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以为王武这人和里正家关系不错,所以才不想他们闹事,倒是也没有多想。 这戏班子请的是隔壁村专门唱戏的大家子,原本人家是在城里唱戏的,因为和新娘子关系好,便来捧场了。 柳玉竹见状,捏着的手指不光没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粉白的唇被他自己无知无觉地轻轻咬住了。 柳玉竹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视线也直直看着那戏台,想要忽视旁边的直勾勾的视线。 王武怎会放过他。 他一条长腿一屈,直直往柳玉竹腿间伸去,碰到了柳玉竹的膝盖,柳玉竹一怔,就想要站起来,但是被王武一把抓住了手臂,他的手像是不可撼动的铁钳。 王武垂着眼,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坐好。” 柳玉竹不理会,伸手就要推开他,下一秒钻进他耳朵的话,却让他浑身一震:“再动,老子现在就把你衣服扒了,在这儿奸了你。” 王武说这话的时候,威胁似的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手臂发紧发疼。 柳玉竹脑袋里面嗡一声,像是水缸被蒙头敲了一下,他身体都抖了一下,他看向王武。 王武眼神直白又坦然,目光灼灼根本不似作伪,剑眉星目的眉眼,却将这般不要脸的话说得如此坦荡。 他是知道王武不同的,就连那颇为清高的公公都对王武家推崇备至,深深的羡慕着又忌惮着。 而婆婆徐氏今早说的话还在耳边环绕。 让他老实一点,不准给他们徐家丢人…… 柳玉竹脸颊泛起了气急败坏的海棠红,消瘦的身体也在抖动,他目光却越发冷淡了。 王武手指隔着粗糙的布衣摩挲着他的手臂,漆黑的眼瞳没什么畏惧的对上他的眸子,舔了舔唇,笑着道:“你这么躲着我,应该知道我这人在这儿谁都不怕吧。” “就算爷干了什么坏事......或者睡了什么人,你猜在安溪村活不下去的人是你,还是我?” 柳玉竹望着王武,下颌线紧绷,他咬着牙克制自己身体的颤抖,白玉似的脸庞十分难看,却也清冷无双的美丽。 “乖乖坐好,亏待不了你。”王武给两巴掌又画个圆饼。 柳玉竹的狐狸眼上挑妩媚,双眼泛起了潋滟的水光,也直直瞪着他,双目冰冷憎恶。 王武并不在意的他的眼神,而是松开他的手,柳玉竹也没有逃走,他趁着给他倒酒的机会,轻声道道:“你在这般直愣愣瞧着我,就算是瞎了眼的人,也能知道我们两个有一腿。” 闻言,柳玉竹才迟缓的移开目光,恨恨的盯着某处,额间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是紧张的,他在心里祈祷徐氏他们能快点回来,但是又怕他们会撞破什么不堪的画面。 王武见他紧闭着膝盖,便漫不经心地吃着花生米,又说着:“来喝点酒……还有将腿打开。” 他这些话都说得轻,又是朝着柳玉竹耳边说的,自然没人听见,只是那身经百战的花大腿,斜眼看着这边,琢磨出了一些兴味。 柳玉竹怎么可能听他的将腿打开,而是将膝盖并得更拢了,像是密不透风的蚌壳。 王武膝盖顶了一会,都被柳玉竹给避开了,他微微皱眉,看了一眼他冷淡又倔强的脸庞,抬脚踩在柳玉竹脚背上,用了一些力气碾。 柳玉竹疼得差点痛呼出声,也松懈了力气,被王武的膝盖顺势顶进了膝盖间,隔着布料摩挲着,这下再想躲,便没那么容易了。
第62章 寡夫5 耳边唢呐、鞭炮齐鸣, 只见不远处的小道上出现一抹红色,红色的小轿被四个大汉抬着摇摇晃晃的,像是游荡在急流中的扁舟。 柳玉竹脑袋里却像是进不了任何的声音,他腿间薄薄的布料挡不住来势汹汹的人, 触及从未有过的强势和炙热, 灼得他心脏震颤, 眸色慌张。 王武手上仍旧在剥着花生米,噘嘴吹了吹那红色的花生皮, 视线时不时落在旁边那人身上, 看着他脊背仿佛那雪天里也不曾弯折的雪竹,便觉得牙痒。 他膝盖摩挲着他软绵的大腿肉,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犯和掠夺。 柳玉竹像是柔韧的柳树,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有心人折断下来。 王武咽了咽口水,抬脚往上轻轻一顶。 只见柳玉竹直愣愣一下站起来,他站起来的速度极快,还有些踉跄,不过好在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都陆陆续续地站起来了,所以他倒是不显得突兀。 柳玉竹咬着牙,死死盯着那靠近的男人, 一声不吭,若是凑近他看, 只能瞧见他像是筛糠似的颤抖着。 王武站在他身后的时候,可以完全将他的身躯笼罩, 还需要低头才能在他耳边说话。他看着逐渐走近新娘子, 语调低缓, 在一片喧闹声中震耳欲聋:“小娘子,方才不知轻重, 受伤了吗?” 柳玉竹想往外走,被他用手攥住了纤细的肩膀,柳玉竹神情空白了一瞬,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他居然叫他小娘子……他明明是个男人。 “别想着躲儿,你觉得安溪村就这么大,你能躲到哪儿去?”王武松开手,也站直了,也往外退了两步。 王武和其他人一般,开始起哄,拍着手,看着新娘子跨了火盆,被接进了里屋,外面的客人还在伸长了脖子往你看。 柳玉竹捏紧了手指,缓缓的又坐了下来,他们这桌正巧背对着那棵红杉树,所以两人在地下的动作无人瞧见。 