啊,只不过全是敌意。 夏日的夜风有几分凉爽,一阵风过来,吹得树叶沙沙响动。 时宴被这阵凉风吹得清醒了许多,见那边楼梯口传来人声,暂且按捺,低声道:“你先回家。” 白洛咬牙:“我不!” 时宴:“你回不回?!你不回我现在就给白叔叔打电话了。” 白洛一愣,更气了,脸色通红:“你!哥!” “回去!” 时宴快步绕出,给了白洛一个眼神,白洛愤恨,不情不愿的朝回挪步。 路川辞和那几个人聊完了,一起下了楼,那几人一见时宴,互相对视几眼,然后又探究地打量了下。 他能感觉出善意和恶意,而现在,他觉得这些人似乎对他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好奇路川辞身边怎么突然出现了个看似亲密的人。 “路哥,那我们先走了。” “哎对对,路哥,我们走了!” 路川辞从时宴身上收回视线,淡淡道:“嗯,别忘了我说的。” 那几人冷笑了下:“行呗。等就等。路哥我们先走了!” 那几人招了招手,先行离开了。 等人走了,时宴才道:“我就留今天一个晚上,看看你情况。晚上病情容易加重,你心脏不好,我怕你猝死。” 路川辞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正好瞥见了那边的一个身影。倒也不是他愿意看见,而是那道怨恨的视线着实刺目。 时宴也看见了,顿时慌神。 “你先等等……”他移步想要过去赶走白洛,突然,路川辞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意味深长地说:“你不是说今晚要留下吗。那就走吧。” 时宴惊讶。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路川辞拉着手走了。 只是,在他没看到的角落里,白洛因为他们的一个牵手,几乎牙都要咬碎了,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是他从小到大都没能向时宴要来的,凭什么,路川辞他凭什么!? 小时候,手拉手的时候,时宴总是喜欢走在前方,拉着后方的路川辞,他觉得走在前方能担任保护的角色,他害怕前方出现什么危机自己阻挡不及。 长大了,再次牵手,他还是保持着这个习惯。 但忽然想起了什么,快了几步,走到了路川辞身前,沉思。 就目前情况来说,他倒是不怕楼梯前面有什么危险,反而更害怕路川辞走在他后面,白洛要是突然冲上来给路川辞一棍子怎么办。 尽管路川辞的警惕性白洛根本无法得手,也尽管白洛胆小的性格做不出这样的事。 可时宴还是犹豫再三,笑了笑:“你走前面。” 路川辞挑眉,像是有点好奇。 时宴认真地回答:“我怕黑。你这个楼道……太黑了。” 好理由! 时宴内心都为自己鼓掌。 路川辞嗤一声:“骗子。” 说完,上楼。 路川辞的家只有那么一张床,床也不大,容纳两个人……不太可能。 时宴也压根没想着睡床上,他今晚是有看护任务的,睡觉是不存在的。 于是搬了板凳,坐在床边,手撑着脑袋,困倦地打哈欠。 路川辞看不下去了:“你跟个鬼魂一样坐在这里,你觉得我能睡着?” 时宴眼也不抬,懒懒道:“我不是鬼魂,我是有灵气的吉祥物,我在你床边坐着,可以驱赶邪气助睡眠的。” 路川辞嘲笑:“你还真会夸自己。” 时宴不禁一笑,“这还真不是夸。我之前做过个梦,梦见了我上辈子是神,被凡人设庙供奉的那种神,那些凡人就说啊,说把我的画像贴在门口,可以驱赶邪祟。” 路川辞:“……” “别不信,说不定有用呢。”时宴厚着脸皮,笑嘻嘻,“你如果想贴我的画像,问我要啊,我亲自给你画,你是不知道,那些凡人乱画呢,把我画的五大三粗,丑死了。” “一个梦而已,你还当真了?” “万一不是梦呢。” 路川辞静默,漠然,扯了扯笑,“我没做过美梦。我只会噩梦。” 时宴以为路川辞害怕,赶忙握住路川辞的手,拍一拍揉一揉,温声:“梦都是假的假的,不要怕,不要信。” “是真的。”路川辞看着天花板,缓缓闭眼,“要真是梦就好了。” 路川辞的伤休养三天后就去学校了。 时宴也是三天后重新回学校上课的。 两人依旧是同桌,依旧很少说话,看似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可时宴却隐隐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啊对! 