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作那种容貌奇丑无比,满口黄牙,一脸痘疮的老男人…… 真的,就是把牧白的两只眼睛抠瞎,他都做不到亲近分毫。 奚华又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牧白愁容满面,又随口应付起来,“再用金链子,拴住我的胳膊腿。” “你的提议挺好。”奚华点了点头,又继续问,“再多提几个。” 牧白都快哭了,再不下莲池,天就要亮了! 天亮了,就没有这种风花雪夜的调调了,那他今夜所做的一切努力,不全部白费了吗? “师尊!”他故意发出哭音,“我受不住了!” 奚华一向受不得他撒娇,瞬间就抱着他下了莲池。 牧白为了更好地调动奚华身上的贪欲,主动双臂交叠,趴在池边。 闭着眼睛又开始默默念咒。 虽然总是被奚华冲击地七零八落的,但咒语最终都念完整了。 不知为何……依旧风平浪静。 如果不是知道苍玄风不会拿这种事情乱开玩笑,牧白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戏耍了。 他不死心,又连续念了很多遍,依旧毫无反应。 牧白真的快要哭出来了,眼瞅着天都快亮了! 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到底是他不行,还是奚华不行! 明明苍玄风说了,这件事只有他能做到,但他已经很尽心尽力地做了。 结果还是不行! 一定还有什么地方,被他遗漏了,一定是! 或许,不是姿势,也不是数量,更不是地点的问题,而是……奚华根本就没有攀到最高峰!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牧白便脱口而出一句:“师尊,今晚几次了?” “你五次了。” “我问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师尊!” 牧白羞得俊脸通红,两臂撑在冰冷湿滑的池边,腰背拉伸成漂亮的曲线。他一向知道自己这方面没什么出息的。 更何况,他今夜又灌了自己一瓶媚|药,身子自然异常敏|感。 所以,只是稍微羞耻了片刻,就重整旗鼓。 哪知奚华一句话,差点把牧白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彻底干崩溃了。 “一次都没有。” “什么?!”牧白惊到扭头看他,满脸难以置信,“都……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师尊竟一次也没……?” 今晚这么持久的?这还是人吗? 牧白实在忍不住,问他:“师尊,你最近是不是私底下吃了许多大补之物?” “何意?” 他最近确实炼化了许多妖丹,为己所用。但也不算什么大补之物。 “譬如鹿茸啊,紫河车,海狗人参丸之类的,咳咳。” 奚华微微蹙眉,须臾之后,才低声道:“你知我受伤了?” “……” 这哪跟哪儿啊,难道师尊竟会不懂? 看着不像啊,在床笫之欢上,玩得这样花,如何会不懂?定然是吃了,而且吃了有一阵子了! 否则,师尊不可能突然无缘无故,如此……强悍! “师尊受伤了吗?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伤哪儿了?严不严重?”牧白故作迷茫。 “有些时日了,不甚严重,你且放心便是,不过,你方才说的那些东西,吃了有何功效?”奚华追问。 牧白艰难吞咽了一下:“师尊果真不知?” 奚华摇了摇头,不知为何,竟神色纯情如童子。 牧白瞬间哑然。 但在奚华不断的逼问下,还是羞红着脸,小声道:“便是……便是固精强阳,交接不倦,功力倍长……有益……” 说到最后,细若蚊吟。牧白整个羞耻地把脸埋在了臂弯里。 清瘦的肩膀,一阵阵发颤。 奚华微微一愣,有些哭笑不得。 心道,他何须借用那种东西?便是现在这种程度,已然让小白哭求不止了。 “呜呜……” 饶是牧白已经咬紧了牙关,还是在疾风骤雨般的鞭挞之下,发出了呜咽声。 整个人几乎要虚脱了,要不是奚华一直从背后紧紧箍着他的细腰,他早跪趴下来了。 哪里还站得稳。 牧白不肯轻易放过任何机会,深呼口气,道了句:“师尊,请不要再怜惜我,狠狠地惩罚我罢,师尊……求求你了。” 语罢,他把脸更深地埋入臂弯,随时准备好继续念咒。 奚华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白这是在愧疚了,内心又苦苦挣扎了? 定是受了苍玄风的控制,已经很难掌控自己了。 那么,接下来,小白会做什么? 是像林素秋一样,不受控制地迎面刺他一剑,还是…… 可是,小白现在手无寸铁。 奚华抬起右手,指尖灵力环绕,竟当场变化出了一根足有成年男人小臂长的冰棱。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把冰棱放在了牧白的手边。 牧白愣了愣,满脑门子问号。暗想,奚华该不会是嫌弃他吵闹,让他冰棱堵嘴罢? 不是罢,不能温和一些,扯块布团,堵他嘴里吗? 非得用冰棱? 还这么粗,这么长一根? 这冰棱这样冷硬,不得把他的唇舌嗓子喉咙,通通捅得稀烂? 再说了,把嘴堵住了,他还怎么默念咒语? 牧白手直哆嗦,颤着手抓住冰棱。 