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道:“瞧他精神气倒是挺足,找捆麻绳把手脚绑了,再把嘴给堵了,省得闹心。” 顿了顿,他又不怀好意地笑道:“好久没见到这种好货了,一会儿打完了,洗刷干净,喂点好玩意儿,将人送到我房里,我先来验验货。” 一伙人都笑了起来,几个大汉满脸淫|笑,从角落里扒拉出了一捆麻绳,上前准备打开牢门。 牧白嘴角一阵抽搐,心里暗喊系统,主角受再不来救他,他就要自己杀出去了!!! 结果他喊了好几嗓子,都宛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任何回应。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场的人无不被这动静惊到,纷纷转身望向了地牢入口。 便听轰隆一声,沉重的铜门自外倒飞进来,哐当一声,将几个大汉撞飞数十丈,连同铜门一起深陷石墙,肢体已经弯曲成诡异的弧度。 鲜血顺着石墙汩汩淌了下来。 牧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两手抓着铁栏杆,极力把头探出去,想瞧一瞧,到底是何方神圣。 “来人,有人劫囚了,快!拦住!” “把劫囚的抓起来,千刀万剐!!” “要是长得好看,就先留下,玩过再剐!” 嘭。 一具尸体砸在了他的脚下,鲜血从伤口处蜿蜒流出。 花公子尖叫出声,推搡着身旁的大汉,然后慌乱地调头就跑。 可是还没有跑出几步,一柄飞剑袭来,正中他身前的石墙,脖颈直接从剑刃上穿过。 滴答滴答。 粘稠的鲜红液体,顺着冷冽轻薄的剑刃,滴落在地。 那刚刚还叫嚣着,要将别人千刀万剐的花公子,就在这瞬息之间,尸首分离了。 死了。 都死了。 这就是传说中弱肉强食的修真界。 牧白更加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心里再度喊起了系统,这他娘的是啥情况? 不是说好了,主角受会过来英雄救美吗? 这来人跟正直善良,温柔宽厚,有个毛的关系? 已经来不及多加思考了,牧白只觉得周围的气温,瞬间冷了下来。 他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耳边传来咔咔咔的声音,以及阵阵凌厉的剑气。 再一抬眸,就见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首。 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地面,让这里看起来好像是一处天然的坟场。 而很快,鲜血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了,并且飞速向四面八方蔓延,等牧白再反应过来时,他就看见自己的双脚,乃至于双腿,都被冻住了。 整间地牢都好似个冰窟窿一般。他一哈气,就是一阵白霜。 “谁是牧白?” 比起寒冷刺骨的冰窟窿,这道男音更是寒凉,还有些虚无缥缈,明明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响彻了整间地牢。 “我奉师兄之命,前来救你。” “所以……到底谁是牧家庄二公子牧白?” 作者有话说: 下本也是师尊攻,清冷师尊小妈攻,貌美小寡妇 《错把清冷仙君当男妈妈》 以下文案: 元时穿书了,穿成了文里渣攻原配所生的倒霉儿子。 文里的渣攻是魔界至尊,生平最好美色,极其风流,且男女不忌,被他辣手摧花的可怜俊男美女,不计其数。 为了得到修真界第一美人——云中仙府的仙君——不惜率领魔界大军,攻上仙山。 魔尊阴险狡诈,仙君不敌,惨被生擒,废掉修为,铁链缠身,囚入魔宫。不日后就要举行大婚。 元时刚穿进书里时,仙君已经被囚了。 魔尊把他拉到金笼面前,指着被关押其中的病美人,得意洋洋道:“阿时,此人生得美不美?” 元时:“美。” 魔尊:“爹爹娶他,让他当你娘,好不好?” 元时心里mmp:“好。” 魔尊:“等爹爹千年后归西,魔界是你的,魔宫也是你的,连你娘也归你。” 元时:“……”我不要qwq. 作为穿书者,元时清楚地知道,自己和魔尊爸爸的未来,有多么凄惨。 仙君是个清冷病美人,他座下有三个高徒,大徒弟是仙门之光,更是未来镇守一方的大宗师。 二徒弟是地府鬼君转世,连判官都要听他差遣。 三徒弟更不得了,人人都唤他“天道”。 在书里,魔尊和仙君成亲当夜,三个徒弟都过来抢亲。 大徒弟为了逼魔尊放人,当场砍了元时一只龙角。 二徒弟气愤难当,又砍了元时一只龙角。 三徒弟心疼师尊受难,把元时的龙筋都抽出来了。 更要命的是,他的魔尊爸爸,为了能跟仙君同生共死,不顾他的性命,竟拉着仙君跳下了魔窟。 三个徒弟没能救下自己的师尊,纷纷把气撒在了可怜的元时身上。 肆意折磨,欺负,各种关小黑屋,动不动一顿打骂。 元时:搞半天就我是冤种呗? 为了苟且偷生,他决定弃暗投明,噗通跪在仙君面前。 “我要拜你为师!我要当你的小徒儿!我要弃暗投明,我要修正道,当个大好人!呸,是大好龙!”
