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客人,还是在这边表演?”朝殊觉得很奇怪,好奇地问经理,可是等他一转头,经理人就不见了。 朝殊疑惑,陈柘野今晚打什么主意,不过他看了几分钟,觉得他们跳得太无聊,便回去,坐在沙发上。 没一会,他就等到了陈柘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朝殊望着从我走廊走进来的陈柘野,敏锐察觉到他身上有戾气。 朝殊蹙眉,就听到陈柘野温柔地说,“是不是等很久了。” 随着陈柘野进入,身后的服务员推着送餐车进来,还有刚刚迎接他进来的经理,身后还跟着几个工作人员。 没一会,包厢的正中央多了一条长条的餐桌,铺上深蓝色绒布,鲜花,器具,最后摆上精美的食物,不过才五分钟,他们动作迅速地像是训练过,很快就退出包厢。 包厢内,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朝殊张了张嘴,问他,“楼下那群人是客人吗?” 陈柘野笑了笑,邀请他坐在对面,朝殊也不拘谨,大方坐在他对面,两人各坐在对方面前。 “楼下是我请人过来表演。” “可是这表演很普通。”普通的让朝殊无法想象这是陈柘野的手笔,可陈柘野只是含笑看他,“先吃饭,吃完了,才会看到后面精彩的剧情。” 很显然,陈柘野有什么大招在等着他。 朝殊也并不着急,淡定地用餐,只是用到一半,朝殊好奇地问他,“你刚刚进来,我感觉你好像生气。” 今夜的陈柘野打扮跟往常一样,可唯独那双桃花眼下的戾气,让朝殊一眼便瞧出来,为了防止是不是自己惹到他,所以朝殊才有这么一问。 陈柘野一听朝殊地询问,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心情愉悦地说。 “我刚刚听到不太开心的话。” “什么话?” “朝同学你是在担心我吗?” 朝殊抬眸看他,浓郁的睫毛有几分颤动,“我只是想问问。” 陈柘野露出失望的语气,“我还以为朝同学是在担心我。不过喊朝同学太陌生,我能换个称呼吗?朝朝。” 朝殊眼皮子一跳动,本能拒绝,“不要。” 陈柘野看着再度失控的朝殊,见他因为自己刚刚的那句话,眉眼再次浮不安。 这是为什么? 朝朝? 上次他也是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 所以是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比如朝殊说的那个人陈闻。 陈柘野不知真假的,可找到的资料显示,这个世上根本没有这个人接近过朝殊,所以是朝殊骗他,可是有时候朝殊给他的反应,让他又觉得,这个人存在过。 毕竟某些时候,朝殊会有时候不安,像是因为某个人崩溃过,被伤害,才会如此失控。 那么是谁伤害他,敢让他崩溃到一听这个称呼,脸色骤变呢? 是那个家伙? “哧——” 刀叉划在餐盘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朝殊寻着声音望去,而陈柘野顷刻间恢复正常表情,淡笑地问他,“听起来,你好像很反感那两个字。” “因为他很喜欢这样喊我,可我不喜欢。”朝殊淡漠地解释,眼帘垂下的一刻,没注意陈柘野的手背连带露出的手腕,青筋浮现。 “原来是这样,那我不喊这个称呼,那我能喊你阿殊吗?”陈柘野亲昵的语气,听起来很无害,无害得让朝殊蹙眉,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这个要求。 陈柘野见状,唇角勾起,“既然你同意,那我天天喊你阿殊。” “嗯。”朝殊缄默了一会,在陈柘野含笑的目光下,还是默许了这个新称呼。 两个人的氛围也和谐起来,时间也在用餐过程中慢慢流逝,不过这间的包厢隔音不太好,朝殊老是能听到外面的舞蹈音乐,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柘野故意安排。 朝殊在心里默默想着,因为不怎么饿,他才吃了几口,等他吃完便发现陈柘野在等他。 “你吃完了吗?”朝殊看他一直在看自己,不自然地别过脸,却听到音乐骤然激烈起来,原本温和的音乐,也开始露出自己慷慨激昂的高音调,整个的舞会也从温和,变成了激烈的现场。 朝殊蹙眉,却听到陈柘野温柔地邀请他,“阿殊,你要不要跟我去阳台看一场“精彩”表演。” “什么精彩表演?”朝殊在冥冥之中好像窥探到什么,就见陈柘野漫不经心地说,“一场为阿殊,准备的精彩节目。” “你什么意思?” “一起。”陈柘野从位置上站起来,伸出手,做出绅士礼节,朝殊迟疑了一下,在听到外面响起突兀的争吵声。 朝殊还是好奇地跟着陈柘野走到阳台,一来到阳台,他就看到戴着面具的一个男人护住另一个女人,而对面的女人虽然也戴着面具,可从她手舞足蹈的激烈动作,能看得出来,她很生气。 “这是?”朝殊偏过头看他,陈柘野弯唇一笑。 “下面这一对是情侣,可那男人为了跟舞会上认识不到一小时的舞伴,跟相恋十年的女友起了争执。” “阿殊,你说人心是不是真的很特别。” 朝殊听着他古怪的话,眼皮子一直跳动,几乎是本能地质问他,“你是故意的?” 陈柘野没有反驳,相反带着一种恶意和趣味欣赏着下方的闹剧,声音低沉含笑地说,“阿殊,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我只是把他们聚在一起,好心让他们一起表演,再顺便打散他们的舞伴顺序。” “然后我就得出,再怎么相恋的爱人都会闹到现在剑拔弩张的场面,你说,阿殊,要是你身边的人,也会这样对你,你会怎么做?” 类似于好心的警告,或者是威胁,让朝殊眉头一跳,脑海里瞬间回想起,陈柘野为什么邀自己出来吃饭。 “你在暗示我什么?还是暗示我跟薛文学长的关系。”
