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淫|荡, 当真没有被那个盲修狠狠调|教过么?”云千羽双臂环胸,倚着墙面, 冷冷道:“二师兄,如今你亲眼所见, 总该相信了罢。倘若牧白没有跟盲修私下见面,又如何会身中此咒?” “你是在讨打么?”奚华回身睨他, 寒声道,“耳光已经无法教会你,如何向师兄回话了, 你需要更狠的惩罚,对么?” 云千羽:“你真清高,你真了不起, 你徒弟犯错, 你居然打我。”话到此处,他舔了一下口腔内壁, 尝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今夜大师兄在场,他并没有受什么伤。 只不过被奚华扇了一耳光, 一颗牙齿都被打松动了。 奚华眸色一寒, 欺身逼近, 奉微从中抬手一挥, 将二人瞬间阻开, 笑道:“好了,都是同门师兄弟,何至于为了一个晚辈,就大动干戈。” 顿了顿,奉微敛眸,脸上笑意稍减,眸色深沉,偏头望向了奚华,“不许再动手了。” “师兄忙活了这么一遭,目的已然达到,往后,望师兄再也不要派人跟踪小白。我的徒弟,我自会严加管教!”奚华收手,冷冷道。 奉微正色道:“早已心知肚明之事,如今不过是剖出来,说与你听而已,又不曾放在明面上,你又何必如此生气?” “我为何生气,师兄焉能不知?”奚华抬眸看他,神色和语气顿时皆冷,“我早就说过,小白不是棋子!若非师兄趁我闭关疗伤之际,私放小白下山,他又如何会遇见那个瞎子,又如何会被瞎子施加毒咒?他刚刚疼成那样,都没有向盲修求饶,你们看不见吗?” “什么?!你竟受伤了?还须闭关疗伤?伤得很严重吗?快让我看看!”云千羽神情骤变,立马放下胳膊,冲上前几步。 奚华挥袖将人推开,冷笑:“同你无关,管好你自己!” “如何同我无关?你可是我师兄,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哪知还未靠近,便被奉微抬手拦下,还冲着他摇了摇头。 云千羽愤愤难平,寒声道:“我早晚会将那个瞎子碎尸万段!” 奚华嗤笑一声:“那你最好祈祷,被碎尸万段的人,不是你自己。” 此话一出,奉微面色也冷了下来:“那你现在是责怪我,插手你的事了?” “不敢。” “那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处处伤千羽的心?” 云千羽忙道:“二师兄绝无此意!我们三人才是同门师兄弟,从小一块儿长大,情分非比寻常!”顿了顿,他又道,“再者,我并没有伤心,我只是担心二师兄现如今的处境。” 奚华似乎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道:“这就无须师弟操心了,我行事自有分寸。” 云千羽:“我知师兄行事有分寸,我只是担忧那个死瞎子没分寸!” 奉微笑道:“亡命之徒而已,你还指望他有分寸么。” 云千羽:“不如这次让我动手,我带些弟子前去围剿,杀了他以绝后患!” 奉微略一思忖,摇头道:“且不说,你并非那盲修的对手,另外,据我所知,那盲修私底下已与合欢宗取得联系,另外,还有仙盟——” 话到此处,奉微转头望向奚华,眼里满是审视的意味,“我且问你,柳澄的眼睛,到底是如何受伤的?” 奚华:“是我所伤。” 云千羽微微一怔,奉微又问:“为何伤他?” 奚华眸色深幽,并未言语。 如此,奉微便明白了,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几次想出言训斥一二,但想着奚华从小到大,都是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 若是能改好,早就改好了。 何须等到今日? 而且,转念一想,柳澄受伤至今,已过去许久,仙盟都没有打上门来,可见,柳澄必是有什么把柄,被奚华捏在了手里。 许久之后,奉微才长叹口气道:“罢了,伤便伤了,你没事便好。” “二师兄自然无事,区区一个柳澄,还能翻天不成?”云千羽道:“仙盟近些年来,一直明里暗里打压我玉霄宗,天尊那老儿倚老卖老,竟还想以仙督自居,企图让仙门百家,尽受仙盟管制,仰他鼻息,简直可笑!” 奉微:“你似乎对此颇有微词。”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远得不提,就说今年的试炼大会,由我玉霄宗主持,那仙盟前些时日,派了好些人来,说是担心玉霄宗人手不够,经验不足,要从旁协助。简直可笑!玉霄宗行事,何时需要仙盟的人,从旁指手画脚?” 云千羽对仙盟一向抱有敌意,此刻又听闻奚华与柳澄之间有些龃龉,越发同仇敌忾。 “天尊年事已高,修为早几年前,就已经止步不前,只怕现如今,连我都打不过,不如退位让贤,仙督之职交与旁人担任。” 奉微好笑道:“那你觉得,谁比较适合担任仙督之职?” 云千羽看了看奉微,又看了看奚华,目光最终明明落在了奚华身上,但话一出口,却是:“大师兄自然是不二之选。” 奚华蹙眉,同门多年,岂能不知小师弟对他的心意? 见状便道:“你出关时,忘记把脑子带出来了么?越发口无遮拦。” 奉微笑着打起了圆场,他道:“好了,自家师兄弟在一起说说话,又没外人。再者,千羽一向听命行事,你纵然生气,也该气我,何必把气撒在他身上。” “既然大师兄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奚华转过身来,略一拱手,再抬眸时,神情越发坚毅,“我想向大师兄讨一件法器。” 