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跑来问他这玩意儿。 真不害臊。 他没办法像给祁隼建议那样,直截了当地甩几部经典的爱情电影过去,叫他自个儿看,只能让谢云上网查查法式热吻的定义,至于能不能理解,不在他小张的服务范围,小张专业有限。 谢云听话地查了,认真地读了几遍,恍然大悟。 然后当天晚上。 又是互相晚安吻的时候。 在谈恋爱上一向属于实践派的他全然不打招呼,便双唇一开,轻轻地舔了下祁隼温热的唇瓣。 “!!!”祁隼吓得睁开眼,傻了。 谢云移开几寸,凝视他的眼神相当真诚,“祁隼,你不是想跟我那个……那个……”说到一半,他自个儿也难为情了起来,垂下眼帘,声量压低些许,生疏地补完后面几个字,“法、法式热吻吗?” “……!!!”祁隼喉咙弧度滑动,“我、我……” 谢云坦然道:“我也想。” “……”祁隼整个人都僵硬得不行,不知所措。 谢云眨巴几下眸子,见他不反对的样子,很快地,再度爬到他身上,啃他嘴巴。 祁隼心跳剧烈,脑子瞬间被猛烈的情愫侵占,他马上夺走主导权,在谢云如法炮制的同时,本能地卷进嘴里,共舞。 他这阵子补了不少爱情电影,电影几乎都是以唯美的手法诠释主角的亲密戏,表达得再热切、再甜蜜,情绪再饱满,也仅仅是充斥朦胧感,用隐喻带过的几秒片段,而当他成了那个“主角”之际,才发觉其实几秒是件很过分的事,他才刚尝到一丝甜头,糖果就被人给拿开了。 反复回味,却不得解脱,只能渴望。 谢云努力想要跟上他,愿意帮他解渴,可惜技术、肺活量终究不行,没多久便憋到满脸绯红,眼角沁出几滴生理泪,他抬手拍了拍祁隼的肩背。 祁隼尚不餍足,隐忍地撤开一点而已,唇依旧抵着唇,“怎么了?” 谢云瓮瓮道:“没气了……” “……”祁隼哭笑不得,松开紧搂的手臂。 “你让我、吸几口气缓缓。” “没事,今天不亲了,你慢慢调整。” 怎料谢云反而左右摇晃好几下脑袋瓜子,嗓子发出不满的闷声,鼓腮道:“想亲!” “……”祁隼张了张嘴,“不会难受吗?” “我……我下次一定不难受,我喜欢!很喜欢!!!”谢云略显湿/漉/漉的荔枝眼儿格外炯炯有神,像只初醒未醒的森林小鹿,在祁隼眼中,莫名可爱。他蹭蹭眼前少年的脸颊,姿态满溢依赖、亲近,“这个亲亲的方式,让我感觉得到、祁隼你是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我呀,我喜欢你喜欢我!!!” “嗯,我是好喜欢你没错。” 祁隼勾起唇角,旋即顺他的意,也听从己心,又覆上去。 这一次的步调缓慢绵长多了,双双纠/缠几分钟后,他便会引导谢云换气,而后才重粘回去。 到了后半段,谢云已然得了趣,激发了成年男子的天性,顿时仿佛对新到手的玩具爱不释手的孩子,紧紧抱住祁隼,严丝合缝,还急迫追往祁隼笑着离开的方向。 …… 那日之后。 除了早上怕耽误事儿,他们每天的晚安吻都进化成法式风格,谢云甚至为了让祁隼有更好的体验品质,会提前先吃颗糖果,今天芒果味儿的,明天就葡萄味儿的,搞得祁隼偶尔不禁怀疑自儿个吃的真不是嘴,是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张:这家不是我的,没我却会散。 (草,一种植物.jpg) - 第59章 Trip 祁隼觉得自己也许知道了,为什么古往今来的聊斋抑或传奇故事里,魅/惑技能满点的狐狸精向来偏爱勾/引书生,明明书生什么都不懂,还有点儿自诩清高的臭毛病,需要狐狸精循序渐进,手把手花心力一点一点教导后,才可能开窍主动;明明倘若打自开头勾/引的人便同样是个“行家”,就会减少许多推拉忍耐的时间。他之前认为,或许这就是作者们追求的反差感,能引出不少冲击性戏份,又或许这即是狐狸精的顽劣天性,看不得人间有朴质,喜爱将无辜的人拉下名为“欲/望”的沼泥。 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了,或许……自始至终负责诱/惑的那一位都是书生,狐狸精只是未受教化、不懂事的受害者。 就像现在。 垂眸望向窝在他怀里,仰头盯着他看又稍微噘起嘴的谢云,那双圆溜的荔枝眼满载迷恋、信任,他出神地想,谢云兴许只是觉得亲吻是表达爱情的一种方式,并不知情,亲吻还能随时掀起可怖的惊涛骇浪,打翻自身这艘惬意的小舟,也不晓得,自个儿对他祁隼的吸引力有多强,强到他偶尔会压不住骨子里男人的劣根性,想再更进一步拥有谢云,好瞧见更多谢云平时没机会表露的小表情。 他低下脑袋,噙住谢云的唇。 尔后扣留谢云的软舌。 谢云忍不住攥住他的衣摆,在衣服上炸开一朵花似地,迷蒙的瞳仁中尽是水光,鼻息急促得频频发出细微的气声,面上多了成年人难得的色彩。 见状,祁隼心中不合时宜地生出一分自厌的罪恶感和幽怨,想谴责谢云害他成了话本子里恶劣放/荡的狐狸精,却又寻不到责怪的由头,因为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是他禁不起考验,心甘情愿沉沦。 - 大四上一天休两天的,空档时间大幅增加。 虽说下学期才需要开始写毕业论文,但考虑到谢云理解与统整资料的速度都比常人慢上数倍,祁隼决定趁现在时间充裕的时候,提前带他准备前面一部份的内容,比如主题,比如大概的架构。 