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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帝难养(重生)

时间:2023-08-21 15:00:15  状态:完结  作者:茶山

  叶羁怀一走进祭酒厢房,就感觉比平日要暖上许多。

  就在这时,他眼前一黑。

  是一只手掌覆了上来。

  但叶羁怀无需猜测,光闻那气息便也知道是谁来了。

  叶羁怀的手指抓住路石峋那只举在他面前的手。

  路石峋着急道:“手怎么这么凉?肖虎没准备汤婆子?我找他去!”

  叶羁怀却没松手,而是抓着路石峋的手转过身来。

  路石峋这时看见了叶羁怀脸上身上的煤灰。

  目光陡变。

  “谁?”

  叶羁怀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是什么样子,又用手背蹭了蹭,笑着答:“就当是神仙吐了一夜的雪,累了吐的几口黑灰罢。”

  路石峋见叶羁怀这副样子,心疼得肝颤。

  抬手用拇指轻轻蹭掉叶羁怀脸颊上的一处煤灰。

  路石峋很快打了盆热水来,沾湿帕子捏进手里。

  叶羁怀就乖巧立在那里。

  路石峋却在直起身子后,没有很快帮叶羁怀擦脸,而是垂眸望着这人的脸,笑了。

  叶羁怀本还不觉有什么,路石峋一笑,目光里有了片刻慌乱。

  他展开扇子掩饰地扇了两下:“怎么?”

  路石峋道:“玉声你现在,就像我小时候养的花猫。”

  叶羁怀倒没养过猫。

  但他觉得,他养过路石峋。所以猫这种比喻,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至少不适合从路石峋嘴里说出来。

  可路石峋接下来给他擦煤灰的手法,却更放肆了。

  一点也不轻柔,好似故意要捉弄惩罚叶羁怀似的。

  路石峋已经知道叶羁怀是为了贪看雪景才弄成这副样子,此刻就像个抓包弄了一身泥回来的孩子的老母亲,一面给孩子洗脸,一面喋喋不休地教训道:“下回要再弄得这么脏,就不许吃晚饭了听到没?”

  叶羁怀被训得愣愣的。

  路石峋继续道,“在外头不能太乖了,看给人欺负的。”

  叶羁怀回嘴道:“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

  路石峋却忽然安静。

  叶羁怀回过味来,再看向路石峋。

  路石峋满眼都是宠溺的笑意。

  叶羁怀也不禁笑了。笑得像个犯了低级错误暗自羞赧的孩子。

  路石峋替叶羁怀抹掉下颌边最后一抹灰,忽然严肃道:“下回谁这么扔你,你就立刻给人扔回去,我还能跟着你一辈子啊。”

  叶羁怀听到这句话,立刻抬眸朝路石峋望去。

  却见路石峋停了手上的动作,也在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路石峋忽然放轻了声音问:“玉声,我能吗?”

  叶羁怀答非所问道:“好,下回我扔回去。”

  路石峋又道:“玉声,跟我走吧。让我护你一辈子。”

  就在这时,李德的声音却从外头传来:“哎哟主子!您……跑太快了……我跟不上啊……”

  叶羁怀猛地回过神来,扭头望向祭酒厢房的院子门口。

  楚旸竟然就站在那里。

  肩头落满了雪。

  也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路石峋却没看过去,只将手里的帕子丢进水盆。

  却在转身的时候,眼底掠过一抹挑衅的寒光。

  他早知道楚旸来了。

  在他与叶羁怀调笑之时便来了。

  可他没有提醒叶羁怀。

  玉声,既然你不肯跟我走。

  那便不要怪我,让你不得不跟我走了。

  李德来了,可楚旸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他老师笑了?

  不……不是笑。老师总对他笑的,这有什么奇怪。

  不……不对。那笑不一样。跟以前老师对他笑过的样子都不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在那个人面前,老师会有那样的笑容?

  李德看见小太子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吓坏了:“主子,您哪里不舒服?这雪又下起来了,您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好啊!”

  叶羁怀这时已经走了出来,走到楚旸面前,打开扇子替楚旸遮雪,急道:“殿下,先进屋吧,屋里暖和。”

  然而楚旸没应声,目光还落在里头那敞开的祭酒厢房大门里。

  只是原本站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楚旸目光缓缓移回叶羁怀脸上。

  叶羁怀替他遮着风雪,满眼都是真诚的关切与焦急。

  然而楚旸的目光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他定定看了叶羁怀片刻,才终于开口道:“老师,学生要成婚了。”

  一些些修罗场#??%_><_

  &作者又要出差了。。如果哪天突然看到请假条什么的,请轻点骂or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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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进宫

  楚旸也是今日才知道, 正泰帝给他指了一门婚事。

  这位准太子妃说起来同叶羁怀也颇有渊源。

  因为正是李闻达同父异母的妹妹李冉荞。

  李家世代都是武将,李闻达的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因病去世,他爹李昭允续弦再娶,后生下了李冉荞。

  李冉荞的娘亲家门显赫, 原本是不会嫁给李父做续弦的, 只是李冉荞娘亲看上了李父, 一哭二闹三上吊, 逼得家里没办法, 才得以嫁了过来。

  只是嫁到李家没几年, 李昭允又在边疆病死了。

  后来李冉荞跟着娘回了家,李闻达彻底成了孤儿。

  而叶仕堂在李昭允生前与其交情颇笃,便在李昭允死后,将李闻达收为了义子。

  正泰帝之所以选中李冉荞做太子妃, 一来是看中其母家的家世, 为了给如今在朝中势力单薄的楚旸助力,二来也有冲喜之意。

  尽管前朝后宫无人敢提“冲喜”二字。

  因为如今皇帝身子不佳虽是人尽皆知之事,但明面上所有人都只敢吹捧, 那怎可能是油尽灯枯, 那是成仙的前兆!