白洛! 他几次想开口给白洛求情,生怕路川辞记上白洛了,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那股吞吐劲儿连路川辞都看不下去了。 体育课,所有人都去操场了,唯独他俩没去。 路川辞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搭在桌上,闲情逸致,碎发轻微挡住眼角,好整以暇地观赏局促吞吐的时宴。 时宴:“……” 时宴抓头,思来想去,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路川辞玩味地问:“你觉得呢?” “哈哈我觉得你心情不错。” “嗯,那就不要让我的好心情消失了。” 时宴心想,这可由不得你了。 当机立断:“让你的人别盯着白洛不放了行吗,这小子都快一星期没敢上学了,他确实做错了很多,我回去肯定教训他,实在不行我把人拎过来,你打,别打得太惨就行?” 路川辞自打听见白洛这两字的时候,眉目就渐渐沉了下去,略显不快的样子是个人都能察觉出来,可偏偏时宴是那个不怕死的,顶风作案,叨叨个没完。 路川辞听着时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在为白洛开解,越发觉得可笑。 “我记着你小时候不是经常教我做人的道理吗,你的好弟弟就没得到你的真传?他既然敢做,就不敢接受做了以后的代价?”然后又嘲弄一笑,“他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他是打定主意觉得你会来我面前说好话?” 时宴哑住。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放了他?那以后别人在我背后下黑手,我也能轻松放过?这样……不好吧?” 时宴焦灼。 “他能躲多久?”路川辞起身,双手插兜,站到窗边,“时宴,我对他真的没多少兴趣,但你也看出来了,是他屡次三番的挑衅我。” 言尽于此。 时宴听出来了。 路川辞这次是不打算松手了。 依照路川辞的意思就是,如果这次再不给个教训,白洛以后会更嚣张。 时宴握拳,刚要开口,路川辞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个橘子,剥好皮,分了一半给时宴,然后朝窗外指了指,似笑非笑:“分寸你来掌握。” 时宴朝窗外看去,只见白洛竟出现在了操场上,而且正在上体育课! 震惊! 但再一看,他似乎在被罚跑,跑到体虚,哗一下倒在了地上,擦汗摇手:“我跑不动了!再跑我就死了!” 可他身旁那个少年压根就不听他的话,脚下一踢,怒喝了一声,白洛吓得一激灵,哭丧着脸又站起身了。 啊。 只是罚跑? 时宴吸口气。 啊这。还挺简单的哎? 时宴感激地看向路川辞,恨不能握住路川辞的手大声地说:“我就知道我还有几分薄面!” 谁知路川辞下句就是:“十分钟三千米。一次不够再来一次,希望他能成功吧。” 时宴惊呆了。 他茫然地算了下三千米是多少圈,不可思议地看向路川辞。 好家伙,你是要白洛的命啊。 可没有路川辞的开口,下面的人就会一直盯着白洛,时间不够重跑,一圈一圈跑,跑到死。 白洛想耍无赖,直接赖在地上不跑,立马有人对他笑,低声威胁着什么,白洛吓得惨白了脸,赶忙继续跑。 白洛也想向老师求救,可要么是人没过去呢,要么是过去了,路川辞手下的人就乐呵呵地过去解释:“老师,不好意思,白洛的体考成绩一直都是倒数,我们在帮他锻炼。”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其他学生眼睁睁看着白洛被这么折磨了一天,大气不敢出,纷纷低头装作没看见。 期间,白洛很多次想逃掉,想上来找时宴求情,可时宴这次选择了无视。 别了吧。 自己做的孽自己偿还。 路川辞应该不会让白洛真跑死在那里。 丢脸的成分大于体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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