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吗?” “真俊!又白又嫩,这我绝对不带说瞎话的!” “雏?” “兴许是吧,看着像——”这话肥龙也不敢打包票啊,男人是不是雏,判断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但看那小白脸一脸呆样,估摸着,也没有摸姑娘屁股的胆量。 “不用送到山庄,就在你会所的包间等着。人现在怎么样,听话吗?” “不太听话,给我咬了一口,”肥龙低头血肉模糊的掌心,这他妈小子的牙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咬的这样狠,现在还钻心疼,“我给了他点药,昏着呢。” 一听这,梁东升就知道这人估摸着不是什么心甘情愿来的,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能弄到人就是。 “那就给他吃点听话的东西,省的到时候醒过来瞎折腾,知道吗?”咬了肥龙没什么大事,但要是把港湾来的咬了,那这场面不见点血可就难收场了。 “是!” 挂断电话,叫来小弟,肥龙将温拾抬着顺着楼梯间上了三楼的包间。三楼包间就不单纯像楼下的KTV和棋牌室了,各个都是大包间,需要专门的钥匙才能进入,里面从KTV到棋牌室再到台球桌一应俱全,里面还有单独的暗房,带浴室,带水床,还有赌.桌,甚至癖好独特的客人,这还能找到些工具。 “还得给他吃药,吃他妈什么药?”肥龙叫人提上来一小箱子,里面都是各色贴着标签的瓶瓶罐罐,一打开,千奇百怪五颜六色的小药丸,肥龙挑挑拣拣,瓶子上的外文看的他眼晕,“他妈的,你们拿娘们吃的来干什么,看不见那是带把的啊!瞎啊!” “龙哥,”小弟捧出另一个稍微精致些的木盒子,这里面从港湾特产海狗丸到外国洋药一应俱全,都是给男客人准备的,他们这地方,常有那种上年纪力不从心还愿意丢人现眼显威风的,这时候就得吃药撑起来,“这里。” 这里头的有的肥龙也用过,但可能是体质不同,见效快慢也不太一样,他掏出两版谁用都差不多的外国药扔给小弟,“给他喂下去,看看有没有用,没用一会再喂一个。” “龙哥,吃多了不好吧,这药还挺贵的。”一粒小百块了。 肥龙伸手给了小弟一个大逼斗,闪的小弟眼冒星星,“花你钱了!?老子都没心疼,你心疼个屁!给他吃!”这今天晚上要是不够劲扫兴了,那他们都得跟着一起完蛋。 躺在床上的温拾无知无觉,浑身都软的像是面条,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小弟把胶囊拆开,将药粉抖进他口中,又给胡乱倒了点矿泉水。 来不及吞咽的水流了温拾一脖子,沾湿了衬衣领口,呛地他忍不住蹙眉,竟然有点挣扎的样子。 “妈的,”肥龙站在旁边,又给了小弟一巴掌,“你他妈的动作不知道轻重啊!他呛醒了怎么办!扶起来喂不会啊!还他妈要老子教你!” 小弟被抽的七荤八素,战战兢兢给温拾扶起来喂水又擦干净了脖子,态度神情都跟伺候亲妈似的,生怕自己哪再做的不周到了。 “成吧。”肥龙抬手看了眼腕表,差不多到了营业的时间,梁东升一会过来,他得下去迎接,“你在这里盯着,我下去了。” “好嘞龙哥。” 只是肥龙没等去办公室坐一会喝口茶,门口的经理又着急忙慌敲门来了,“龙哥,不好了!来人砸场子了!” “他妈的!”肥龙把茶杯摔回桌上,今天他就不能有坐下安生一会的时候了,“他们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不要命了?!” “我说了,这是梁爷的场子,”领班刚刚站在保全身后,差点被对面抽一棍子,“可他们还是很嚣张啊!把大门口的小金人都踹翻了!把门口的客人都吓跑了,姑娘们也都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肥龙狠狠一拍桌子,从座椅后面抽出一条长铁棍,“哪来的狗杂种——” “听他们说,是宋五爷的人,叫咱们把今天那买啤酒的交出来,不然就要砸店。” 扛着钢管往外走的肥龙脚步停住,“宋五爷?你确定是这个名?” “是。” 肥龙僵在门口,眼神疑惑,“他妈的那破卖啤酒的,是什么身份啊?还能叫宋五爷来找人?” 这肥龙不知道的事情,经理更不知道了。 “你先下去,把他们稳住,我打个电话,把大门也关了,别他妈让外面看热闹!”经理点头就跑,结果被肥龙一把薅回来,“还有,无论如何,不能承认人在咱们这里,就说不知道。” 阿四一伙拿出了当初在港湾的血性,没两下子就把门口的保全都干趴下了,顺理成章大摇大摆走进了大堂,把迎宾的小姑娘们吓的跑进了后台,原本一到开门时间就客人不断的大堂,如今只有黑压压一片西装墨镜的打手。 “四哥,咱们是不是有点过了?”小弟有点怯,砸门就算了,还把大门口和后门都堵住不让人做生意了,这要是对面报警了,兴许要被抓进去蹲两天啊? 阿四摇头,小弟终究只是小弟,太年轻了,比起被五爷教训,进去蹲几天就跟进去度假似的,更何况,“就这种地方,他们敢报警吗?我们不让这地方开业,是净化社会风气,抵制黄.色产业,明白?弟兄们,从一楼开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给我搜,找到温少,有假有赏!” 