  而楚旸在接到消息后, 第一反应不是询问太子妃的情况, 而是先呆愣片刻, 而后询问李德:“老师现在何处?”

  李德都懵了:“主子……圣上赐婚,您应当先去谢恩呐。”

  楚旸却紧接着又问:“老师知道我要成婚了吗?”

  李德以为明明是大好事, 小太子却魂不守舍, 无可奈何道:“这……这奴才也不知道啊。”

  楚旸还是先领旨谢了恩, 又被一群礼部的官员围着叭叭交代了一堆, 好不容易脱了身, 一脱身就出宫来寻叶羁怀了。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想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叶羁怀。还是更想知道,叶羁怀知道了这个消息后的反应。

  而如今,听闻他说完这句话的叶羁怀只是平静笑着,对他柔声道:“恭喜殿下。”

  楚旸望着叶羁怀那柔顺的眉眼与恭敬的姿态,却只觉得一阵烦乱。

  明明刚才他的老师可以笑得那样肆意张扬,那样不带防备,为何此刻面对他,却全然是一副不出错的样子。

  而且他要成婚了啊……为何他的老师,一丁点也不惊讶?还对他笑?

  楚旸被叶羁怀跟李德一左一右护着进了屋。

  然而李德发现,殿下神情十分不对劲。

  叶羁怀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知道是因为刚刚楚旸撞见了他和路石峋的那一幕。

  楚旸知道他有个义子名路唤溪成,但这些年,他几乎没让两人有过直接的接触。

  楚旸倒是会时不时问他——

  “老师,学生同你的义子相比,谁的学问更好?”

  “老师,学生作了一首诗。老师的义子也会作诗吗?”

  “老师,听说那人是苗疆附近的村民,那他会用蛊吗?老师可要小心。”

  叶羁怀能感受到,在小太子心里,一直都在默默拿自己同路石峋做比较。

  楚旸接过叶羁怀递来的热水,这才注意到叶羁怀胸口的黑色煤灰。

  楚旸目光里猝然涌现出凶光。

  “他对老师不敬,本宫杀了他。”

  叶羁怀闻言,几乎只在一瞬间,立刻朝楚旸下了跪。

  一旁李德也赶忙下跪。

  叶羁怀叩首道:“臣失礼,请殿下恕罪。”

  楚旸慌忙倾身扶起叶羁怀,只是再次望向叶羁怀时,竟红了眼眶:“老师为何这般护着那人?”

  叶羁怀这次看向楚旸的目光,少了柔和,多了坚定:“殿下,溪成是臣的家人。若殿下要罚溪成,臣愿代为受罚。”

  叶羁怀说完,颔首抱拳,静静等待楚旸发话。

  楚旸看着眼前之人,心头仿若在滴血。

  四个月前把叶羁怀从天牢接出来的那一日,他忽然感到一阵恶寒,倏然惊觉他好像在天牢里,见到了什么人。

  他差人去问那日在天牢的狱卒有几人,对方答他一共六人。

  然而他明明记得,有七人。

  楚旸记性很好,叶羁怀为此夸过他许多许多遍。

  所以他不会记错的。

  那么,那多出来的一人,那出现在他老师牢房前的人,会是谁呢?

  楚旸是在这半年来,忽然感觉到,原来有那么多人都怕他。

  原来,身为太子,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在这个王朝,他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

  但他也知道,那些人怕的是他的储君身份。

  而叶羁怀教过他,不要以君威压人,以权势欺人,要以配得上君主的公正与开明服人。

  但此刻,他决意当个坏学生了。

  他对叶羁怀道:“老师,学生恐成婚后缺少求学时间,故而想抓紧与老师讨教学问,请老师今夜便搬入宫来吧。父皇那边,我自会说明。”

  楚旸说完,没给叶羁怀拒绝他的机会,便转身离开了。

  李德一面慌张跟上,一面对叶羁怀挤眉弄眼小声道:“叶大人若想护住令郎君,快回家收拾东西罢,老奴待会儿便差人去接大人。”

  叶羁怀朝李德微微一礼:“有劳德公公。”

  等楚旸与李德走远,叶羁怀还立在门前,望着主仆身影消失的方向,神色分辨不出情绪。

  刚刚在见到楚旸的刹那,叶羁怀便意识到,路石峋是故意的。

  路石峋已经对他说了自己在天牢被楚旸发现之事。

  对一国储君而言,这不仅是藐视帝国法度。

  一个平民,竟可随意出入帝国守卫最为严密的重地?

  对楚旸而言,这与那忽然闯进他宫里的死囚有何区别?

  这是一桩莫大的威胁!

  叶羁怀不知他还能护路石峋多久。

  他知道,迟早有一日,楚旸会针对路石峋采取行动。

  以一个太子,或以一个皇帝的方式。

  所以今日与其说是路石峋任性,不如说,是路石峋选了在这样一个场合,故意搅起了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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