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在魔界素来以杀不灭著称,他们有神器阴阳轮回盘。就是死了,也应当可以在十八年后,重新活过来,这里不应当什么也不剩,而是应当重新孕育起了鬼胎,满地鬼火。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大祭司跟在左右叹了一声。 “本来是该如此的,但是谁让他们的阴阳轮回盘,在十二年前被人盗走了呢,说来也是您重伤前后的事,您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自从阴阳轮回盘被人盗走,鬼族就失去了不灭的生命,也失去了繁衍的机会,死了便是真死了,再也不会有复生的机会。” 迟冥一时哑住,他眉头深锁着,懊悔不已。 原来如此。 若是早知如此,他不该放过魑魅。 他对那狐狸的仇恨,比他想象的要深很多很多,非他恐吓一两句便能吓住的,他该早早斩草除根! 但事已至此,迟冥现在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 “是谁盗走的,可有眉目?” “那神器本来就属于鬼族,所以被人使用的时候,魑魅会有一点感应。” 大祭司回忆道,“魑魅曾经与我说过,那神器是被仙门的某个真人带走聚了一些上古的英灵魂魄。” “因那魂魄是上古英灵白薇留下的,白薇又与战神好像有些渊源,所以他怀疑那聚魂的真人,或许就是晏律的某个分魂。” 迟冥紧拉住了缰绳。 “他既是晏律的分魂?战神和白薇有渊源和他有什么干系?” 大祭司捋着胡须道。 “融他人神格便是有这样的不好之处。” “若那神格之上毫无执念也就罢了,若是有执念,融神格之人便有可能会受到神格的执念影响。” “融神格之人心思坚不可摧没有关系,可是晏律都被分成三份了,三分之一的灵魂.....可没有完整魂魄坚固,受到战神的影响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两个正面魂魄都是一模一样的,那晏律早该和第三个分魂相融了,一直分开着,想必除了掩人耳目以外,也有不得不分开的理由。 “那战神的执念,想干什么?”迟冥问道。 大祭司蹲了一顿道。 “自古抢走阴阳轮回盘的人,所行之事,都殊途同归。” “不过是.....想要某人复生。” ............. 几曲过后。 狐狸精昏昏欲睡,窝在白发道人的膝边。 沈司渊伸手,伸手抚弄纪遥的后颈,柔声问道。 “睡了?” 狐狸精无动于衷。 他简直是明知故问,因为纪遥根本不是睡了,而是这最后一曲,有迷魂的功效,他是够谨慎的,一直温柔和煦,最后一曲才弹了迷魂曲。 周围的鸟雀各个都倒在了地上,像是这窝在他脚边的青年一样,都是被沈司渊迷昏了的。 沈司渊微蹙着眉,抚着纪遥的脖颈,不是被那细嫩的肌肤吸引,但更像揉弄一只乖巧的、可怜的兽类,带了有几分怜悯,他轻叹了一声。 “我本无意害你。” “甚至对你心怀善念,不想告诉你你究竟在等什么,才避了你七年。” “如今想要你这身子,委实是一场意外。” 谁叫你不仅是返祖的九尾天狐血脉,被白薇选中,还正好撞在了他手里呢? 他们当时一分为三,一个是本体仙道,一个入了魔道,而最后一个分神,则接纳了战神最深的执念,那执念便引发了他的存在,他用的是晏律的魂魄不假,可他将他分出来的却是战神执念。 所以他偶尔真的会怀疑自己究竟是晏律的一个分魂,还是.....战神,司渊呢? 沈司渊手抚着这个在他梦境里见过两回的青年,眼中是深入骨髓的渴求和欲望,他本身是想拿一具普通的白狐妖身做白薇复生的容器,结果那些白狐都没有活下来,如今看见纪遥的灵台,他知道是什么样的机遇在等着他。 见了纪遥,其他妖族便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他本就不是仙道,但也不是魔道。 他就是最普通的人魂,一念善,一念恶,他可以对一个人好,也可以对一个人坏,善恶只看诱惑够不够大,这就是一个人,一个普通人。 “白薇的魂魄实在太挑了。对不起,纪遥。”沈司渊道歉。 “我不会彻底灭了你的魂魄,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不至于此......那太坏了。” “你刚刚说仙门收了一个龙族的水镜?我看那个就挺好。” “我会为你造一场美梦,待我将白薇之魂放入你的身体,再给你寻个好身体吧。” 纪遥灵海里魔格磨了磨牙,忽然停了想冲出去咬死这家伙的念头。 白薇之魂?什么东西,能吃吗?......听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哎。 不知纪遥的身体里潜伏着一只饕餮,沈司渊松开了他揉弄着纪遥的手,看了眼他脖颈上挂着的金色时间之匙,看着其中流溢的光彩,他眼神微微一闪,最后也没拿走,就那么将他的腰肢和腿弯揽起,稳稳地抱着,走进了自己的宫阙。 作者有话说: 预告一下,师尊,我们正宫中的正宫师尊,下章回归。ps:不要怕这个新出场的人物,他注定要死!只有死!他某种程度上是反派哈哈哈哈~不会洗白哒,本文要出现的攻,文案上都出现了=w=只有晏律和迟冥。 过万收立刻再加更一章。