王武仗着柳玉竹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反抗自己,便越发放肆了起来,一把攥住了他握拳的手,顺势将他僵硬的手指一根根地搓开。 柳玉竹双臂都僵直了,手心一片冷汗,手指都无法正常伸直了。 直到那双粗粝的大手完全将他的手心扣住,柳玉竹脊背缓缓弯了下去,微微低着头,他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 他纤细又葱白的手指被古铜色的手牢牢握住,王武的指节比较宽大,缠绕着他手指间,显得那般心惊。 柳玉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别的男人牵手...... 他移开自己的视线,手也往外缩,想要逃开他的牵制,但是王武的劲儿太大了,一寸也动不了。 柳玉竹缓缓呼出一口气,开始往之前徐氏消失的方向看去,却一直没有看见熟悉的人影。 王武舒心了,但是却又越发心痒了,就像是猫儿尝到了一点鱼腥味。 柳玉竹的手指细长细长的,捏起来软得很,跟没有骨头似的,尽管手心处有细细小小的茧,却不影响他皮肤的细腻柔滑。 他开始想入非非了,一双手就生得这样好,其他地方大概不会太差...... 王武松开柳玉竹手的时候,是开始上菜吃饭了,在这之前便一直牵着,他感觉到柳玉竹从一开始的倔强到后来妥协,只是手心的汗却越来越多。 吃饭的时候,柳玉竹也没有见人回来,他双手捧着碗,看着碗里的白米饭,眼眶有些酸涩。 上菜之后,这桌人就开始狼吞虎咽,仿佛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吃饱喝足之后又开始说着一些荤段子。 花大腿往柳玉竹旁边的陶碗里倒了一碗浊酒,浑浊的眸子盯着那张清冷惊艳的脸:“来大家一起喝点,要说徐家,在我爷爷那辈关系可亲厚了,来侄媳妇喝两杯......” 所有人的目光便看向柳玉竹。 柳玉竹在这村里糙汉农民中,仿佛落入泥潭的白天鹅,自是不同的。 柳玉竹望着那张令人恶心的脸,视线扫过他发黄的牙齿,心里一阵反胃,他坐着没动。 旁边的人便不满他这种行为了:“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这么扫兴呢,搞得多清高似的,徐家谁不知道那是假鸡硬要装凤凰......” “就是就是,酒也不喝,饭也不吃,来吃什么喜酒,故意触霉头吗?” 他们这群人原本就瞧不上徐家一副读书人清高的样子,现在这个被卖进来的男人,也瞧不上他们,那脆弱的男性尊严已经岌岌可危。 促使他们一起面红耳赤对待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 王武便在旁边,静静看着被刁难的柳玉竹。 柳玉竹手背上青白的血管逐渐凸出,只是端起放着的酒,仰头喝了下去。 “好哇。” 王武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菜,视线看着柳玉竹的耳根逐渐泛起了红潮。 柳玉竹从前没怎么喝过酒,不胜酒力,好在这些浊酒并不烈。 花大腿见他喝了一碗之后,便又眼疾手快地给他满上,脸上带着笑容,视线对上王武的视线时,表情微微一顿。 直到王武将视线移开,他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个默许的眼神,便越发卖力了。 柳玉竹想等着徐家二老回来,旁边的人也不准他走,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他谨记着徐氏的话,不能给徐家丢人。 徐氏两人回来的时候,柳玉竹眼底都出现重影了,只是还克制笔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依旧正常。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徐氏有些惊讶柳玉竹的模样,顺势坐到了花大腿让出来的位置上。 柳玉竹脑袋有些昏沉发热,他口齿还算清晰,如实说道:“喝了两杯,娘,我先回去了。” 徐氏皱着眉头,脸上浮现一丝嫌弃,催促道:“去吧,回去照顾好耀祖。” 两人才重新坐到酒席上,正巧新郎官来喝酒了,无暇顾及其他。 柳玉竹脚下生风,他是趁着王武离开的空隙提的离开,他走得越来越快,风吹在滚烫的脸上吹过,他眼底出现一丝清明。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都去里正家凑热闹了。他走累了,逐渐慢下来,气喘吁吁,喝进喉咙的酒让四肢百骸都出现无力酥麻的感觉。 他看着眼前的小道逐渐出现重影,变成了三条,他越走越慢,努力睁开眸子,想要看清楚前面的路。 须臾之间,眼前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原本在他头顶的太阳不见了,四周出现阴影,等柳玉竹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进了一间破烂的小屋,眼前出现一张陌生的脸。 柳玉竹眼眶微睁,湿润的黑眸出现一丝惊慌,他猛地尖叫起来,才发现嘴巴被捂住了,身体被压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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