霍铭城也跟着坐在了大堂沙发上,他原本想要主动报警,却被阿四摁下,“凡事等五爷来。”这种时候,对面死不承认温拾还在这里,警察来也要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搜人,和他们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去而复返的经理回来,甚至叫前台后面的小姑娘们出来,给阿四他们端茶来。 “这位兄弟,你们要搜,我们配合,但那人绝对不在我们这里。” “你放屁!不在你这里,在哪里?难不成他会凭空消失吗?”霍铭城白T恤上粘了不少黑印子,脏兮兮的,要不是阿四按着,他高低得上去给这胡言乱语的经理打的鼻血直冒,“霍少,你可不能动手啊。”要是连霍铭城也被抓进去了,那阿四就别活了。 “他们在说谎,温拾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里!就是被他们抓起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阿四拍拍霍少爷的肩膀,“别着急,慢慢找。” “这位小哥,你非说我们扣下了那个人,那我问问你,我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们这□□,只有甘愿留在这里的男客人,没有强留那一说!”经理站的笔直,牢记肥龙的话,无论怎样都不能承认那人被他们绑了。 阿四也觉得奇怪,说实在的,这种地方在港湾也不算少,真要说平白在这地方绑一个没有仇家的平头老百姓,根本不值当的,就算是在里面起了什么冲突,减少损失的最好方式,就是跟刚刚的霍铭城一样,叫保全轰出来,犯不上绑起来关小黑屋上私刑。 梁东升这些年和宋庭玉也已经井水不犯河水许久,甚至上次还有意请宋庭玉吃饭喝茶,是示好的倾向,港湾那一顿套麻袋的打,也够他记一辈子了,这人哪里敢绑了温拾来给宋庭玉上眼药示威。 可偏偏,他们温少就是在这个地界消失了。 一楼和二楼一路搜完,一无所获。 “还有一层吧,三楼是什么地方?”阿四站起来,“把三楼也搜干净。” “三楼都被锁了。”小弟回道。 阿四都不准备要钥匙,土匪一般摆摆手,“那就卸门喽。”大门怎么砸的,三楼的门就怎么砸。 “别!别砸!三楼的锁都是进口的,一把好几千呢!”肥龙胖颠颠的身影总算出现了,他一路小跑,用手帕擦着额角的虚汗,“呦,四哥啊,我说这是谁闹这么大动静。” “啊,肥龙,原来这里是梁老板的地方啊,你不出来,我都不知道呢。”阿四也是厚脸皮,说瞎话不打草稿,就好像刚刚经理站在保全身后喊的‘这是梁爷的地盘’是耳旁风一般。 “你看你们这来了,也不说一声,这是怎么了?有事和我说,都是一家人,别闹成这样。” 一家人个狗屁,宋庭玉可不做这种下流生意,“实不相瞒啊,我们温少在你这楼里不见了,五爷知道了,很生气啊,让我们无论怎样,掘地三尺,都要把温少找出来。” “温少?”肥龙装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他本以为是哪来的傻逼借宋庭玉的威风在这里压人,见到阿四后,他心凉了半截,梁东升得知宋庭玉的人来砸场子,在电话里给他一顿臭骂,叫肥龙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宋庭玉,等他过去,实在不行将人好好送还回去。 好好送回去,怎么才算好好? 那迷药的劲还没过去,那啥的药又刚喂进去,这样送回去,算好好吗?肯定不算啊! “你们别急,跟我们的人讲讲温少长什么样子,不成咱们一起找,总能找到的。”肥龙继续擦着额角的汗,眼下只能拖延时间,祈祷宋庭玉不会亲自到场,而后等着梁东升带医生来。 只是这次老天爷没给肥龙面子,还没等阿四开口,门口传来一阵喧嚣,立在门口挡客的黑西服们齐齐鞠躬,“五爷!” 宋庭玉走路带风,风衣下摆荡起,黑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大步流星。 阿四立马一路小跑至宋庭玉跟前,“五爷,您来了。”他一抬头,对上宋庭玉,顿时心慌起来。 宋五爷来的一定很急了,连平时焊在脸上斯文十足的眼镜都没戴,一双眼毫无遮挡地暴露出来,里面酝酿着说不出的狂风暴雨,如同野外密林里突现的猛兽一般,锐利的吓人。 “找到了吗?”宋庭玉凉声开口。 阿四脑瓜也开始冒虚汗,“还没……不过已经搜到三楼了,马上就破门。” “五爷,您来了,快,快坐,要不去我办公室,我给您泡一壶好茶,咱们慢慢找?”肥龙也腆着脸上去,“看您这风尘仆仆的……” “这地方有暗门吗?” “啊?” “我问你,这地方有暗门和暗房吗?”宋庭玉盯着肥龙的眼,目光像带着剑一般。 “没有啊!我们这地方,哪有那种东西?”肥龙挤出一个‘真诚’的笑。 “是吗?”宋庭玉偏头,“阿四,带人砸墙。” 肥龙:……他妈的这宋庭玉是听不懂人话吗? “是!”宋庭玉都来了,阿四哪里还敢继续扯皮,让弟兄们拿上锤子就开始进屋砸,跟拆迁队似的,没一会,肥龙第一间精装的包间,就成了废墟,今天还没开业,直接倒赔小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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