奉微:“你说。” “我要玲珑玉。” 此话一出,奉微和云千羽的神情同时骤变,也瞬间猜出了奚华求取玲珑玉的意图。 云千羽厉声道:“二师兄,我看你真是疯魔了!为了区区一个牧白,你竟什么都不顾了!” —————— 待奚华回峰时,外头天色昏沉。 路过莲池时,迎面袭来一阵清风,他忽觉有些清寒,举目望去。 半空中卷杂着火红的枫叶,在如墨般黏稠的夜色中,翩翩飞舞。 流星划过暮色苍茫的天际,似掉落在了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之间。 这般好景致,就该落雪相配。 奚华曲指一弹,一簇灵力瞬间窜上天际,不一会儿,头顶便飘落下了雪。 他抬手接了一朵,用灵力掬着,雪花不融,浮在他的掌心之上,通体晶莹剔透,形状十分漂亮。 忽又想起了玲珑玉。 玲珑玉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宝物,一般各家珍藏的典籍里,多少都会有一些记载,还会附图。 极其容易被一些修士认出。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奚华索性将掌心这朵雪花,同玲珑玉相融,待掌心华光彻底消散时。 只剩下了一枚通体白腻的雪花玉,若是凑近细瞧,便可看见万千飞雪舞于玉间,似活过来一般。 奚华微微一笑,心道,小白的脖子上,正好空着,他此前一直在想,是不是应该给小白打造一副金链子,牢牢捆在他的脖子上。 但又觉得,那样有些伤小白的自尊。 如今有了这玲珑玉,正好可以补上小白脖颈上的空缺。 小白应当会喜欢的。 入殿时,殿里一片昏暗。 奚华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异,眉头才刚刚蹙起,就听噗噗几声,从角落里传来了烛火燃烧的声响。 整个大殿瞬间灯火通明。 袅袅白雾,也同时从角落里蔓延出来,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铃声,一只无比纤细白腻的脚踝,率先从珠帘后面探了出来。 奚华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似明白了什么。 信步走至殿中央,那里早已经放了把椅子,周围还点了一圈红蜡烛。 地面铺着鲜艳的花瓣。 他四下打量了几眼,而后落座,双手交叠虚虚托着下巴,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小徒儿给他准备的“惊喜”。 珠帘轻颤,衣着华丽,面覆红纱的少年,终于出场。 一袭火红轻纱,薄如蝉翼,绚烂夺目如鲛绡,胳膊腿几乎全部露在外面。 脚下也未穿鞋袜,手腕脚腕上都系着金色的铃铛,纤细的小臂上,甚至还套着金光灿灿的装饰,长长的流苏伴随着流畅优美的舞姿,也随之翩飞。 一条金色披帛,穿在两臂之间,仿佛活过来一般,在半空中飞扬。 奚华一看见这条金色的披帛,眉头都微微蹙了起来。 脑海中很不适宜地想起了那个盲修,也有一条金色的披帛。 但很明显,并不是同一条披帛。 一条是法器,一条只是普通的装饰。 奚华一眼就能分得清清楚楚,但他还是有几分不悦,又想起小师弟此前才说过,牧白看起来像是被盲修狠狠调|教过的样子。 所以,这也是小白的审美同盲修相像的原因么? 奚华眸色深幽,但依旧满脸笑容地欣赏着小白的舞姿。 看着小白跳起舞来,动作十分流畅,似灵鸟一般,身姿优雅。 举手投足间,说不出来的风情万种。 想不到,牧家最受宠的小公子,竟还会跳舞,双臂柔若无骨般交叠盘旋时,似神女临凡,反弹琵琶。 琵琶…… 那个盲修的法器,也是琵琶。 看来,盲修自己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不说,还把才艺传授给了牧白。 想到此处,奚华的眸色越发深邃晦涩。 统子藏在角落里,不断地用小扇子,扇着面前的小香炉。 大股大股香气四溢的白烟,从香炉里冒了出来。它一边卖力扇风,一边流着口水欣赏牧白的舞姿。 粉色的猪皮,越来越红,还肉眼可见地出了汗。 还忍不住发出了感慨。 【小白,你跳得好好看啊,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牧白心道,这还得归功于遥遥。 遥遥小时候学的民族舞,但她有些任性,几个姿势学不好,就又哭又闹,怎么都不肯学了。 为了鼓励妹妹继续学,牧白不得不亲自上阵,陪着妹妹学了几年。 原本牧白以为,好些年没跳过,动作难免有些生疏。 结果跳得还挺流畅的,可能也归功于现在这副身躯骨头较软,身段极佳,随便扭几下都好看。 他不过才跳了一小会儿,就浑身燥|热的厉害。 当然,牧白心知肚明,这绝对不是累的,而是,他事先服用了大量媚|药的缘故。 为了待会儿能最大程度地激发起奚华的淫|欲,牧白直接豁出去了,不顾统子说,吃一点点就行了。 直接对嘴灌,把统子都惊呆了。 牧白相信,不管是一个小瓷瓶的剂量,还是十个小瓷瓶的剂量,奚华一定有办法替他解开的。 一定有办法。 他就是莫名相信奚华有这方面的能耐。 身子骨软得实在厉害,浑身燥|热得好似置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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