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重要还是面子重要。”朝殊劝他以大局为重。 可谁知道张承倔强地说,“当然是面子重要。” 朝殊:…… 算了,随他。 朝殊见他这么坚持,也就不劝他,跟他聊得差不多,也不打搅他休息。 将病房的门关上,朝殊想要回去,却注意到陈柘野正在跟郑武说什么,两人走在医院的走廊,由于距离太远,朝殊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陈柘野注意到不远处的视线,转过头,发现是朝殊,弯唇一笑,“阿殊。” 郑武的视线也落在他这里,没办法,朝殊只能上前跟他们打招呼。 不过朝殊没想到陈柘野跟郑武是高中同学,也是朋友。 郑武似乎没料到他跟陈柘野有关系,那双锐利的眼眸盯着他们两,然后落在陈柘野特别明显的耳坠上,夸赞地说了句,“很不错。” 陈柘野轻笑:“我也觉得很不错。” “改天我让张承也去打,不过打一只不行,让他多打几个。” 朝殊一听,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张承,默默同情他一秒。 不过郑武想起什么,露出遗憾的表情,“可惜,他怕疼。” 陈柘野含笑,“你跟张承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 面对陈柘野的询问,郑武大大方方地说,“嗯。” “不过你们玩的太过火,万一他后面不中用怎么办?”陈柘野友好建议,朝殊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在旁边点头。 郑武拧起眉头,“他这么废物吗?” 朝殊差点站不稳,陈柘野倒是见怪不怪地说,“你以为他身体素质有你这么好吗?” 郑武想着他都已经好了可以下床,结果张承还虚弱地躺在床上。 他觉得有道理,询问陈柘野,“那我该怎么办?” “你让他多锻炼,你可以拉着他去健身房,或者让他陪你打拳。”郑武热衷打拳,可以让张承陪他一起打拳,还能锻炼身体。 郑武觉得很有道理,朝他露出满意的神色,“还是你聪明,改天要不要带朝殊一起来我拳击馆看我打比赛。” 朝殊没想到郑武会打拳,陈柘野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主动跟朝殊介绍,“郑武他家里是开武馆的,不过郑武喜欢打拳,所以开了拳击馆。” “原来是这样。”可是当年第一次见郑武,他还是个刚成年的软萌妹子,除了身高不太符合,但那也是实打实的女装大佬,也不知道这几年经历什么,去开拳馆,身上还有腱子肉。 不过朝殊也不敢冒昧地问郑武,而郑武邀约他们中午一起吃顿饭。 陈柘野说中午还有事,郑武知道他的性格,没有强求。 回去的路上,朝殊好奇地问他,“你跟郑武认识,你都没有告诉我。” “是阿殊你从来没有问过,而且阿殊,你从来都不会过问我的一切。” 朝殊别过脸,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陈柘野也不揭穿他的小动作,因为他明白朝殊心里有秘密。 一个到现在他都无法探查到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应该是跟他有关系。 所以在察觉朝殊做噩梦,他就开始心慌,那种即将失去什么的绝望,让陈柘野第一次产生这种情绪。 就连母亲的离去,他也从来没有感觉到过。 所以在看到朝殊因为噩梦失态,因为噩梦无助的那刻,他选择了让朝殊分清现实。 而他耳垂上瞩目的耳坠,也似乎在预告什么,原本透过窗户看向窗外风景的朝殊,也看到男人耳垂上的耳坠,心绪不宁。 不过,他们都没有将各自真实的表情透露出来。 朝殊担心陈柘野真的一直戴着这个耳坠,为了不引人瞩目,给他挑了蛇形耳环,缠绕在耳垂。 可朝殊不喜欢蛇,却在挑选饰品上,又不惧怕,甚至觉得蛇很配陈柘野。 原本温柔如玉的男人,耳垂戴上代表邪恶象征的蛇,令他身上多了几分诡谲莫测的温柔,人还是那么无害,可依附耳垂上的蛇,栩栩如生,一双红色竖瞳,像是随时随地能冲上去咬一口。 陈柘野光明正大的戴着蛇环进入宴会和各种会议场所,起初他们还在好奇陈柘野怎么会喜欢这种邪恶的饰品,不过陈柘野对此笑得很温柔,“是朋友送我的。” 可是陈柘野对于这个“朋友”笑得太过温柔。 一时之间,大家都在猜测这个“朋友”的特殊性。 朝家那边也知晓这件事,距离上次朝涔找朝殊已经距离快一个月。 朝涔想到最近公司的项目和运营,于是做主邀请家里的所有兄弟一起去会所聚一聚吃顿饭。 朝殊原本想要拒绝,可是朝涔亲自打电话过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不容他拒绝。 没办法朝殊只能同意,等他到了后几个兄弟也早早到了,不过这次朝明没在,估计人还在拘留所,或者朝涔没有邀请他。 朝殊不得而知,不过几个兄弟向来感情淡薄,都是互相做表面功夫,不过朝慕跟其他兄弟不一样,一见到朝殊就热情地搭着他的肩膀。 其余几个兄弟一看,也只是在心里说,没想到朝殊表面高冷的样子,私底下还会奉承朝慕。 毕竟朝慕跟大哥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比他们这种私生子的出身好太多。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腹诽,大家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朝涔也在最后赶过来。