第2章 奚华原是他的师 牧白缓缓呼了口气,暗道一句,终于有救了,他正要开口。 哪知却有人比他还先开口,一道颤颤的声音响起。 “我……我我就是牧家庄的二公子牧白,救……救我!” 牧白:兄弟,要不要点逼脸啊,他还没死呢! 牧白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就见隔壁牢房的破草席上,蜷缩着一道身影,此刻正吃力的抬起手臂,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斑斑发黑的伤痕。 “我是牧白……救我啊!” 此话一出,从地牢里的各个角落,又陆陆续续冒出了很多个“牧白”,并且大家撕心裂肺地嘶吼,咆哮,鬼哭狼嚎。 如果只是男的冒名顶替他就算了,为啥连小姑娘也过来凑这个热闹? 牧白郁闷地想,正琢磨着怎么向来人自证身份,总该不能凭谁嗓门大,谁就是“牧白”了吧? 便听卡擦一声,骨头对挫的声音传来,原本吵闹的地牢,顿时鸦雀无声。 牧白艰难地咽了咽,由于他的双腿被冻住的缘故,无法自由行动,即便极力扭过头,也只能瞥见来人半寸雪白的衣袍。 其余的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竟被挫了骨头。 嘶,好凶残。 来人轻轻笑了一声,如敲冰嘎玉般清脆空灵,缓缓道:“既然,你们都说自己是牧白,那么请问,牧白与我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才一冒出来,周围就陷入了一片死寂寞之中。 然后,短暂的死寂就被一声公鸭嗓打破: “我知道!你是我兄长!” “不对!是表哥!” “不是表哥,是二叔,不,三叔!改了改了,是四叔!” “是我未曾谋面的爹!!!” 这一嗓子简直响彻云霄,豪气干云。 牧白一脸惨不忍睹,本以为这个回答就足够过分了,结果还有更无耻的。 “你是我夫君!我的郎君!快来救我!” “爷爷,爷爷!” “我是您的狗!汪汪汪!” 简直毫无廉耻,毫无节操,毫无底线。 不知道是不是牧白的错觉,他明显听出来,对方笑得更开心了。 并且还缓声说:“你们的答案都很有趣呢,不过很可惜,都不对。” 牧白捏着下巴沉思,都不对……那到底是什么关系? 该死的系统,也没提前跟他说一声,还莫名其妙玩失踪,他现在一脸懵逼。 忽然,身后一寒,牧白浑身打起哆嗦,只觉得眼前一晃,一道白影就瞬间闪现至他的面前。 他一抬头,宛如黑曜石一般漆黑的瞳孔,便剧烈颤动。 来人身着雪色长袍,玉缎束腰,没有多余的配饰累赘,气质出尘,宛如谪仙。 同这破烂不堪的地牢,显得格格不入。 银线莲纹如麦浪覆盖全身,束长冠,眉如翠羽,乌木沉香般漆黑的瞳孔,深邃明净,宛如秋波。 唇薄但颜色艳丽,越靠近里面,越是鲜红。 清冷出尘,肃然似寒星。 凛冽得如同巍巍雪山之巅的冰莲,不染纤尘,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值得一说的是,他的肤色极白,好像是溺亡之人,透着一股凄清之感,白得病态,白得阴郁,白到几乎要发光了。 毫无疑问,这个人不管是从长相上来说,还是从气质上来说,都跟系统口中的主角受,完美匹配。 就是不温柔,下手也残忍。 “你的答案是什么?” 牧白微微愣了一下。 白衣青年也不催促,声音温柔到近乎有些蛊惑的意味,缓缓道:“告诉我,你的答案。” 答案。 鬼才知道此人跟牧家庄二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系统压根啥都没跟他说好么? 不过,系统倒是给了牧白一根巨粗无比的金手指,那就是读心术! 还告诉他,一定要谨慎使用,非必要,不使用。 牧白认为,现在就很有必要使用,因为他如果回答不出问题,那么,就无法自证身份。 无法自证身份,又要怎么跟主角受完成英雄救美的戏码? 暗暗深呼口气,牧白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开始施展读心术,试图窥探出答案。 哪知眼睛才一对上那双深邃眼眸,就好像被吸进去了,不仅没能成功,反而头一晕,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好巧不巧,牧白倒的方向,正是白衣青年的方向,他以为自己会被正直善良,温柔勇敢的主角受接住。 并且还暗道,这也是个不错的调|情手段。 哪知白衣青年竟往后退了半步,牧白睁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啪叽一声就跌趴在地。 摔得浑身的骨头都疼。 “你还好吗?是不是摔疼了?”白衣青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神色悲悯,又高高在上。 牧白:“……” 你那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没,没事。”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这是第三遍了。”白衣青年微微一笑,眼底森然的寒意翻涌,“抱歉,我不习惯重复,所以,这是最后一遍了。” 回答不出,那么,就奖励他立即去死好了。 牧白张了张嘴,正要开口。 哪知隔壁牢房的囚徒,猛然扑撞过来,震得铁栏杆铮铮作响,宛如野兽一般地嘶吼着:“我知道了!是结义兄弟!” 白衣青年听罢,缓缓把头转了过去,笑问:“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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