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在温拾身前的五爷:? 他好像没有准备做温拾以为的事情。 但他年轻的爱人都已经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了。 到酒店下车的温拾被宋庭玉摁着亲了个七荤八素,嘴唇红艳艳的,还好这车隔音效果不错,整理好衣领的温拾觉得应该没人能猜到他们在车后座干了什么。 完全猜到了的李元洲不可置信地看着刚在车后座胡搞完一脸餍足的五爷,他现在心情很复杂,相当复杂。 这绝对不是从前的宋庭玉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 宋庭玉常年回港湾下榻的酒店一直是摩都,耗资上亿的酒店占地近一万平方,历史悠久,是港湾娱乐业开端之处建立的第一家现代化酒店,同时,也是宋家资产中的一部分,启动建设者是宋庭玉的亲爹。 比起一般供人居住的酒店,摩都更综合化向度假村发展,建筑师是外国佬,所以风格更贴合国外的维加斯,外观肖似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配套的餐饮和娱乐设施极多,一层比一层新鲜,游戏场、影院、泳池,都能在这里找到,且顶层临窗的滨水风景极佳,港湾没几家酒店比得过这里。 高级套房很大,落地窗几乎是环绕包围式,一进屋还有空调和电视,布局装点都很欧风,三间卧室外加独立卫浴和衣帽间书房,一晚上价格不菲,更不要说港湾的消费本来就高,人均GDP在世界都是排的上号的。 “知画他们呢?”温拾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边看边感叹港湾的建设就是现代化,这和他熟悉的酒店简直没有任何区别,充其量就是电视还有些笨重,空调还不是隐藏式中央。 宋庭玉将李元洲打发走,抬手摸摸温拾的脸,意味深长道:“她回家住,这里只有我们。” 温拾完全没听出这后半句的暗示,比如把这次当做缺失的蜜月,抛掉孩子把他们俩刚结婚时候该有的激情一一找回之类的。 他想的是,宋庭玉老家就在这里,家大业大,肯定是有房子的,“那我们为什么要住酒店?” “你想回去住老宅?”宋庭玉住习惯酒店了,那早就变得阴森森的老宅,他很久没回去过了。 温拾觉得这酒店好是好,就是有点没人气,而且他还想看看宋庭玉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我可以带你回去看看,但,那里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他们到酒店的时间刚刚下午,回一趟老宅,不费什么时间,因为港湾真的很小,甚至有可能比不上内地一个市区。 而宋庭玉决定自己开车回去。 摩都的酒店停车场,放着两三辆宋庭玉年轻时候玩的跑车。 “应该还有油。”这地方是有人专门帮忙保养汽车的。 宋庭玉的出行一向都商务非常,他在京市,就是一种老板样,天生坐后座叫人开车的那种德行,只有低调奢华又笨重的商务车才衬得上宋庭玉如此格调。 以至于温拾完全无法联想,宋庭玉开这种只有两座活像是一只扁老鼠的跑车是什么样子。 “这是你的车?”温拾一指那漆黑磨砂的扁老鼠,眼神诧异,温拾应该是男性中少数不爱车也不爱表的存在,他对这种奢侈品一窍不通。 宋庭玉帮温拾拉起副驾驶的车门,谦虚道:“年轻时候开过,已经很久不开了,可能会有点生疏。” 这辆车是他十七岁时候的生日礼物,老五爷虽然对二儿子没那么多关爱,但是送礼物这件事上,宋家人一贯是不差钱的。 换了一身休闲装的五爷戴上墨镜坐进驾驶座,熟练地启动汽车,打开棚顶,引擎发出隐隐的轰鸣声,回荡在地下停车场,而后这辆在温拾眼里像扁老鼠的汽车瞬间灵敏且迅速地窜了出去,甚至没有起步的空档。 宋庭玉单手搭着方向盘,迎面的风吹的他额前的发丝乱飞,多了一丝平时没有的鲜活感。 飞驰的跑车和端庄的五爷有种违和的相配。 温拾顾不得他正飞跃跨海大桥上的风景,因为比起近在咫尺的海和天,他眼前的男人似乎更吸睛一些。 自觉已经对爱人脸蛋有所免疫的温拾,感觉自己好像又有点上头,因为单手开跑车的男人太帅了。 宋庭玉的车一路上几乎是畅通无阻,除却红绿灯外,温拾总感觉好像前面的车流都在主动让行,给了这辆车足够风驰电掣的机会。 难道这就是港湾人的热情好客吗?大家好有礼貌。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因为宋庭玉这辆车全港湾就一辆,且因为宋庭玉年少时过于疯狂的飙车行径上过不少次报纸和杂志,当初只要有宋庭玉的局,这辆车一定都是拔得头筹那一辆,加上宋庭玉不要命的开车方式,每次这样的比赛都被无良媒体戏称【生死战】,看哪位二代先摔断脖子。 当然了,不再年轻的宋庭玉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了,他在京市就从没玩过这样危险的游戏。 但有些人哪怕离开江湖,江湖也有他的传说,港湾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什么传说流传个好几年也不是问题,而且这辆车至今也就只有一辆,它一旦出现在道路上,就证明这辆车上的人姓宋,是港湾最大娱.