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嘴上说说而已,系统那位纯爱战神是绝不允许乱搞男男关系的,他的话也更多变成一种逗弄。 “嗯,毕竟——苏斐白被哥哥带走了,那哥哥给我一点补偿不也是应该的吗?” ……明照衣觉得大概真的脱节于年轻人了。 “你……有病吧?” 此刻他的回答半点没有夸张成分,简直情真意切,出乎自然。 但那并不妨碍此刻戏瘾犯了的言息继续下去,甚至对他而言是种鼓励。他眨巴着眼,清透如玉石一样的眼睛泛起楚楚可怜的光。 “既然哥哥介意的话,那就断了吧?我们以后也别联系了,从今天起,我只是你单、纯、的异父异母的亲弟弟。” 说着,装模作样地退后,要从明照衣腿上下来。 “等——” 只顾得及说上那一个制止的字,明照衣支起身追去,动作失去从容,难得有些慌乱,手掌力道却十分强硬地扣住言息后脑勺。言息眼睫扇了一下,尚且没能反应过来,对方的唇便磕磕绊绊撞上来。 第一次的。 明照衣清醒状态下,主动的吻。 这对明照衣来说意味着什么,言息短路的大脑还不能很好想清这个问题的答案。 意味着什么? 那或许是绝望吧…… 理智几乎只迟了几秒便浮上来,明照衣一边侵夺着言息柔软微凉的唇,一边明白过来刚刚所有的话语、所有的动作都是故作姿态地逗弄。 “逗弄”? ——他居然还不想把“玩弄”这个词安到言息头上。 那怎能不让他感到绝望呢?已经落入水中的人,终于要沉底溺毙了。 言息是怎样的人他已经有所了解。这样的、这样的……“以自我为绝对中心、连喜欢是什么都不明白的人”,这一评价在后来的相处中更加得到验证。 他咬含着言息柔软的、好亲的唇,因为程度加深而渐渐伸手捧住言息的脸,从舔吻到轻噬,从青涩到慢慢学会一点诀窍。那异常的主动与强硬,让言息细白的脖颈受不住似的微微仰后,然后纵容地被对方叩开唇关,从舌尖交缠间发出一点模糊的、蜜糖一样黏腻的声音。 急促的呼吸。 深入的吻。 还有…… 明照衣一边吻一边后悔的心情。 那就像上瘾者戒掉后再犯,上瘾程度变得更深,更难以戒掉。 言息纵容着对方的侵夺,或者说,正愉快享用对方难得的主动。在吻得动/情时,下面的膝盖则开始不安分地碰触一些危险的地方。 那让明照衣警惕起来。或者说,吻够了的、欲/望得到部分疏解的男人理智总会回归大脑主阵地,明照衣轻轻扣住他膝盖。 “不可以吗——” 慵懒地拖长音,言息表情是教科书式的有恃无恐,自然上翘的睫毛尖上,尚挂着一点生理性的迷蒙剔透的泪珠。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安抚一样,明照衣俯身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那之后,并没有退开距离,他嗓音低低的,有情/动之后难以掩饰的哑,在言息耳边响起—— “如果我说,” “我的确准备去谈一门正常的、以终生为目的的恋爱,但对象是你呢。”
第18章 馊主意 那声音响起又落下。 抑或说,炸响在言息心原更合适。 向对方试探着表明感情时,却让对方露出了那样不可置信的表情…… 即使只是一时因后悔、被蛊惑等情绪刺激出的大步试探,即使怀有秘不告人的几分缜密算计—— 可是,那也很让人伤心吧? 明照衣几近囫囵将刺痛的心情吞咽下去。 他唇角挂上了面纱一样虚薄的笑意,力道轻微地,容易被挣脱地,抬起对方线条优美的下巴。垂下眼,再次印下一个轻微似抚摸的吻。 只不过,这回印在了光洁的下巴颌上。 “……别这么匪夷所思啊。”声音轻得似低喃,他将额头抵上他下巴尖,“拜托。” 过于轻柔的吻和话语让言息回了神。 为什么啊。他茫然如一张白纸的脸低下。 为什么这么小心地对待他,就好像他是什么脆弱易碎的……珍宝一类的东西?那样的词,是用来形容珍宝的吧? “那……苏斐白呢?”他也放低了声音问。 那个名字让明照衣怔了怔,像是在反应,为何这个名词会出现在此时此刻。但很快一抹自嘲便忍不住挂上眉梢。 ……嘲讽是一种伤人体面的情绪,理智后知后觉意思到这一点。 明照衣阖了阖眼,这之后便只有眉头在不赞成地皱拢,“他已经有其他人了不是吗?我在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至少找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人。” “……是吗。” 言息轻喃着。 ——糟糕,好像被误会成是自己仍在意主角受了。 不过,这样不正说明,明照衣此时此刻并没有对主角受产生过一丁点那方面的感情萌芽吗?所以,那2%的感情线不会还停留在童年情分的程度上吧? 简直是被统老师诓骗了…… “嗯。”明照衣平淡应了这一声,“是的。” “……还是很双标哦哥哥?” 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他话中的遗漏处一样,言息迫不及待需要重新掌握主动权,来摆脱眼下的困境。 “对我的要求是这样,可对你自己呢?