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柳玉竹差点被王武吓死。 怎么会有这么过分又胆大的人? 见他还有力气骂人,王武便笑了一下,伸手将人重新拽进怀里,不怎么在意地哄着:“是是,爷是混蛋,美人别恼。” 柳玉竹贴着他炙热的胸膛,那些令人筋骨酥麻、面红耳赤的画面重新一股脑冲进他脑袋里。 他手指蜷缩了一下,目光下意识扫过徐耀祖三个字,往王武怀里躲了躲。 王武察觉到他的瑟缩,便抱着他安慰道:“别怕,冤有头债有主,徐耀祖要找人报|仇,也是先找我。” 他现在舒坦了,觉得感觉异常美妙,更加愿意对柳玉竹好些了。 “明日我再过来看你.......” 察觉到柳玉竹僵硬的身体。 王武便摸摸他的背:“不做别的,给你送吃的。” “后日一早,徐耀祖就要下葬了,之后我再找你。”王武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道:“别怕,一切有爷顶着呢,你就只多吃些东西,长胖些。这小身板,爷抱着嫌弃硌人。” 柳玉竹闭了闭眼睛,不想去想别的东西,他感觉到他的衣服都是王武帮忙穿的,穿了好久才穿好。 最后他睡着前,脸颊上还传来了温热触感,那感觉颇为熟悉,是王武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第70章 寡夫13 凌晨天刚刚亮, 昏暗的天空下着细雨,落在人脸上没什么感觉,当手指拂过时,却是一片湿润。 仿佛给这条山路罩上了雨幕。 王武在门口看着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地往青翠的山上走去。 他倚在门上打了一个哈切, 他只松散地披着外袍, 上山送葬的队伍要路过他家的宅子, 一行人声响不小。 他望着站在前排双手抱着牌位的柳玉竹,在微风细雨中见他的身姿颇为挺拔, 带着一股风雨不倒的韧劲儿, 那道身影逐渐消失在山间晨雾中。 若是只看两人此刻的模样,大概谁也想不到,昨晚上他们还在一起耳鬓厮磨过...... 王武抬步往回走,旁边小厮将几封书信递到他手上,一封他爹的,一封他娘的,还有几封则是他在霄州的狐朋狗友给他的。 他爹大概就是教训他要修身养性,磨炼性子,暂时不让他滚回来,他娘的信则是让他保重身子, 还说正在给他张罗婚事,什么李家姑娘, 贺家姑娘……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至于其他信,他没打开瞧, 一把火全烧了, 不用打开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内容。 王武回了内室, 往床上一躺,继续做着美梦去了。 . 徐耀祖下葬后, 徐家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办丧事也挺累人的,对徐耀祖的思念似乎暂时告一段落。 日子还是要一天一天地过,其中徐家花销不用再给徐耀祖买药,宽松了一些,徐家还有一些浅薄的家底。 他们像是猛然反应过来,在徐家真正能支撑起一片天的人似乎成了柳玉竹。 徐氏甚至盘算着将李大宝过继到徐耀祖和柳玉竹名下,让徐家不至于断了香火。 徐春花如何能同意自己的儿子叫旁人娘? 在家中大吵特吵,徐氏给了她一巴掌,她便消停了,讷讷不敢说话。 柳玉竹低头看着眼珠子乱转,机灵过头的李大宝,他轻轻蹙眉,眼眸闪烁一瞬。说实话,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他对于李大宝没什么好感,对小孩也没有。 李大宝不懂这些大人们的弯弯绕绕,见娘亲被打了,也不敢说话,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两人。 “让你把大宝过继给徐家你还委屈上了?莫不是瞧不上徐家?那你赖在这不走做什么?”徐氏拉耸着眼皮,面色冷漠。 徐春花眼底闪过愤恨之后,最后蠕动着嘴角,半个屁都不敢放。 柳玉竹垂眼看着正拿着他衣服擦鼻涕的李大宝,垂下的眸子中带着一丝厌恶,他对于徐家的忍耐度越来越低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是里正带着一群人来了,徐春花眼泪汪汪地进屋了,李大宝也顺带被她带走了。 徐大根从屋里出来,柳玉竹默默退后一步,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 “大根啊,你们这些日子瞧见花大腿没有啊。”里正询问道,眼底带着一点急色。 “没有啊。”徐大根如实说道:“最近这段时间,我们都在忙着耀祖的丧事,一直不曾见过花大腿。” “哦,他都失踪几天了,现在正在派人找呢,让你们家柳玉竹一起帮帮忙,找一找,可能在后山上,落入什么陷阱里头了......”里正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柳玉竹心脏一凸凸,像是意识到什么,瞳孔微微收缩一瞬,呼吸都轻了些,脸上倒是瞧不出任何端倪,跟着里正走了。 里正挨家挨户地询问,到了王武宅子前。他也是例行公事问了一下,王武也说没见着,还主动加入搜寻队伍。 柳玉竹想问他什么,又碍于人多,不敢开口。 最后在后山找到一截被野兽啃剩下的人骨头,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新鲜血肉沫。 