第29章 “阿殊,我只是很伤心,因为国庆这几天都看不到你,我会很不安。”陈柘野叹气,桃花眼里是对朝殊温柔。 可这份温柔让朝殊感受到被一种蛇类阴冷动物盯上的感觉。 这些天陈柘野体贴的表现让他都快忘了,陈柘野本质就是个疯子。 疯子又怎么会正常做事。 朝殊收敛自己的情绪,声音冰冷地说,“我跟薛文学长没有任何关系,我昨天也只是陪他去赴宴会。” “我当然知道你们没什么,不然——”不然他怎么会让薛文继续出现在朝殊面前。 可是那张照片实在碍眼,碍眼的让陈柘野还是忍不住想要用行动告诉朝殊,不要在他眼皮底下做出让他不喜欢的事。 朝殊明白他的这份意图,冷着脸说,“我不喜欢这样的。” “放心,阿殊,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不太开心,想让你看一场舞会,你瞧下面多热闹。” 是的,下面真的很热闹。 原本相恋十年的恋人,只是因为这里招情侣跳舞,开始分崩离析,明明他们只是一开始只是来兼职。 可男人看着舞池里晃动的摇曳舞姿,还有伴侣的婀娜姿,牛奶肤色,在水晶灯下,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再联想自己的女友,枯黄的头发,像蜜色枯萎的花,早就没往日鲜活的生机,男人一下子晃神,而他的舞伴,则是笑盈盈地看他,声音轻柔,似水似雾。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心驰神往,这变化被女友注意,终于在最后一场舞会,需要交换舞伴,她努力伸出手。 “看看我。” “我的爱人。” 她想要让男友注意自己,可他却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舞伴,拒绝了他人交换舞伴的要求,哪怕是他的女友。 这一瞬间,女友彻底爆发,周围的人也停止舞步,音乐声戛然而止,观摩的人们都在看热闹,止步原地,而那个带着面具娇媚的女人,则是安静地观看这一幕。 就像是舞台剧表演。 可这一切,却源自于,陈柘野心血来潮,为了让朝殊不要做出别的动作,提前给他上演的,“好戏。” 朝殊顿时毛骨悚然,仿佛上辈子的陈柘野跟这辈子的陈柘野,开始融合,变成一个人,在他耳边亲昵,“这一幕,你不喜欢,是因为他之前也这样对待过你吗?” 其实,对于朝殊说的那些话,外加他调查到的资料,都通通告诉陈柘野,这个世上没有陈闻这个人的存在,是朝殊故意牵制他说的假话,可直觉告诉他,肯定有个人在朝殊心里占据太多的位置。 以至于,每每想到这里,就让他嫉妒的果实开始疯狂冒出来。 “没有,不过他喜欢用这种威胁我。”朝殊攥紧手,抬眸看他,可陈柘野轻笑,“是吗?可我没有威胁阿殊,我只是想让你看热闹。” 这有什么区别。 朝殊深呼吸,可心里的郁气难消,特别是余光注意到陈柘野那张温柔的笑意上,内心不断被什么撕扯。 “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哪怕你没有这个意思,我也不喜欢,还有——”朝殊突然开口,眼神认真地看他,“我觉得你这样并不尊重我,我跟你说过你很像他,但我不喜欢你像他。” “不单是厌恶他的行为,还有,你跟他不一样,不要成为他。”朝殊的琥珀色眼眸认真看向他,眼里的情绪很复杂,复杂到让陈柘野的笑意又瞬间的僵住,也让空气安静下来。 陈柘野望着他白瓷的脸蛋,还有那双狭长的眉眼,没有往日的情绪波动,脆弱,坚毅,只剩下让他读不懂的情绪。 可在这份情绪中,他好像闻到栀子味道,沾着几分血色,躺着泥土里,枯萎,破败,湮灭尘土。 “对了,我不知道你看到什么,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陈柘野,你不觉得因为这些虚无的事,让你产生不舒服,所以你就要来找我算账吗?” 陈柘野无辜地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朝殊,看样子并不承认自己的所作为为。 不过朝殊的神态也愈发冷下来,看他的目光冷淡得像一团可有可无的风,令陈柘野视线暗了些。 “不过陈柘野你是想制造这些东西,来操纵我的情绪,让我乖乖听话,让我成为你一个听话的物件的话,我觉得你在做梦。” 朝殊站在阳台上,撕碎他们表面粉饰太平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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