——如果我仍跟苏斐白不清不楚,那么,你对自己的要求不就被打破了吗?” 至少找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人啊……哥哥。 对此却反应平静得多,明照衣只是稍稍挑起眉梢。 “如果我还有其他办法的话……”适可而止地顿住。 苦涩的情绪再度囫囵吞咽下,那副尽在掌握的从容重新回到他眉梢,“但是,你不会再有机会与他有交集了。” ——就像之前做的那样,不留给“敌人”任何苟延残喘、东山再起的余地吗? 言息读懂了潜台词,心境却少有地微妙起来。 原来,那个“敌人”一开始就是指主角受啊。 “可是,哥哥,”他棒读式地念台词,“我是你的弟、弟呢。” 那却让明照衣更添从容的余裕了。 “主观上,我从没认可过这一关系。” 他逻辑清晰地,“客观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且法理上双方父母也已离异。” “噢噢,主观上——” 言息又闹腾起来,捏住明照衣的手指边玩弄边耍赖,“只讲了哥哥的主观,我从主观上讲,可是一直把哥哥当作敬爱可亲的兄长啊。” “是吗?” 颇感兴致地看他,明照衣仍仰倒在沙发上,那样上挑的目光在笃定的悠闲外,另谈得上一种成熟男人的风情,“以我们现在的、” 停顿。 任他自己补充下一句。 ……这样的、姿势是吗? 言息宕机了。 造孽啊。眼下他都忍不住词穷捂脸,把自己鸵鸟一样在明照衣怀里埋了起来,只露出通红的耳朵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得了势就欺负人? “啊呜”一大口—— 扬起颈,咬在明照衣脖颈的喉结上,真是毫不客气地,连同那颗浅色的小红痣一起咬下去。耍赖地愤愤地磨着牙,像刚长出尖牙的幼兽一样,足够不讲理,也足够有恃无恐。 脆弱敏感的喉结被叼住,明照衣疼得嘶走一口凉气,搁在言息发顶的手掌渐渐收紧。 “言息……”稍稍没有收敛力道地,攥紧了对方的发根,攥得对方发疼,自己也心疼,不过是为给对方一个教训,“等会儿还要回去开会……” 疼痛却像刺激到了对方。 “那就去啊。”言息很好说话一样,声音模糊地从他肩颈间传来,“我又没有阻挠哥哥去。” 齿尖咬得更深更疼了,那让明照衣的喉结连同脖颈一起颤抖起来,喉咙间溢出模糊的暗哑的嗓音。与此同时,攥住发根的力道渐渐无法收敛,紧得言息头皮都要被扯掉。 但无论是明照衣回馈的疼痛,或是他给予明照衣的疼痛,这些都让言息兴奋起来,连同皮下的血液开始沸腾升温。 房门传来轻微的、不安的敲门声。像是由于时间过长,解秘书发出一声谨慎的询问:“明总?” ——没有人回应。 敲门声很快自觉消失。 等发完疯后,那喉结上的伤痕,几近比得上言息嘴唇上被明照衣咬的了。 好了,一报还一报,多划算。 难得安静下来,言息又亲昵地、小心地伸出舌尖轻舔那处累累的红痕,打扫战场似的,扫过那圈轮廓明显的牙印。 脖颈处最单薄的皮肤因过度刺激而充血泛红,轻舔而过时,也遗留近乎灼烧的感受,那让明照衣又轻微颤动了几下眼睑。 适当的事后安抚,是为了下一次的有恃无恐,这一点上言息无师自通。 “哥哥下回别再说这么没意思的话了……” 发展出眼下的糟糕情形,都是谁的错啊。 言息随口给出理由,嗯,他又在熟练地甩锅了。 ——明照衣低低笑了一声,从那样伤痕累累的喉咙里发出低哑的笑声,“我偏说呢?” 他这人,不就是这样最没意思的吗? ……甩锅中参杂的几分真情真意被识破。 “哥哥真是太任性了……”言息只有暂时败下阵来,这么不痛不痒地抱怨着。 * “没什么事了。” 两人离开房间后,明照衣淡淡对剧组的众人说。堪称熟练地越俎代庖。 “明天剧组的工作照旧进行。” 明照衣完全无视大家落在他毫无遮掩的脖子上、言息嘴唇上的视线,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全场噤若寒蝉的氛围。 转向副导演,仿佛今天只是领导视察一样,他询问,“对了,你们拍摄进度现在到哪了?” “哦快了快了!” 副导演简直现在就想辞职,撞破这种豪门秘闻,他们全剧组还有的活吗。 “现在电影基本已经到收尾的几场戏了,也是整部电影的高/潮……” 在副导演给明照衣讲戏时,言息将目光正大光明地看向缩到角落里的苏斐白。 ——就好像他嘴上和明照衣脖颈上长了道刺一样,看一眼,主角受就会被吓得像无辜的小鹿一样缩一下呢。 那种扑面而来的失落感,抑或说,像雨天被打湿的猫咪一样失魂落魄呢? 而我们优秀的攻二,楚影帝似乎抓错了重点——楚出野的目光来回在他和主角受身上反复捣鼓,似乎误会了什么。不过这样的误会却无法解释明照衣脖颈上的痕迹,楚出野很是不解地蹙紧眉头。 姑且不论攻二脑补出怎样一场大戏—— 当晚回到酒店,相当热乎的最新一章出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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