第47章 ★法则四十七:这是真师尊(万收加更~) 纪遥是在天枢宫醒来的。 他昏昏沉沉地眨了眨眼, 看了眼周围熟悉的景色。 “玉衡师叔......” 嗯?为什么他回了天枢宫,他现在不是应当在玉衡宫吗? 纪遥有些茫然,玉衡师叔可真好心, 竟还将自己送回来了。 他觉得这其中透着一些不正常,那种不正常比上回意外穿越至千年前还要诡异。 “醒了?”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纪遥猛地怔在了原处,不知该如何动弹,他一时真没敢回头,空气沉寂了片刻,那站在他背后的人便使了一道天惩链将他转了过来, 纪遥才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转过了身。 那冷淡的仙尊, 见他凝视, 忽而低下了头。 “三日后, 便是你的冠礼。” “作为这内门之中唯一要及冠的弟子, 你要好好表现。” 三日后是冠礼? 他虽未参加冠礼,但是他已及冠许久。 三日后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冠礼呢? 我,纪遥在床上往后挪了一些, 一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什么情况。 他不是......他不是什么来着。 从欢丹......与师尊合欢......师尊入魔......进了时间禁室, 要他等玉衡师叔。 纪遥眼露出迷茫的神色, 窝在床上, 看着手腕上的链子, 和近在咫尺的师尊,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他捂着脸,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 没过一会儿, 便泪如雨下的, 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晏律的脖子。 “师尊,师尊,师尊......” ..... “晏律师兄简直将他那徒儿宠上天了。” “知道的,还有三日冠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那徒儿才出生三日,自从他回来以后,就关闭宫门不出一直陪着哄他。”炎眠大大咧咧地道。 不就是想要他改换一下门庭吗?这仙门七门里换了师尊的亲传弟子也不是没有啊。 “玉林我看你是别再邀请了,那两难舍难分,你从中插一脚,确实横刀夺爱了。” 文玉林汗颜地摸了摸脑袋。 “不抢了不抢了,随他们去。” 凤语鸢师姐闭关突破炼虚期去了,这门里知道纪遥是妖的也就他和晏律师兄了,他们都没什么意见的话,就这样随他们去吧。 他教一个岳灵攸一个也是够够的。 “那两人是确定会出席仙门的冠礼大典吧?今年内门弟子之中可就纪遥一人要及冠的,他要是不在前,这盛会都得显得冷清一些。” 几个仙尊对视一眼,有点拿不准。 会不会出席?就看那两人舍不舍得出门了。 .......... 晏律扯了一把自己的袖袍,没有扯动,少年这三天一直压着他的袍子,但凡他有要离开的意思,就立马抱过来。 很是磨人,但他也没做什么,只是陪着。 “师尊,您还......在吗?”少年不确定地问道。 “嗯。” 纪遥的头贴着晏律的肩膀,许久之后才想到自己是要二十岁了,不是两岁,自己这把年纪还缠着师尊是有些过分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支棱了起来,翻下了床去,有几分睡了就不认账的意思,还推了推晏律。 “您怎么还躺着,不是说我要及冠吗?” “再睡我们就要错过去了。” “下一个吉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纪遥理不直气也是壮。 深刻演示了一下,被宠一时,立刻开始蹬鼻子上脸,忘了平日里挨罚的痛了。 晏律沉默地看他翻下床就不认人的徒弟,伸手,将他捞到了膝盖上。 晏律未扯开徒弟的腰带,但是里衣布料本就单薄,少年生的腰细所以显得臀翘,搁在膝盖上,屁股便被垫了起来,一片浑圆,他似乎一点也不惧,就抓着被褥,又羞又带着奇异的渴求,挑着眼看着晏律。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眼尾流溢着什么样的风情。 好像在对晏律祈求。 您打打我吧。 晏律一时确实不知道这手该怎么下了,他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腿上,将他放了下去。 “迟到,按天枢门规罚你。” ......... 仙门的冠礼和凡间有些差别,沐浴更衣是要的,但是冠礼不需要换三顶冠。 更讲究一个一个师尊为徒弟束发的过程,亲传弟子才能得到仙尊为他挽发的待遇,其他外门弟子都是门内的师兄代劳,所以除了纪遥是以被挽发的身份出席的,离晓声、 岳灵攸都是帮人束发的。 岳灵攸看见身穿华服的纪遥,一眼惊艳,但同时又手欠地戳了戳他的腰。 “听说纪师弟回宗之后,冠礼前缠了师尊三日?” “要不这及冠仪式还是推迟个几年。我看你离成年是还未到时候呢。” 纪遥在岳灵攸的打趣下红了红耳朵,道。 “推迟几年?推迟几年恐怕我都得当掌门了,谁还能给我举办冠礼。” “好呀。纪师弟,晏律仙尊在上,你都敢说这样大逆不道、谋权篡位之话,胆子是越发的大了,那我得先叫你一声掌门师兄了。” 听到岳灵攸叫他掌门师兄,纪遥的面色瞬间一片苍白,表情也骤然冷了下来,看出了纪遥的不对劲,岳灵攸立马停了口。 “你小子还挺不经吓的,我不叫了,我不叫了就是了。” 纪遥捂着有些心悸的胸口,勉强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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