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偏头避开,池无邪的手烫的吓人,很快把他的唇揉得烂红。 池无邪手上愈发用力,可心里的欲.望怎么都无法被填满,他望着谢知意绯红的眼和嫣红的唇,闭上眼,脸朝谢知意的唇贴过去。 只听“咕咚”一声,谢知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池无邪顿住,鼻尖抵着谢知意绯红的脸颊,两人呼吸交错,周遭气温热的烫人。 他的唇离那红肿的唇不过毫米,轻启道:“呵,难怪哥哥肯乖乖喝药,原来给我耍这种小把戏呢。”
第56章 玉佩 谢知意心里打颤, 池无邪的唇近在咫尺,让他有种两人会立马亲上的错觉,一紧张就把含着的药汁全部吞了进去。 吞完他就悔不当初, 浑身打颤。 救命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苦的毒药! “嗯?”池无邪用气音问道,鼻尖抵得谢知意的脸颊上出现一个小窝, 呼出来的气息炙热,将谢知意的耳根乃至脖颈都烫得通红。 谢知意微微移开脸,呼吸逐渐紊乱,鼻息里都是池无邪既磅礴,又带着点莲花的冷香。 他大脑混乱,都来不及思考喝下去的毒药, 会让他以后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他从没和人贴这么近过,近到唇随便动一动,都能贴上那两片薄唇。 可以他这些年贫瘠的经历来, 又觉不出哪里不对。 池无邪垂眸, 看着身下的人从脸直红到脖颈处, 按住人的后颈,眯起眼,再次将唇贴上去。 但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好几个小石子裹着冷风杀了进来,池无邪抬手, 捏住了朝谢知意脸上攻去的一颗。 但在他没注意的地方, 谢知意手腕上的绳索被其他石子割断。 谢知意慌张地推开池无邪,结束了这令人窒息的贴近, 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池无邪的脸色瞬间阴沉,将人再次拉过来, 厢房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谢知意!” 谢知意挣扎之余,眸子瞬间亮了起来,竟然是于斯伯!他怎么来了! 池无邪握住谢知意的手骤然一紧,将人按在桌上,咬牙道:“哥哥看到别人都是一幅欣喜的表情,为何看到我,却要死要活,怕得不行?” 谢知意往后缩,心想,你这样一幅要吃人的表情,看了能不怕吗? 突然,“吧嗒”一声,里间的帘子被掀开,于斯伯揣着白玉葫芦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可看到昏暗角落里,交叠在一起的两人时,步子一滞。 他一贯冷淡的脸上,出现割裂的神情,又看到谢知意潮红的脸上满是汗水,面上一红,额间眉头紧蹙,忍不住道:“谢知意!你跟他在干什么?!” 池无邪没得到谢知意的回答,漆黑的眸子又暗上几分,他突然伏在谢知意肩上笑出声,这笑声有些许苦涩,再抬起头时,漆黑的眼眸里,是遮掩不住的杀意。 谢知意被他笑的毛骨悚然,“师弟!快躲开!” 但一股血红色的灵气已经从池无邪掌心汹涌而出,如一把利剑般朝于斯伯命门袭去,又狠又急,丝毫没手下留情,竟就想直接在这了解于斯伯的命。 谢知意呼吸骤停,进了鹤绥峰修为会被压制,于斯伯这厢必死无疑。 他奋力推开池无邪。 “别动!”池无邪低声斥道,压抑着怒火,一把将谢知意摔到桌上,粗暴的将他臂弯处的衣物拉上,遮住了他满肩的齿痕,脱掉自己身上的红袍,搭在他身上,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连脖颈都露不出来。 这一动作做的行云流水。 而眨眼之间,突然传来“砰”地一声,于斯伯竟单手接了这一灵力暴击,手心翻转,灵力击到房梁上,直接将房顶打出一个大洞,冷风呼啸而进,灰尘簌簌往下落。 谢知意又惊又喜,于斯伯竟然没被压制修为! 池无邪似乎也没料到这一局面,等他反应过来之时,于斯伯身形一闪,已出现在他后方,腰间的白玉葫芦轰鸣震动,一股带着异香的紫烟漂浮在空中。 * 地牢外。 池无邪暂时被毒雾困住,谢知意跟着于斯伯逃出厢房,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宁羡安的下落,可里里外外都翻遍了,硬是没见到宁羡安的身影。 倒是瞥见身旁的于斯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谢知意拢紧了身上的红袍,困惑也慢慢浮了上来——于斯伯是怎么进圣教的?又是怎么找到他的?更重要的是,于斯伯的修为为什么没有被压制? 听到这些问题,于斯伯的脸更沉了几分,他一言未发,拉着谢知意往荒山最偏僻的地方而去。 谢知意惦记着宁羡安,走一步三回头。 于斯伯突然回头看着他,冷声道:“谢知意,这次永乐城作恶的邪祟与灵霄派有关,事关紧急,我们必须赶紧回去禀报掌门,然后再救羡安。” 谢知意震惊,“你说什么!?” 在他印象里,灵霄派从上到下都谨记扶善惩恶这一信条,绝对称得上修真界正派楷模,怎么可能和这种事扯上关系? 于斯伯神色冷峻,两人已走到鹤绥峰最边缘处,往下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可空中却悬浮着一个黑洞。 