前几年上山多有猛兽,常有猛虎吃人事件,后被衙门里的人打死,这两年便再也没出过这种事情,这事却也不稀奇。 众人只以为又有猛兽出没。 里正安排人将他的尸骨找到,却也凑不齐全身的骨头。花大腿年岁三十多,爹娘都已经去世,又无后代,只有一个伯父来接走了他的尸骨。 夜里,王武不请自来,熟练地翻身进了徐家,见漆黑一片,油灯都熄灭了,才轻手轻脚地找到柳玉竹的屋子。 王武从未关严实的窗户钻了进来,随后将窗户顺势关好,只依稀看见床上隆起的身影,柳玉竹正背对着他。 他便径直朝着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柳玉竹身上有股淡淡的冷香,旋即被王武整个揽入怀中,贴着他露出的后颈咬了一下,道了一句:“心肝儿。” 柳玉竹睁开眸子,转瞬间人便带着往床榻里面推了推,身后挤进来一个人,同他一起躺上,他抿着唇没说话。 他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徐耀祖算是头一遭,原本还有些睡不着,心里发毛。 王武手探入他平坦温热的小腹,食指的茧轻轻摩挲着他的肚脐眼,嘴也不闲着,吻着他的耳廓,低声说道:“心肝儿不应我,我还以为抱错人了呢。” 柳玉竹耳根开始发热,心跳声逐渐震耳欲聋起来,不过王武话音落下的间隙,他的底裤便被褪到了膝弯。 “若是抱错人该如何?”柳玉竹脖子上青色的血管都微微凸起,忍着颤抖尖叫的冲动,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着。 王武按住他要躲的腰,呼吸声一下比一下重:“不如何,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柳玉竹被王武狠狠撞了一下,头也轻轻磕在土墙上,有几分头晕目眩之感,眼波中流淌着泪花,唇迅速被一双大手捂住了,粗大的指头还时不时钻进他嘴里搅动着。 王武咬着牙,眼前是柳玉竹浮着一层薄汗的后颈,色泽仿佛珍珠似的,又透着一点儿粉色,像极了他院中种的海棠花,那颜色也是这般白中透着粉。 柳玉竹不知怎么的,就稀里糊涂地被放在王武腰上坐着了,随着眼波摇晃间,他头顶都挨到了他床幔上的土黄色流苏,落在他发间,扫在他脸上。 王武从下看着柳玉竹,他就像是被他举在手上的一捧月光,月光有了形状和温度,落在他的沟渠中,玷了身子,落了凡尘。 …… 柳玉竹趴在他胸膛上,缓缓吐着气,劫后余生般落在他怀里,这张床上多出了关于这人的记忆,多出了一丝灼人的温度。 他趴伏在他怀里,有些疲倦地闭上眸子,脑袋却异常清晰,身体的血液在随着他的温度攀升,而骨头则在因为他的亲近打着颤儿。 “娘的,这床小得爷脚都伸不直,也不能放肆疼你,太憋屈了。”王武有些不满地嘟囔着,他注意到房子两边相隔不远,若是声音太大,极有可能被发现。 所以他一直都不曾用太大的力气。 不过嘴上虽说着不满,嘴角却是带着笑的,这简陋的屋子比之他家的马棚都不如,可谁让他现在惦记柳玉竹的身子呢。 就算真马棚他都能忍了。 也只能暂时憋屈在这待着了。 说脚伸不直,也是真的。王武原就比旁的男人高上不少,身高差不多六尺,柳玉竹落在他怀里,完全也是能单手圈住的重量。 王武又用手将他的发丝撩到一旁,捉住他的腰往身上压,在他耳边说着:“心肝儿,要掉下去了......” 柳玉竹手指蜷缩一下,顺带着整个人都贴紧着王武的肌肉了,眉梢微微一蹙,觉着有些不适,却也没有拒绝什么。 等他缓过神来,王武正在抚摸着他的背,薄被下的脊背顺服地贴在他手上,半晌,他问道:“花大腿......是不是你杀的?” 王武正在养精蓄锐,想着等等再来一次,听见这话,便不怎么在意地嗯了一声。 柳玉竹倏然睁开眸子,撑着他的胸膛,抬起眼,同时,王武也睁开了眸子,眉眼间带着一丝餍足和漫不经心。 “你杀他是为了我?”尽管柳玉竹心中已经认定了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王武手捏着他的后颈,吐出一句:“不是啊,我是为民除害。” 柳玉竹嘴角微小地抽搐一下,“这世上谁说这句话我都信,唯独你。” “爷做了什么让你这般看不上我?”王武微微挑了一下眉梢,黑暗中见不着两人清晰的神情,王武却能直接能找到他的脸,同时亲上去。 “没什么。”柳玉竹淡淡说道,旋即又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柳玉竹说话间被若即若离地吻了两下,湿润的唇瓣时不时地碰在一起,显得异常暧昧酥麻,王武嗓音低哑:“你已经在谢我了。” 他手落在柳玉竹的腰上,语气听着十分疑惑:“心肝儿,为什么你腰这般细,我一手便能拢过来,屁|股却这么大,爷需要两手才能握住呢。” 这话让柳玉竹臊得慌,从前徐耀祖从不会说这些下流的话,只有这个混球才会这样评价他的屁|股。 柳玉竹喉间发紧,便又听见王武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偏他说得振振有词:“我听我娘说,这种好生养。莫不是心肝儿想给我生个儿子?” 这话让柳玉竹一顿,旋即就要起来,被王武按住了。 王武一愣:“怎么了?” 柳玉竹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是不能怀的正常男子,他是一个哥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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