乐.城之一的东家。 宋家的老宅和京市的宋宅很不一样,或许是建设的太早了,它从外面看起来,并没有宋宅那般富丽堂皇,风格也有些古老,外墙爬满了爬山虎,庭院也像是已经荒废,四处没有什么花花草草,只有一座雕刻了西方神像的喷泉还在孜孜不倦地往外吐水花。 人烟稀少,铁门吱嘎作响。 有些阴森,很像鬼屋,这是温拾的感觉。 宋庭玉把车开入院子,“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样,这里确实很少有人打理。“ 当初宋念琴他们都去了京市,留在这里的,只有瘫痪在床需要持续吸氧和无数机器维持的老五爷,以及那时候好不容易成为老五爷名正言顺太太的宋知画的亲妈。 房子或许也需要人来滋养,没有人的地方,就是如此破败萧索。 其实如果宋庭玉上点心,将港湾的老宅记在心里,多找些佣人时刻打扫,这地方或许也不会变成这般模样。 但宋庭玉自打离开那一天,就没想过再住回来,或许有朝一日这里面木质结构的主宅被白蚁蛀空,宋庭玉会眼都不眨叫人把它推平,化作废墟。 听到响动的外籍佣人从主宅出来,她显然是认得宋庭玉的,主动帮他和温拾拉开了门,恭敬地垂着头。 老宅是木质结构,地板实在是有年头,踩上去有吱嘎吱嘎的声音,温拾左右看看,还是觉得像鬼屋亦或者凶宅。 “你小时候住在哪里?” “楼上。”老宅一共四层,孩子们基本都住在第三层,宋庭玉的房间也在那里。 谈话间,一个鬓角发白的女人出现在楼梯上,她看到宋庭玉极为惊喜,忙奔下来。 叽哩哇啦,又是温拾听不懂的方言,早知道他就该认真点跟宋庭玉学学港湾话是怎么讲的。 宋庭玉介绍道:“这是小时候照顾过我的保姆,兰姨。” “您好,兰姨。”听到是宋庭玉的乳母,温拾对这位妇人多了几分尊敬。 “哎呦,照顾少爷是我该做的。”兰姨笑眯眯的,去掉了方言和温拾沟通,她看向温拾的眼神也有种说不出的慈爱,“您是少奶奶,对嘛?我给大小姐打电话的时候,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少奶奶’叫的温拾脸蛋一红,尴尬笑笑,这称呼还真是足够陌生。 “叫他温少吧,兰姨。” “啊,对对!元洲提过,温少!真是年纪大了,我记性不大好了。”兰姨转而道:“少爷今天回来,是要住在家里吗?您的房间我一直都有打扫,还和您当初离开时一样呢!四小姐刚刚回来就被夫人拉着去陈家了,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老爷还是从前的样子,您也该去看看了,不如就住下吧,天色不早了——” 分明太阳还没落山。 老宅平时来的人只有送东西和为老爷看病的,兰姨更少能跟小辈相处说话,一见到回来的宋庭玉,开心的不得了。 “你想住下吗?”宋庭玉看向温拾,征求意见。 “可以呀。”温拾现在对两种人半点没办法,一种老的,一种小的,他看到兰姨眼里的期待,总觉得拒绝会有些伤人。 五爷被兰姨催着到老五爷的床前尽孝,告诉一声瘫痪在床的老五爷儿子回来了。 温拾原本也想跟着去,宋庭玉觉得在床上躺了五年的亲爹现在和一具木乃伊没什么区别,温拾猛一见,晚上肯定会做噩梦。 “我先上去看看,你去休息一会,他就躺在那里,也不会跑,你有时间再看他就行。”这不孝的话差点遭了兰姨的打。 但温拾还是没拗过宋庭玉,他留在了三楼,顺理成章进入了宋庭玉少年时期居住的房间。 这地方和温拾预想的一个小男孩该有的房间不太一样,很单调,没有多少陈设,桌椅板凳床具齐全,但无法体现宋庭玉的任何性格特点和特长爱好,温拾甚至连一架可能出现的小飞机小汽车或者篮球沙袋都没看到。 枯燥又无趣。 准备找找宋庭玉小时候照片的温拾随手拉开了床头的抽屉,却发现里面的东西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床头第一个抽屉里陈列了满满当当的匕首、军.刀、□□以及不少温拾都叫不上名字的锐利器具,从刀锋的尖锐弧度可以看出,这都是开刃的真东西,锋利无比,危险性十足。 温拾对尖锐物品有点抵触,大约因为这些闪着银光的冷兵器让他联想到手术刀和针刺。 他一把合上了那抽屉,心口止不住突突跳,手臂上也起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原来宋庭玉还是个兵器迷?这确实是个男孩该有的爱好,可以理解。 但很快,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的东西惊掉了温拾的下巴,那是一把很有年代感的□□手.枪,可以放六发子弹的那种。 就算是现在这个时代,也是已经沦为古董的东西,但枪就是枪,是危险的东西。温拾本以为会是模型,可那沉甸甸的手感告诉他,这绝不会是玩具。 温拾转动了一下盛子弹的□□,六个位置都是空的,没有子弹,不知道为什么,他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这还可以归咎于,爱好收藏,只是有点小众,且结合宋庭玉在港湾的种种迹象,有点引人怀疑的不同寻常,让人好奇又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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