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朝涔抱歉地说。 “大哥不用跟我们这么谦虚。” “这么久没见大哥,我们也挺想大哥的。” …… 这顿饭是在恭维下举行,而这饭局在吃得差不多后,朝涔也说出来的目的。 “我们都是兄弟,这次我把大家叫过来,也是因为爸最近身体不太好,公司目前也是由我管理,不过我这段时间也忙不过来,想着大家都是兄弟,想问下你们谁愿意跟我一起进公司,来帮帮我。”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毕竟能进入朝家的内部公司,这个好处可是很多。 几个兄弟心思涌动,蠢蠢欲动。 反观朝殊和朝慕,对于进入公司都不太感兴趣。 朝殊是因为要留学,不打算留在北城。 而朝慕对公司不感兴趣。 坐在主人位的朝涔注意到朝殊不感兴趣的样子,暗自猜测是嫌弃太少,还是眼界太低居然对这个不动心。 原本朝涔打的主意是让朝殊进入公司,刚好他们有一个项目是跟陈家进行,不过陈家那边的人一直不同意,而朝涔听说过朝殊跟陈柘野有关系,他打算让朝殊进入公司,事情办好后给他随便找个清闲工作打发。 不过见朝殊不为所动的样子,朝涔皱眉,在几个兄弟蠢蠢欲动的时候,他主动询问朝殊的意见。 刹那间,朝殊感受到那几道目光,有不善,有好奇。 “对不起大哥,我对这种没有兴趣,而且我也没有能力。”朝殊露出歉意。 几个兄弟一听,心想算朝殊有自知之明。 朝涔闻言,露出和善的表情,“这倒没关系,毕竟你也是朝家的一份子,可以当作积累经验。” “不了,我学的是金融,跟公司的职位都不太匹配。”朝殊进退有度,让朝涔一时之间觉得很难下手。 接下来的对话也充满了各种试探和步步紧逼,可朝殊从容不迫。 朝涔感觉到头疼,只是一个没有出过社会的毛头小子,居然让他这种在商场游刃有余的人都难以找到任何破绽。 不过这顿用餐很快结束,朝殊率先离场,朝涔也借机公司有事先离开,然后一回到车上,原本和善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朝殊在饭桌上早就感觉他的目的不单纯,虽然不确定他到底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淡定地应对。 等他好不容易从饭局脱身,回学校的路上没想到会遇到霍成远,距离上次遇见霍成远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面,这次没想到会遇到他。 不过霍成远似乎没有看到他,正在街头跟谁起了争执,好像是个女人,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朝殊坐在车上,司机往他们身边开过去,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霍成远,你疯了不成,我知道你不喜欢成云哥哥,但你也不能诬陷他。” “我诬陷他,你是说公司里的机密文件是我泄密的。” “谁不知道你一心想要报复我们霍家。” …… 听起来是他们的家事。 朝殊漫不经心地思考,等他回到公寓后。 陈柘野又来他公寓,像是每天打卡,到了晚上九点钟就回过来。 这令朝殊一度质疑,他怎么这么有空。 不过再怎么质疑,还是默许了陈柘野进出他的公寓。 这次也不例外,陈柘野熟门熟路地坐在沙发上,朝殊客气地给他倒水。 “阿殊,你怎么每次都是倒水。” “那你下次来,我也不倒水了。”朝殊将玻璃杯放在他的面前茶几上。 陈柘野轻笑:“我只是开玩笑。” “阿殊晚上吃过饭了吗?” “吃过。” “味道怎么样?” 朝殊思考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说,“不好吃。”然后就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最近天气很冷,他都不爱喝冷饮,不过才倒了一杯,他就收到一条信息。 ——学长,晚上好,我今天又不开心,想找学长安慰我。 朝殊看到是“黎南”的消息,慢悠悠地回复。 ——为什么每次找我,心情都不好。 ——因为每次跟学长聊,都会开心起来。 ——那这次遇到了什么? ——被愚蠢的家伙摆了一道。 ——是吗?你居然被愚蠢的家伙摆了一道,说明学弟智商也不高。 朝殊发出这句话,本来想撤回,怕他误会认为是在说他。 可陈柘野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阿殊?” 他很疑惑朝殊为什么在厨房这么久,因为厨房是开放式,朝殊又是背对着他发短信,所以陈柘野并不清楚朝殊具体在做什么。 朝殊闻言,转过身,将手机关上,来到客厅说,“我在喝水。” 陈柘野:“原来是这样。” 也不知道他信不信。 不过今夜的陈柘野像是从某个宴会回来,身上有红酒的芬芳,还穿着得体的黑西服,而原本出色的那张无害的侧脸,也就是耳垂的蛇环像是活过来,正用那双猩红的眼眸盯着他不放。 朝殊感觉给他挑的耳环有点吓人。 陈柘野倒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只是浅笑地说,“这几天老是有人打听你跟我的事情。” 朝殊蹙眉,坐在他的对面,而陈柘野淡笑,让他放松下来,“你放心,我知道阿殊担心什么,我不会说出我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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