他沉声道:“这里是圣教的第二个入口,没有设下修为压制术。” 谢知意抬眸看着这个黑洞,这是活生生在空中撕开一道结界才有的入口。 于斯伯使毒一流,但却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于斯伯道:“是那道黑雾。” 原来于斯伯当时在圣教山门和谢知意分开后,与圣教教主的灵气分身,一同追着黑雾而去。 起初他并不知道圣教教主就是池无邪,直到池无邪本尊出现,他才认出来。 池无邪这几年修为猛涨,收服黑雾只在片刻之间。 但两人一直不合,按理说,池无邪应该会停下来跟他打一场,可池无邪当时像有什么急事似的,收服黑雾后就急冲冲的离开了。 于斯伯心里疑惑,去山下打听一番,才知如今的圣教教主早就易主,新的圣教教主年纪轻轻,俊美过人,出身神秘,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只知道他惊才绝艳,铁腕般的作风和能力很快得到了周遭百姓和门派的认可。 毋庸置疑,百姓口中的圣教教主就是如今的池无邪。 他不懂池无邪的用意,但在他眼里池无邪一直是个危险份子,想当年他一夜之间被摧毁的药田,他对池无邪就提不起一丝好感。 他尝试用传音府与谢知意传音,却一直失败。 本想回灵霄派禀告此事,却在圣教山门口见到了黑雾遗留的残念。 他跟着残念去了圣教山腰,只见残念突然幻化出透明人形,灵力暴涨,在鹤绥峰山间,用手生生撕开了一道结界,他口中还在念念有词,有样物件遗留在了作案现场,被圣教之人收进了地牢,主人让他去拿回来。 谢知意听到这心口咯噔一声。 于斯伯的脸色愈发阴沉,继续往下说。 之后他跟着残念找到了圣教地牢,阴差阳错的看到了与池无邪交缠在一起的谢知意。 谢知意抿了抿嘴,想让于斯伯把“交缠”两字更改掉。 但现下并不是纠葛这个的时候,他手心逐渐冰凉,“师弟,你的意思是,这黑雾背后可能是我们灵霄派的人?” 于斯伯指尖攥地发白,过了片刻,才点头,“目前得到的线索是这样。” 顿了顿,又道:“但我看到的只是零星半点,真实情况不得而知,所以必须赶紧回灵霄派将此事调查清楚。” 说完,于斯伯的神色更加冷峻。 他从小就入了灵霄派,自然有深厚的感情,不愿意怀疑自己的门派会和这样的事扯上关系。 谢知意也不愿意去怀疑,早在不知不觉中,灵霄派已经成了他在这异世的一个家。 他咽了口口水,想到曾在圣教弟子运送孩童尸骨时,捡到了担架上掉下来的玉佩,或许这就是黑雾残念要找的物件。 他将玉佩递给于斯伯,“师弟,你看看这块玉佩。” 于斯伯没接,瞥着他道:“这不是你的玉佩吗?有什么好看的?” 谢知意浑身一滞,这竟然是他的玉佩,难怪他会对这块玉佩有这么奇怪的情绪。 手心里的玉佩冰凉刺骨,他突然呼吸有些困难,若是如实告知于斯伯,就玉佩就是他在地牢捡到的,说不定会被误会和黑雾是一伙的。 但如果撒谎,他的良心会不安。 他看着眼前的于斯伯,咬紧牙,还是决定选择相信一次,道:“师弟,实不相瞒,这块玉佩是我在孩童尸骨里捡到的,黑雾的残念或许就是在找它。” 他垂下眼,不敢去看于斯伯的反应,紧张解释道:“你知道的,我失去了过去的一部分记忆,不记得这个玉佩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地非常快。 月色下,于斯伯的脸比以往每一次都要阴沉,他在灵霄派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虽说这些年和谢知意交情还算好,但好像也没好到无条件信任的地步。 谢知意攥紧袖袍,想着于斯伯开口质问时,他该怎么解释。 却突然听到于斯伯道:“不是你。” “诶?”谢知意抬起眸,于斯伯正眼眸深沉地看着他,似乎刚刚内心经过了一番很激烈的抗争。 谢知意受宠若惊,“师弟,你都不听我解释一下的吗?” 于斯伯将眼睛移开,不去看谢知意在黑夜里亮晶晶的眼眸,冷声道:“以你的智商,干不出这样的事。” 谢知意:“......” 他很想狠狠反驳,可看在于斯伯这么信任他的份上,只能咬紧唇把话憋了回去。 于斯伯没再说话,转身向黑洞跃去,谢知意赶忙跟上。 却只听“啪”地一声,黑洞在两人面前极速合上,荒凉的月色下,隐约还能听到不远处传来池无邪的笑声。 谢知意毛骨悚然,条件反射的捂紧了肩头。 他现在一听这笑声,就有点ptsd了。 来不及多想,他赶忙拉着于斯伯逃走。 池无邪脱身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快,肯定很快就会追过来。 两人找了个山洞藏身,于斯伯拿出传音符传音,却被圣教周遭的结界挡了回来,他暗骂一声,手在白玉葫芦上轻轻摩挲,神色冷峻的似乎立马想将池无邪毒死。 谢知意知晓他心切,此事事关重要,若是不能早日让西门纳和掌门师兄知晓,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但眼下出不去圣教,急也没用。 他现在又是半个凡人,帮不上半点忙,只能等明天修为恢复,池无邪开结界,两人浑水摸鱼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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