谢云习惯听他的安排,却也不大明白为什么会有这项作业,明明印象中,最近教授都没出作业啊。他藏不住心思,当即有疑惑必问道:“祁隼,这是哪个老师出的作业啊?” 祁隼不瞒他,亦不打算哄骗他,“是毕业论文。” “毕业论文?” 谢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儿。 “简单来说,就是要检验我们这四年在学校学到了些什么,下学期开学就要写一篇论文,然后五月答辩过了,才能毕业。”祁隼顿了下,又温声解释几句,“我是担心你到时会来不及完成,所以才想让你早点准备,不过如果你不想现在就写也没关系。” 他揉揉他的头,笑着保证一句:“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毕不了业。” “喔喔!”一直想要靠自己领到毕业证的谢云怎么可能埋怨他的未雨绸缪呢。 他摇摇头,这下卯足了劲儿,每天都准时在书桌前坐好,专注听祁隼讲解论文该怎么进行。 与此同时。 祁隼也在替自儿个的前途着想,这些日子正在申请国外研究所的流程上,自暑假完成SCI论文后,他便已经筹备相关文件,譬如自介、经历,幸好上辈子他有过经验,这回算是熟悉,不需要特别去找中介来协助处理,委实省下一笔不小的钱。 他这一世仍然想去剑桥大学,不光是基于剑桥的资源和名气,那儿的物理专业教出了不少闻名遐迩的科学家,还因为他私心想弥补前世的遗憾,交际、生活俱是。英国历史底蕴浓厚,自然也有诸多值得去挖掘的风情,前世他被母亲的突击检查逼得永远两点一线,几年下来都不曾欣赏过英国的街景,不曾细细品尝过英国味,不曾游历过英国的各地景点,这辈子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能在留学回来时,满脑子都是“不枉此行”的念头。 他的成绩当然不是什么问题,虽然有几分吃亏的是,他优异的成绩纪录属于金融系,对物理专业而言,参考性不大,幸好以前的那份SCI论文以及大学前的那些大小成就还加减能顶用。除此之外,看在谢爸爸是学校“金主”的面子上,以及理学院院长和老教授对祁隼的赏识,本以为会最难解决的推荐信,竟是完成得最易如反掌的一项。 他紧赶慢赶,上个月总算赶在截止日前递交,而今的他只能耐心等待审核结果、补件要求。 大四是踏入全新旅途前的休憩缓冲地,意在使人养精蓄锐,不单单312寝的两位在为未来拼搏卖力,楼上506寝的几人也在认真规划将来,不出众人所料,江惟和张雁果然顺利拿到实习的Offer,而宋司年则是冲刺即将到来的研究生考试。 除却这些明确的目标,他们平时也在努力修完剩余的学分。 忙中带闲的日子总是叫人感到充实又愉悦,每一天都过得那般短暂,眼一闭一睁,几个月已然仓促过去,夏日随着知了沉寂,秋季随着落叶凋零,冬季已至,吃完火锅,烤完红薯,啃完柿子,这一年又要落下帷幕。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两个寝室虽说三天两头都会一块儿约去学校附近或是市中心干饭、闲逛,然而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地,感情如此好的他们,却从未一道出去旅游过,每次假期都是马上各回各家。 想想,会是一个遗憾。 恰逢大四上学期,周五都没课,宋司年严阵以待的研究生考试又已在十二月初完美谢幕,六个少年一合计,两手一拍,打定主意在圣诞节那周假日,去隔壁省来场说走就走,两天一夜的小旅行。 由于两天行程有些赶,他们直接搭高铁。 短短几小时便抵达了。 几人到达目的地之后,先去入住酒店,把大包小包的行(累)李(赘)丢进去先替他们试住。 随后由江惟带路,开启旅程。 老实说,六个人之中,最常出游的人是顾雾空,因为钱乐果热爱旅行,他这个男朋友自然跟上,可他的性子委实叫其他几人放心不下,他们担心他会带着带着就把他们给带迷路了,本来吧,是轻松自由行,搞不好最后变成他乡求生记,因此压根儿不愿意照他提议的行程跑。 顾雾空气极了,觉得他们排挤个个儿,在恶意揣测他的实力,于是跳脚,佯作苦情地蹲下/身,哭唧唧道:“那年在大明湖畔,你们明明说我是你们最爱的紫薇,没想到这才几年过去,感情淡了,我就成了常威,男人果真最是无情,一群负心汉!” 江惟面无表情,“……你别串戏。” “而且是夏雨荷。”张雁补刀。 宋司年似笑非笑,“还有你自己也是男人。” 顾雾空被噎得脸色跟打翻了的颜料罐似地,精彩纷呈,他站了起来,崩溃地跳着吼道:“你们管我——!!!” 江惟平常不爱出宅,除了偶尔去清吧唱唱歌之外,其余时间能宅在寝室就绝不出去受太阳、西北风无情摧残,但出人意表的是,他特别会做各种攻略,上至考题、游戏,下至旅游、美食。 大抵得多亏他一贯逻辑清晰有序的脑子。 他们第一站先去了古街,许多人去这种地方可能以拍照打卡、感受古韵为主,他们几个大男生倒是以美食为重点,从街头吃到街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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