哪知一声“师尊”才唤出口,头顶就传来奚华的厉呵。 “你小小年纪,怎生如此不知廉耻?” 牧白一愣:“?”他就提了嘴壮|阳药,就不知廉耻了? “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算计为师?” 牧白顿时心惊肉跳,暗想,不应该啊,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的道理,难道奚华也不懂吗? 现在揭穿他了,那游戏还怎么继续玩下去? 该不会是拿他当作废棋了吧,不要啊,他其实很有利用价值的! “徒儿……徒儿不明白师尊在说什么,请师尊明示。” “你如此打扮,又私自服用了媚|药,还要为师继续往下说么?” 牧白眨了眨眼睛,暗想,原来是为了这个。他就说嘛,打草惊蛇不是奚华的行事作风。 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才更像奚华能行出来的事。 “徒儿知错了,徒儿只是……只是太爱师尊了!”牧白哽咽着哭求,“最近师尊都早出晚归的,也不碰徒儿了,徒儿便以为师尊移情别恋,喜欢别人了。” “住口!”奚华强迫自己狠下心肠,十足刻薄地斥责:“本想怜你一番,谁曾想,你竟这般淫|荡!” 这个肮脏的词从他嘴里出来,犹如剜他心。 牧白也被惊到了,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估摸着奚华应该是在借题发挥,好试探他的底细。 他等啊等,等了半天,也只等到了奚华几句浪|荡,淫|荡,放|荡。 笑死,都是荡。 就没别的词儿了? 这语言词汇也太匮乏了吧。 怎么着也得指着他的脸,骂他水性杨花,朝三暮四,残花败柳,人尽可夫! 还有什么荡夫,娼夫,贱货等等。 一边用最难听,最下贱的字眼羞辱他,一边扯过他的衣领,劈头盖脸扇他两耳光。 讲真的,如果奚华真这么做了,以牧白的心理承受能力,他短时间内一定崩溃地找不着北。 但睡一觉,第二天又会满血复活。 但是奚华并没有,可能确实在羞辱人这方面,词汇比较匮乏罢。 奚华见牧白只是趴着,却一言不发。 更加确定小白有苦衷。 他想,恨师尊罢,尽情恨师尊! 如果这样能减轻小白的负罪感和羞愧感,让小白心里好受一点,奚华愿意成全他。 贪生怕死不是小白的错,任何人在生死面前,都会先求自保。 蝼蚁尚苟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小白没有错,他只是有苦衷,只是逼不得已,错不在他。 一手狠狠钳上了牧白的后颈。奚华吐出了一句非常凉薄的话。 “这都是你自找的,那就不要怪为师了!” 说完这句话,奚华就闭上眼睛,准备好生受牧白迎面一记冰棱了。 但是他等了好久,也没等到。 奚华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少年的裸|背沉思。 “……既然师尊这般看待我,又何必再怜惜我?”牧白酝酿好了情绪,像是伤心难过之下,疯狂嘶吼,“有本事就操————死我啊!!” ………… 终于在天亮前的一刻,奚华结束了。 牧白几乎快哭断气了,光是念咒只怕都念了好几百遍。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抹亮光凭空出现。 牧白伸手一抓,一根细长黝黑,泛着泠泠寒光的藤蔓,便被他抓在了手里。 倏忽一下,就缠上了他的手腕。 苍玄风告诉他,只有召唤出缠心藤的人,才能看见。 所以,牧白也不担心会被奚华发现。 苍玄风还告诉他,务必得收集齐五根缠心藤,然后一次性钉入奚华的体内。 如此,奚华的修为,将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而被缠心藤碎心之后,奚华也将命不久矣。 不过,这些事情暂且搁置。 先召唤出一根,骗一波死瞎子的信任再说。 可牧白不知道的是,情毒加身,调动五毒召藤,缠心藤穿心毁道,此法缘自于奚华母亲的母族。 外族鲜为人知。 奚华曾经听他母亲提及过。 他此前确实不知道,他中的是情毒,但现在,他知道了。 还有……他其实能看见缠心藤。 他看得见。 原来,苍玄风这么大费周章,为的是这个。 原来如此。 奚华终于明白过来,忍不住摇头笑了笑。他将力竭晕厥的牧白,打横抱了起来。 低头亲了亲少年濡湿的额头。 小白笨笨的,或许还不知道吧。想用此法,须得双方互生情意才可。 既然,小白能够召出缠心藤,就说明小白是真心实意爱着师尊。 小白是真的爱他。 即便有苍玄风从中作梗,小白依旧深爱着师尊。 奚华终究还是出手,封印住了牧白儿时那段不好的记忆。封完之后,他又亲了亲小白的眼睫。 “不要怪为师,那段记忆不好,既然你忘都忘了,就永远不要再想起来。” 任何人都不能让小白想起来。 “对于为师来说,毁吾道犹如诛吾。”奚华贴着他的耳畔,整个人显得异常癫狂兴奋,“你想弑师么?那么,为师真是好期待。” “把为师的心碾碎,这样,你能不能再多爱我一点?” “……就当可怜可怜师尊。” 可以狠狠伤害他,也可以杀了他,但牧白就是不能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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